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王妃:彪悍王爺請抓牢 107.第107章久違了

    那是一張清俊的面孔,閒毅且淡漠的姿態,完美的輪廓,精緻的五官,印象中原本白皙如花的皮膚不知是否風吹雨淋的緣故而變得古銅色,但那雙眼眸卻從未變過,黝黑而深邃,面對人時雖然給你淡漠的感覺卻又有一絲親和,溫柔的感覺。

    心底轟的一聲,又好似驚天炸雷在腦海中炸響,琉菲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卻下意識的喚出了心底的那個熟悉的稱呼:「貢新哥哥……」

    迎面坐着的一身粗麻衣衫的青年聞聽那一聲呢喃身體微微一震,卻幾不可見,猛然抬起頭,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剎那的晃神,從淡漠一切的情緒到精光爆閃,又瞬間恢復了平靜,低下頭繼續吃飯,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姑娘?姑娘?」汪虎伸手在琉菲眼前晃了晃。

    「呃?噢……我叫……月玲。」琉菲神情一陣恍惚,茫然間又抬起頭偷偷望了眼那靜靜而坐的粗麻布衫,看似極為平凡的身影,卻是極不平凡的面孔。

    任貢新,久違了……

    不曾想那一道熟悉的目光竟是來源於他,不曾想以為一生不會再見的人竟然在這種場合重逢,是什麼讓他選擇歸於平凡?甘願這深山小林里過着世外的生活……

    在琉菲說出了那個名字以後,任貢新似有意似無意的抬頭看了看她,只不過片刻又低下了頭,一聲不言的吃着飯。

    「噢?月玲嗎?好美的名字……」汪虎一臉陶醉的表情:「不但人美,名字也更美……」汪伯伯看不下去了,這小子總色迷迷的盯着人家姑娘,還讓人怎麼吃飯?氣怒之下冷不防的抬手在汪虎腦袋上打了一下:「閉上嘴巴沒人當你是啞巴,老實吃飯。」

    「爹……」汪虎委屈的揉着腦袋看着汪伯伯,老人家一瞪眼,「怎的,造反啊?不吃外面站着去。」

    汪虎不想在琉菲面前失了臉面,卻更不想做不孝子,只得悶悶哼哼了一聲,低頭吃飯不在說話。

    老婆婆笑呵呵的看了眼兩個兒子,又看了看琉菲,氣氛有些怪異……

    一頓飯過後,琉菲勤快的撿了碗筷,又洗涮乾淨擺放在了櫥櫃裏,得了清閒的老婆婆一直在旁看着,一臉柔和的微笑,似乎很滿意這孩子。

    夜已深,屋外大雨落晴,夜半無人,琉菲悄悄的推開門,來到院中,雨後洗刷過大地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耳邊依稀傳來風搖翠竹的輕響,襯托着四周的靜謐,叫有心事的人忍不住心底悲涼一片。

    輾轉難眠,心事重重,來到小院中央,靜靜佇立着,一襲白紗在風中飛舞輕揚,她抬起頭,雨後初晴的上空璀璨一片,星光在廣袤的夜色上拉出一道寬闊天河,遙遠深燦,無邊無垠,月輝清冷,伴隨着飄動遠去的烏雲,讓人有種撥開烏雲見月明的感覺。

    夜涼如水,在這個世界,如今又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面對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就像天地突然全部陷入黑暗,又像生命走到了盡頭,面對着死亡,心忘,恐懼慢慢彌散,緩緩的吞噬着靈魂……

    那裏不屬於她,原來這裏也不屬於她……回來是錯,一切都弄錯了,她無處可歸。

    思想起那一刻的相遇,那冰冷無情的話語都不能將她傷到,卻唯獨那個突然出現的雨桐,就像是敲醒末世的響鐘,毫無情面的將她所有的努力盡數抹殺了……

    移情別戀,原本陌生遙遠的詞,如今卻生生的刺痛着她的身心,悲傷好似泉涌而上,幾乎瞬間淹沒了她,隨之而來的是幾近絕望的孤獨。

    淚水悄然而下,無論是酒醉,亦或是夢中似乎都無法忘記,無法釋懷,這是跟入骨髓的痛。

    不知站了多久,她緩緩的從繁星中收回目光,淚痕猶在,正欲轉身,突然一個靜靜站立的一個高大身影映入眼底,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裏,琉菲不着痕跡的抹掉淚痕,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悲傷……

