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能不經過別人的允許就用別人的東西!」紀玲玲不滿意的叉腰指責道。
「那你說怎麼辦?安安心心的等他們自己跑出來?你覺着可能嗎?」牧天河問。
紀玲玲聽着有道理,自我封閉的系統最難突破,除非等待它自行解封,但是這樣被打出自我防禦的獨立系統,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解除。
於是,紀玲玲改變了自己的陣營,很是關心的伸頭靠在牧天河的肩膀上,問:「到哪一步了?」
「別靠這麼近,影響我操作了。」牧天河排斥的抱怨道。
紀玲玲幽怨的將下巴從牧天河的離開一點,而牧天河耳朵被落下的青絲撓的瘙癢,一陣機靈下,牧天河滿目怒氣的問:「你是故意的吧?」
「少年,你可真是強大。」岳平澤拍了拍牧天河的肩膀,心說您老可真是憑實力單身。
「你繼續,這麼大氣性幹什麼?」紀玲玲態度出奇柔軟的回答。
「成了」牧天河擺了擺手環,說道。
牧天河話剛落音,前方的光團便出現門徑一樣的小道,光暈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叮咚~搞定!」牧天河自信的嘿嘿道。
呃~
低沉的嘶吼聲傳出,一道陰影將牧天河撲倒,牧天河連連掙扎時,暴力的岳平澤單手揮拳,硬是靠着拳頭把撲來的神魔生物打退。
洛長生飛馬戰衣上的自瞄電磁槍補上最後的致命一擊,牧天河這才驚魂未定的起身,說:「這是什麼情況?」
「我們貌似救錯人了。」洛長生看着打開的路徑上蹣跚而行的屍潮,這些穿着各式衣裳的血屍,是新生的血屍。
「它們都是工業爐內的工作人員,這怎麼可能?魯班系統不可能把他們關在這裏面!」牧天河不相信的搖搖頭。
「如果他們進入的時候,只是被感染了呢?如果他們是進去之後才被感染的呢?」洛長生看着形態各異,卻殺傷力地下的血屍潮,說道。
「怎麼會?這不可能的!魯班系統不可能將感染者保護起來的。」
「只是攜帶的話,說不定是可能的。」
「攜帶也不會的,魯班系統的完整性是整個聯盟最好的,否則也不可能讓它單獨封閉式的管理。」牧天河不相信的說道。
「你為什麼如此篤定?」
「因為這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特意帶了隔絕的神魔因子,否則是不可能的。」
洛長生不理解的看着牧天河,神情愕然的說:「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我能感受到它們之後,藏着一個活人。」
「活人?」三人同時看向屍潮的方向,而洛長生抬着炮口將一道血屍的手臂打穿,下一刻痛苦的嘶吼聲傳入耳中。
洛長生虛空之門將他從血屍群中揪出,並且說:「為什麼這麼做?」
穿着工業爐工作服的男子,一身油污,而他身上也有沉重的隱屍粉味道,所以他才能藏在血屍潮內。
「你們來的真快啊!」男子桀驁的笑着,臉上的瘋癲表情,令洛長生不快。
「咚~」
雙臂被電磁槍擊穿,留下的焦黑散發着臭氣,洛長生問:「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這麼做?」
「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傢伙,我就是要讓這群自詡天才的人,都死在我的手裏。」男子回答。
岳平澤摘下男子的胸章:「三車間,盧浩達。」
「你是普通員工?」
「對!」
「為什麼要殺他們!你知道他們的重要性嗎!他們都是聯盟的人才啊!」牧天河揪着盧浩達的衣領怒斥道。
「為什麼?那你為什麼問他們為什麼能三番五次的踐踏我們的尊嚴?」
「尊嚴?」
「我們拼了命的工作,得到的是什麼?以前是一點點的供給,現在呢,變成了連一點點供給都換不來的錢財,真是可笑!嘿嘿嘿」
「這就是你殺死他們的原因?」
「當然不止這些!我們本來都可以忍,可是這群自詡高貴的畜生,竟然對我們在外的家人們下手,而等我們輪班回到家後,滿目慘澹,她們的慘樣我真的不敢看所以我在見到她們的時候,殺了她們呵呵呵,我保護不了她們,也不能讓她們再受屈辱」盧浩達的目光帶着雷光的回答。
「你可以上報相關部門。」洛長生說道。
「哪個部門可以制裁這群畜生?誰可以制裁擁有高級權限的呂匪!!」盧浩達大聲的質問洛長生。
