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月 第五百一十五章 又讓當爹

    「先生們，我也有一個問題。」蒙特尼問道，「我們去過你們的紡織工廠，見識過你們機器的效率。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的機器是不是也可以作為商品出售，或者作為專利轉讓。」

    在座的穿越者都有些吃驚，英國人的思維的確是不一樣，人家不想要你的金子，而想要你能點石成金的指頭。

    「先生，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許朗臨時找了個理由，「因為那些機器的專利是屬於工廠所有的，他們願不願意轉讓或者出售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希望您能理解。」

    「謝謝閣下，我能理解。」

    眾人又聊了一些別的問題，幾個穿越者都感覺到和英國人打交道要比和其他的歐洲人困難得多。

    威德爾除了這些問題，對柳冠南的巡捕房也很感興趣：「柳先生，您的巡捕房裏為何還有女人？」

    柳冠南知道，英國的正式警察是1865年才成立的。1856年，為維持治安秩序，英國議會通過治安法，決定在倫敦等地創立警察，要求每個郡都建立警察隊伍。警察的最高領導是內政部長。英國警察只效忠女王，不受政府領導。

    而在這之前，比如13世紀的時候，警察工作由居民推選「警務官」來負責，依然是平民兼警察，帶領大家巡夜。這種「警務官」也就是居民推舉的「保長」。到了18世紀中期，才出現了專職拿薪水的治安法官。而英國的女警是直到1919年才出現的，所以威德爾對巡捕房感興趣是柳冠南能理解的。

    柳冠南笑着回答：「威德爾先生，我們的巡捕就是你們的警務官，只不過他們是專職的，還有不菲的薪金。至於閣下說的女人，在我們這裏叫女巡捕，他們一般是處理一些文字性的工作和一些牽扯到女人方面的事情。畢竟男女有別，不知道我這麼解釋閣下能明白嗎？」

    威德爾點了點頭，表示了理解。

    這頓飯吃完，送走了威德爾等人，許朗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真他娘的，這飯吃的比什麼時候都累。」

    「現在知道了吧。」柳冠南笑道，「英國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家領先世界200多年不是靠吹出來的。」

    「越是這樣我越有興趣。」許朗說道，「一定要把清教徒弄過來，咱們榆林灣太需要新鮮的血液了。」

    「這事你別想得太簡單。」史顯揚示意幾個人重新坐下，「你在北京的時候，我側面問了問，同意在榆林灣給英國人劃出租借地的咱們自己人很少。大部分人對這件事還是很牴觸的，他們覺得這是在喪權辱國。」

    「其實我也覺得不合適。」柳冠南說道，「要是真按照後世的租界的辦法，他們在租界裏擁有行政自治權和司法權，那就成了國中之國了。」

    許朗一直沒說話，孫天昊問道：「許哥，你準備這次的穿越大會提交租界的議案嗎？」

    許朗苦笑一聲：「連冠南都不同意，我提交了有個屁用啊。等我再想想吧，如果租界不行的話，弄個聚居區也許可以吧，讓英國人扎堆住。」

    「許哥。」孫天昊又問道，「你為什麼非要讓英國人單獨居住，讓他們和咱們一起不是能更好的影響榆林灣嗎？」

    「天昊，凡事都有兩方面。」許朗解釋道，「如果咱們和清教徒雜居，也許能影響到咱們，但是我覺得更多的會是咱們榆林灣同化他們，因為咱們現在的各種制度是目前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

    「既然是最先進的那還不好，幹嘛還要讓英國人來影響咱們。」柳冠南也很不理解。

    「冠南，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們的制度雖然是最先進的，但這是因為我們都是穿越者，我們有着領先了四百年的歷史，我們知道歷史發展的方向。然而，我們真的就理解這種制度的本質是什麼嗎，我們真的就知道這種制度的優缺點是什麼嗎，我們只是在生搬硬套，拿過來用而已。讓英國人來，讓清教徒來，讓他們就在我們的身邊單獨的去創立他們自己的一套東西我覺得更能刺激我們。」

    史顯揚說道：「諸位，我突然有個想法。」

    孫天昊笑道：「你史大法官也受刺激了，有什麼想法。」

    「許朗的想法是讓英國人帶給我們新鮮的血液和最深層次的東西，但是在榆林灣，無論是英國人還是別的西洋人，他們的人數還是很少。而我們的人，無論是咱們自己人還是明朝人，總會不自覺的把他們當做外來人，這樣能從他們身上學到東西的可能性就很小。」

    柳冠南打斷了史顯揚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想讓西洋人的人數超過明朝人？這怎麼可能。」

    「是。」史顯揚答道，「這是不可能，但是我們可以走出去，讓我們的人去歐洲，去看看現在歐洲的變化。」

    「顯揚，你這個想法很好。」許朗叫道，「鄭芝龍能把30個孩子送到榆林灣來學習，我們同樣可以把孩子送到歐洲去。我們可以讓他們去學習荷蘭的造船業，去學習法國的數學，去體會文藝復興帶來的偉大的成就。只有親自走出去，去看過了，我們才能有所比較，有所發展。」

    「你們倆先別這麼早高興。」孫天昊潑了盆冷水，「大明朝連歐洲在哪都不知道，去歐洲，誰能去，誰願意去？我雖然歷史學得不好，但我也記住一件事。1860年簽訂的《北京條約》就規定了要互派公使，可清朝的第一個駐英公使卻是在十幾年後才出去的。我們現在要往外派人，能有去的嗎？」

