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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說蔣婆子,你這歲數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怎麼還和七八歲的小姑娘那樣天真呢?你哪只耳朵聽到這雞崽子是你家的了?你問問大家有沒有聽見呢?」
人群私下議論紛紛,不過大家並沒有說出來。
周氏氣的一口氣憋在心坎上,「我說吳家婆子,你還要臉不要臉啊?這樣子的話也虧你說得出口。」她伸着手指指着吳家的這兩婆媳,「真是欺人太甚了。你們…….」她一輩子老實巴交的,做人和是和和氣氣,從賴沒有和別人紅過臉,那些村里婦人們罵人的怪話,她聽是聽過,可要她說出口,那還是有些的難以啟齒。
「我怎麼了?我告訴你,別想從我手裏拿走東西,雞毛都不行,吳小翠,給我攆人。」吳婆子擺了擺手,霸道的指揮着自己的兒媳婦。
吳寡婦舉着掃過豬圈的掃帚,在人群的身邊,左一掃把,右一晃動的,那豬糞的味道噁心的村民們甩了甩袖子,「我說吳寡婦,不就是看個熱鬧嗎?至於這麼動真格的嗎?」
「就是,連着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我看那雞啊,八成就是來路不明。」
哼,吳寡婦鼻子出了口氣,手中的掃把挨着一個婦人的身上掃過去,「多嘴多舌的長舌婦,這舌頭拿來燒菜,都可以夠一桌子的人吃了。」
「你個小賤.人,怎麼說話呢?真是晦氣,走了走了。也沒啥好看的,不過是做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之後,還要掩人耳目的好手段而已。呸!」那村婦吐了口唾沫,一甩袖子,氣呼呼的走了。
「你才小賤.人,你全家都是小賤.人」說完吳寡婦將旁邊的掃帚一扔,院子的大門砰的一聲就關了起來,將剛才的那個婦人叫罵聲隔絕在了外面,才拍了拍手坐了下來。
「說吧,今日的事情你們怎麼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沒什麼好說的了,這天xià 的東西長得相似的多了去了,錢還一模一樣呢,總不可能這天xià 的銀子因為長得一樣都是你家的吧,沒這個道理。說法我已經給了你了,至於是不是你想要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可見他們都不再搭理自己,更覺得氣憤的很,干cuì 就搬了跟凳子過來,「你那說法屁都不算一個,今日不解決了這件事情,我就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吳老頭是個耳背的,今日的事情他只是看着,多多少少也算是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彎彎繞繞,最後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坐在院子裏面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煙。
吳婆子和吳寡婦干cuì 就耍賴到底了,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干cuì 就當做是空氣的樣子。
青檸見自己奶奶半天都沒有回來,所以干cuì 也就出去找她了。結果在山上找了一圈都沒見着人,正巧下山回來的時候,見到了院子外面住着的劉大娘,「劉大娘,你見到我奶奶了嗎?」
「你奶奶啊?在吳家呢……你快去看看吧,因為兩隻雞的事情,剛才都吵起來了,吳寡婦把我們趕出來了,我們也不知道個究jìng 。」劉大娘站住腳,歇了口氣,上坡實在是太雷人了,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啊?」青檸驚yà 的問道。
「是啊,快去吧。」
「哦,好的,謝謝劉大娘。」青檸一陣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在路上,她將事情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等到了吳家門外,她用力敲了敲門,「開門,開門,我是蔣青檸。」
「喲,老婆子,你的幫手來了,雖然小是小了點,算是個蝦兵蟹將,不過老娘依舊不怕你!就是鬧到縣官那裏,你都說不開。」吳婆子趾高氣昂的說道。
周氏動了動嘴皮子,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見到自己孫女一臉的擔憂之色,忙起身了。「你這孩子,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三丫一個人在家,你怎麼就放心呢?」
「沒事的,奶奶,三丫在家聽話的很,再說了,爺爺還在家呢,沒事的。」
「那就好。」周氏這才鬆了口氣,她轉過身,指着院子裏面跑的歡快的雞崽子對着青檸說道:「你看看,這雞是不是我們家丟失的那一隻雞?」
青檸順着她的手指頭看過去,這雞崽子終於被放了出來,撒開丫子的到處跑,正是歡快的時候,只是毛被剪短了一大截,所以徐慧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伏在自己奶奶的耳朵邊上悄悄的說道,「好像是和我們家的有些相似,這毛色跟家裏面的一模一樣,不過奶奶,這天xià 的雞都是漲一個樣子的,我們做事情是要有根據才能說話的。走吧,我們回去吧。」
周氏皺了皺眉,看着青檸的眼神裏面有着不解。
「奶奶,入了別人包裏面的東西,你要讓她拿出來,那不是在割他的肉嗎?這雞我們是拿不回來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雞不值幾個錢,但是我們卻把這吳寡婦一家的人品給看的清清楚楚的,以後少來往了就是了。」
「可是……」那到底是銀子,自己還是捨不得。
「沒事的,奶奶喜歡養這些畜生,明日我趕集去給你多買兩隻,你看孫女如今也能夠掙得到錢了,家裏的日子也一日好過一日,我們不用為了生計發愁,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了,奶奶你就放寬心好了。」
「哎……」周氏重重的嘆了口氣,「走吧,走吧。就當我家的雞是被黃鼠狼叼走了的就是了。我何必和畜生兩個較勁。」看着吳家人的做派,雞要是能要回來,那才是見神奇的事情了。
吳婆子聽了這話,覺得真的是燒耳朵的很,不過最後卻是咬着牙沒有還口。等確定他們走了之後,吳婆子抄起地上的掃帚就朝着吳寡婦身上落了下來,「你這個沒臉沒皮的賤.人,做個事情都做不好,還要我來給你擦屁股,都是你這個喪門星,不然今日哪裏來的這麼多的事情,我今日給你留足了臉面,你要是下次再犯,我就宰了你的手。」
「婆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哼,還不快滾去將你小叔房間給打掃乾淨,那些換洗的東西,都給我拿出去洗乾淨了,不然別回來吃飯了。」
「是是是~」吳寡婦忙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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