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叢離開不久,唐瓷就臉色緊張地來到了辦公室。
「阿深,我聽說你和鍾皓庭起了衝突,你沒受傷吧?」
周律深微微搖頭,帶着一抹笑意:「我沒和鍾皓庭發生衝突,你不必擔心我。」
「那就好。」
唐瓷這才放心地長出一口氣。
周律深溫柔地看着她,詢問:「工作覺得怎麼樣?」
聽到這話,唐瓷的眼神飄忽片刻。
這工作同她想像得完全不同,本以為只需要試試衣服就好,卻還需要掌握很多專業技能,這對她這個門外漢來說簡直麻煩。
但為了面子,她還是佯裝淡定地笑了笑。
「雖然有些難度,但我願意去學習,只要能幫到你,我願意付出很多努力和心血。」
這話叫周律深心裏微暖。
他撫了撫唐瓷的手,輕笑:「辛苦你了,阿菀。」
「你要是覺得我辛苦的話,中午就陪我一起吃飯吧?你好久都沒有陪我一起吃飯了。」唐瓷語氣撒嬌。
周律深思索幾秒,答應了。
中午下班,為了彌補唐瓷工作辛苦,周律深特意訂了一家高檔西餐廳。
西餐廳的環境高級別致,菜單上的菜品價格也十分昂貴。
在菜品還未上之前,唐瓷拉着周律深的手撒嬌:「阿深,馬上就快到我的生日了,這次我想去個不一樣的地方。」
「好,只要我工作不忙,會帶你去的。」
又是工作。
上次生日他便是因為工作冷落了自己,導致生日很不圓滿。
唐瓷雖然心裏泛着嘀咕,卻不敢在周律深面前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周律深十分看重工作,一旦有要緊事,自己只能靠邊站。
她艱難地擠出一抹笑意:「好,那我等你。」
周律深笑了笑,不經意地轉頭間,卻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有說有笑地從餐廳外走過。
是溫亦如和陳老闆。
他心下一震,迅速起身走了出去。
只見溫亦如和陳老闆勾肩搭背地走進不遠處的酒店裏,兩人的關係也在親密的動作里顯得十分曖昧。
看來兩人已經沆瀣一氣了。
那之前的場景,是不是兩人串通的戲碼?做這一切,難道只是為了榨乾池禾身上最後一點錢?
他想起之前溫亦如同自己簽合同時的話:「你只要給錢,就可以隨便處理池禾。不用擔心她會逃跑,反正她妹妹還半死不活地躺在醫院裏。」
周律深一時分不清,池禾有這樣母親,自己該不該高興。
眼看着兩人的背影上了電梯,周律深神情凝重地轉身,恰好看到唐瓷不明所以地追了出來。
「阿深,怎麼了?」
周律深搖頭:「沒什麼,看錯人了。」
或許,這也算是對池禾犯錯的報應。
想到這,周律深平靜下自己的心情,帶着唐瓷走進了餐廳,不想讓這些嘈雜的事玷污唐瓷心裏最後一方淨土。
殘敗的夕陽歪歪扭扭地掛在西邊。
一天的勞累讓池禾感覺十分疲憊。
她撐着扶梯往樓上走去,想要短暫地休息片刻。
剛想坐下喘口氣,幾個女傭人就齊刷刷地走了過來,站到了她面前,為首的是前幾日被她斥責的女人。
池禾疲憊地掃了一眼,面色淡淡。
她沒什麼精力同這些人周旋。
「有事嗎?」
「池禾,今天的工作做完了嗎?」為首的女傭人質問,昂頭挺胸的姿態像極了這家裏的主人。
池禾嗤了一聲,好一個狗仗人勢。
「我做沒做完,貌似不需要向你匯報。」
女傭人們相對一眼,沒想到池禾這麼嘴硬。
「少爺那麼厭惡你,你能留在周家已經算是幸運了,沒想到你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了下四周無人,幾個女傭人挽了挽袖子徑直上前,把池禾團團圍住,那架勢頗有要教訓她的打算。
「看來,是時候讓你嘗點苦頭了。」
池禾不畏地打量着她們,冷聲:「怎麼,還想動手?」
她這幾日被周律深處處針對,憋了一肚子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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