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着,感覺氣氛挺不錯,這時張峰卻突然想起來,黎老爺子的黑卡還在自己這裏,於是就從口袋裏把貴賓卡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卡用完了,物歸原主。」
黎老爺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黑卡,又看了一眼張峰,仿佛並沒有要拿回貴賓卡的打算,黎老爺子說道:「你說信任我,那我也該信任你,要不然別人該說我老頭子欺負後輩了。這張貴賓卡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你先拿着,等你到了江市,來我這裏拿玉石的時候,再把卡還給我,怎麼樣?這個條件還可以嗎?」
黎老爺子說完這番話,張峰還沒有反應過來,黎容雪卻已經站出來了,她皺着眉頭看向黎老爺子,那一副反對的神情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黎容雪說道:「爺爺,你這樣太胡來,這張卡可是……」黎容雪的語氣有些着急,就好像黎老爺子做了一個天大的錯誤決定,她非常不贊同,希望黎老爺子可以收回那句話。
但是還沒有等黎容雪說完話,黎老爺子就揚起手,打斷了黎容雪的話,黎老爺子眯起眼睛笑了兩聲,仿佛沒有被黎容雪的話影響,和藹可親的語氣對黎容雪說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容雪,別老是把別人想的那麼壞心腸,這是你的缺點,我看這小伙子就挺不錯一個人。再說,人家把這麼名貴的一塊玉石寄存在我們這裏,要是我們不給別人一些保證,別人該說我們黎家沒有生意精神了。」
黎容雪聽了黎老爺子的話,知道他說的沒錯,但是她似乎還是不同意黎老爺子的決定,說道:「可是爺爺,我們還有很多東西可以作為保證物,而且都比一張卡片要名貴,不一定非要把貴賓卡交給他啊!」
黎容雪心裏是非常着急的,畢竟她才認識了這個男人半天,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這種卡並不是普通的卡,如果隨便就交出去,她擔心張峰會不會那這張卡胡作非為,到時候,豈不是都算進了黎家的賬?
還有一點就是,這張卡是賭石場老闆送的,那個人在江市可以說是隻手遮天的存在,不過是因為和黎家有生意來往,而且和黎老爺子相識,又知道黎老爺子好玩古董玉石,這才送了一張到黎家。
這卡在江市上流社會都可以說是很難得到,根本就一卡難求,如果黎老爺子這麼輕易的就把卡送出去了,讓那些人知道了,豈不是說他們黎家不把那個人放在眼裏?要是到時候形成了那樣的局面,那才是其他人都罵黎家一句的時候吧!
黎老爺子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黎容雪在擔心什麼,但是他就是覺得張峰不會用這張卡做出什麼事情來,像他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會用別人的名義去做事情呢?所以他根本一點都不擔心黎容雪所想的東西。
而且,黎老爺子對張峰還算是挺滿意的,他向來看人很準,而且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看不出來張峰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
黎老爺子說道:「容雪,處理事情別太瞻前顧後,一旦拖泥帶水,就讓人不痛快,爺爺的話既然說出口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你也別再說什麼了,不然,人家該笑話我們了。」黎老爺子決定了的事情,一般不會因為別人三言兩語就改變,就算那個人是他的親孫女黎容雪。
黎容雪當然也知道黎老爺子的性格,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這張卡今天肯定就會到張峰的手裏面,但她還是不放心,既然黎老爺子她反抗不了,就想從張峰身上下手。
黎容雪不再和黎老爺子理論,而是轉頭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張峰,皺着眉頭,眼睛裏的神色滿是警惕,就像是斷定了張峰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徒,竟然還利用老年人。
張峰一直在一旁看着黎老爺子和黎容雪爭論,一句話也沒有說,這會兒看着黎容雪警告的眼神,也不在意,只是回她一笑,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
張峰又拿起桌子上的那張貴賓卡,在手裏轉了兩圈,又看向黎老爺子,笑着說道:「既然黎老爺子這麼客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張峰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樣的表情和臉色,並沒有因為得到了這張人人都趨之若鶩的黑卡而感到興奮或者對黎老爺子千恩萬謝,只是平平常常的就好像只是得到了一張沒什麼價值的名片。
張峰當然知道這張貴賓卡有多貴重,光看剛剛大媽為了這張卡片豪砸了這麼多錢,就可以想像的出來,在江市,這一定是身份的象徵。如果他拿着這張卡去到江市,不說長遠的,反正一段時間之內,他肯定可以橫着走。