    貢新哥哥,無論你曾經做過怎樣的事情,我都已原諒了你,只因為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寬聲安慰我,將我從悲傷之中拉離的人。

    「沒睡?」琉菲緩緩的走近她,話語中的熟路出乎了她的意料,也讓他微微一怔。

    「你也沒睡。」任貢新看着她道,那雙銳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面孔,似乎想要看進靈魂深處,似乎想確認什麼一般。

    琉菲知道他聽見了,那一聲貢新哥哥……

    「白天睡久了,現在不困。」琉菲撇開頭,不想接觸到那探索的目光。

    「你哭什麼?」他聲音淡漠,卻又帶着不易察覺的關心。

    「不關你的事。」琉菲並沒否認,卻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美目落在他那張消瘦了許些的清俊面孔上:「白天……謝謝你救下我。」

    「路過而已。」他答道。

    兩人並肩而立,一襲白紗,一件粗麻布衫,屋檐投下的陰影將她們籠罩。

    「你的毒又發作了,身上的藥已用盡,不打算回去?」琉菲秀眉一蹙,敏銳的挑出他話中的重點,轉頭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身上的毒?為何要用又?還有……你知道我的身份?」

    「是你自己告訴我的。」說着抬手指了指她腰間的絲帶:「那是月娥宮獨有的月沙蠶絲製成的絲帶,也算是唯一不明顯的標誌性吧。」見琉菲看他的眼神變得古怪,唇瓣微揚,繼續道:「至於為什麼要用又……難道你不記得那張留書了嗎?」

    他這麼一說琉菲突然想起了第一次體毒發作時被人救下,不知那人是何面目,只留一書不給她言謝的機會就走掉了,原來小二口中所說的人竟然是他……

    「……那倒真的要謝謝你,兩次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琉菲聲音弱了幾分,美眸微垂,復又抬起看他:「你怎麼會認得月娥宮的標誌?」

    「嗯……說來是一位故人就在那月娥宮內,所以便知道了……」他喃喃的說道。

    「噢。」琉菲興趣到此為止,已不打算在問。

    「你是打算尋死嗎?」許久之後他又道。

    「嗯?」任貢新看了眼她腰間存放解藥的地方,琉菲恍然,苦笑一聲:「倒是想活,怕是活不長了……」

    「怎說?」他微微掠眉,問道。

    「我是逃出來的,現在已是個叛徒,若回去的下場定然要比這毒發身亡來的慘痛……」琉菲幽怨的嘆了口氣,很無奈。

    「那真可惜了……」話落抬起一手伸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一番,突然一隻白玉瓷瓶穩坐在了他的手心裏。


    「這是什麼?」她奇怪的問。

    「可以暫時延續你生命的辦法。」他答的輕巧,琉菲卻是愕然的看着他,顯然她已經預料到自己的選擇,不論是無奈亦是其他……

    這毒,這藥她也沒少找,卻是極為難得,他一定費了不少苦心得到的?突然腦海中浮現起王虎今晚飯桌前的那番話,心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眼底某種東西在聚集,緩緩的伸出一手接了過來,面對生命,誰有勇氣拒絕呢?琉菲自問沒有,若說一聲謝謝則太輕了,卻是完全挑不起那情誼的,如此便不如不說。

