「齊叔,段叔,你們怎麼來了?」
打開別墅大門的秦陽,早就已經收起了剛才那些心情,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驚喜之色。
因為站在別墅大門外的四人之中,有兩人對秦陽來說沒有半點陌生,正是大夏鎮夜司的掌夜使齊伯然和南方鎮守使段承林。
至於站在這二人身後,年紀輕一些的那二位,秦陽就沒有見過了,而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些隱晦的猜測。
跟在齊段二位身後的是一男一女,兩人都約莫只有二十歲左右,看起來比秦陽還要年輕好幾歲。
只不過這二位的神色都有些怪異,不斷打量着房間內的幾人,似乎是在尋找心中的那個目標。
「齊掌夜使!」
「段鎮守使!」
相對於秦陽那更加親近的稱呼,王天野他們這些楚江小隊的隊員可就不敢這麼隨意了,都是恭恭敬敬地朝着兩位大佬行了一禮。
秦陽口中雖然問着話,但下一刻已經是將四人讓進了別墅之中。
「秦陽,這房子不錯啊!」
段承林是第一次來秦陽的別墅,他四下打量了一下,便是開口贊道,神色有一絲玩味。
「段叔,這房子是怎麼來的,你心裏肯定清楚,都是托別人的福罷了!」
秦陽謙虛了一句,顯然對於夫人送自己一棟別墅的事,他早已經上報過。
但對於這樣的小事,鎮夜司高層並不會多管。
「你就是秦陽?」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將諸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然後他們就看到是跟在齊伯然身後的那個女孩兒在說話。
這女孩兒看起來連二十歲都沒有,甚至可能剛剛高中畢業,但此刻她看向秦陽的臉色有些怪異,甚至有一抹挑釁。
「齊叔,這位是?」
秦陽沒有正面回答那女孩兒的問題,而是側過頭來反問了一句,但是這一個稱呼,明顯又將那女孩兒給激怒了。
「秦陽,請注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楚江小隊的一個隊員,別這麼沒大沒小的。」
然而齊伯然還沒有說話,那女孩兒就已經氣鼓鼓地接口出聲,口氣比起剛才來更加不客氣。
這話讓得楚江小隊諸人的臉色都有些不虞,不過他們現在已經看出來這小女孩跟齊掌夜使關係不淺,再怎麼說也要給大佬一個面子吧。
「晴兒,閉嘴!」
齊伯然也是一頭黑線,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外孫女剛來這裏就跟秦陽發生了衝突,那之後的事情還怎麼進行下去?
要知道他這一次來是來找秦陽幫忙的,就是為了幫助這個寶貝外孫女成為變異者。
所以為了避免雙方關係鬧僵,他直接呵斥了一句。
「秦陽,這是我外孫女溫晴,從小就被我慣壞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齊伯然將目光轉到秦陽身上,口中說出來的話,也讓眾人知道了那小女孩兒的身份,原來是齊掌夜使的親外孫女。
這也讓他們都猜到了齊段二人的來意,想必跟在段承林身後的那個年輕人,應該也是段鎮守使的後輩子侄吧。
別看那溫晴態度不怎麼樣,但齊伯然卻很是客氣,顯然這個面子秦陽必須得給。
「齊叔客氣了,既然我稱你一聲叔,那晴兒也算是我的晚輩,我怎麼會跟一個晚輩計較呢?」
在所有人異樣的目光之下,從秦陽的口中赫然是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讓得他們的神色盡皆變得極為精彩。
他們都知道秦陽不過才二十五歲罷了,而那溫晴卻至少十八歲,兩者相差僅僅只有幾歲。
可秦陽之前確實是稱呼齊伯然為叔,雖然小隊眾人不知道這是怎麼論的,但這樣一來,確實是比齊伯然的外孫女大了一輩。
「秦陽,你不要太過分了!」
在這邊齊伯然無奈搖頭的當口,溫晴第一時間就忍耐不住,直接高喝出聲,一張臉氣得通紅一片。
「還有,晴……晴兒是你能叫的嗎?」
下一刻溫晴又有些羞意,要知道這種暱稱一向只有齊家長輩才能叫,更沒有任何一個外間的男人用過如此親熱的稱呼。
這個秦陽真是太討厭了,先是當着自己的面佔了長輩的便宜,現在還直呼自己的小名,真不知道外公是怎麼看上這小子的?
