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修長的手指上到處都是塵土,甚至粗糲發黑,但是卻像鐵鉗一樣怎麼掙都掙脫不開。筆神閣 bishenge.com
田耀祖雙腿有些發抖,他慢慢轉頭看清了一側的人。
薛彥比他高了一頭,小臂上結實的肌肉微微顯露,眼皮微抬,視線凌厲發狠。
陸佳佳見田耀祖迅速恐懼起來,小臉上的嫌惡更加明顯。
欺軟怕硬真是在田家人刻進骨子裏的傳統。
欺負她一個小姑娘的時候凶神惡煞,見到比他厲害的薛彥卻嚇得顫顫巍巍,一動都不敢動。
「薛彥,你,你鬆開我。」田耀祖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掙扎。
薛彥冷冷的看了田耀祖幾秒,手上慢慢鬆了下來。
田耀祖心中一喜,轉身就要跑,可下一秒,下巴就狠狠的挨了一拳頭。
就這一拳頭,田耀祖直接被打懵了,腦子裏都是星星。
肥重的身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薛彥面無表情的走到田耀祖身邊,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用力,田耀祖瞬間嚎叫出聲。
田耀祖抱着自己的胳膊出冷汗,他感覺自己的手臂斷了,一種刺骨的疼痛上傳到大腦,他甚至有了想死的衝動。
薛彥一系列操作太快了,陸佳佳反應過來的時候,薛彥已經卸掉了田耀祖的一隻手臂。
薛彥身上都是打麥子時留下的灰塵,整個人髒兮兮的,但眼神卻危險可怕,尤其是看田耀祖的時候,像是在看個死人。
她第一次見薛彥殺野豬的時候還有些害怕,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相處的久了,現在再見到這樣危險的薛彥。
她竟然覺得很安心!
陸佳佳見薛彥抬起腳想碾田耀祖的手腕,餘光恰好掃到一小部分村民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害怕薛彥吃虧。陸佳佳向前抱住他的腰部往後面拉,「算了,還是讓他坐|牢吧,我覺得讓他坐|牢更痛苦。」
「」薛彥低頭看着腰間的那一雙白玉小手,以及身後軟綿綿的一團,默默將腳收了回來,古銅色的耳尖卻紅了。
陸佳佳見薛彥停下動作,加大了力道,薛彥竟然輕輕鬆鬆的被她給拖走了。
陸父陸母急匆匆的過來,看到了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田耀祖,急忙抓着陸佳佳看了看,「沒,沒事吧?」
天這麼熱,陸佳佳跑了一會兒,額頭上的汗把邊上的碎發都打濕了,她搖了搖頭,「媽,我沒事。」
「沒事臉上怎麼都是灰?」陸母猜到了一種可能,她閨女不會被田耀祖給按地上了吧?
陸母心慌的給陸佳佳擦了擦的臉。
「我沒事,這是薛彥身上的,剛才都是他幫了我。」陸佳佳仰頭對着薛彥笑了笑。
陸母這才把視線放在了薛彥身上,看到他身上都是灰,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被按到地上才蹭上的。
「???」不過,這怎麼蹭到臉上了?
陸母和陸父對視了一眼,想到那天晚的談話。
這薛彥不會真的有辟邪的作用吧,怎麼老是趕上她閨女有危險的時候。
陸業國看着地上豬似的田耀宗,氣急的踢了一腳,「就你這樣的狗屎樣,也敢肖想我小妹,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田耀祖看着陸家人瑟瑟發抖,他本來想着佔了陸佳佳的便宜,陸佳佳就算不想嫁給他,也必須嫁給他。
可現在便宜沒占成,自己成不了陸家的女婿,豈不是大禍臨頭了?
田耀祖對着田金花喊:「六姐,六姐」
田金花看着在地上慘兮兮的弟弟,心裏疼的難受,她在旁邊小聲開口,「四,四弟,我們都是親戚,小弟肯定不是故意的,這肯定有誤會」
「你再給老子說一句,你就算是二嫂,老子也抽你。」陸業國神色發狠,「我們自己都捨不得動小妹一根手指頭,今天卻差點被你弟弟給欺負了,我還沒找你的麻煩,你還敢先開口,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我現在連這個二哥都不想認了!」
當初娘就說不讓二哥娶田金花,非要娶,現在連主意都打到他小妹身上了!
陸崗國嘴唇囁啜,雙拳緊握,身體也是氣的發抖,他一巴掌打在田金花的臉上,指着地上的田耀祖,「他都敢用這種方法欺負我小妹了,你還敢說這其中有誤會,我草你麻!」
田金花整個人被打倒在地,可見陸崗國的力氣有多大。
陸家的人沒一個不氣憤的,要是今天真的讓田耀祖給得逞了,那陸佳佳的下半輩子就毀了,這和殺人沒什麼區別。
準確的來說,比殺人還要可惡。
田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田金花竟然還敢上前求情,誰給她的臉?
田金花見陸家的人個個仇視她,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叫嚷。
陸業國還想再踢兩腳,陸父冷聲,「別打了,把人帶着,上公社。」
情況這麼惡劣,頭上絕對能吃花生米。
田母就在這個時候急匆匆的趕來了,看到地上痛苦哀嚎的兒子,她心神俱裂的撲過去,「我的寶貝兒子啊,誰把你打成這樣?」
「誰把他打成這樣?當然是老娘了!」陸母正愁火沒地方撒,抓着田母的頭髮將她摔倒在地上,對着陸大娘和張淑雲道:「給老娘按住她,看這次我不打死她!」
陸佳佳這時在背後扯了一下陸母的衣服,張淑雲腳步停頓了一下,想着小姑子是不是要求情。
誰知陸佳佳道:「娘,這次我們有理,但也別把她打死了。」
張淑云:「」
「放心吧,你娘手准着呢。」陸母對着田母一陣耳光扇。
她兒子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有這老東西的慫恿。
嫁給他們陸家一個攪家精就算了,還敢打她閨女的主意。
陸父也不做糾纏,找醫生給田耀宗接骨,雙腳綁起來,然後去了鎮上。
田父一家子很快趕過來了,但是陸家個個身長體壯,竟然沒有一個敢向前。
陸佳佳沒想到這麼慫的一家人,今天竟然有膽量當街欺負她。
說難聽一點,他們家重男輕女太嚴重,覺得女孩就是丫頭片子,欺負了也沒啥。
尤其田耀祖,真是太噁心了,這個年代的女孩兒要是真被佔了便宜,遇上固執老舊的家人,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嫁人,要麼去死。
「怕了?」薛彥突然在陸佳佳身後問。
陸佳佳微微轉頭看到了旁邊的薛彥,她鼻尖上的小片灰還沒有擦乾淨,仰頭的時候眼巴巴的看着他。
薛彥垂眼看着陸佳佳濕潤的紅唇,如果接吻的話,這個角度很適合。
他喉嚨滾動,輕聲,「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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