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這眼睛都不眨一下,連自己要買的東西看都沒看,劉三怕張峰吃虧,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爺,那盒子您要不要看看,我看真沒什麼特別的,就挺普通一小盒,要不您看看?」
張峰眼皮都沒抬一下,「拉。」劉三隻能和對方包廂的人槓上了,拉就拉吧,反正是他張峰的錢,他都發話了,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就在劉三這心裏着急,七上八下的時候,服務員敲門進來,送來一壺新的茶,並和張峰說道,「隔壁包間吩咐送過來的。」說完就退了出去。
張峰倒了一杯新送來的茶,聞了聞,「嗯,好茶。」說完又放下了,並沒有喝,仍舊喝着自己先前上的那壺茶。
然後問劉三:「最後那一下是你拉的嗎。」劉三答道:「是的爺。」張峰點點頭,示意劉三過來坐下。
「回來吧,不用拉了。」張峰讓劉三可以過來休息了,劉三這才走到桌邊一屁股坐下來趴在桌子上回神。
張峰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時服務員又推開門,把那紫金匣子放在張峰桌子上,又退了出去。
張峰也沒看,直接讓劉三拿着,「差不多了吧,走吧,該回去了。」劉三拿着一個五百來萬拍來的紫金匣子,捧着也不是,抱着也不是。有點不知所措了。
張峰看到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你就想着他就是一盒子,拿個袋裝上直接拎走。」張峰是又好氣又好笑。
劉三卻說道:「怎麼就能用袋拎走呢,萬一刮花蹭到了,怎麼的也得拿個箱子裝一下吧,爺。」劉三想着好歹拿塊布給包一下啊,這吃飯的地方收費那麼貴,服務可真不咋地,這光禿禿的就給扔這了。
「那你頂腦袋上吧。」張峰沒好氣的說道,說着便要走,劉三一看沒招,扯了一塊桌布把紫金匣子一包,直接挎着就跟了上去。
剛走到樓下,傳來一個聲音,「張峰,還真是你。」劉三一看,一個西裝革履,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從另一邊樓下跑過來,直接就朝張峰走過來。
張峰也對來人一笑,「好久不見。」這也是他們圈裏一個大腕,表面上家裏開公司的闊家小少爺,實際上背地裏也沒少干違反亂紀的事情。
特別是在他們圈裏,手段非常厲害,之前好像還聽聞他們找一幫人幫他開一個墓,最後把別人錢都黑了,自己獨吞了。
不過張峰以前幫過他們幾次忙,他對張峰還是挺尊敬的,在這一行沒有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為什麼利益就會把你們牽扯到一起。
張峰好像料到他會出現似的,一點都不驚訝,只見對方說道:「早知道是你,我就做個順手人情不和你搶了,可一直也沒看到你,就看到一個光頭在那拉繩,哪能想到是你啊。」對方和張峰說着,原來剛才左邊包廂的就是他們。
張峰微微一笑,「何少,你這說的哪裏話,好茶都喝了你的了,你這樣豈不是太見外了。」這時那位被稱之為何少的手一招,叫來服務員,「今天他們的包間的所有費用全部掛我賬上,包括他們拍的東西。」
劉三聽到這裏,真是大吃一驚,他沒聽錯吧,這個富少要給他們買單,不單單是飯錢,還有拍的紫金匣子?這可是好幾百萬啊,這人腦子沒病吧。
這何少吩咐完又和張峰說道:「張哥,我父親還一直念叨你呢,這樣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個飯,當給你賠罪,好不容易看到你,你可不能拒絕我啊。」何少認真誠懇的說着。
張峰看到他居然把買紫金匣子的錢都掏了,擺明了就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應該是我請你吃飯才對,你把我這破盒子的錢都出了,我怎麼還好意思要你請我吃飯。」
嘴上笑着說着,張峰心裏暗罵着,「這小子找他肯定沒好事,早知道直接給錢走人,不知道他又有什麼破爛事。」
這何少也不是省油的燈,「行,咱倆甭管誰請誰吃飯,這局是約了,我回去就和我爸說去,也好邀邀功,這好不容易約到你了,我得好好計劃一下,到時候我派人來接你張哥。」說完何少都沒給張峰拒絕的機會直接就走了。
服務員送張峰他們到門口,車已經開過來了,張峰他們上了車,準備回去,張峰這才問劉三,「你覺得那何少人怎麼樣。」
「人挺好的啊,你看咱們吃的喝的那麼貴,他都給掏錢了,還有您這寶貝,不是也沒讓您花錢麼,我看他這人還不錯。」劉三邊說邊點着頭。