    許朗沒在意孫天昊的冷水：「行不行的先試試。顯揚，你起草一份議案準備提交穿越大會，我再同西洋人商量一下，看看他們能不能同意。」

    孫天昊站起身：「那你們好好商量吧，反正這事我覺得懸。我還是去弄我的瓊交會，實實在在的東西要比你們那些宏偉的計劃來的實際一些。」

    時間到了七月下旬，蔣北銘等人陸陸續續的回到了榆林灣。馬上要召開換屆大會了，上半年因為戒嚴和作戰，榆林灣出了不少問題，各個方面都在等着這次大會能拿出一個解決的辦法。聯合指揮部同委員會商議以後，又做出了一個決定，穿越大會閉幕以後立即召開聯合總會大會，要把穿越大會的決議馬上貫徹下去。整個榆林灣重新開始繁忙起來，無論是穿越者還是聯合總會的明朝人，都在忙着準備自己的提案。

    程依依和趙芷若正在家裏等着許朗回來。屋子裏沒外人，趙芷若問道：「依依姐，我這個月身上又沒來，是不是又有了。」

    程依依抬起頭看着趙芷若：「芷若，你不說我還沒注意，我的也沒來，拖了快十天了。」

    「啊。」趙芷若說道，「不會吧，許朗回來才一個月，不會咱們都有了吧。」

    「許朗本事還挺大。」程依依笑道，「現在也看不出什麼來，等等再說吧，有空咱們一同去醫院看看。要是真的都有了那可有他累的了。」

    「可。」趙芷若遲疑道，「依依姐，要是咱倆都有了，那誰能陪着許朗啊。」

    「芷若，你想的可夠多的。」程依依呵呵笑道，「他在北京半年不也沒人陪嗎，給他生孩子就能受不了了。他要是敢背着咱們倆再有別的想法，知道李琳是怎麼對付冷天冰的嗎，學學李署長。」

    趙芷若被程依依說笑了：「依依姐，我都聽你的。」

    程依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唉，女人就是麻煩，幹嘛不是男人生孩子。」

    程依依話音剛落，許朗就從外面回來了：「怎麼，誰想讓男人生孩子，天下奇聞啊。」

    「許朗，你來。」程依依突然顯得很嚴肅，「有件事要問你。」

    「怎麼了，你們有什麼事要問我。」許朗被程依依的表情弄的有點緊張，「我沒煩什麼錯誤啊。」

    「沒說你犯錯誤，現在是擔心你會犯錯誤。」程依依問道，「要是讓你天天守着我和芷若，但是一個人也不准碰，你能受得了嗎？」

    「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和尚，為什麼不能碰，你們不都是我老婆嗎？」

    程依依和趙芷若都看着許朗沒有回答，許朗突然反應了過來：「不會吧，難道你們都有了？」

    程依依說道：「很可能，我和芷若這個月都沒來身上。」

    「太好了，我又要當爹了。」許朗興奮的大叫了一聲，卻突然又停了下來，「可，你們都有了，那我怎麼辦。」

    「許朗，你不會有什麼想法吧，現在就忍不住了？」程依依斜斜的看着許朗。

    「能，絕對能忍住。」許朗舉起右手，「我發誓。這次給生個女兒吧，咱們家都倆兒子了，你們怎麼着也得讓我兒女雙全吧。」

    「這事誰能說得准。」程依依笑道，「芷若，努努力，給他生個閨女，也當他的貼心小棉襖。」

    司琴在外面喊道：「許先生，依依姐，芷若姐姐，吃飯了，爺爺和奶奶都回來了。」

    「吃飯，吃飯。」許朗拉起了兩人，「今天好好喝幾杯。」

    許朗坐在飯桌上自己忍不住看着程依依和趙芷若不停的偷偷樂，全家人都很奇怪的看着許朗。何雲忍不住問道：「小許，你什麼事這麼高興，從坐在這就笑個不停。」

    「何阿姨，我可能又要當爹了。」許朗呵呵笑道，「而且一下子還是兩個孩子的爹。」

    何雲看向了程依依和趙芷若：「你們倆都有了？」

    「何阿姨，還不知道，可能吧。」程依依答道，「這陣子為了開會的事也沒顧上，我想等開完會再去檢查一下。」

    「這個可等不得，沒什麼比生孩子重要的。」何雲扭頭向許朗說道，「你這個當丈夫的，明天帶着去歐陽那裏看看，要是真有了就得多注意了。」

    「我知道，我知道。」許朗連連點頭，「我也是今天剛知道的，明天一定去。」

    紫雲嚷道：「依依姐，芷若姐姐，那我不是又要當小姨了？」

    「你就那麼喜歡當小姨？」程依依笑道，「你怎麼不想自己當娘啊？」

    紫雲被程依依說得不好意思了，低下頭嘟囔道：「依依姐又來取笑我。」

    「這次可真不是取笑。」許朗說道，「上次老葉請客你也去了，你和葉立的婚事定在九月，還不到兩個月了，做好了當新娘的準備了沒有？」

    紫雲的頭更低了：「許先生也取笑我。」

    何雲笑道：「你們都別操心了，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紫雲的婚事我來安排就行，保准她風風光光的嫁到隔壁去。」

    「行了，先吃飯吧。」陸天翔端起了酒杯，「許朗，咱們爺倆喝一個，再給我們老兩口填個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