但是張峰並沒有想過要用這張貴賓卡,也許以後會有用,在某些時候能靠這張黑卡行了方便,畢竟他只是初來乍到,如果要接觸上流社會,沒有點關係,連一般的會場都進不去。但他絕不可能會靠這張貴賓卡在江市打拼,要不然,就不是他自己的實力了。
而張峰也知道,黎老爺子把貴賓卡放在他那裏,也許也是一片好意吧,跟他相處的這半天裏面,黎老爺子肯定已經知道他要去江市做些什麼,也是想給他行個方便而已。
張峰知道黎老爺子的好意,又看她和黎容雪為了這件事都吵起來了,要是自己還推辭,那就太沒意識了,所以他爽快的收下了貴賓卡。
黎老爺子見張峰收下了黑卡,笑了笑,樣子十分滿意,說道:「這樣才對,老頭子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客氣來客氣去,沒完沒了。」
黎老爺子不在意,但是黎容雪卻不一樣,她用生氣的眼神看着張峰,完全把他當成是一個撿便宜的人,更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可是黎老爺子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既然黎容雪不說話,張峰也不想理會她警告的眼神,知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他該出發了,張峰和黎老爺子說道:「那就這樣吧,我該把東西整理一下了,剛剛太匆忙,還什麼都沒有準備。」
張峰說的沒有準備,當然就是沒有準備幫自己搬玉石的人和車,要想今天晚上前到達江市,他必須準備一台車,把自己和玉石一起搬到江市去。
和黎老爺子告別之後,張峰就離開了黎老爺子的包廂,玉石也找了幾個搬運工捧着,跟在後面,張峰就帶着搬運工一直來到賭石場經理那裏。
經理不在,張峰只能坐下來等經理,一開始進來的時候,保安還攔着他,但是張峰出示貴賓卡之後,保安一個個就像狗腿子一樣把張峰服務的舒舒服服的,什麼點心紅酒,都拿最好的過來,生怕這位「貴賓」有什麼不滿意的。
張峰不得不感慨,這張黑卡還真是不一般啊,估計去到江市,只要自己黑卡一擺出來,誰都不敢拿自己怎麼辦吧。張峰看着黑卡想像着接下來在江市的日子,竟然莫名有些期待,於是就笑了出來。
但是這一幕卻被黎容雪看在了眼裏,她看到張峰這樣笑着,還以為他在想着怎麼用這張黑卡做壞事,更加對張峰沒有好印象,她氣憤的走過去,在張峰坐下的桌子前停了下來。
黎容雪說道:「怎麼?還沒有到江市呢,就想着怎麼利用這張卡了?虧爺爺還怎麼相信你,結果還不都是一樣的,要想得到錢,就得好好利用一切手上可利用的東西,是嗎?」
黎容雪說好的語氣咄咄逼人,幾乎每一個字都在說張峰不道德,利用黎老爺子的信任。而且她根本就不相信張峰這個人。
張峰抬起頭看着黎容雪,又收回視線,說道:「你特意跟出來就是想和我說這些?那你現在說完了,回去陪你爺爺吧。」
張峰不想解釋太多,他知道黎容雪這種女人,在商場拼搏,早就把她對別人的信任消磨殆盡了,不相信自己最正常不過了。因為張峰知道,她不止是不相信自己,她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你敢說你根本就沒有打過黎家的主意?現在你得到了這張黎家的黑卡,還把一塊玉石以寄存的名義放在黎家,現在黎家已經和你搭起了關係,這就是你想要的?接下來呢?你到江市要做什麼?對付黎家嗎?還是利用黎家幫你達到什麼目的?」
黎容雪並沒有在意張峰的不理不睬,徑直說了自己想表達的話,畢竟她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張峰,搞清楚他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黎容雪自己才知道,江市有多複雜,每處理一件事情總要各方周旋,務求達到哪一方面都不得罪的層面,這才是最完美的解決辦法,但是現在,黑卡在張峰手上,要是他用黑卡為所欲為,得罪了那個人,那她從前為了黎家和那個人所建立起來的生意關係就付之東流了。
張峰抬頭看着黎容雪,對她的話不以為意,他怎麼可能會去利用黎家?他也不屑做這些暗地裏的勾當,況且黎家是商家,他要收拾的黑幫,根本就不一樣,或許以後會有什麼合作,但是要說利用,那還真是扯遠了。
但是張峰看黎容雪那個因為自己拿了黑卡而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覺得還挺有趣的,就想着捉弄她一下。張峰站了起來,在黎容雪面前擺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忽然對她說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千方百計要到江市去的目的嗎?」
黎容雪看張峰突然而來的轉變不明所以,退後了一小步,還是那副氣憤的語氣說道:「我怎麼會知道你要做什麼?你要是想利用黎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張峰的樣子好像並沒有在聽黎容雪說話,一直在盯着她看,突然又一把握住了黎容雪的手,說道:「你不可能不知道的,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容雪,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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