之前齊伯然給溫晴說可以讓她成為一名變異者的時候,她是不太相信的。
因為她跟聶雄一樣,都已經在細胞變異藥劑注射之下失敗過一次了,這讓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變異者了。
像齊伯然段承林這樣的變異家族,後輩天然變異的機率一般不會小,但自然也會有一些例外,溫晴就是一個例外。
可無論是溫清的父母,還是老一輩的齊伯然,都不甘心讓自己疼愛的小輩一輩子當一個普通人,所以他們選擇了嘗試人工細胞變異藥劑。
沒想到最後依舊失敗了,而失敗了一次之後,若是強行進行第二次變異藥劑注射的話,死亡率超過一半,他們不敢再冒這個險。
這也是溫晴最為遺憾之事,可事已至此,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強求,只能將這份遺憾深埋在心底,直到不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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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外公給她說可以讓她重新成為變異者的時候,她先是一陣驚喜,緊接着便回歸了現實。
她可不認為一個只有築境的鎮夜司普通隊員,能讓自己這種失敗過一次的普通人,真的成為一名真正的變異者。
身在變異家族,溫晴雖然不是變異者,可是對於變異界的了解,恐怕比那些獨行變異者還要深刻得多。
現在又看到這個秦陽如此討厭,一次又一次占自己的便宜,溫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覺得這個叫秦陽的傢伙就只是嘴甜,哄得自己外公對其青睞有加,自己沒必要相信這種人,也沒必要冒這種險。
眼見場中的氣氛有些尷尬,段承林連忙把自己身後的那個年輕人推了出來,想要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氣氛。
「秦陽,這是我侄子段宣,今年剛滿二十歲!」
隨着段承林的開口,眾人都將目光轉到了那個年輕人段宣身上,卻見得這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去。
相對於溫晴的潑辣,身為男子的段宣看起來更加靦腆,不過下一刻他還是抬起頭來,看向了前邊不遠處的秦陽。
「秦大哥你好,我……我是段宣!」
雖然段宣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這態度可就比溫晴好了十倍不止,也讓秦陽下意識就對其多了幾分好感。
哪怕同樣是給大佬面子,但兩人給秦陽的第一印象明顯有所區別,因此他對兩人的態度也有所不同。
「兄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秦陽朝着段宣點了點頭,這一聲兄弟叫得那邊的溫晴咬牙切齒,總覺得秦陽那傢伙又在借着機會佔長輩的便宜。
段宣看起來跟溫晴的年紀相差不多,卻讓秦陽稱了一聲兄弟。
而那傢伙在對她溫晴的時候,卻總是以長輩自居,實在是討厭。
不過直到現在,溫晴也很不相信秦陽真有能讓普通人成為變異者的本事,先讓段宣去試一試,也算是一件好事。
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了解到,段宣的情況跟自己差不多。
兩者一樣是出自變異家族,一樣是沒有天然變異,還經歷過一次人工變異失敗,這輩子幾乎都失去了成為變異者的機會。
而他們又是各自家族長輩們最疼愛的後輩,所以這一次齊伯然和段承林將他們帶來了楚江,就是想借秦陽之手,完成他們的心愿。
只不過在沒有見識過秦陽真正的手段之間前,哪怕是段宣心中其實也不敢肯定,他只是相信自己的大伯不會害自己。
至於齊伯然和段承林,他們也想再確認一下秦陽血脈的特殊性。
畢竟之前只有一個聶雄在秦陽的幫助下成為了變異者,萬一那只是運氣好呢?