「早知道別人花錢我就放開膀子吃了,不過那裏的東西真的太貴了,爺下次咱還是別來了,就在外面吃點吧。」劉三那摳搜勁又上來了。
張峰搖了搖頭,「你啊,就知道吃,還那麼摳,真不知道你賺的錢都花哪兒去了。下次他請問吃飯我帶你一起去,你把今天虧的都吃回來吧。」張峰笑着說道。
這個劉三啊,人就是太實誠太實在了,這是優點,可同時也會是致命的缺點。張峰想着他這樣的人當初是怎麼在古玩市場那麼手段黑辣的地方討生活的,肯定吃了受了很多苦,吃了不少虧。
「你說說,就你這個性格,你之前是怎麼混跡大觀園的,還真不容易啊,那些心狠手辣的傢伙沒把你給吃了算你小子福氣大。」張峰心想着,這大概就是老人們說的傻人有傻福吧。
「嘿嘿,沒你說的這麼恐怖,其實大家都是求財,只為混口飯吃,我也不貪心,能有口飯吃就行。」劉三可能真是傻人福氣多,就這樣碰到了張峰,又憑着一股傻勁跟了張峰混飯吃,現在可以說是衣食無憂了。
「不過我真的沒想明白,爺。剛才那個匣子,雖說我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但是我看東西還是比較準的,可您剛才拍那匣子我真看不出什麼花花來。」劉三一直在捉摸這個事情,他不知道張峰為什麼非這個盒子不可。
那氣勢好像今晚對方叫到一千萬他也會跟下去的樣子,張峰笑着說道:「其實我們倆一進門,這何少就已經得到消息了,不然經理不會給我們上猴魁,我一般都是點鐵觀音。」
張峰又接着說:「上了猴魁我就明白了,所以我讓你拉繩,因為我知道今晚無論我拉到什麼價格,最終都會有人替我們買單。這個何少想約我已經很久了,我一直推脫着,這次推不掉了,我就去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么蛾子。」
原來張峰早就料到一切,劉三這才恍然大悟,「爺,既然那你知道這小子在這等着你呢,你為啥還來啊,咱們這不是自投羅網麼。」劉三又有新的問題。
「帶你開開眼,別一天傻不呵呵的,你現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別還老拿吃虧當飯吃。」張峰教育劉三。
劉三當下心裏便感覺愧對張峰,原來張峰都是為了自己猜自投羅網送上門去給那姓何的小子的,都怪自己平時學問不多,見識少,沒少給張峰他們丟臉,一想到這裏劉三更是有些愧疚。
「你也別想太多,不要有心裏負擔,我就是帶你來看看,讓你多接觸一下,以後我博物館那邊的生意也需要人打理,我知道拆遷這樣的活其實都不適合你,但是現在柱子還沒醒,沒有值得信賴的人,只能先讓你幹這些了。」其實張峰最知道該把劉三放到哪個位置才能讓他發揮自己的價值。
「你看明面上的東西我都放在博物館,還有一些我捐給國家了,剩下一些稀奇的我放在店裏,這次江邊和老城區還不知道要出來多少東西,得找到渠道消化,以後你就負責這方面,所以我帶你出來多認識點人。以後你就是我在外面的移動掌眼。」張峰給劉三帶着高帽子,怕他想太多,給自己太大的心裏負擔。
不一會兒就到家了,張峰讓劉三先回去休息,到家他也沒和劉三解釋他為什麼一直要和這個紫金匣子死磕。他自己拿着盒子就回家了,張峰沒有回房直接來到書房,把門關上,張峰從柜子裏面拿出另外一個盒子。
再把今天拍賣得到的盒子從布包里拿出來擺到一起,果然是一對!張峰就知道自己肯定沒看錯,他看到拍賣目錄的第一眼就確定這個紫金匣子和從江里撈出來那個一模一樣。
只是張峰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在江底,一個已經流落到市場,這兩個盒子之間究竟又有什麼關聯呢。
張峰之前把那個紫金匣子拿回來的時候,試圖打開,卻發現不管怎麼都打不開,這個匣子裏面好像有機關,張峰一時也沒有時間去仔細研究,就把他扔在書房裏。
可今天他看到這個匣子以後內心又不平靜了,這還是成雙成對的,這讓他對匣子裏的東西更好奇了,所以也沒時間和劉三細說,一回來就一頭扎進書房了。
張峰試過很多方法,都沒能把這個匣子打開,他又捨不得把匣子直接砸開,而且搞不好裏面萬一有機關,硬砸開破壞了機關,得不償失。
一時間張峰有點拿着兩個匣子束手無償,仔細擺弄了好久都沒有突破口,不禁有點泄氣,張峰仔細看過兩個匣子應該都是同一出處,連光環光圈都是一樣的顏色一樣多。
這個匣子裏面到底藏着什麼秘密呢?張峰又找了幾本關於古代機關鎖匙的書籍看了起來,不知不覺天居然都亮了,張峰又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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