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相當於,平時的抽煙的危害,身邊的人更大。筆硯閣 www.biyange.net
閆爸爸沒有說話了。
閆禾低頭,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把保溫桶提過來推到他面前:「還要上班呢,快走。」
「爸爸還沒坐幾分鐘。」
「那你再坐會兒。」
「......」
他就是被趕着走,心裏不得勁而已,真讓他坐着。
他上午又還有會議要開,沒有多少時間。
閆禾早便把他看透了。
「好了,快回去吧,空了再來看我。」
越是懂事,就越是讓人心疼。
閆爸爸從位置上起身,一時衝動答應了:「晚上我給你把琴帶過來。」
「好,謝謝爸爸。」
等人一走。
閆禾就跟着出門了。
目標明確的朝周之韻的辦公室走去,但是辦公室的門還是關着的,沒有上班。
她又轉到服務台。
「你好,請問周醫生今天上班嗎?」
「周醫生今天上的夜班,有其他的醫生在的,帶你去嗎?」
「不用,謝謝。」
周之韻不在,她也不太想跟別的醫生交流,就回了病房。
剛打開門。
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床頭的身影。
聽到聲音,對方轉身看過來的時候,柜子上的花也露出了一角。
「怎麼來了?」
「來給你送新的軟糖。」
說着抬起手晃了晃拎着的袋子,遞到她面前:「嘗嘗看?」
他昨天剛說要換個口味。
閆禾其實沒有太放在心上,之前的藏着藏紅花的百香果軟糖也挺好吃的。
卻沒想到他今天就換了。
下意識伸手接過。
似乎之前的一切都變成了默認,變成了心照不宣。
還是一樣的罐子。
只是這一次的紅色軟糖變成了三色小熊軟糖。
形狀看起來有點奇怪。
有些胖胖的,有些又瘦瘦的,還有些歪歪的。
一看就不像是從外頭買過來。
「謝謝。」
話音剛落,腦袋就被輕輕揉了一下:「不客氣,答應過閆閆的。」
周之珩是特地過來送東西的,說了兩句話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隔壁床的女孩子盯着門口看了會兒:「誒,他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
「我感覺他喜歡你。」
「......」
「他喜歡你。」
閆禾轉頭,就見她眉眼彎彎的,指了指:「我可以吃嗎?」
話題有時候真的跳躍得很快。
「可以。」
她也不多拿,挑了一顆放進嘴裏嚼了嚼:「嗯,帥哥也有短板。」
「品味一般。」
說完馬上改口搖了搖手:「我說糖啊,只是說糖。」
「不好吃嗎?」
「我覺得一般。」
她的神情看起來確實不太喜歡的樣子。
閆禾也吃了一顆,覺得還可以,水果味的,只是裏面還是有藏紅花的味道。
吃不慣的人確實會不喜歡。
「這不會是他自己做的吧?」
「應該......不是吧?」
「怎麼樣?好吃嗎?」
「挺好吃的。」
「真的?」
「真的。」
似乎是沒想到閆禾的口味也這麼獨特,她皺了皺臉頰。
「你們天生一對。」
又帥又美,口味還同樣這麼......稀奇古怪。
「不過送的花還挺好看的,格桑花?」
「是波斯菊。」
「格桑花和波斯菊不一樣嗎?」
「嗯。」
如果不知道那個故事,那麼叫格桑花還是叫波斯菊都沒有關係。
但是知道了那個故事。
那就是波斯菊。
周之珩送的波斯菊。
.......................................................................................
閆爸爸說會給她把琴送過來。
但是閆禾等啊等啊,等了兩天都沒有等到。
別說是琴了,人影都沒有見着。
閆媽媽也在忙着,這兩天都是林媽過來送的飯。
反正她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倒是沒覺得有太大的落差。
她就在醫院裏繼續住着。
只有周之珩過來了,生活似乎才從灰白色變成了彩色。
他很無聊。
也似乎很閒。
甚至能帶着她觀察地上的螞蟻,各種植物的影子。
也能給她買小孩子才玩的卡通氣球,給她買各種顏色的。
真的很無聊。
但是閆禾覺得很喜歡。
她枯燥的生活里,似乎也跟着添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在醫院裏的日子也不是那麼難熬。
夜裏,閆禾再一次做起了噩夢。
鮮紅的血液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不斷地刺激着她的感官。
濃郁的血腥在鼻尖環繞着,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她心裏一驚。
幾乎是瞬間睜開眼,晃了一下神。
起床,開燈。
半點不敢耽擱的轉身喊人。
等醫生護士過來的時候。
她站在角落裏還沒有回過神來。
白日裏還在跟她抱怨飯菜不好吃的人,此時此刻氣息微弱地躺在那裏。
鮮紅的血液從破開的手腕上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格外得刺眼。
閆禾突然覺得頭疼得厲害,像是馬上就要裂開了。
剛抬起手摁住腦袋。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右側響起:「深呼吸,別緊張,已經沒事了。」
「她怎麼樣了?」
「好在割得不深。」
周之韻從一堆醫護人員中收回視線,倒了杯水給她:「別擔心,會好的。」
對這樣的場景似乎已經見怪不怪。
閆禾接過水喝了一口:「謝謝。」
也是在當下,突然明白了她的前兩天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是想要找一樣不喜歡媽媽的同類人,她說的伴,是一起去死的意思。
人最後就算沒事了,閆禾也可以想到這個病房的管控也會變得更加嚴格。
畢竟在所有的危險用品都被隔離,兩個小時一次的查房下,都能讓人鑽了空子。
這邊的病友剛被推進手術室沒多久,周之珩就趕來醫院了。
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輕聲開口:「被嚇到了嗎?」
其實還好,閆禾不是沒有見過人死的場面,甚至親自動手過。
只是會覺得不舒服。
而且原身沒有見過。
還不等她點頭。
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怎麼樣才能讓你好受一點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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