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褚善兒訕訕的笑了笑,低聲道:「所以爹和兄長都不必擔心,也怪我之前沒有知會一聲,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就算你事先說了我們也放心不下。」褚振山道:「不管怎樣,這件事你還是要小心一些,否則到時候可能就不是名聲受損這麼簡單了。」
「爹放心,我有分寸。」褚善兒道:「你們現在只要保持旁觀就行,不要讓這件事牽連到你們就好。」
「你」
「爹。」褚光譽拉了一下褚振山道:「讓善兒自己決定吧。」
「行吧!要是有困難,你隨時和我們說。」褚振山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爹最好了。」褚善兒親昵的挽着褚振山的手臂蹭了蹭。
「都嫁人了,還沒個正行。」褚振山戳了褚善兒一下的腦袋道:「去做你想做的事。」
「是,爹爹。」褚善兒對着褚振山吐了吐舌頭就出去了。
「善兒的情緒看起來比前幾日好多了。」褚光譽看着褚善兒的背影笑了笑。
「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善兒也不能總陷在良緣這件事上。」褚振山道:「雖然善兒不讓我們牽連進這件事裏,可我們已經踏足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嗯,在這件事上我們註定了要和善兒共進退。」褚光譽道:「不過也確實要和大哥說一下,後面的事要重新安排才是。」
「你們去處理就是了。」褚振山道:「另外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就是關於裴欣」
另一邊,褚善兒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悄悄的進了裴欣的屋中。
「小姐?您,您真的來了!」小芳小定在看到褚善兒的時候又激動又擔心。
他們從早上等到了現在,生怕褚善兒不出現。
她若不出現,就說明了阿菜有問題,可他們又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讓他們怎麼可能安心?
只是現在褚善兒來了,他們又有些擔心,擔心她會被過了病氣,影響了自己的身子。
「嗯,裴姑姑醒來過嗎?」褚善兒走到裴欣的床邊,坐下後拉起她的手道:「姑姑都瘦了。」
褚善兒的手狀似無意的搭在裴欣的手腕上,如阿菜說的那般,她的脈象像極了咳喘之症的人。
就是她來診脈,也有可能疏忽了真正的病因。
「沒有。」小芳紅着眼睛道:「姑姑每日裏都用參湯撐着,偶爾醒來的時候吃幾口稀粥就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人怎麼可能不瘦。」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瞧你們也都瘦了。」褚善兒心疼的看了眼他們二人。
「奴婢不累。」小芳道:「只是奴婢心裏難受,從姑姑病倒後,趙姨娘就點了名讓我們二人進來侍候,還說為了不傳染他人,所以幾乎都不讓我們出門。」
「不止這些,趙姨娘還從莊子裏調來了人,只不過這些人都是向着趙姨娘的,來了這裏就是監視,好幾次連吃的都不送來。」小定也是一臉憤怒的道:「我們想把情況和老爺少爺們說,可趙姨娘以姑姑可能得了肺癆為由,唆使老爺他們離得遠遠的,還威脅我們要是敢把這事情說出去,就把我們兩個轟出去,到時候就沒人照顧姑姑了。」
「可惡!」褚善兒臉色一沉,那趙凌薇不知死活!
「小姐您早上來的時候,奴婢不是有心欺瞞您,只是姑姑的情況讓我們也害怕真的會傳染,再者,我們怕拖累你。」小芳咬着唇,將頭埋的低低的。
「本王妃明白,你不用自責。」褚善兒看着小芳道:「這是阿菜讓本王妃哪來的藥,這是外塗的,這些是內服的。」
「那歸老開的方子要給姑姑服用嗎?」小芳不確定的問了句。
「阿菜已經看過方子,雖然沒有問題,但於裴姑姑的病情也無益,就想辦法處理了吧,畢竟是藥三分毒。」褚善兒淡淡的回了句。
「是,奴婢知道了。」小芳點頭應道。
「另外這段時間的藥你們就拿進屋子裏煎,有人問起,你們就說擔心裴姑姑的病傳染給別人。」褚善兒道:「如此一來比較不會被人發現。」
「是,小姐。」
「小定,你想說什麼就說吧,瞧你憋的臉都要腫了。」褚善兒看了眼一旁幾次想要開口又沒說話的小定,淡淡的示意了句
「小姐,這件事很可能是趙姨娘做的,否則她也不會這麼雷厲風行的當天就找了莊子裏的人來聽雨軒。」小定肯定的道:「姑姑不舒服前,就是趙姨娘來了我們院子,還踩了姑姑一腳。」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放心吧,這筆仇本王妃一定會和趙凌薇清算。」褚善兒眼眸微眯,有些計劃該收網了。
「小姐,二小姐快要嫁給陳尚書家的公子了,若是等到那一天,怕是趙姨娘的地位都會跟着高一些起來。」小芳低聲提醒道:「到時候想跟她算賬就更不容易了。」
「能嫁過去也要看看婆家待不待見她。」褚善兒嘴角微勾,淡淡的道:「這件事你們不必想太多,專心照顧好裴姑姑,其他的事有爹他們呢!」
「是,奴婢(小人)一定會照顧好姑姑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回了句,臉上皆是堅定之色。
「有你們二人照顧裴姑姑,本王妃也放心。」褚善兒看着他們二人,腦子裏突然閃現一個想法,遂而道:「姑姑最近有收到我娘的消息嗎?」
「姑姑病了半個月,想來沒有吧。」小芳道:「不過姑姑之前有說過夫人快回來了。」
「嗯嗯,小人也聽姑姑說了好幾回。」小定道:「小人半個多月出門的時候,還在街上看到一個人,特別像夫人呢!」
「像我娘?那是嗎?」褚善兒看似平靜的問了句。
「哪能是夫人呢!是小定他認錯了人。」小芳道:「不過是和夫人身量差不多的女子罷了。」
「可是真的太像了。」小定嘀咕道:「許是太久沒見到夫人了,看誰都像了吧。」
「你這話要是給老爺聽去了,還不得撕了你的嘴啊!」小芳輕敲了小定一下。
「我爹有這麼暴力嗎?」褚善兒笑着道:「你們兩人都是從小跟在我娘身邊的,想她了才是正常,不然就太沒良心了。」
「小姐,您是不是也想夫人了?」小芳輕聲道:「以前小姐您最貼夫人了。」
「可她都不貼我。」褚善兒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我不能在這邊待太久,裴姑姑就交給你們了。」
「小姐放心吧!」小定拍着胸脯保證道:「我們絕不會再讓姑姑受罪了。」
「嗯,有什麼事就對外頭的李三說,本王妃就將他留在這院子了。」褚善兒說着話,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聽雨軒。
早就等在聽雨軒外的知意看到褚善兒出來,便迎了上去,「王妃,我們還要去那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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