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外的心都活動了起來,林家馬匹極好,這是所有人的知道的,但是從林家流出來的馬匹都是扇過的,無法做種馬,這一次如果能跟着睿王去林家,然後弄出來幾匹種馬,給自家的私軍配上——無論世家勛貴,心頭都是一片火熱。
還沒等他們有啥動作呢,皇帝直接給潑了好大一盆冷水,立馬全都精神了,三公主秦康樂也跟着去!
摔啊!為毛不是兩個聖旨一起下,為毛?坑人是不對滴,這不是讓他們空歡喜一場麼?三公主跟着去,他們還搞個毛線?那公主是好惹的麼?真是整個家族都不好了,想在她手裏弄點兒好處,呵呵噠!還不如辭官來的痛快容易。
京城中的權貴瞬間都沒了生氣,在沒有一個冒泡的,沒辦法,三公主積威甚深,惹不得哦,不信?不信就等着瞧,這一路上肯定有沒眼力見的,他們等着看戲!
等到上了路,睿王在馬上開始迎風流淚,早晨出去的時候,秦康樂問他:「王叔可會騎馬?」
在這個駕車都是君子必備技藝的時代,騎馬他還是會滴,然後就答道:「自然會騎。」現在的睿王,恨不得回到一開始給自己倆大嘴巴子,要你逞能,乖乖的做馬車不就好了?何至於此?
看看前面的身影,睿王想張口問問,啥時候休息,一張口,一嘴的冷風,狠狠的咳嗽起來,眼淚汪汪,好不可憐,可惜前面的人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睿王差點兒沒哭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睿王覺得自己快從馬上掉下來的時候,那匹純黑色的馬終於停了下來,並且說:「中午就在這裏休整一會兒。」
「是。」所有的人都訓練有素的下馬,然後開始埋鍋造飯。
春巧和夏巧兩個大宮女行動更是利落。
睿王攤在那裏一聲不被坑,秦康樂開始沒注意他,等春巧夏巧做好了吃的,她準備請睿王吃飯,這才看見睿王的狀態,一看,真的嚇一跳,王叔快成了亡叔。
老睿王妃在當年那是出名的美人坯子,開國□□也不是個醜男,所以倆個兒子打扮起來都挺人模狗樣的,人模狗樣的睿王娶了美人坯子的睿王妃,生下的兒子一個比一個的俊俏。現在的睿王那真是長眉俊目,膚若羊脂美玉,素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稱。
現在就這麼一個美男子,軟軟的窩在靠墊上,閉着眼睛,那長長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樣,非常之勾人,淡粉的唇色簡直比櫻花瓣兒還要美上三分,秦康樂抽了抽嘴角,她現在非常暴躁——睿王一臉蒼白,微蹙眉頭,簡直比西子捧心還要讓人揪心!這還怎麼趕路?
「王叔,吃點兒東西吧。」
小扇子的睫毛動了動,睿王睜開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後吸了一下鼻子,輕輕出聲道:「好。」
秦康樂抽了抽嘴角,為什麼她有一種惡霸在欺辱良家婦女的感覺?她還是這個故事的中的惡霸……簡直不能更心塞。
吃了中午飯,秦康樂看着睿王半死不活的樣子,只好抽着嘴角請他上了馬車,睿王連連點頭同意,不過才是一上午,他覺得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
「公主殿下金安。」
「好好伺候王叔,明兒上午估計還要騎馬。」
「是。」
「春巧。」秦康樂一個眼色過去,春巧將手裏的小瓶子給長史,秦康樂道:「這是上好的傷藥,晚上你給王叔用用。」
「是。」王府的長史從春巧的手中接了過來,滿腹疑問。
再次上路,睿王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坐在車廂裏面了,很快,他就發覺自己很傻很天真,那個趕起路來不要命的侄女兒怎麼會讓他舒服?他的好侄女兒依舊騎馬在前,他做的馬車也走的飛快,雖說在車裏坐着,可是絕對不舒服,顛簸無比,很想開口說慢點兒,一動彈,差點兒沒從車座上滾下去,睿王眼中迅速出現霧氣,咬牙忍着。
好容易熬到城裏的客棧,睿王和他的長史飄着下了馬車,然後睿王進到安排妥當的屋子,也不看床單是否乾淨,是否鬆軟了,直接一頭扎到床上,死都不起來。
長史比睿王好些,活動了一下四肢,就開始安排事情,看到公主手底下的兩個大宮女跟沒事兒一樣,不禁老臉一紅,自己還不如兩個女人呢,趕緊指揮着帶來的小廝安排停當,然後親自端着飯菜帶了兩個小廝進了睿王的房間。
「王爺,吃些東西在休息。」
「嗯。」睿王的聲音跟小貓哼哼似的。
長史將飯菜放到桌子上,小廝都一一擺好,長史一看,王爺還是沒動,只得親自到了床邊又小聲喊了一句:「王爺,起身吃些吧。」
「不吃了。」
「王爺,您不吃,明兒怎麼趕路?」
睿王激靈靈打一冷戰,一想到明天要趕路的光景,差點兒沒直接就哭出來。
長史只好上前攙扶,睿王這才勉強起來,實在是太累,飯進的也不香,勉勉強強吃了一小碗飯,又吃了些菜,就不在肯吃了。
「王爺,溫水以備,您先沐浴。」
睿王吃了些東西也算恢復了點兒精神,點點頭,長史帶着兩個小廝伺候。
寬衣解帶。
「啊——」一聲慘叫響徹房門,隔壁的春巧嚇了一跳,差點兒沒把手裏的茶杯摔了。
秦康樂嘴角上翹,她早就想到了,睿王那細皮嫩肉的樣子,騎了半天的疾行馬,大腿那裏肯定磨破皮,所以她才送金瘡藥。
睿王看着自己大腿那裏磨的血淋淋的樣子,剛出點兒血就沾着裏衣,一天下來還沒什麼感覺,這會兒一脫褲子,原本結痂的地方又被扯了下來,血再次冒了出來,而且非常疼,睿王這才慘叫一聲。
眼淚汪汪,長史也是嚇一跳,然後靈光一閃,直接道:「中午公主給了小的一瓶藥,說是上好的傷藥,小的這就拿來給王爺擦。」
長史給睿王擦藥的時候,兩個人對視一眼,睿王顫着聲音問:「你說中午的時候,公主給你的?這是專門的傷藥?」
「是。」
睿王清俊的臉上一片胭脂紅,想來自己的樣子侄女兒還是知道的,因此特意給了傷藥,本也沒什麼,可是一想到自己傷的地方,這個尷尬勁兒就別提了。他覺得他這輩子在他侄女兒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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