    「夜涼了,進屋休息吧。」說完轉身欲走。

    「貢新哥哥……」琉菲突然出聲,眼底殷紅一片,前頭的身影驀地一顫,卻沒有回過頭,就那麼靜靜的站了片刻,起步離去。

    呆呆的看着那消失了他身影的門口,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輕輕的嘆息在她耳畔響起,似乎是虛無中又似乎就在身旁的呢喃,那聲音低低的說:「無論你變做什麼樣子,只一眼,萬千人流中我就會將你認出。」那飄渺聲音所出的話琉菲信了,剛剛有了些溫暖的心,不再覺得孤獨的心底驀然又浮起另一個人說過的話,瞬間透徹心涼……

    那聲音曾說:「來世,我定一眼就認出你,認出你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唯一的妻子……」可事實呢?似乎距離他說的相差遙遠……

    我回來了,可你卻沒有兌現那句承諾。

    嘆息一聲,一陣清冷的風吹過來,心底越發的冰冷,拉開房門轉身進了屋內。

    任貢新站在那竹簾的一旁,身影隱在了黑暗之中,望着她走進屋去後提懸的心才放下,兀自苦笑一聲,卻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那般緊張,為何要對那意思貢新哥哥緊張成這樣……也許,這一世,這一生,只有那麼一個人這樣喚過他……

    前世因,今世果,雖然我不相信有輪迴這一說,但是……我欠下的仍想去補還清,還記得有一位得道高人曾說過,只要你耐心的等待在這裏,你今世就終會在見到她,那話如今他信了……不管是不是你,都謝謝……謝謝你能在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不需要驗證什麼,只那一句貢新哥哥已經代表了所有,他很想緩緩的走上前,很想輕輕的,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卻終究鼓不起那個勇氣……

    也許他終此一生在她生命中都是一個扮演過客的絕色,根本沒有可能擁有她……哪怕只是想一想都是奢望……

    月色漸濃,一絲月光透過竹窗投入房中,照亮了這間竹屋,也照亮了他的心。

    琉菲躺在榻上,手中握着那白玉瓷瓶,細細的查看,又輕輕的晃了晃,裏面傳來一陣珠粒碰撞的聲響,顯然那藥丸確是不少的,兩次救命,是偶然,還是什麼……

    帶着一絲疑惑,一絲懵懂,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舒心的睡下了。

    琉菲並不知道,在這一覺過後,再睜開眼她將面臨的是多麼殘酷的現實……

    戰帝低調訪天國,因為是戰國新皇親自來訪,所以天國皇宮擺宴佈置的格外的隆重些。

    長長紫檀卓兩頭各做天下一主,身後各立兩人隨從,裊娜宮娥魚貫而入,手捧金盞腳步輕盈,曳地長裙飄灑而過,環佩清越,帶着酒香馥郁芬芳。

    殿中歌女長袖善舞婉轉多姿,四下媚態如風,嬌顏如花的舞女圍繞着中間那一朵猶若空谷幽蘭亦如出水芙蓉般的掩映生姿的佳人翩翩起舞。

    舞姿優美,身輕如燕,當真賽比月娥宮的誅女更勝一籌。

    筵席上戰君鎧劍眉微揚,黑眸幽轉,薄唇輕抿成一抹孤寡的弧度,一襲便裝罩體,但仍無法遮住那身不凡的氣勢,在其一旁站立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布衣繞體,姿態鹹淡,一張滿是皺紋的面孔上,雙目小而有神,精堪光芒時而綻放,人中處的兩撇八字小胡梳理的光滑柔順,讓人一見就知是個有學問,且極為陰險之人,這完全與安翰朗身邊的九幽子性質相反,九幽子卻給人一種儒雅閒致,姿態高尚,睿智且正直,當然,此時易容後的九幽子卻是與本人大大相反。

    一舞過後,場中的安嫣公主靜靜的收立身子,陸仁施了一禮,轉身不卑不亢的走出了殿中,兩旁歌女緊隨而去。

    「天帝當真好雅興,好福氣啊,宮內鶯鶯燕燕層出不窮,又有前朝公主為其獻舞,佳人相伴當真日夜保足眼福,羨慕,羨慕啊。」戰君鎧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笑意迥然的看向粗眉惡目的安翰朗。

