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林芝有約會?
郭婉華瞬間沉淪在李雲海的一吻之中。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她身子輕輕的顫慄。
「雲海!不可以。」郭婉華離開他的唇,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說道,「你讓我靜一靜。」
她內心的愧疚和掙扎,是李雲海不能想像的。
在李雲海看來,倆人之間既然已經有過了肌膚之親,那接下來再發生恩愛之事,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上次是郭婉華主動投懷送抱,成其好事。
現在他想水到渠成,怎麼郭婉華反倒推三阻四了呢?
郭婉華上次是憋着一股勁。
她很喜歡李雲海,也感激他對自己的幫助和付出。她一個女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最寶貴的東西,也就是她的身體。
再加上在陳家被欺負狠了,多年的寂寞,過夠了守活寡的日子,讓她毫不猶豫的和李雲海在一起。
可是事情過後,當她冷靜下來了,才覺得自己做過的事情,有多麼的荒唐!
李雲海比她小太多了,說當她的女婿,也是可以的。
可是她卻和李雲海恩愛過了!
在她看來,李雲海還是個半大小伙子,血氣方剛,啥事也不懂。所以在這場愛情裏面,肯定是她勾引了李雲海。不然的話,李雲海怎麼可能背着林芝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郭婉華想到和林芝在西州時,住在一起的友誼,不由得陷入深深的自責。
林芝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把她當成大姐姐,不管哪個方面,都沒有虧欠過她。
她卻利用了李雲海的年輕和善良,趁着林芝不在身邊,搶走了林芝的最愛!
想到這些,郭婉華不由得心如刀割。
她畢竟不是生來就做小三的材料。
從小所受的教育,並不支持她做這樣的事。
可是她還是不情不自禁的做了出來。
一次可以說是意外,是忍俊不住。
一而再呢?
那就真的是道德品性的問題了!
所以她當天早上才匆匆的不告而別。
現在再次面對李雲海的求愛,郭婉華卻猶豫了。
李雲海再聰明,也不是郭婉華肚子裏的蛔蟲,猜不透對方心裏的想法。
他還以為郭婉華不舒服,也就不再繼續。指了指海邊,笑道:「郭姐,我們到海邊走走吧?」
「嗯!」郭婉華拉着他的手,說道,「你別生氣,我、我有點不舒服。」
李雲海哈哈笑道:「我又不是種豬,未必睡不到母豬就生氣啊?」
「討厭,拿豬來比喻我倆!」郭婉華見李雲海笑了,她也就笑了起來。
深陷愛情中的兩個人,都會關注對方的一點一滴,哪怕一個小情緒的變化,都會留意到。
也正是這種心有靈犀,才能稱之為愛情。
兩人手牽手,漫步在沙灘上。
吹着涼爽的海風,沐浴着溫暖的陽光,踩着柔軟的沙灘,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郭婉華愛玩的天性展露出來,歡笑着在沙灘上跑來跑去,讓李雲海追她:「雲海,來追我啊!」
李雲海笑道:「追上了,有獎勵沒有?」
郭婉華揮了揮手:「有啊!」
李雲海跑得快,幾下就追上了她。
「什麼獎勵?」李雲海拉住郭婉華的手腕問道。
「嗯,獎勵你背着我走完這片海灘!」
「啊?這是懲罰吧?」
「那背不背呢?」
「背啊!來!」
郭婉華嘻的一聲笑,爬到了李雲海的背上。
沙灘上,留下兩串腳印,然後變成了一串腳印。
李雲海背着郭婉華往前走。
「我好重的呢!累不累?」
「不累,郭姐,你太輕了!我說認真的,你再長胖十斤正好。」
「不要,那不成大胖豬了嗎?」
「你看看肥姐,那麼胖,還能得到秋官的喜愛!」
「那你說,他倆之間是真愛嗎?」
「不知道!」
「我們之間呢?」
「這事啊?得問你。」
郭婉華沒有回答。
夕陽西斜,一道殘陽鋪在海面上,輕柔的海水,不停的拍打着沙灘。
