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輛威尼斯駛往維也納的列車上,雨果悠悠轉醒,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鼻腔,並沒有血液滲出看來他「成功」了。
只是列車員一臉不耐地說道:「您第一次坐火車嗎?」
雨果點了點頭。
「下次不要在火車行駛時捂住口鼻,那樣會窒息的!至少別拉着這麼多人給你陪葬!」
說完列車員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之後雨果發現好像確實沒什麼事情發生,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好神奇呀!」
於是乎雨果在和剛剛同乘的人們辭行之後便離開了四等車廂。
三等車廂依然十分嘈雜,但總算是沒有屎尿的味道了,也不必擔心被羊撞倒。
而且這裏再次有了光芒,雖然窗戶都很小,但是窗外的景色都很美。
「真是個美麗的國度!」
雨果由衷地感慨道,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外面的景物似乎變得歪斜了。
雨果內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忙找了一扇窗子探出頭去,赫然發現整列火車正在向一座小山上攀爬。
「天吶!我們要掉下去了!」
周圍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雨果,後者急切地說道。
「前面就是懸崖,所有人快趴下!否則我們就要被甩出車外了!」
雨果說完第一個趴在了地上,眾人面面相覷搞不清楚眼前這個紳士要做些什麼。
「趴下可以增加受力面積,從而加強與地面之間的摩擦力,這是唯一能救大家的方法!快和我一起做!」
終於有第二個人趴在了地上,隨即便是第三、第四個
當列車員遊蕩在車廂中間時突然聽到一陣尖叫聲,他連忙前往三等車廂查看情況。
結果便發現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尖叫,聲音幾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該死!你們在幹什麼!」
這時他發現了之前在四等車廂引發騷亂的那個一等車廂的乘客。
「雨果先生!又是您做的好事兒?」
雨果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我們越過山體了嗎?」
列車員點了點頭,雨果大笑自豪地說道。
「剛剛我們避免了一場災難的發生!」
「什麼災難?」
「越過山脊被丟出去的災難。正是由於我們壓住了車廂,才避免整輛火車丟扔出去的災難!」
列車員無語了,只好說道「後面有人叫您。」
雨果下意識地回頭,後腦勺重重地挨了一下。
列車員為不讓雨果繼續引發騷亂只能選擇讓其先睡一會兒,畢竟前面還有好幾節車廂呢。
當雨果再次醒來他已經身在火車站內的臨時救助站中了,一個渾身髒兮兮看起來像是個麵包師的神職人員在他面前的盤子中丟了一片麵包,然後又在杯子中倒了一杯劣質的紅葡萄酒。
雨果不明所以地用手指戳了戳麵包,有點硬似乎是火候大了些,他又轉頭看向那杯紅酒,確實很新鮮,但是雜質太多應該不值錢。
救助站里的其他人都看向雨果,畢竟其衣着和周圍的環境完全不符。
其他來到救助站的人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他們多半都面色黝黑,一身粗糙但結實的服裝,拖家帶口,提着笨重的行李,行為粗魯,嗓門大。
「城裏的先生也來這裏吃飯了?這個國家真是沒救了!」
當神父離開之後,周圍的人們就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雨果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語氣,他只是抓住了關鍵詞「這個國家沒救了」。
「您說得太好了,能繼續說下去嗎?」
雨果的態度讓對方一時有點懵逼,但隨即變得憤怒一個耳光打向前者。
「有你們這群全都要的雜碎,這個國家就不會好!嗬~~~啐!」
一群人趁機對着雨果一頓拳打腳踢,這些外來勞工實際上非常恨本地的貴族。
雖然弗蘭茨一直在致力於讓奧地利和諧發展,但實際上由於社會的高速發展,搭上了弗蘭茨的車的貴族們,此時和平民差距已經快大到像是兩個物種間的差距了。
當那個髒兮兮的胖神父帶着食物和酒回來的時候,發現雨果正躺在地上抱着頭連忙將其扶到了醫務室。
「先生,您是失憶了嗎?」
醫生鄭重其事地問道。
雨果則是一臉懵逼地搖了搖頭,但隨即又覺得裝成失憶的樣子也不錯也許會很酷,正好可以更好地了解這個國家。
於是乎他便說道。
「是的,我失憶了。」
這下醫生和神父都懵了。
「看來他很嚴重啊!」
「只能用那個方法了。」
「嗯!」
兩人簡單地進行了交流之後決定為雨果開始治療。
神父首先請雨果躺在了一張床上,然後開始用皮帶捆住他的四肢。
「這是要做什麼?!」雨果有些慌了。
然而讓他更慌的場面出現了,醫生將一個包袱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展開之后裏面是各種長短、粗細的針,還有一盞酒精燈。
毫無疑問這兩個人是打算對雨果使用針灸療法,然而這在後者看來完全是在用刑啊!宗教審判所啊!
於是乎雨果開始奮力掙紮起來,並且開始大喊大叫。
不過神父和那名醫生並沒有在意,而是開始了辯證。
醫生:「我觀其面貌狀若瘋癲,定是若風邪乘於血氣,使隂陽不和,時相併隔,乍虛乍實,血氣相亂,致心神虛損而多忘!看我用針灸療法治好他!」
神父扒了扒雨果眼皮,又按住其喉結看了看舌苔。
「我覺得他是髓海空虛,是五臟精氣大衰所致。僅僅靠針砭之力還不夠,還需要用到我的湯藥!」
兩人爭執了一會,異口同聲地說道。
「一起上!」
「我沒失憶,我也沒有病,伱們放了我吧!」
雨果說道,只見二人若有所思地說道。
「看來需要加大治療,這位患者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醫生抽出一根五公分長的銀針,慢慢走向雨果,緩緩地說道。
「放心只要這個插進你的百會和湧泉,你便能重新交感天地恢復記憶」
「什麼是百會和湧泉?」
醫生托起雨果的腳一針刺進去,還捻了幾下。隨即吩咐學徒們。
「把他按住!」
然後又拿出一根銀針照着雨果的百會穴刺了下去
不過雨果的苦難依然沒有結束,當他清醒之後一旁髒兮兮的胖神父正在用藥碾,搗着草藥和礦石。
「你醒了。」
髒兮兮的胖神父又隨手將一隻水蛭干丟進藥碾中,雨果再次昏了過去。
不一會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便熬好了,雨果面對眼前的紅褐色液體大喊大叫。
但是對方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畢竟湯藥需要趁熱喝
兩個小時後。
「您叫什麼?」
「我叫維克多·雨果。」
「您是哪國人?」
「我是法國人。」
「您來維也納幹什麼?」
「旅遊。」
「恭喜您,雨果先生!您終於康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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