    「戰帝過獎了,若是喜歡此女送你宮中為妻便是,朕卻不是那吝嗇之人,此乃身外之物還是捨得的。」安翰朗故意放粗了聲調,佯裝豪爽的說道。

    尚未走出殿門的安嫣公主身體一個趔趄,恨不得轉身揣那皇兄一腳,竟然要將他寶貝的妹妹送人為妻?怎麼想說得出口?哼哼了兩聲,加快了離去的腳步,免得在聽到什麼不堪入耳的話。

    「哈哈哈,天帝真是太客氣了,此女雖貴為國色天香,但卻不失不可方物之絕色,另因身份過於尷尬,還是算了吧……」戰君鎧苦笑着搖了搖頭。

    「無妨,戰帝若不喜歡,改日朕尋到絕世佳人在將其送到貴國,也算貴國與我天國之間架起一棟友誼的橋樑了不是?呵呵。」安翰朗笑看戰君鎧怎樣做答。

    「天帝倒是個愛江山更愛美人的君主,呵呵,來日方長,若真有那麼一人我倒真不介意。」

    「對了,最近朕收到下方人遞來的一張畫像,好似戰帝在尋找一個女人?」安翰朗黑瞳一轉,話音繞到另一事上。

    戰君鎧聞言面色一正,黑眸緩緩的溢出一絲奇異之色,想了想這才道:「確實有這一人,不滿天帝,此人就是你天國之人,若是天帝有意建聯友誼的橋樑,不妨幫着尋找一下這個人……」

    「噢?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戰帝如此掛心?朕道想早日一見了,呵呵,戰帝請放心,既然有你這句後,朕定然會盡力忙幫尋找。」安翰朗面色笑意不減,心底卻浮現了那畫像之人的面貌,不知為何,情緒突然受到影響,竟然很是不樂。

    「那便多謝天帝了,此女是如何佳人倒真不好判斷,若是天帝有一日能看見定會眼前一亮。」安翰朗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顯然不信。

    戰君鎧心緒流轉,視線時而停留在對面天帝那張粗狂的面孔上,怎麼看也不像那有過一面之緣的安翰朗,記憶中他琥珀色的眼眸,慘白病態的面孔,另有些妖異清俊的媚態,可以算是一方絕佳公子,若說其他都可易容掩飾,那這黝黑的瞳仁該作何解釋?

    戰君鎧腦海中一瞬間浮現起跟琉菲在一起的那幾日,異時空裏見到大街上走着的姑娘瞳色各異,曾好奇心問過一次,得到的答案卻是大吃一驚,用現代高科技制出的美瞳就可以用換瞳色,想了想,卻心下搖頭無奈的很,那異時空裏換瞳一說哪能在這個古老的世代體現呢?除非眼前這個天帝也是穿越來的……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若你當真不是那安翰朗……那真的安翰朗去了哪裏?難道他真能忍着滅國的仇恨隱藏天涯的某個角落了嗎?

    戰君鎧一邊推杯換盞,一邊心底思慮,此次國師暗中鼓動他來天國探虛實,雖不清本意,但戰君鎧仍是來了,想一想憑藉四大古國排名第一的一國之君竟然要去小小天國拜見君主當真有些說不過去……

    若不是因心底諸多疑惑都在這天國,若想解開就必須親自來一趟,他才不會放下臉面千里迢迢而來。

    「此次來訪天國確實有些唐突,呵呵,若有機會還望天帝放下繁忙的朝政也去北國之都散散心更好。」

    「若有閒時定然親自去一趟便是。」安翰朗點點頭,抬手舉杯飲酒,擋去了眼中的那一抹暗寒,接下來的談話中兩人都有些唏噓,似乎年紀輕輕就要擔起這一國之擔有些高處不勝寒的寂寥的意思,簡易聊了幾句,安翰朗目光掃向了戰君鎧身旁的國師,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實在讓人有些生厭。

    酒過三巡,戰君鎧借着酗酒頭疼的毛病告辭,因天色已晚,安翰朗吩咐人備了間上房安排兩人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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