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十七派,其三。
林茂看着混亂的門派,怎麼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紅眼瘋人會找上自己的門派。
難道這些人不是曹大人派出來的?
難道還有別的人盯上了大旗門?
孫空還是衛子墨?
會不會是別的帝王門派?
難道就是曹大人?
他更想殺的人是我們?
或者整個大旗盟?
林茂放棄了抵抗,連人都看不見如何與之對敵?整個門派都變成了敵人,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以前的那些仇敵會不會讓自己生不如死?
算了,還是體面點好!
林茂被殺,全派被滅。
南方十七派,其四。
「不好了,林門主飛鴿傳書,他們已經陷入紅眼瘋人的攻擊,估計現在已經被滅門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王圵大驚失色,才剛剛跟幾位門主商討過大事,竟然這麼快就遭遇不測了,難道曹大人連他們都不想放過?
「現在怎麼辦?」
王圵在大堂里來迴轉圈,他非常着急,林茂的實力跟他差不多,他打不過,自己肯定也打不過,要是敵人前來,豈不是
「走!先飛鴿傳信給曹大人,我們守不住了!」
「是!」
王圵吩咐下去,在內門隨意拿了一件貴重的寶貝就匆匆離開。
剛出大門沒多遠,王圵就被幾根細線刺穿了身體,細小的血洞連成一片瞬間滲透了整件衣衫,紅得很嚇人。
「你、你們」
不遠處,妖艷的紅光四起,整個門派陷入一片殺戮。
「曹大人為什麼要殺我們?」
「那個能力不是我們的!」
王圵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既然不是曹大人滅門,為什麼要殺他?
「為什麼要殺我?」
「你在這個門派就有用,門派不在了,那你也就沒用了,不能讓人知道你曾背叛大旗門!」
「你們這麼看重大旗門到底為什麼?為什麼」
一根細線刺穿了王圵的心臟。
「廢話太多了!」
南方十七派,其五。
周聰懵了,剛起身,虛境域內還未完全成形,就感到周圍幾個人影在晃動,嚇得他急忙虛化出自己的能力,一柄帶着倒刃的長槍。
月光下,仔細看了看,竟然是他的五個兒子。
「你們在幹什麼?」
周聰大怒道。
隨後周聰看到一輩子最恐怖的場景,兒子眼睛竄出來一條東西,這個東西在虛空中蠕動着鑽到了另一個人眼中,就這樣在幾人眼中來來回回,他們的身體也跟着晃動,像是被拽住了衣領的人偶。
紅光乍現,幾個兒子撲向了周聰。
「你、你們?」
周聰知道這是虛幻的能力,至於如何控制,他不清楚,所以無法猜到破除的方法。
制住他們的行動?
但他做不到,幾人散亂的攻擊,速度快,還使出了自己的能力,周聰躲來躲去也找不到機會。
直到他背後被劃出了一條口子,才讓他狠下心來,親手殺了他們。
不然呢?就是自己被殺了。
睡夢剛醒,周聰神志還未完全清醒,便遭受了如此打擊,看着虛空中長槍刀刃划過的血滴,他瘋了。
江湖之斗,狠絕凶辣,他以前是知道的,想要找一個能安穩棲身的地方太不容易了。
加入大旗盟這十幾年太安穩了,安穩的讓他厭煩,他的心開始躁動起來,他想讓門派更上一級,他選擇了玄武門天宮。
曹虬曹大人答應他們這件事若成功,就允許他們帶領整個大旗盟加入玄武門天宮。
帝王!
太誘惑了,即便是小小的一個分舵門主,那也是帝王門中人,如何能拒絕?
或許,當初就不該叛。
打開門,屋外儘是一片狼藉和數不清的紅眼瘋人,到處都是紅色,一片一片,血灘相連,望不盡的慘痛和血腥,感受着背後幾人的屍體。
在周聰眼裏,這場景宛如地獄。
是錯了,還是自己太弱了?
瘋瘋癲癲,他的雙眼也紅了。
曲陽門和大仁門匯聚在一起,準備殺入大旗門,但就在半路上,曲陽門的人突下殺手,大仁門群龍無首,門主剛被殘殺,誰能想到薛豹如此狠心,竟對自己兄弟的門派下手。
「你們好卑鄙!」
雖然是血戰一場,但曲陽門畢竟佔據了極大優勢,虛境能力的殺招本就不好防備,更何況偷襲,很快大仁門派出來的人被殺得乾乾淨淨。
「走,殺入大仁門!」
一轉頭,薛豹帶人殺向大仁門的宗門之地。
南方十七派,其六。
血腥之味飄蕩在四周,很快江湖上趕來的人都聞到了,他們很急,生怕錯過了寶貝玉靈尺。
一大群人圍住了曹幫。
「郭建林,識相的就交出玉靈尺,不然別怪我們踏平你的曹幫!」
曹幫幫主郭建林本來想讓人從後門送走寶貝,誰知道剛派一個探子出去,就被砍斷了頭,虛空中的一柄小刀來回跳動,閃了兩下不見了。
看不見人,也看不到發力的點,根本避無可避。
「幫主大人,怎麼辦?外面都圍滿了人,少說不下三、五千!」
郭建林:「這群混蛋怎麼來得這麼快!」
郭建林怎麼也想不到,剛在白天商談完大計就被圍住了,還連夜趕來,到底是江湖散客?還是背後有人指使?