他們也不好意思拿別人來做試驗,但秦陽曾經告訴過他們,就算最終失敗,也能保證當事人的性命,所以他們才沒有後顧之憂。
「咦?」
就在這邊秦陽跟段宣說話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道驚異的聲音,將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赫然是發現掌夜使齊伯然正在一一打量楚江小隊的隊員。
而他的臉上,早已經浮現出一抹極度的不可思議。
「咦?咦?咦?」
隨着齊伯然一個個打量過去,他的口中赫然是連續發出了數道驚聲,然後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最後一道身影身上。
「你們……你們怎麼都提升了一個段位?尤其是這個丫頭,這……這都突破到融境了?」
緊接着從齊伯然口中說出的震驚之言,讓得剛剛感應到一些東西的段承林如遭雷擊,頃刻間就愣在了那裏。
相比起只是見過楚江小隊一兩次的掌夜使齊伯然,段承林對楚江小隊可以說是相當熟悉了,而且熟悉每一個小隊隊員的修為。
之前他沒有注意到,也沒有刻意去關注,直到現在齊伯然感應出來提醒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大事。
段承林一個個看過去,從江滬到莊橫,再從聶雄到郭冷,最後跟齊伯然一樣,將目光停留在了常纓的身上。
作為合境高手,他感應得很清楚,這楚江小隊有一個算一個,除了隊長王天野之外,竟然都有突破。
這一個人突破也就罷了,兩個人突破也可能是運氣和巧合,但是整個小隊超過八成的人都突破,這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吧?
尤其是楚江小隊的副隊長常纓,上一次齊伯然過來的時候,能清楚地感應到這丫頭的修為只有半步融境,想要突破不知道還需要多久。
而常纓之前的半步融境,還是因為秦陽的清玄經。
這讓齊伯然回去之後,又跟首尊商量了一下清玄經的價值。
「難道是清玄經?!」
齊伯然強壓下心中的震驚,第一時間已是想到了一個可能,而他的目光則是轉到了秦陽的身上。
「咦?」
然而就是這麼一眼,齊伯然仿佛發現了新的大陸,再次發出一道驚呼之後,下意識朝着秦陽靠近了一步。
「你小子竟然也突破到裂境初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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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從齊伯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旁邊還沒能平復心神的段承林,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更加精彩了一倍。
他認識秦陽的時間更久一些,所以他清楚地記得,就在幾個月之前,秦陽才只是一個剛剛成為變異者的初象境。
就這麼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秦陽不僅是從初象境突破到了築境,現在更是從築境突破到了裂境。
這樣的修煉速度,別說是在楚江了,就算是拿到整個大夏鎮夜司,甚至是全世界的變異界之中,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他們甚至知道秦陽是在半個多月前的楚江大學變故之後,才突破到的築境大圓滿。
也就是說秦陽在這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內,就跨越了築境大圓滿到裂境初期的鴻溝天塹,達到了另外一個更高的境界。
「這傢伙,倒是有些本事!」
原本對秦陽不太待見的溫晴,口中也輕輕咕嘀了一句。
身在變異家族,就算她只是普通人,對變異境界也是十分了解的。
別的不說,秦陽能在二十多歲就突破到裂境,在大夏鎮夜司內已經算是天賦很不錯了,這一點她必須得承認。
「呵呵,我正想跟齊叔和段叔說這件事呢。」
秦陽自然是知道這二位大佬心中的震驚,見得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然後從兜里掏了一本有些破舊的古書。
「想必齊叔應該知道,我這一次進入古武界,獲得了潛龍大會的第一名,自然也會收穫一些獎勵!」
秦陽先說出一個事實,聽得他說道:「我手中這本晉代論語古抄本,乃是文宗宗主拿出來的獎勵,最終被清玄宗小師妹沐清歌得到,後來轉贈給了我!」
秦陽簡單說了一下得到這本古抄本的經過,然後切入正題道:「我用精神念力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本論語古抄本,還真被我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那就是這論語古抄本之中,隱藏着一門正宗的浩然氣心法,我也是靠着這門心法,才成功突破到了裂境初期!」
秦陽說着這話的時候環視了一圈,繼續說道:「昨天我把浩然氣心法傳給了他們,連我都沒有想到效果竟然會這麼好!」
當秦陽這連續的幾番話說出來之後,整個別墅客廳頓時一片安靜,仿佛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清晰可聞。
包括一向對秦陽看不順眼的溫晴,這個時候也是張大了嘴合不攏來,幾乎都能塞下一顆鴨蛋了。
「呼……」
直到良久之後,段承林才吐出一口長氣,滿臉震驚地開口問道:「秦陽,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之所以能突破,都是因為那篇浩然氣古武心法?」
