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語只是生性淡泊,不喜與人爭搶,也不喜爭辯,但對於一些事情,她看的格外的清楚。一筆閣 www.yibige.cc
也知道小師妹是什麼心思,
也能夠看出來五師妹和六師妹話里話外的一些不同尋常。
但她不願意去計較,更不想為了這些事情,去破壞師姐妹之間的感情。
可心裏面,卻並不是古井無波。
她也會傷心,也會生氣,也會酸楚。
尤其是在跟秦朗,跟自己的未婚夫,跟自己今後的丈夫鬧矛盾的時候,師妹們還在邊上拱火,那種悲哀與痛心是沒有辦法用言語去表達的。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原本應該盛怒,有理由大發雷霆,甚至是指着她的鼻子怒罵一頓吃裏扒外,她都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的秦朗,居然是這麼理所應當,這麼溫柔善良的寬慰她,安撫她,給她以關懷與信賴。
就好似,她原本站在荒蕪的荒原上,一眼望去,漫無邊際的,都是光禿禿的嶙峋怪石與叢生的泛黃雜草,心中一片荒涼與悽慘。
可有一人,自遠方漫步而來,每走一步,腳下叢生的雜草與怪石,都統統被奼紫嫣紅的鮮花與綠草給覆蓋,入眼處,到處都是花團錦簇,鳥語花香,給人以無盡的恬靜與溫潤,並且緊緊地將她給擁抱住了。
用自己的身軀,將她淒冷的內心給暖了起來。
洛輕語覺得,一切的爭執,都是沒有必要的,一切的煩亂,都是無用的。
只要有這樣一人,能夠相信她,能夠支持她,便足矣!
「師姐,你別這麼激動啊!
秦朗的身體差的很,你這兒親一口,那兒親一口,他身上是有傷口的,要是一不小心有唾沫什麼的迸濺到他的傷口上,造成了二次污染怎麼辦啊?」
寧芊芊見大師姐跟秦朗柔情對視,四目相接,那裏面的濃情蜜意,都快要溢出來了,忍不住地酸溜溜的嘟噥出聲,擠了過來,一個勁兒的坐在床頭,努力地用自己的屁股,將大師姐給往床尾的地方擠。
可,儘管如此,洛輕語還是條件反射地握住了秦朗的手掌,任憑寧芊芊怎麼去擠,都不曾鬆開。
寧芊芊眼看情況越來越不對勁,只能繼續耍無賴,一屁股坐在了兩人握着的雙手上。
可剛坐下去,就被人給掐了一下,疼的寧芊芊叫出了聲,嫵媚的白了一眼秦朗,「呀!你怎麼這個樣子啊?
當着大師姐的面兒,還敢占我的便宜?
你要是想摸,那至少也得等到大師姐不在的時候再跟我說啊!
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答應你!
好歹,那也是我的大師姐啊?」
秦朗無辜的瞪大了兩隻眼睛,仿佛聽不懂寧芊芊說的話。
被擠出一段距離的洛輕語,沉着臉開口,「是我掐的!
你管這樣叫摸?」
手掌被坐着的洛輕語,再次狠狠地掐了一下。
「哇!」
寧芊芊大聲叫喚,疼的一個踉蹌,從床頭的動作有些大,眼看着就要坐在秦朗那重傷的身體上,洛輕語淡淡地抬手,將其給撥飛到了幾米開外!
並沒有跌倒,而是踉踉蹌蹌的站直了。
「大師姐,你你怎麼掐我啊?」
寧芊芊有些驚慌的大聲,她壓根就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面栽了跟頭。
按道理說,只要臉皮厚,將大師姐的冷眼視若無睹,便可以盡情地去『欺負』秦朗。
誰知道,現在的大師姐,居然學會去掐人屁股了,趕人走了? 她連忙給幾個師姐使了個眼神,仿佛在暗示。
危險!
危險!!
請求支援!!!
肖冰冰咽了口唾沫,緊張的道,「大師姐,你把秦朗的手攥的那麼緊幹什麼啊?
他現在身體還不好,重傷着呢,萬一導致血液不循環怎麼辦?」
肖楚楚點頭,「是啊大師姐,現在秦朗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安靜的環境去休養,要是可以的話,我們都出去,讓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最好。」
洛輕語淺笑,只輕柔的握着秦朗的手掌,淡淡地開口,「那好,我便這樣輕輕地握着,在這裏安安靜靜的陪着他,一個鐘頭也好,一天也罷,就這麼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你們若是無事,便離去吧。」
不爭不搶?
那是洛輕語沒有遇到自己在意的事情,在別的事情上,她可以讓着師妹,可唯獨秦朗,半分都不願意去退讓!
「怎麼可以這樣?大師姐,你不能仗着自己輩分大,就耍賴啊,我是小醫仙,我是最適合待在這裏照顧秦朗的。
要走也應該是你先出去,我留下來啊!」
寧芊芊擺明了,是開始正面跟大師姐較量了起來。
發揮了自己的身份優勢,充當起了秦朗身邊的貼身醫師。
「這裏是我跟姐姐的家!
要留下來,也應該是我們留下來吧?
再說了,秦朗是因為我們才變成這般模樣的,不管是你寧芊芊還是大師姐,都沒有我們對秦朗的虧欠多。
況且,現如今秦朗的傷勢平穩許多,給我們照顧也沒有什麼差別了!」
肖冰冰不甘示弱的發揮了主場優勢,開始作為主人,趕客人走了。
「打一場!
誰贏了!!
誰留下!!!」
許嬋那雙美眸,在長長的劉海下,爆發出興奮的光芒。
「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誰跟你打架啊?有本事,你回去跟師父她老人家打去!
反正我是不打架,我是小醫仙,我不能走!」
「這裏是我家,我們也不能走,必須要時刻的陪在秦朗的身邊!」
「我是秦朗的未婚妻!」
「」
房間裏面,一片喧譁,嘰嘰喳喳的,都是幾個女生,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爭執!
一個個的都貼上了面,互相的說着自己的優勢,那架勢,激動的好比誰能夠留下來,今後就能永遠陪伴在秦朗的身邊似的。
幾位師姐們的爭風吃醋,徹底讓側躺在地上重傷垂危的陳凡情緒崩潰了。
他的表情,不再平淡,繃不住了。
活生生的一個人在一個,就好像是被當成了空氣一般。
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趁着幾個師姐的目光不在此,秦朗還看向了他,用口型比劃了「夸父」兩個字,在暗示着什麼。
領悟了其中奧義的陳凡,心神一顫,
如遭雷擊,
雙目圓瞪,
渾身顫慄。
他躺在地板上,嘴角處漸漸地有大量的鮮血,流淌了出來,生機漸漸地開始消散。
硬生生地被氣的咬舌自盡了!
「叮!恭喜宿主氣死氣運之子陳凡,天命反派值正在累計計算中,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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