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也沒有再去前面看了,直接帶着劉三就走了出來,劉三讓張峰在車裏等他一下,他自己又跑了進去,張峰在車上一直琢磨着這幾家釘子戶反常的狀態,不一會兒劉三就回來了。
劉三坐到車裏擦了擦汗,說道:「和工頭說好了,一聽到給加錢,那高興的,非留着我吃飯,我這好不容易才脫身,也和那幫民工說好了,給他們留了點錢,讓他們先暫時養着狗,他們本來就挺樂意的,一聽說咱們願意出錢,他們更樂意了。」劉三說着喝了口水,這一路跑的,熱死個人。
張峰看到劉三把他交代的事情一件不落的麻利的都辦好了,也決定先暫時不想那些了,「走,請你吃頓好的去。今天辛苦了。」張峰說着便開車往市區方向去。
張峰今天來一趟才知道劉三在這幾家釘子戶中受了多少委屈,可劉三從來沒在他面前表露過,一句怨言也沒有,如果他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估計也不會和他說。
「對了,這趙大娘的兒子和其餘幾家的兒子好像都認識。」劉三說道,「這不奇怪,他們是串通好的,肯定一起商量過,又一起住在老城區,不認識才奇怪。」張峰並不驚訝。
「不,我的意思是說在安置樓的時候,我對他們幾個有印象,經常聚在一起,那個時候還沒宣佈拆遷呢。」劉三和張峰說,他對李家兒子印象特別深刻,虎背熊腰的,帶着大金鍊子,他們幾個經常廝混在一起。
「他們還管李老頭家兒子叫毛哥,他好像是他們幾個人里的頭頭。」劉三儘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報事無巨細的告訴張峰,這幾家現在這個情況,他心裏也着急,他知道張峰好不容易在羅大爺哪裏得到了手抄本。
現在就等着拆遷好張峰準備大幹一場,每天這麼耗着,人力財力都花費相當大,他們的房子都分散着,根本沒辦法繞過去,如果都只是那個角落的在一起,那還好說一些。
張峰聽到這些,當即打了一個電話給王宇,「你把拆遷樓那幾家釘子戶的兒子們都查一查,特別是姓李的那家,看看他們什麼來路,這麼和我們對着幹,背後一定有人給他們撐腰,把這個人找出來。」
「爺,咱們直接找人教訓他們不就好了麼?」劉三不解的問道,幹嘛還要費勁找他們背後的人呢。
「教訓他們沒有什麼用,他們肯定也是受人指使,如果我隨便找幾個人把他們教訓了,對他們的父母來說只是徒增負擔和擔憂,我直接把背後指使他們的人找出來,一切問題就能解決了,這個人和我們作對,肯定也是有備而來。」張峰和劉三解釋着,他不想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閒雜人等身上。
找問題就要找關鍵,一擊即中。張峰開着車帶着劉三來到一個畢竟僻靜的巷子,沒想到巷子裏居然有一個會所,出示了會員卡,才得以進入,這種會所只對會員開放,相當高級,隱秘性相對來說也非常高,「吃個飯而已,不用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吧。」劉三一看這地方,心裏直打鼓。
張峰是好意,可還不如請他吃個路邊攤來的痛快,吃的又自在呢,其實張峰帶他過來是想讓他見識見識而已,劉三現在已經算的上是他的心腹之一了,人沒什麼問題,就是有點太節省了,張峰是有意要培養拉高一下劉三的品味。
今天帶劉三來這裏,一來是犒勞犒勞他,讓他嘗嘗鮮,二來是帶他過來開開眼,這邊晚上有個拍賣會,邀請他好幾次了,他這次回來還一次都沒來過,再不來有點說不過去了,他有很多擺不上枱面的東西都是在這裏處理的。
會所內的服務生一看張峰的會員卡,直接把他們帶到二樓的一個包間,張峰看了看時間還早,讓劉三先點東西吃,出來一天,張峰自己也餓了,他讓服務生先給他們上一壺茶。
服務生很快泡好茶進來,並和張峰說道:「張先生,經理吩咐給您上的上好的猴魁,今天晚上我們主打的是川菜,您看看需要來點什麼。」服務員很專業的介紹道。
張峰把菜單遞給劉三,讓他看看想吃什麼,「你要能吃辣,就讓他們替我們安排,還想再吃別的你看看菜單,他們家每個星期的主打菜廚師都不一樣。」
劉三剛喝了一口茶,翻着菜單,這菜單不對吧,一個紅燒肉八百多?海鮮動輒上千上萬的,劉三快速翻到最後,這一壺茶一千二?劉三差點一口噴出來。
他沒敢再看,直接合上菜單,「那個,小伙子,能給我來碗麵條麼。」張峰一副早就知道他不會點菜的樣子,直接把菜單遞給服務員,「那還是老樣子,再要一套你們主廚的主打菜。」
張峰點完菜就坐在那慢悠悠的喝茶,劉三從進門到落座都沒好好看看這會所,這包間裝飾的也是古香古色的非常淡雅別致,房間內有一股暗暗的淡香,非常好聞,包間裏還有一閃推拉門可以打開,打開以後能看到是兩旁的房間裏都坐了人。