此言一出,齊伯然也終於回過神來。
想着之前秦陽拿出來的清玄經,饒是以他的心性了,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為鎮夜司的掌夜使,齊伯然自然也是曾經研究過古武心法的,尤其是了解變異者跟古武者之間的關係。
當初鎮夜司高層研究多年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古武和變異並不相通。
一個變異者不可能修煉出古武者的內氣,古武者在修煉出內氣之後,也不可能再細胞變異,這幾乎已經算是一個公認的鐵理了。
甚至他們還知道古武心法對變異者幫助並不大,這就是兩個全然不相通的修煉體系。
所以到得後來,他們也就斷了想用古武來提升變異者戰鬥力的想法,一心潛心鑽研變異力量就行了。
沒想到秦陽的出現,好像打破了這條鐵理,讓變異和古武之間,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化學反應。
秦陽自己修煉出內氣也就罷了,那或許只能算是個例。
可是清玄經和浩然氣心法接連產生的效果,卻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當段承林問聲落下,看到秦陽緩緩點頭肯定的時候,這兩位鎮夜司的大人物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齊叔,段叔,我這裏有一些猜測,說出來你們聽聽!」
秦陽接口出聲道:「如今的古武界傳承,很多都是殘缺不全,所以從那些半吊子的古武之中,你們研究不出古武和變異之間的真正聯繫。」
「但是我找到的清玄經和浩然氣心法,很可能是這兩家傳承的源頭,是最為完整的古武心法,所以才能收到這樣的效果。」
秦陽侃侃而談,繼續說道:「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古武和變異並非不能相通,只是以前我們沒有找對方法而已。」
「齊叔,段叔,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浩然氣心法對變異者的幫助,比清玄經更加明顯,這一點看我這些隊友的情況就知道了。」
秦陽的眼眸之中閃爍着一抹光芒,聽得他說道:「如果浩然氣心法能全面展開的話,我想咱們鎮夜司的整體實力,都能在短時間內上升一個台階。」
「秦陽,你……你願意將浩然氣心法拿出來分享?」
齊伯然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問話的同時,還朝着旁邊的楚江小隊環視了一圈,心情愈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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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凡事都怕空口無憑,如果秦陽直接找上門去說浩然氣心法怎麼怎麼厲害,恐怕他也會將信將疑。
可現在你看看,楚江小隊除了隊長王天野之外,所有人都獲得了突破。
秦陽和常纓更是突破了大境界,這效果還用得着多說嗎?
所以齊伯然相信秦陽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騙自己,而且這世上也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達到楚江小隊這種全面突破的效果。
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齊伯然不信,所以他一想到秦陽說的話,全身上下就激動得停不下來。
聽秦陽的意思,這可是比清玄經更加珍貴,也更有效果的古武心法。
如果鎮夜司所有人都能修煉浩然氣心法,是不是說他們也能像楚江小隊一樣,獲得全面突破呢?
那樣一來的話,整個大夏鎮夜司的整體實力,就真的要全面提升一個台階了。
更有甚者,如果有人能像秦陽和常纓一樣,靠着浩然氣心法,打破大境界的桎梏,那又是一種意外之喜了。
「這麼好的事,我為什麼不願意?」
秦陽有些古怪地看了齊伯然一眼,從其口中發出來的反問,讓得到旁邊的段承林同樣激動了起來。
「當然,適當地收點手續費,賺點積分花花,那自然還是很有必要的。」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之下,秦陽話鋒一轉,其口中說出來的話,總算是齊伯然和段承林冷靜了下來。
這同時也讓他們明白過來,這世上終究是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屬於秦陽的東西,也不可能讓他免費拿出來給鎮夜司所有人共享。
楚江小隊這些人,已經被秦陽視為了親人家人。
免費給他們自然沒什麼,但他跟其他人又沒什麼交情,有錢不賺王八蛋。
「女干商!」
溫晴忍不住嘀咕了一聲,但下一刻便看到外公凌厲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讓得她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這個外公雖然平時很疼愛自己,幾乎算是有求必應。
但她的那些要求,對於一個鎮夜司的掌夜使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一旦涉及到大夏鎮夜司的大事,外公那嚴肅的表情早已經銘刻在了溫晴的骨子裏。
她不止一次看到過外公發怒,這位要是生起氣來,那可是六親不認。
有一次她親眼看到二伯被外公狠狠揍了一頓,還關了半個月的禁閉。
溫晴雖然嬌蠻,卻也並非不知輕重。
她甚至能想像得到,秦陽手中那所謂的浩然氣心法,對大夏鎮夜司到底有多重要?
