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那我們就上告,我們是有勞資合同的。」戴眼鏡的想了一下後說道。
「哦,告,到底是從國外回來的高材生,懂得運用法律的手段來保護自己,這很不錯。只不過我冒昧的問一下,你準備以什麼名目來告華正集團呢?是告華正集團不履行你們的聘用合同還是不遵循勞動法呢?真是可笑之極,你們自己簽的合同上面都有哪些你們不清楚嗎?工傷,哪個公司的工傷有你們這麼高的賠償的?你們是變植物人了還是怎麼?再說了,你們算工傷嗎?我看算不上吧?第一,你們是在出差期間。第二,事情是發生在下班時間。第三則是這次發生的打鬥事件與你們手頭上的工作毫無關係。第四點,據說你們是在喝了酒之後才發生的這件事情,是不是因為你們喝了酒情緒激動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考慮,我想你們公司應該有上班時間不準喝酒的規定吧?如果你們硬說在外出差,那就是全天候上班,那麼你們怎麼解釋你們在上班時間喝酒的事情。所以,總結起來,你們這個根本就算不上工傷。你們受傷住院,集團應該給你們買了醫保。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告華正集團什麼?」劉偉名沉聲說道。作為一個上位者,他身上本來就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感覺,這一番話說的兩人心裏都有點顫抖。
「那……拿我就告你們白山政府。」戴眼鏡的男子有點口不擇言地說道。
「哈哈哈哈。」劉偉名哈哈大笑,隨即說道:「告政府,你不覺得這話說出來很搞笑嗎?」
「有什麼搞笑的?難道政府就不能告嗎?在美國,總統都是可以告的。」眼睛男惱羞成怒地說着。
「可以告,當然可以告。同志,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美國有**,你偉大的祖國中華人民共和國也是有**的,我們國家的法律也是適應於每個公民的,所以,不要眼睛裏只盯着那個假**的國家而忘了生你養你的祖國。我覺得好笑不是覺得你說告政府這句話好笑,我笑的是你準備告政府什麼?政府與你個人在這件事情存在半毛錢的法律糾葛嗎?好像沒有一點可以搭邊的吧?是政府叫人打你了還是你買了人生意外傷害保險投到政府了?好像都沒有吧。當然,你可以告我們,不過你不應該去法院,而應該去紀委、去上級黨委以及人大、政協都是可以的,我們存在工作上的失誤,沒有治理好治安問題,讓你們的生命財產受到了傷害,這個根本就不需要證明什麼,本身就是我們白山市委市政府的責任。所以,我們政府的人員才會站在這裏。不過,你要記住,我們沒有權力私下裏去答應給予你什麼賠償,我們手中的錢是納稅人給的。憲法也沒有寫明有人受到了傷害政府要給予賠償。我們是法律的執行者,我們能做的就是把傷害你們的犯罪嫌疑人抓捕歸案然後讓他們接受法律制裁,讓他們給予你們應有的賠償。兄弟,如果你們有那麼一點點法律常識的話,你們就應該知道,在這件事情中,應當給你們賠償的不是華正集團也不是我們白山市政府,而是那幾個打傷你們的犯罪份子。你要知道,你們住院的費用都是我們白山市委自己幫你們墊付的。還有你前面說的一點我要更正一下,你提要求裏面有一點,說是要給予犯罪份子起碼十年以上的處罰,這點我表示搞笑,你看樣子是在美國留學回來的吧?美國法律是不是寫明了這一條我不知道,但是我們中國法律沒有這一點,我們中國法律怎麼量刑都有明文規定的,並不是誰說該怎麼判該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的,法律是至高無上的,法律面前也是人人平等的。你們都是高材生,有些東西你們不是不知道的吧。」劉偉名冷着臉直接一句一句地說着,越說到後面就越有氣,也越來越不客氣。他本來給這兩個人面子,是為了給華正集團面子。可是人家根本就沒當自己是華正集團的人,處處與華正集團做得對,那麼劉偉名也就不用跟他們客氣了。