堂主見郭建林不說話,小聲地說道:「要不要請夫人過來?」
郭建林想了想,說道:「請!」
郭建林雖然是幫主,但曹幫真正的權力都掌握在曹燕手中,曹燕是上一代幫主的女兒,和郭建林成婚後,老幫主就將幫主之位傳給了郭建林。
說白了,就是入贅的傀儡幫主。
這麼多年來,郭建林做什麼都會被反對,任何指令都傳達不下去,任何措施都無法施行,無關對錯,只是權利不能放手。
好在夫妻兩人的感情還算不錯,並未發生大的爭吵,也未出現拉攏弟子的分派行為。
郭建林不在意,可底下的人總是竊竊私語,認為郭建林遲早有一天會反出曹幫,誰會一輩子忍受這種屈辱呢?
曹燕住在後堂,與前廳大堂只有一牆之隔,在郭建林說出請字的時候,她就已經踏步進來了。
「怕什麼,我們堂堂曹幫還怕這些江湖莽士?一群蝦兵蟹將成不了大器!」
「可是我們已經被圍住了!」一名長老提醒道。
曹燕:「圍住又能怎樣,先派些弟子出去殺幾個,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夫人,之前金門都被滅了,我們若不提前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恐怕步其後塵呀!」
眾長老擔心道。
曹燕:「哼,你們這群蠢貨,現在圍攻我們的人和之前圍攻金門的人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
曹燕:「如果這群人武功好的話,之前為什麼不去圍攻金門,而現在來找我們?」
「這」
曹燕:「他們不敢,江湖上大部分散客好手被金門殺得差不多了,剩下來的還能是什麼高手不成!」
「可是」
曹燕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之前數十萬人圍攻金門,不是一天動的手,僵持了幾天,那個時候不敢去的人,現在來圍攻曹幫算什麼呢?無非就是欺軟怕硬,肯定不是什麼武功高強之輩。
長老們還是很擔心,就算周圍都是不入流的散客,可一旦他們瘋起來,還是會對曹幫造成很大的損失。
一人一個能力,就算是兵境也足以輕鬆毀掉一座城。
曹燕:「沒什麼可是的,聽我命令,殺!」
「是!」
曹燕一旦說出命令二字,整個曹幫都必須聽令,任何人不服從就會立即受到非人的處罰,挖耳剁手之類的,郭建林都不能阻止。
幾位長老不十分情願地離開大堂去找外出殺敵的人,他們很難相信敵人會像曹燕說的那麼弱。
半個時辰過去了,周圍悄無聲息,數百弟子出去就像飄落湖中的樹葉,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沒聽到打鬥聲,沒發出求救聲,虛境域內也靜悄悄的,一股風擋住在曹幫周圍,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曹燕怒道:「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們到底派誰出去了?」
一長老上前答道:「連續兩撥數百人,都是名字在冊的弟子!」
曹燕:「什麼?真的?」
「當然,長老們都可以作證!」
曹燕本人武功並不高,虛境域能感受的範圍非常小,還出不了大堂,所以她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麼情形。
「外面的敵人很多,就算個人武功不好,但上千人加起來,也比幾個高手要強得多!」
郭建林忍不住說出實話。
曹燕非常厭煩郭建林當眾發表意見,她總覺得這是他在為奪權做準備,讓眾多弟子看不起她,看不起這個女流之輩,一個只會在父輩庇護成長的人。
「一個廢物是廢物,難道一群廢物就不是廢物了?派堂主出去,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如此輕易地殺我曹幫之人!」
「夫人!」
「夫人!」
眾長老急忙勸道,現在的局勢如此兇險,能守住就算不錯了,如何還能繼續出擊?!
郭建林徹底失望,曹幫撐不下去了。
兩人私底下的感情很好,相敬如賓,曹燕甚至能像一個正常女人那樣服侍他,為他做飯穿衣,但只要出現在曹幫內,她就會瘋狂地反對他提出的任何事,一件都不行。
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溫柔,而是厭煩和怨恨!
到底是為什麼?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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