牧天河起身,而他則是小聲的說:「是呂慶聞嗎?」
「除了他,還能是誰?」盧浩達問道。
「學院出去的呂教授,他的行事不應該如此淫靡才對。」洛長生對此人有點印象,呂慶聞一直都是學院內的榮譽校友,對聯盟有不小的貢獻。
「呂教授的私生活並不乾淨,我爺爺曾經就幫他處理過幾次相關事件。」牧天河回答。
「所以,呂匪不是第一次是嗎?那這些人有找到相關部門嗎?」盧浩達譏諷的笑道。
「現在他死了?」洛長生問。
「沒有。」盧浩達回答。
「你殺了這麼多人,卻沒有殺到這位仇家。」
「這些人該死,也不知道這群王八蛋怎麼知道我妻女被玷污的事情,沒日沒夜的在我耳邊嘲諷我,說什麼你老婆不虧,你女兒一定也很幸福」盧浩達目光緩慢的抬起,看着洛長生後,小聲的說着。
四人都沉默了,而盧浩達卻又說:「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是我沒有辦法,我沒有想要殺所有人,我只是想要混在人群里,帶着致命的毒藥除掉這顆人類的毒瘤,我不知道毒藥的威力這麼大,我對不起我哥哥我對不起所有人」
盧浩達說着,當頭碰死在四人的眼前,死的時候,臉上痛苦和瘋狂扭曲的交織着。
「算了,都睡吧!」洛長生運起虛空之門,一手壓下空間,下一瞬,血屍潮被超能粒子組成的虛空之門切成無數段殘軀。
咚咚咚
工業爐三樓,所有血屍被抹殺。
「我看看系統里的記載。」牧天河擦了擦眼睛,開始聯繫安保系統內的監控記錄。
三人靜靜地等待,而牧天河經過半個小時的篩選後,回答:「大概差不多。」
「盧浩達說的都是真的?」紀玲玲問道。
「差不多吧,剛剛我還順便查了下他的身份,本本分分的民眾,家中有一妻一女,二十八天前屍體在城外被人發現。」牧天河回答。
「沒有了?」紀玲玲問。
「沒有了,末日裏每天都在死人,估計沒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吧?」牧天河回答。
「他哥是誰?」
「是他妻子的哥哥,名字叫馮源,好像是個狙擊手。」
「馮源…」洛長生心顫的看着牧天河,他只記得一起和他浴血的戰友,有人就叫馮源。
回想之前剛剛盧浩達的話語,洛長生忽然義憤填膺的看着牧天河,問:「呂教授在哪?」
「估計是躲起來了。」
「我問他在哪?」洛長生強調道。
「系統沒有他進入的記錄,應該在其他層。」牧天河說道。
「你認識馮源。」紀玲玲的女人直覺很可怕的發現了洛長生的不對勁。
洛長生簡單的說:「認識,不算熟。」
「那你生這麼大的氣?值得嗎?」紀玲玲問。
「值得嗎?只要我確定了他說的話是真的,就值得。」洛長生回答。
「你要殺呂教授?」牧天河問道。
「他必須死。」洛長生說道。
「呂教授這人對聯盟很重要,簡單來說吧,整座工業爐這五十年的維護,都是他一肩挑。」牧天河回答。
「那又怎麼樣?」
「他有高級權限,在聯盟里,高級權限可就等同於免死金牌。」
「你覺着我會利用聯盟解決這傢伙?」
「他已經八十三歲了,活不了幾年了,不需要提前送他走。」牧天河語重心長的說道。
「就算他明天就死,我也要將他繩之以法,這就是我的規矩。」洛長生回答。
牧天河無言,紀玲玲也是不敢插話。
「所以,你們說了這麼長時間,呂教授到底在哪?」岳平澤插嘴問道。
「會在更安全的最高處。」牧天河指了指頭頂說道。
「這個人必須死。」洛長生回答。
「別衝動!」牧天河正要阻攔,岳平澤忽然摁着他的雙肩,雙手成爪的掐着牧天河柔弱的肩膀,強調道:「是必須死!」
「疼疼疼」牧天河被掐的原地跳舞,而等到又過了幾秒,岳平澤才鬆手,說:「今天就算你洛長生不殺他,我也會殺的。」
紀玲玲扶着雙目流淚的牧天河,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
「為什麼?」洛長生問。
「我最討厭有人欺負老實人。」岳平澤回答。
「我就是老實人。」牧天河不相信的說道。
「你是個不正直的老實人,所以剛剛的教訓是必要的。」岳平澤說道。
「瞎說,我宅心仁厚!」
「就是這座爐子是嗎?廉恥都不要了,那還要這個爐子有什麼用,我就用這個工業爐給這個老王八蛋做個墓碑。」岳平澤摩拳擦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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