往小了說那只是一門古武心法,可要是往大了說,那就是能改變整個大夏鎮夜司,甚至改變全世界變異界格局的至寶。
「秦陽,你別理會晴兒的胡說八道!」
齊伯然有些不好意思,聽得他說道:「浩然氣心法跟清玄經一樣,是屬於你自己的東西,收點手續費天經地義,誰也不能多說什麼。」
「只不過誠如你所說,浩然氣心法的功效比清玄經更大更強,所以這件事我會去跟首尊商量一下,再拿出一個具體的方案,一定會讓你滿意!」
齊伯然對秦陽已經很了解了,所以他知道這小子雖然說得大度,但如果自己不能讓對方滿意的話,這合作恐怕就要黃了。
而且齊伯然說得也沒錯,哪怕他是鎮夜司的一尊掌夜使,也不好給浩然氣心法定價,必須要回去跟首尊商量。
這可是關係到提升大夏鎮夜司整體實力的大事,千萬馬虎不得,齊伯然也不可能會糊弄秦陽。
這個時候齊伯然和段承林看秦陽的目光都很是欣慰,這小子年紀輕輕,卻總是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現在看來,拋開秦陽打入非人齋臥底這樣的小事,他拿出來的清玄經和浩然氣心法,還有那一身血脈,對大夏鎮夜司來說,都有着非同小可的意義。
「呵呵,這個我自然是信得過齊叔的!」
秦陽要的就是這個答案,見得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下一刻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發出了兩條信息。
叮!叮!
隨着兩道信息提示音的響起,齊伯然和段承林都是若有所思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他們的心情也在這一刻極度欣慰。
「大家都是自己人,齊叔和段叔就不用給什麼手續費了!」
秦陽的話說得很漂亮,也讓剛剛打開手機,看到那篇三百字浩然氣心法的齊段二位,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就算他們不缺積分,可這積分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也是需要做任務才能積累,能節約一點是一點。
之前清玄經的定價,就是築境變異者想要兌換也得需要一百積分,但那對他們來說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用。
現在這浩然氣心法竟然能讓裂境大圓滿突破到融境,說不定就對他們有效果。
秦陽既然如此大度,那他們自然也會記得這個人情。
「不過僅限於你們二位自用,就算是再親的人,也不要輕易外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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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秦陽還是強調了幾句,他在說着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那邊的溫晴,似乎是意有所指。
「你看***什麼?我又不是變異者,看了也沒什麼用!」
溫晴有些受不了秦陽的目光,忍不住接口出聲,顯然她是覺得秦陽多此一舉。
「現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希望到時候你能忍得住!」
秦陽淡淡地看了溫晴一眼,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蘊含着某些意思,終於讓溫晴不再多說什麼了。
如果說之前的溫晴,更多是不相信秦陽能讓自己成為變異者的話,那現在她心中的信心卻是多了幾分。
不管怎麼說,秦陽自己已經突破到了裂境,而且好像還找到了一門古武心法,讓楚江小隊所有人都獲得了突破。
就秦陽做出來的這些事,讓溫晴知道這個傢伙至少不是一個普通的變異者,要不然也不會被自己的外公如此看重了。
「齊叔,段叔,讓我損耗血脈相助這件事,之前咱們說好了是一千積分一次,你們沒有忘記吧?」
秦陽將目光轉到齊伯然和段承林身上,只是他這話說出口後,這二位都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當然,對其他人是一千積分一次,咱們都這麼熟了,給你們打個對摺吧!」
直到秦陽再次說出這幾句話,齊伯然和段承林臉上的陰鬱才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慰的笑容。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食言!」
段承林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打對摺的話就給他們每人節約了五百積分,這可是一筆巨款,是楚江小隊隊員幾年都賺不到的積分。
「五百積分,還是有點貴了!」
溫晴再次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她可是知道鎮夜司積分和大夏幣的換算比例。
五百積分要是用大夏幣換的話,那可是需要整整五個億。
試問整個大夏又能找出幾個身家五億的家庭?