李雲海想到一事,說道:「郭姐,我們晚上去看拳賽吧?」
「拳賽?打架啊?好血腥的。」
「莊勇的朋友在那邊打拳賽,我們去看看,我想招幾個人過來用。」
「哦,那行。咱們走吧?不早了,我們還得吃飯。」
兩人來到淺水灣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賞海邊的落日餘暉。
吃過飯,李雲海喊上莊勇,一起前往拳賽場地。
這個地下拳場,並不是在偏遠的郊外,就隱藏在銅鑼灣的一幢商業大廈的地下室里。
原本應該當地下停車場的空間,被人開發成了一個地下拳場。
只不過外面街道上,看不到任何的標誌和指示牌,沒有熟人帶路,根本找不到也走不進這座拳館。
這是一條只能開進一輛車的老巷子,一面老牆獨自擋住一側,被風雨摧殘得大半面都成了黑色。老牆在巷子中間突然留下一個豁口,拐進一個直角去。
車子從豁口開進去,裏面便是大廈的後院停車場。
李雲海等人下了車。
莊勇帶着他倆,從大廈的一個角落,前往負一樓。
當地下室的大鐵門緩緩打開來後,裏面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大響聲。
沉重、詭異,像極了打樁機砸向土地的聲音,不響亮,但共鳴極強,發力極深,夯得實實的,在讓你擔心自己的腦仁會不會同步共振,讓人發憷。
郭婉華下意識的握住了李雲海的手,靠近他問道:「這是什麼聲音?」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人的吶喊聲!
還有拳頭打擊沙包、木樁發出來的響聲。
裏面人聲鼎沸,呼喝之聲不斷。
地下拳館的生意,出乎意外的很火爆。
這裏有一個大型的拳擊賽場,周邊還有幾個休息室、練習室。
那些異常沉悶詭異的響聲,就是從周邊那些練習室里發出來的。
經過一個房間,門是開着的,往裏面一瞥,可以看到裏面有十幾個赤着上身,套着短褲的拳手,很均勻地分佈在房間裏,對着掛起一圈的那些沙袋揮腿猛抽。
那些或粗壯或瘦長的小腿骨被揮起,掃向沙袋,一次次,不快不慢,穩穩噹噹。如刀、如斧、如棍棒。
不僅是小腿骨,還有大腿、腰,乃至整個身體,都被拳手一次次掄起,甩開一個半圓,再砸過去。
這股狠勁兒,不是打或拍在沙袋面上的「啪啪」聲,不是深入幾厘米的「嘭嘭」聲,幾乎可以看見那些小腿骨瞬間擠壓了沙袋裏所有沙子,那強大無比的力量,穿透了整個沙袋。
郭婉華看得心驚膽顫,說道:「雲海,他們這麼練,不痛嗎?」
李雲海小時候也打過沙包,也打過木樁,對此倒是習以為常,說道:「他們也不是一天練成的,而是循序漸進。對一個拳手來說,這些都是日常訓練。」
郭婉華挽住了李雲海的手臂,靠他緊緊的。
李雲海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害怕。
他們來到賽場。
高高的拳台上面,有兩個拳手正在對決。
這是打地下黑拳,沒有規則,拳手也不帶拳套。
唯一的規則,就是打倒對方,你就贏了。
莊勇指着台上穿黑短褲的精壯漢子,說道:「老闆,他是我的朋友,他叫張鐵石,我們都喊他石頭。」
「哦!他長得的確很像一塊大石頭!身子看起來很硬板。」
「是的,我們那一批人裏面,他的拳打得最好,所以一直留在這裏。」
他又朝那邊站着的一個拳手揮了揮手,對方也回應了他。
「老闆,那個人叫梁天,我們都喊他打破天,因為他手上的勁道十分強大,他平時看着不怎麼厲害,但真要是發起怒來,一拳下去就能打破天空。他是下一個要上台的。我還有幾個朋友,可能在裏面準備。」
李雲海雙目一掃,環視四場。
四面八方都是人,雖然擺放了不少座椅,但沒有人坐,所有人都圍在鐵索拉起的圍欄外面,揮舞着手臂,大叫大嚷。
旁邊有一個吧枱,售賣酒水飲料。
莊勇指着吧枱說道:「老闆,下注就在那邊下,想買誰贏,跟吧枱裏面的小姐說一聲就行了。贏了的話,也是在那邊兌獎。」
李雲海緩緩點頭。
這是他從未見識過的社會面。
而這種生活,也是很多人的人生。
有人靠打拳謀生,有人靠賭拳賺錢。
全場忽然爆發出激烈的喊叫聲!
