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峰彎下腰來蹲在小河旁,彎下腰把頭湊近河水聞了聞,居然沒有任何異味。他用手做成一個窩狀捧了一把水,伸出舌頭舔了舔,居然像是山泉一樣,清涼甘甜,張峰喝完以後感覺體內並沒有異樣,看來這河水沒有太大的問題。
「那我們在這裏原地休息一下,順便喝點水吃點東西吧。」張峰拿着錫紙學着黃薇薇之前做的道具,窩了幾個舀水的替大家打了一些水過來喝。每個人都已經渴的不行,接過水如饑似渴的喝了起來。
根本就不夠,沒等張峰說話,大家都自己跑到河邊喝了起來,有句古話說的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已經沒什麼乾糧了,剛才在石門休息的時候都吃了一點,現在根本沒人再捨得吃,也沒有人提,既然沒有東西吃,只能喝個水飽。
「這水真好喝,好甜啊,比外面賣的礦泉水好喝太多了,裏面肯定有很多礦物質吧,應該對身體有好處,峰哥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地下水啊。」鄭虎邊喝邊問着張峰,張峰也不知道這該叫做什麼水,他也回答不上來。
「要是這水能夠做成礦泉水,灌成一瓶一瓶的去賣肯定能發財。」杜天厚反正是幾句話就離不了錢,也不知道該是說他貪錢,還是誇他有商業頭腦,他的思路總是和人家的不一樣,這會喝這水還能動着這念頭。
「痛快,好久沒有喝水喝的這麼痛快了。真舒坦!」鄭虎拍拍肚子癱坐在地上不斷的喘着粗氣,似乎要把缺的水一口氣全部喝回來。鄧亮也是喝的肚子脹了起來呈大字型躺在鄭虎身邊,似乎喝完水以後他整個人都放鬆了。
黃薇薇也不停的摸着肚子,邊嘟囔着「撐死我了,我的天啊,這條河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真好喝,我歇一會等下走的時候還要再喝一點水。」不一會兒每個人喝的肚子圓滾滾的,躺在旁邊休息,每個人都筋疲力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大家喝完水原地休息一下,還是那句話,什麼都別碰,以免有意外情況發生,大家也別覺得現在就是安全地方了,這裏絕對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張峰囑咐完,有仔細的四處打量着,生怕漏掉什麼東西。他喝完那口水覺得一點都不渴了,真是奇怪。
誰知道還沒等張峰看出這地方有什麼問題,他馬上發現這些人不對勁了。剛才明明每個人都撐的不行了,癱坐在地上連動都不想動,這才沒幾分鐘,又看到他們一頭扎在河裏狂喝水,似乎停不下來。
張峰趕緊走過去,大聲制止道:「虎子!別喝了!再喝下去你的胃會爆炸的!」誰知道鄭虎像沒聽見一樣,只顧喝着河裏的水,根本不搭理張峰。張峰再一看鄧亮和黃薇薇也和鄭虎一樣,埋頭專心喝着河水。
張峰一着急,趕緊把他們拉了回來。誰承想剛拉回來,他們連氣都沒喘一口又往河邊爬去。眼看着這幾個人喝水喝脹的都站不起來了,還在死命的喝,張峰心裏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再這樣下去他們肯定會把自己撐死的。
張峰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走到後面伸手朝後脖子就是重力一擊,挨個把他們敲暈,然後一個一個拖到旁邊,只見每個人的腹部都鼓鼓的,裏面全是水。這河水肯定有蹊蹺,不然怎麼會引得人不斷的去喝呢。
但是剛才喝水的第一個人是他自己,他一點事都沒有,為什麼到了他們這裏就不行了,張峰心裏充滿了疑問。眼下救他們才要緊,張峰也顧不得去想這些,得想辦法把他們肚子裏的水弄出來,不然會出人命的。
張峰試着像救溺水的人一樣,直接把鄭虎拖過來,用一個背包墊在他的腰下,一個背包墊在他的後勃頸處,雙手疊加一下又一下的按壓着鄭虎的腹部,不一會兒張峰已經滿頭大汗,只聽得鄭虎「哇」的一聲,河水順着他的食道流了出來,不一會兒就吐的地上濕了一大塊。
可是鄭虎還沒有醒過來,似乎昏睡了過去。張峰把他拖到離河水遠遠的地方,又挨個的按照救鄭虎的方法去救黃薇薇他們。等最後把杜天厚他們的河水按壓出來,張峰已經筋疲力盡,坐在地上渾身是汗,他也口渴,可他不敢再試了,萬一他控制不住,連個救他的人都沒有。
張峰邊坐在地上休息,邊看着河水,真是一點毛病都看不出來,張峰又用右眼看着河水,一點兒響動都沒有,就是一條普通的河水嗎難道,這不可能啊,鄭虎他們的失態明顯的就是河水有問題。這水裏似乎有一種讓人上癮的物質,還真是稀奇。
張峰拿着一個空的水包,跑到河邊灌了一袋水,小心的放進自己的背包里。他想着帶一袋出去回頭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裏面到底有什麼成分。張峰還想着要不就趁這個機會到水的源頭去探究一下,可是看到杜天厚的傷口,根本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張峰又把這個念頭放棄了。
這個山d里的古怪事情真的太多了。很多事情都不在張峰的理解能力內,對於未知的恐懼讓張峰更加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個山d。只是不知道出口到底在哪裏,離他們還有多遠。
張峰坐在地上等着鄭虎他們醒來,只有等他們醒來才能繼續前進。大概多了半個多小時,鄭虎悠悠轉醒,接着黃薇薇他們一個一個的也醒了過來。剛起身鄭虎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他們互相的看着對方,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暈了過去。