「我最後說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不要別人給你們臉了你們卻不要臉。我實話告訴你們,你們住在這裏完全免費,是我讓我們市委自行幫你墊付的,為的是什麼?是因為你們方董事長和方總是我的朋友,另外你們華正集團來這裏做考察也是我們白山市政府主動要求的,我們是出於人之常情才這麼做的。另外,你們可能不知道,你們的方總,也就是你們一直對她提這麼多無理要求的這位女孩,本來你們的方董事長是不同意把你們列入工傷的,就是因為她的堅持才把你們算進了工傷,可是你們呢?有回報給她一點點的好意嗎?無論是華正集團還是我們白山市委市政府,願意坐下來和你們談願意給予你們賠償不是因為我們欠你什麼,只不過我們是看在你們是個人,受到了意外的傷害,而且你們也在因為一點點工作的緣故才會如此的,我們是看在這些上面才這麼做的,希望你們自重。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我還有事,殷市長、方總,你們繼續談,儘量有一個完美的結局。」劉偉名說完之後便走出了病房,連頭都沒有回。一邊走一邊對唐偉龍說道:「你呆在這裏,如果他們繼續這種態度你就告訴方涵韻和殷華,那就是連醫藥費都不負責,讓他們自己出。就說是我說的。到時候我親自打電話給方董事長去道歉。」
唐偉龍有點驚訝,隨即點頭進了病房。跟在劉偉名後面的就只有張語嫣和兩個離的遠一點的市委辦的辦事人員了。
「哇,偉名,你剛剛好酷啊,說的那兩人連話都不敢說了。太帥了,要我說啊,你剛開始就要這樣,這種人你就因為對他們凶一點。」張語嫣拉着劉偉名的衣袖興奮地說道。
「謝謝你的誇獎,從你嘴裏聽到點說我好的話還真不容易。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些人,你不干他媽,他就不知道你是他爸。」劉偉名狠狠地說道。
張語嫣聽過之後還沒反應過來,然後想了想,紅着臉對已經走開了兩步遠的劉偉名大聲喊道:「劉偉名,你個流氓,真是太粗俗了。」
劉偉名剛出醫院門,方涵韻便從後面走了過來了。
「偉名,等一下。」方涵韻叫住了劉偉名。
劉偉名看到方涵韻那憔悴的摸樣,便知道她是有話要跟自己說的。看了看張語嫣,然後說道:「語嫣,我和涵韻有點事情要談,你先去我車上等一下。」
張語嫣見到劉偉名認真的摸樣和方涵韻一臉的憔悴,破天荒的沒有鬧,哦了一聲便走進劉偉名的車找劉偉名的司機侃大山去了。
「我陪你走走吧。」劉偉名看了看方涵韻,然後說道。
方涵韻點了點頭,然後跟着劉偉名在醫院的林蔭小道上慢慢地走着。
「心裏很不開心吧?」劉偉名淡淡地問道。
「嗯,我覺得做人太難了。你為了他好,他卻還加倍的難為你。真的是太傷心。不過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了。」方涵韻搖了搖頭說道。
「不沒跟他們繼續談了?」劉偉名奇怪地問着。
「我出來了,讓我的助理全權負責,這個助理是我爸給我配的,是我們集團一位很有能力的年輕人,原本是想讓我跟他學點東西的,沒想到直接讓我心灰意冷了。我一刻都不想再管這些事情了,我已經給他說了,讓他代表我全權負責,有事情就直接向我爸匯報。我根本就不適合幹這個工作,或者說,以我的性格就只能旅行畫畫,其它的我真的什麼事情都幹不了。剛才如果不是你幫我,我想我真的會哭出來的。我已經想好了,我明天就回北京,回北京好好地跟我爸談一談,讓他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幹這個的料。我想去拉丁美洲散散心,那裏有很多地方是我一直想去而沒有時間去的。」方涵韻很落寞地說着。
劉偉名可以看得出來,這次事情對方涵韻的傷害比較大。