原來是台上的張鐵石,一拳將紅方打倒在地上。
裁判飛快的伸出手指,在紅方眼前喊:「一、二、三!」
如果數到十,紅方還不能起來的話,張鐵石就贏得了這一局。
裁判喊出了最後一個數字,然後握着張鐵石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同時吹響了比賽結束的口哨聲。
張鐵石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現場那些下注贏了的觀眾,紛紛跑向吧枱,拿出票證兌獎。
有人大喊:「發了,發了!我這一把贏了三萬六!」
可是他又隨即把這贏來的錢,全部投入到了下一把的賭注當中。
莊勇讓李雲海稍等,他轉身去找張鐵石。
李雲海問郭婉華:「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來看?」
郭婉華笑道:「不用,站着看,看得更清楚。沒想到這麼多的人喜歡看打架!」
李雲海道:「好勇鬥狠,這是人與生俱來的生存技能,文明和法律,制約了人的這種本性,在外面不能隨便打架,只能到這裏來看看別人打架吧!你要不要下注」
郭婉華道:「我很少賭,像買馬、麻將什麼的,我都不是太喜歡。因為我知道我自己運氣不好,不敢賭。一旦賭輸了,我就一無所有。」
「誰說你運氣不好?你運氣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嗯,這樣吧,我下一注試試?好不好?」
「好!試試手氣,你說押誰?」
「那個叫梁天的,不是莊勇的朋友嗎?那我們就買他贏,好不好?」
「嗯。」
兩人來到吧枱前,問買梁天贏,賠率是幾比幾?
吧枱小姐回答道:「梁天的賠率是30,狂牛的賠率是5。」
郭婉華不解的問李雲海:「這是什麼意思?一個賠率這麼高?一個那麼低?」
「就是莊家看好狂牛會贏,你買狂牛贏的話,一塊錢只賠你5塊錢。你要是買梁天贏,那一塊錢就可以賠你30塊錢。」
「這樣啊?這麼說,梁天輸的機率比較大?」
「對,最起碼莊家是看好狂牛會贏的。」
郭婉華道:「算了,我們還是買梁天贏,就算輸了,也當是支持朋友了吧!」
李雲海笑着說是的。
郭婉華雙問道:「如果是平局呢?」
「這種情況,在拳台上很少出現,如果真的出現,那就是莊家通吃。」
「我買一萬吧!」郭婉華拿出一萬塊錢,押梁天贏。
吧枱小姐幫她辦理了手續,在一張印了字又蓋了章的紙條上,飛快的寫了幾下,遞給郭婉華。
郭婉華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的是:「1月20日第三場,押紅方勝,下注一萬港幣,賠率30。」
他們下了注,自然更加關注台上的比賽,復又來到擂台下,看着台上。
比賽即將進行。
梁天和狂牛,分站坐在兩個角落裏,正接受各自教練的耳提面命。
鑼響!
比賽開始。
呼喊、大叫、拳頭撞擊的聲響混成一片,聲波一陣陣從中間的拳台穿透人群涌了過來。
這是自由搏擊,可以使用任何絕招!
李雲海和郭婉華,就站在圍欄邊,距離廝殺嘶吼只有一步之遙。
梁天一拳打向狂牛,狂牛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拳,然後狠狠一拳打在梁天腦袋上。
這一拳好狠!梁天的鼻子被打歪,嘴唇開了一道深溝,撕成兩半。
郭婉華驚叫一聲,轉身撲進李雲海懷裏:「好嚇人!」
李雲海摟住了她,溫聲安撫道:「沒事,這都是正常操作。打架嘛,流血受傷是正常的。」
台上兩人打成了一團。
台下的人都在為狂牛加油。
看來這一場,梁天真的不被人看好。
比賽分三局,如果第一局就能ko對手,那當然是最好的。
國人最愛看的,就是這種能碾壓對手的ko式打法。
所以拳館也會很配合的安排兩個實力相差懸殊的人進行比賽,滿足顧客的心理需求。
只有顧客看得爽了,拳館才有錢賺。
就在第一局快要結束的時候,梁天忽然一個厲害的肘擊,打在狂牛的顱骨上!狂牛的顱骨被砸下去一個很大的坑,要知道頭骨是人最硬的骨頭了,保護的又是人身上最脆弱最重要的腦子。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只見狂牛眼神渙散,毫無生氣,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
「叼你啊死撈頭!」
「傻仔!」
「仆街啦!你老母!」
狂牛打輸了,收穫的不是關心和體諒,而是無數抑制不住的憤怒和謾罵!