張峰看鄭虎他們的神志似乎清醒了過來,並沒有叫喊着要去喝水,這應該就是沒事了。鄭虎他們莫名其妙的互相看着對方,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全然不知。鄭虎甩甩頭,「頭好昏啊,我們咋睡着了呢,真是太累了。」
鄭虎還以為他們是喝完水太累了,所以躺在地上睡着了。張峰也沒有說話,正想問他們休息好沒,休息好了就繼續出發。鄭虎剛醒來覺得口特別渴,心裏還覺得奇怪,剛才不是喝了老些水嗎,怎麼這麼快又渴了呢。
鄭虎勉強起身往河邊走去,正準備去河邊喝口水解渴,就被張峰一把給拉了回來。鄭虎不解的看向張峰問道:「峰哥怎麼了,我口有點渴,我去喝點水。」看到張峰制止他,鄭虎有些懵,他不知道張峰為什麼不讓他去喝水。
張峰嚴肅的說道:「這水有問題,不能喝。」鄭虎一聽,不是吧,他們剛才還一頓海喝呢,現在和他說這水有問題?他不信,這水甘甜清醇,比什麼都好喝。「峰哥,別鬧了,剛才你不是也喝了麼,哪有什麼問題,快讓我去喝點水等下還趕路呢。」鄭虎以為張峰肯定是在和他開玩笑。
誰知道張峰一把攔在鄭虎的前面說道:「我沒和你開玩笑,這水真的有問題,你們剛才全部暈過去了,就是因為喝了這河水,要不是我還保持着一絲清醒,咱們都得死在這河床上。」張峰認真的樣子鎮住了鄭虎,鄭虎沒想到這水這麼邪門,這才相信了張峰的話。
「這水這他媽的這麼邪呢?差點把哥幾個都給解決了?這他媽到底什麼人在這裏弄了這個鬼地方啊,這心裏得有多扭曲多暗啊。這也沒啥寶貝啊,至於嗎,幹嘛啊這是,有本事出來明刀明槍的和大爺打一架啊,竟玩些招有啥意思啊。靠!」鄭虎說着朝河裏啐了一口痰。真他媽的晦氣!
「你們趕緊休息一下,感覺好點了咱們趕緊繼續出發。這個地方不宜久留。」張峰看到鄭虎已經清醒過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只要鄭虎沒事了那他們也就沒事了,總算沒有人受傷,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鄭虎他們昏迷的時候通過張峰的幫助已經把喝下去的水吐了個乾乾淨淨,現在醒來也沒有什麼問題了,於是大家準備繼續趕路,不想在這個地方繼續耽擱了,誰知道還有什麼么蛾子要整他們呢。
張峰看了看水流的方向和他們說道:「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要麼過橋繼續前進找出路,要麼順着水流往下走找出路。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其實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只要張峰做主鄭虎他們都會跟着走的。
但是現在因為有了杜天厚和杜小斌的原因,張峰不想那麼果斷的做出決定。如果是他們自己幾個人,不管選擇是對還是錯,到最後都不會誰怪誰的問題。可是有了外人這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之前發生的種種原因和矛盾就是因為意見不一樣有分歧而產生的,雖說杜小斌和杜天厚他們什麼都沒有要依附着他們生存。但是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和把握自己的命運,所以張峰這次沒有直接帶着他們就走。而是把問題拋了出來,詢問大家的意見。
杜天厚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他乾笑了兩聲:「哈哈,呵呵。幹嘛都看着我,我沒什麼意見,我什麼都沒說啊。」心裏想着,這又是唱的哪出,他只負責跟着走就行了,幹嘛都看着他,他又不是決定人。
鄭虎冷笑一聲:「行了,杜大爺,您有什麼意見就趕緊說吧,別等我們決定好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您又在旁邊冷言冷語的說些沒用的p話。有什麼p你就現在痛快的都放了,千萬別憋着。」
杜天厚一聽又是鄭虎,回回都是他針對自己,他就是誠心和自己過意不去。張嘴剛想和他爭辯幾句,一轉念,剛才要不是鄭虎救了他和杜小斌,他們現在估計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人家救了他好幾次了,說是救命恩人一點也不為過。
杜天厚即刻換上一副笑臉,「這說的哪的話,往哪走都行,我聽你們的,我絕對沒有意見也沒有怨言。大家覺得往哪邊走合適咱們就往哪邊走,要實在不能做決定,咱們抓鬮也行啊。」杜天厚自以為幽默風趣,誰知這番話居然引起大家的強烈不滿。
「杜天厚你沒事吧?抓鬮?虧你也想的出來,也敢說啊,你以為你在這拍電視還是電影呢?還抓鬮決定自己的命運,人家拍電視抓鬮那命運是編劇寫的,導演一喊卡人家p事沒有。咱們這可是自己實打實的命啊,你玩的起我們可陪你玩不起!」鄭虎一聽杜天厚那話心裏就刺撓,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杜天厚一看自己剛一開口就被群毆,也不與鄭虎爭辯一個人低着頭也不再說話。張峰看到鄭虎對杜天厚極為不滿,便問鄭虎:「虎子,那你有什麼好意見,說出來聽聽,你就別說杜天厚了,他也就是隨便提個意見而已,大家有意見都可以提,只要全部人都同意那就沒問題。」
張峰此刻表現的非常明主也非常理智,從他話里聽不到任何一點偏私,這也讓杜天厚的心裏好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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