當然,如果花五個億真能讓自己成為變異者,那還是挺值的,只是現在溫晴並不百分百相信秦陽能做到這件事罷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們!」
秦陽沒有理會溫晴的嘀咕,見得他臉色嚴肅地看着齊伯然,說道:「經過我血脈幫助成為變異者的人,會變成我的血奴!」
「血奴?什麼血奴?」
驟然聽到這個詞彙,溫晴臉色一變,直接就問了出來。
她總覺得這名字中有一個「奴」字,恐怕不是什麼好詞。
「顧名思義,就是我的奴隸,終生受我控制,如果不聽話的話,我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決定你的生死!」
秦陽淡淡地看了一眼溫晴,他對這嬌蠻的小公主沒有什麼好感,所以故意將這後果往嚴重里說。
果然,在秦陽這些話落下之後,溫晴臉色驟然大變,眼眸之中還浮現出一抹極致的憤怒。
「外公,咱們走吧,我不想成為變異者了,更不想做他的什麼血奴!」
溫晴直接拉了拉齊伯然的衣袖,聽得她口中說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想被他控制一輩子!」
作為一個女孩子,這恐怕才是最真實的反應,畢竟秦陽說的那些後果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溫晴寧願一輩子當一個普通人,否則豈不是秦陽讓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了?
「外公?」
然而溫晴拉了一下竟然沒有拉動,這讓她滿臉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當即看到外公臉上那一臉無奈的神情。
「外公,你不會是還想找他幫忙吧?」
溫晴百思不得其解,她就不信外公聽不出秦陽的意思。
難道一向疼愛自己的外公,看到秦陽天賦不錯,有意撮合嗎?
可不知為何,第一眼看到秦陽的時候,溫晴就生不出好感。
總覺得那傢伙太傲了,而且還想當自己的長輩。
一想到這個,溫晴就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你都自認長輩了,那就不要再奢望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了吧?
「秦陽,我知道這丫頭被我慣壞了,但你也不用這樣嚇她吧?」
齊伯然的臉色依舊有些無奈,他倒是知道自家寶貝外孫女的脾氣,可你秦陽一個大人,能不能不要跟一個小丫頭較真?
「齊叔,我這可不是在嚇她,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要不要我幫忙,由你們自己決定!」
秦陽的臉色卻很是嚴肅,說話的時候還朝着聶雄指了指,說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一問聶哥。」
見得兩位大佬的目光都投射到了自己身上,聶雄只能點了點頭,但他卻覺得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
「齊掌夜使,段鎮守使,雖然秦陽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但好處也不少!」
聶雄深吸了一口氣,聽得他說道:「他助我成為變異者就不多說了,就在昨天晚上,秦陽只用了一滴鮮血,就讓我從初象境突破到了築境初期,而且還沒有任何風險!」
「什麼?!」
此言一出,齊伯然和段承林再次齊齊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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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都清楚地知道,一個人工變異者想要從初象境突破到築境,有時候甚至需要好幾年的時間,還不一定能突破。
他們也知道聶雄是在幾個月之前成為初象境變異者的,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一個人工變異者竟然就突破到了築境?
他們剛才還以為聶雄跟其他人一樣,是因為修煉了浩然氣心法才獲得的突破,沒想到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秦陽說了,我們這些靠着他幫助成為變異者的人,會隨着他修為的提升而變得強大,甚至都不需要怎麼修煉!」
聶雄索性將昨天秦陽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讓得齊段二人臉上的神色變得愈發古怪幾分。
如果秦陽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弊端的話,那聶雄這個時候以身說法,就全是這件事的好處了。
這是齊伯然和段承林從來沒有想過的一個結果,而聽完聶雄的話後,他們看向秦陽的目光再次變得極其複雜。
他們都能想到,正是因為秦陽突破到了裂境初期,這才能用一滴血就幫助聶雄突破到築境初期。
以此類推的話,那要是秦陽突破到融境,再用一滴鮮血豈不是就能讓聶雄這個血奴直接突破到裂境了呢?