對顧客來說,拳手不是人,只是他們下注的機器。
大家都以為狂牛必勝無疑,結果卻輸在了第一局!
所有買狂牛贏的人,全部輸光了賭注。
李雲海拍拍郭婉華的肩膀:「你贏了!」
郭婉華押了一萬塊錢,贏回來30萬!
她拿着票,拉着李雲海一起來到吧枱兌現。
莊家雖然賠了不少錢,但總體算起來,還是賺得多。
因為買狂牛的人更多,達到了幾百萬之巨。
郭婉華拿着錢,笑得像個領到了壓歲錢的小姑娘,說道:「雲海,我第一次賭,居然贏了!你給我帶來了好運氣!」
李雲海哈哈一笑。
下賭注,真的會讓人上癮。
特別是開頭就贏了的人,完全收不住手。
郭婉華興奮的挽着李雲海胳膊,問道:「你說,下一個我們押誰?」
「你還要押啊?」
「押嘛!反正是贏來的錢,哪怕全部輸掉也無所謂了!」
「嗯,那你就押賠率小的那一方。」
「為什麼?」
「我也說不清,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
「好,那就押他。」
因為上一場爆冷,梁天大獲全勝,所以這一場,很多人都押賠率高的那一方。
一來賭注心理,上次輸了,這一把想扳回本錢,所以要賭就賭一次大的。二來還想着來一場逆襲,希望再爆冷門。
於是,押賠率高的人特別多。
郭婉華聽李雲海的,只押了賠率為3的那一方。
結果她又押中了!
這一次她押了十萬塊錢!
雖然賠率低,但一賠三,她又拿到了30萬,贏得了20萬。
郭婉華笑道:「雲海,怎麼運氣這麼好?贏了49萬了!」
「不賭了吧?人要見好就收。50萬夠多的了。」
「嗯,不賭了!」
郭婉華還真能見好就收。
莊勇帶着張鐵石、梁天等人走了過來,介紹給李雲海認識。
李雲海看了看這幾個青年人,大約都是30歲左右的年紀,體魄健壯,但身上也到處是傷痛累累。
莊勇說得不錯,這碗飯並不好吃。
李雲海和眾人一一握手。
莊勇已經跟他們談到了新工作的事情,張鐵石等人都說願意轉行做保安。
李雲海見識過他們的身手,覺得這樣厲害的人,只用來商場的保安,有點大材小用了,不過他也不敢隨便就用這些人當自己的保鏢,總要用一段時間,看看這些人的品性再說。
於是,他便欣然的接受了張鐵石等人加入公司。
張鐵石一起有六個人,他們都將被安排到海軍大廈,負責安全保衛工作。
李雲海讓張鐵石當保安隊長,梁天當了副隊長。
商量妥當,李雲海和郭婉華便離開。
「雲海,你今天去別墅住嗎?」
「你呢?」
「我和美琳明天搬過去。」
「那我也明天搬過去吧!」
「嗯,好。」
郭婉華先送李雲海到公寓樓下。
李雲海握住她的手,看着她。
郭婉華低聲說道:「美琳還在家等我,我先回家了。」
李雲海緩緩鬆開了手。
他回到家裏,打開電視看。
香江的電視節目,總體來說比內地要豐富,也要精彩得多。
敲門聲響起來。
李雲海以為肯定是隔壁的小喇叭,便走過來開門。
來的人果然是吳文芳。
「你來做什麼啊?不是剛給了你兩萬塊錢嗎?還吃不飽?」
「吃飽了,我知道你回來了,過來看看你嘛!不行嗎?」
「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我聽到你放電視的聲音了。」
「你家還能聽到我放電視的聲音?」
「我就一個房間好不好?我的床頭就在你家的電視櫃這邊,你一放電視,我可以免費聽哦!」
「那你就不會換一下床頭位置嗎?」
「換不了,那邊是對着門的,更不雅觀了。」