這高級地方來的人還挺多的,眼瞅着快到飯點了,樓下陸陸續續也有人來,不過大家都很安靜,還能碰到幾個寒暄的,聲音也都非常小聲,正前方一樓的台子上好像還有助興節目表演一樣。
劉三邊看邊讚嘆着,「這地方也太奢侈了吧,這裝潢,剛才樓下我們進來那通道,兩邊擺的可是真傢伙。這老闆得多有錢啊。」
張峰笑了笑沒說話,「晚上有表演看,咱們吃完飯好好看一下節目。」劉三以為張峰帶他出來讓他放鬆放鬆,心裏自然是高興。
不一會兒菜都上來了,還別說,貴是貴,味道就是不一樣,劉三連着吃掉四碗大米飯才有停下來的意思,不過他還是肉疼肝疼的,「這裏價格也太貴了吧,一壺茶都得一千多,這得賺多少錢哪。」
張峰吃了一口菜,回道:「不貴,你在這裏看到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有來頭的,值這個價。」
兩人吃完飯服務員把桌子撤了換上一壺新茶,又給張峰他們上了一些點心和果子,樓下的台子上有人在彈着古箏,劉三搖頭晃腦的,一時也被這氣氛給帶入進去了,覺得好不愜意。
這時彈琴的人撤了下去,上來兩個女人,有人搬了一張桌子上來,用鍛布鋪着,這時站中間的藍旗袍的女人拍了拍巴掌,只見所有大燈全部熄滅,留下各包間一盞昏暗勉強可以照明的燈。
樓下的燈也幾乎全滅,只留下展台上一盞大燈照射着,藍旗袍也沒說話,台下上來兩個人,搬了一個什麼東西放在台子上,藍旗袍把布一扯開,是一個青花瓷,她給大家介紹着來歷和出處。
報價是五十萬,加價一次五萬,剛說完有桌子上響了一個鈴響,並有燈閃了一下,劉三看到這裏,才恍然大悟,「爺,這是拍賣那?」張峰點了點頭。
「沒錯,這是行業內一個小型拍賣,都是一些好東西,一般拍賣場所可是見不到的。今天特意帶你過來參觀參觀。」張峰似乎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他好像就是為了吃飯而來一樣。
樓下陸陸續續有東西被拍出去,的確如張峰所說,有很多好東西,看的劉三是眼花繚亂的,這些人有錢是真有錢,上百萬的東西買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劉三隻聽得主持人報完價樓下那鈴聲和燈是此起彼伏,這邊還沒下去那邊又響了。
這時主持人端上來一個紫金匣子,奇怪的是並沒有過多的介紹,只是包了一個起拍價,也不過才十萬塊,但是看大家好像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這時張峰才和劉三說:「看到推門外那根繩子沒,你現在過去拉一下。」劉三本來一直趴在欄杆上看戲,一聽張峰指令,馬上找起那根繩子來,這烏漆嘛黑的,要不是張峰告訴他,他還真沒發現這是根繩子,還以為是卷窗簾的來着。
劉三拉了一下,只聽的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而他們包間外欄杆處的一盞小燈泡也同時亮了一下,劉三隻感覺到主持人的眼神馬上就殺到他身上。
這女的反應可夠快的,這場子裏少說有幾十桌,她能這麼快就找到自己,牛逼啊。這時樓下也有人不斷的按鈴,劉三回頭看看張峰,張峰仍然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
「你就站那,只要沒人拉了你就拉,一直到你拿下為止,這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張峰淡淡的說道,他只顧自己在那喝茶吃點心,完全沒有要去看一眼的意思,劉三就好奇,張峰怎麼知道下面是什麼東西的。
不過樓下的人對這匣子的興趣好像不是很大,劉三一看趕緊拉鈴,現在已經一百七十萬了,就這麼一盒子,還真就讓張峰看上眼了。
這時左邊包下穿來拉鈴聲,不過看不清楚那邊是些什麼人,劉三一聽也跟着拉,就這麼持續了大概十來個回合,劉三有點沉不住氣了,「爺,四百萬了,咱算了吧,這不合適啊。」
張峰仍然沒有起身,「拉。」劉三隻得又拉了一下,樓下已經一陣譁然,一個普通的紫金匣子已經突破四百萬了,這東西到底什麼來頭,上台前也沒給介紹介紹,底下甚至有人在偷偷商量要不要再跟一跟。
這時左邊包廂又跟着拉,劉三一看對方拉鈴馬上跟上,劉三看張峰大有一副你不聽我不停的架勢,可實際上他早已出了一身的汗,連手心都是汗,他這拉一下就是十萬,拉一下就是十萬,這麼些錢,他一輩子都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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