「你的決定是對的,你的性格確實不適合,你的性情比較適合在天地之間、適合於那些美好的事物。人性是世間最為骯髒的東西,我一直說,你就像是一個遠離塵世的仙子,你不應該沾染這些醜陋的東西,你只屬於美好和潔白。其實那兩個人的本意是可以理解的,人都是自私的動物,他們兩個在外面干投資考察的事可能幹多了,見慣了各級政府對他們的阿諛奉承,也肯定不乏各種好處。所以,這次他們被打,以為機會來了,可以好好吃政府一口,他們的本意只是想多從政府這裏多拿點錢。只不過,他們太沒有自知之明了,這種人,早晚是要被社會給淘汰掉的。現實社會其實就是這個樣子,人說是從原始社會進化過來了幾萬年,其實本性並沒有改變,那就是弱肉強食,你比他強他就怕你,反之,他以為你弱,便會吃定你。」劉偉名侃侃而談,其實這些也是他的一點人生感悟。
「或許你說的很對吧,這讓我有點討厭人類了。其實這些我都明白,我這一生遇到過很多人,各式各樣的都有,但是我都只是作為一個過客和路人的身份在看待這一切,他們只是我的風景。當我自己真的融入其中之後我才覺得,現實有多麼的殘酷。哎,其實他們也不容易,我和助理說了,只要他們的要求合理就都答應了吧。畢竟他們是因為華正集團才受的傷,我們集團賠償一點也是應該的。你們政府就負擔一下醫藥費,其餘就不必了。也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方涵韻說到後面又開始展露她善良純潔的本性了。
劉偉名笑了笑,說道:「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你根本不適合做一個商人。」
「我本來就不適合,利益,或許是我唯一沒有考慮過的東西。所以,我不適合這個利益至上的社會。是吧?」方涵韻突然笑了。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你啊,就別急着走了。在白山多玩幾天,最主要的是你得幫我多帶張語嫣那個小丫頭多晚幾天,你要是不帶她我根本就沒辦法工作。你善始善終嘛,等這次考察完畢你再考慮辭去這個副總的職位。怎麼樣?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劉偉名笑着問道。
方涵韻笑了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自己來就行了。」王明傑拒絕了池民天的熱情,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池民天辦公室的沙發上面。
「王秘書,你今天大駕光臨是不是老闆有什麼特別的指示啊?」池民天開門見山地說道。老闆這一叫法就是對劉偉名一個親切又不是尊敬的稱呼。
「算是吧,池局長,劉書記派我作為特派員來你們公安局工作一段時間。」王明傑笑着望着池民天說道。
他知道,自己這一句話說出來夠池民天思考良久的了,這裏面有許多需要池民天細細思索的地方,當然,主要是考慮劉偉名這麼做的目的和想法。
「歡迎歡迎,王秘書來我們公安局指導工作我們是非常欣喜的。」池民天想了一下之後很「高興。」地對王明傑說道,然後又輕聲問道:「王秘書,老闆有沒有向你交代一下你來的主要工作方向?這樣我們也好更好地、有正對性地配合你的工作嘛。」
「我來之前,劉書記向我交代了三個任務,他是這麼說的『你去到公安局之後不要參與任何的行動制定,但是,要做到每件事情你都必須要在場。多看多想,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去問池局長。每天要給我詳細匯報。你注意三件事情,第一就是這幾個嫌疑人的審問,第二是關於搗毀老虎幫的行動,至於第三個你去問池局長,他會告訴你的。』,這就是劉書記對我說的原話,另外,劉書記讓我有任何不明白不懂的地方直接問你,另外,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直接告訴我,我會向劉書記匯報的。池局長,我下來其實就是來當劉書記的眼睛和耳朵的。」王明傑微笑地說着,他知道池民天想知道什麼,也知道,劉偉名對自己說的話哪些可以告訴池民天,哪些是不能告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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