「小喇叭,我明天就不住在這裏了。」
「你要回內地了嗎?」
「也快要回內地了,不過我先搬到淺水灣住兩天。」
「哇,淺水灣啊?是不是別墅?」
「是的!」
「你一個人住嗎?」
「是的。」
「帶上我啊!我可以幫你洗衣服、做飯菜,還可以幫你打掃房間衛生,我不收費!只要你給我一張床睡覺就行了。」
「那肯定不行!」
「為什麼啊?免費保姆你還不要?」
李雲海很少來香江,但郭婉華家裏請了兩個保姆,他不在香江時,可以拜託郭家的保姆幫忙照顧房子。
所以,他沒有必要請吳文芳到家裏當兼職保姆。
吳文芳拉着李雲海的手,不停的搖晃:「請我嘛!我可以省房租呢!」
李雲海甩開她的手,說道:「說了不行,我那套房子,還有這套房子,都是別人的,我只是住在別人家裏。」
吳文芝這才無奈的鬆開了他的手,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明天開始,就見不到面了嗎?」
「嗯,不一定,或許我會去一趟海華公司。」
「如果你哪天離開香江,一定要告訴我,或者來看我,好不好?」
「怎麼了?」
「沒什麼,朋友一場,我想和你道別。」
「好吧!時間不早了,你過去睡吧!」
「我有聽你的話,買了很多書在看。」
「加油!」
吳文芳起身離開。
李雲海打電話回西州。
結果無人接聽。
以前這個時間點,林芝一般都會在家裏。
今天去哪裏了?
李雲海便又打到林小鳳家。
接電話的人是艾米。
艾米也放寒假了,有的時間在家裏。
「姐夫!你好。」艾米聽到是李雲海的聲音,高興的喊了一聲,「你去香江這麼久,還不回來呢?」
「我過兩天就回來。艾米,你姐呢?」
「她和人約會去了。你再不回來,小心她被人搶走了哦!」
「和人約會?和誰約會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看到是個年輕的帥哥。」
「好吧,謝謝艾米。」
「不用客氣。」
艾米放下電話。
林小鳳從外面走了進來,問道:「艾米,誰的電話?」
「姐夫。」
「姐夫?你說的是雲海吧?他問你什麼了?」
「他問我林芝姐去哪裏了。」
「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林芝姐約會去了。」
「哎呀,我的艾米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回答呢?」
「我只是如實回答,林芝姐就是約會去了嘛!」
「艾米,你不能這麼直接,這會讓雲海誤會的。」
「誤會什麼?」
「誤會你姐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啊!」
「可是,我姐就是和別的男人會約會了。我親眼看到他們出去的!」
「你!」林小鳳跟直腸子的女兒沒法溝通。
她拿起電話,想打給李雲海解釋一下,可是又覺得,這事情不解釋還好,越解釋只怕越抹越黑。
於是,她又放下了電話,對艾米道:「林芝不是和人約會,他們是出去吃飯,他們有事情商量。」
「吃飯不是約會嗎?一個男生,一個女生!」
「唉!」林小鳳差點要抓狂!
她起身來到外面,繼續伺弄院子裏的盆栽,同時留意隔壁院子裏的聲響。
林小鳳不時的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林芝怎麼還不見回來呢?