說實話,成為秦陽的血奴,被其控制這件事,齊伯然和段承林其實都並不是很在意。
一則他們相信秦陽的人品,絕對不會以此為要挾,讓自己替他做什麼事;
再者他們二人實力強橫,尤其是齊伯然不僅是化境強者,更是鎮夜司的掌夜使,借秦陽一個膽子他也不敢造次。
只是溫晴是一個女孩,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來,這才在剛才生出牴觸情緒罷了。
可是拋開秦陽所說的那些弊端之外,這對於一個靠着他血脈成為變異者的人來說,幾乎就只有好處而沒有任何壞處了。
「聶哥,你點個頭就行了,說這麼多幹嘛?」
秦陽卻對聶雄的表現有些不滿,他就是想要嚇一嚇那溫晴,也想將此事的弊端說在前頭,你們考慮清楚了再決定。
「齊叔,段叔,聶哥說的這些雖然都是事實,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也必須得提醒一下你們!」
秦陽接過話頭,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然後說道:「那就是如果我死了,所有的血奴恐怕都活不成!」
這一刻秦陽的神色變得極其嚴肅,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讓得剛才心中糾結的溫晴機靈靈打了個寒戰。
「齊叔,段叔,想必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做的這個任務很危險,隨時都可能會有性命之憂,我可不想因為我自己的原因,連累了你們的至親之人!」
秦陽現在已經知道這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對於齊伯然和段承林來說都極其重要,所以他必須得將所有的後果全部說清楚。
「這……」
果然,在秦陽這話說出口後,齊伯然和段承林終於陷入了猶豫之中,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他們固然是很欣賞秦陽的天賦和戰鬥力,也知道秦陽心智不俗,比很多老一輩的強者更有想法。
可正所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秦陽現在正在執行的任務,也確實有很大的危險性。
天才終究只是天才,秦陽還沒有成長到足以碾壓所有敵人的地步,他現在只是一個裂境初期的年輕變異者而已。
相比起讓自己的孫女,或者說自己的侄兒成為變異者,這位能好好地活着,或許才是齊伯然和段承林想要看到的結果。
一旦秦陽真的出現個什麼意外,那溫晴和段宣也會跟着身死道消,那樣的結果他們可有些承受不起。
就連秦陽也沒有想到齊段二位帶來的竟然是這樣重要的兩個親人。
這就讓他有些不好出手了,畢竟他不想跟這二位的關係鬧得太僵。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到時候秦陽死都死了,這二位再憤怒責怪又有什麼意義呢?
「齊叔,段叔,要不……還是換兩個人吧!」
秦陽將齊段二位的猶豫都收在眼裏,因此他提出一個建議,卻讓那邊的溫晴臉上浮現出一抹怒色。
「秦陽,你看不起誰呢?你是覺得我怕死嗎?」
緊接着從溫晴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秦陽都不由刮目相看。
雖然這小丫頭說話有些討厭,但好像比那段宣更有血性也更有膽氣,至少此刻段宣就沒有說出這樣的話。
「外公,我決定了,就讓這傢伙試一試,反正要死也是他死在我前頭!」
溫晴輕輕搖了搖外公的手臂,只是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秦陽滿頭黑線,只能在心中默念童言無忌。
但溫晴這話糙理不糙,而且這是秦陽剛才自己說的,也只有他先死了,他的血奴才會死,這倒是沒有說錯。
「丫頭,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開始,可就再也不能後悔了!」
齊伯然有些溺愛地撫了撫溫晴的頭髮,輕聲問了一句。
顯然因為秦陽的話,讓他依舊有些猶豫。
這可是他最疼愛的外孫女,從小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口裏怕化了。
若真出現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情況,哪怕他是化境強者,恐怕也會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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