就在林小鳳胡思亂想之際,隔壁院子裏響來汽車的響聲。
林小鳳放下手裏的剪刀,走出院門,來到隔壁。
林芝剛下車,關好車門,就看到姑姑走過來,喊道:「姑!」
林小鳳笑着問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林芝摸了摸俏麗緋紅的小臉蛋,笑道,「姑,到我家裏坐會兒。」
「好。」
「姑,你們還沒有睡呢?」
「你都沒有回來,我哪裏敢睡?你一個姑娘家,和一個男生出去吃飯,怎麼也喝起酒來了呢?你就不怕酒後亂了性子嗎?」
「啊?怎麼可能啊!姑姑,我是和幾個同學一起見面。他們幾個畢業以後,都分配到不同的市縣工作,難得有空來一趟省城,我和他們吃個飯,又到歌廳聽了聽歌。」
「全是男生啊?他們是不是都喜歡你啊?」
「也有女生。我有雲海了,再有人喜歡我,我也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你知道就好。」
「那我肯定知道。愛情裏面,一定要一心一意。」
「嗯。對了,你給雲海回個電話吧!他找你不着,就打到我家了。是艾米接的電話。」
林芝答應了一聲,拿起話筒來。
林小鳳按住了她的手,說道:「等下,我話還沒有說完。艾米不懂事,說你和男生約會去了,我怕雲海誤解。你快跟他解釋一下。」
林芝啊了一聲:「怎麼這樣啊?不過沒事的,雲海肯定是相信我的。」
林小鳳道:「話是這麼說,但兩個人之間,最害怕的就是猜忌。一旦有了猜忌,也就會有了傷害和裂縫,離分手也就不遠了。」
林芝這才重視起來,打給李雲海。
電話接通以後,林芝撲哧笑道:「雲海,猜猜我是誰?」
李雲海接聽電話,哈哈笑道:「這還用猜嗎?你約會回來了?」
「是啊,藝校的幾個老同學,難得有空來到西州,我們聚了個餐,他們聽說我下海了,都羨慕得不得了。」
「羨慕?不應該是驚嚇嗎?你們那一班級的人,哪有像你這樣放棄公職下海的?」
「我是第一個啊!估計也是唯一的一個。我們還商量着,春節里辦一場同學聚會呢!」
「好,你安排好時間就行。」
「我跟他們說了,同學聚會,我是要帶未婚夫去的。」
「哈哈,哪有同學聚會帶男朋友去的道理?難道你不知道,同學聚會,拆散一對是一對嗎?」
「怎麼可能啊?不會的,我們同學之間的友誼,是很純潔的。」
李雲海心想,但願你一直都有這麼純潔的同學友誼吧!
兩人聊了幾句,林芝放電話。
林小鳳問道:「雲海他沒有生氣吧?」
「姑姑,雲海不會生氣的,他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他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他一樣,我不會背叛他,他也不可能背叛我!」
「小芝,你們要是一直這麼好下去,那就是最好的。」
「姑姑,你和前姑父離婚,就是因為他出軌了是不是?」
「嗯。不提他!」
「你不能原諒他嗎?」
「不能!我只要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床上那個,我就覺得好噁心,我看着他連飯都吃不下!」
「我和你一樣,我絕不允許婚姻和愛情中間,有第三個人來插足!我一定會維護我和雲海的愛情,要保持純潔性!」
林小鳳起身道:「好了,你睡吧!哎,林馨呢?今天也不家?」
「這不放寒假了嗎,她回家收拾一下,以後打算在我家長住了呢!」
「那你得小心了,林馨長得那麼漂亮,人又活潑機靈,小心她和雲海好上。」
「怎麼可能啊!姑姑!你想到哪裏去了?」
林小鳳輕輕的一嘆:「好了,不說了。你休息吧!」
且說李雲海放下電話後,聽到敲門聲響起來。
他還以為又是吳文芳那個討厭鬼,故意不答應。
但敲門聲一直持續。
李雲海便走過來打開房門。
然後他就怔住了。
沒想到,居然是郭婉華去而復返。
「郭姐?」李雲海摸摸下巴,失笑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快進來坐。」
郭婉華走進來,伸腳一勾,就把門關緊了。
她像是瘋狂了似的,撲進李雲海懷抱。
李雲海頓時石化了一般。
郭婉華的吻,有如雨點一般,落在他臉上。
「雲海,我回到了家裏,我想着,以後不要再和你好了,我們不能再保持這種關係了。可是我想你,我抑制不住的想你,我想你想到了夢裏頭,我念你念到了骨髓里!我終於明白,不管我怎麼逃避,我的心,我的人,早都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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