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想着既然有意想要拉攏何家這棵大樹他就勢必要做出一些行動來讓對方知道,三清廟的事是不能讓何軒參與了。這畢竟是張峰對道長的一個承諾,他的衷心是真的想為三清廟的各位師兄們帶來一些福利,何況他也不想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
但是江邊和老城區的事情可以用來試探一下何軒,還有他的基金會,這些都是現在手頭上的項目,到時候探探何軒的底,看看他是什麼態度。張峰知道何軒平時看起來一副公子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樣子,其實作為何家的長子嫡孫,他的身上的擔子並不比張峰輕鬆多少。
這些都是他給自己添的一些保護色,這樣才會讓別人放低戒備,對他掉以輕心。大家族裏自家兄弟就是一番惡戰,更何況外面的豺狼虎豹,就是不知道何軒現在有沒有這個心思和他一起玩。如果他不願意參與進來,張峰一時間還真沒有更好的人選。
宋曼曼的名字突然跳到張峰的腦海里,但是馬上就被張峰給否決了,宋家雖然在華市也有一股勢力,但是和何家比起來還是稍微遜色一些。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宋曼曼這個人,張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這幾天宋曼曼也沒有再煩他,連電話都沒有一個。
想到這裏,張峰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果然,自從那天事情發生以後,宋曼曼連電話都沒給他打一個,這是什麼意思,睡過了得到了就不在乎了?電話也不打了,信息也不發了,把他張峰當成什麼了。玩過就扔?到手以後就不用再珍惜了?張峰一想到這些,心裏不免有些生氣。
以前宋曼曼一天至少給他打好幾個電話,信息也是長篇大論的發過來,怎麼這幾天突然這麼安靜。張峰想着忍不住點開宋曼曼的電話號碼,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看看她在幹嘛呢,還是算了吧,這麼晚了,等下容易引起誤會,還以為自己多在乎她。這樣也好,他反而落個清淨。想到這裏,張峰直接把手機按了關機。
第二天張峰醒來,感覺背部和膝蓋都有些酸痛,看來還是昨天爬山的後遺症。這真是不比從前了,想當年他一口氣爬上三清廟,氣都不帶喘一口的,還是年輕好啊。昨天走起來他是比蘇明快,可今天這酸痛的感覺,還真讓他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張峰起來到露台舒展舒展筋骨。
雖然平時不缺乏鍛煉,但是這種高強度的還是少,看來以後要加強運動量了。張峰換好衣服準備去跑幾圈。張峰跑了兩圈就碰到買菜回來的張母,「媽,你這麼早出去買菜啊。」張峰趕緊過去接過張母手中的菜,陪着母親慢慢往回走着。
張峰一看他爸並沒有跟過來,不用問,肯定又是和那幫老頭下棋去了,問了白白還惹他媽生氣上火。有兒子陪着張母心情顯得十分好,也沒有指責老伴的不是,張峰看母親一個人提着東西往回走,心裏難免有些心疼,這是他碰到看替張母提了回來,他要沒碰到還不是要靠張母自己。
張峰替張母提着東西,又向母親提議道:「媽,你看你自己買菜什麼的多辛苦,我看還是找個阿姨幫您一起分擔一下吧。平時出去買買東西,你倆一起分着拿,她還能陪你一起說說話,幫您乾乾活,您也不至於這麼累了。」
張母知道兒子心疼自己,聽到這話也十分欣慰,她拍拍兒子的手說道:「媽現在還能幹的動,還能買買菜,做做飯。只是這屋子太大了,媽年紀大了,打掃衛生已經需要阿姨幫忙了。我知道你孝順,但是媽可不是一個廢人,要是連這點事都要人伺候,那媽還不如回鄉下去伺候那幾畝地,省的在這裏給你們爺倆礙眼。」
「媽,您這說的哪兒的話,我哪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心疼您,怕您累着嗎,您說不請就不請,這還不是聽您的,咱們這個家還不是您說了算,您做主嗎。」張峰一聽張母說要回去,一下着急了,現在老家哪還有地種,以前在家都不種,現在說這話,明顯是對他不滿,可他也沒做錯什麼啊。
張母其實對兒子真挑不出什麼刺,兒子有本事,對他們又孝順,就是對自己的婚姻大事不上心,她在一旁干着急也沒用:「媽知道,媽現在還能幹的動,這就順便鍛煉身體了,還真把你媽當老太太一樣在家供着啊,那要真天天在家被人伺候,一身零件都得出毛病。」
「這個家呢,我是做不了主了,我也不催你了,不過你自己的事你自己也要上點心。媽也不會再逼你了,只要你自己把日子過好,那比什麼都好。」張母放佛一夜之間開了竅一樣,張峰聽到張母這樣說,心裏真是又驚又喜,喜的是以後他媽不會再整些么蛾子了,驚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媽突然大徹大悟了,難道誰又刺激到她了。
送張母回家以後,張峰替張母把東西放到廚房,「媽,我再去跑兩圈,你先休息會兒吧。」張母倒了杯水,「我先給你做早飯,你差不多就回來吃吧。等會兒一上班忙的又忘記吃飯,這胃就是這麼整壞的。」張峰邊答應着,邊往外跑着。
回來的路上張峰看到劉三正拿着水管在院子裏澆水,張峰對劉三說道:「三兒,待會你和我一塊兒走吧,我先送你去店裏,我再去公司,順便有些事給你和蘇明交代一下。記得穿運動鞋。」張峰說完便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吃完張母的愛心牌早飯,張峰收拾好,想着應該給蘇明打個電話,這老小子沒準今天還真起不來床。一個電話打過去,蘇明那頭傳來明顯還不清醒的聲音:「餵……」張峰心想着還好給他打了電話,不然去了店裏還得等他。
「我說蘇大掌柜,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還不起來,趕緊的,我在店裏等你,我已經到了。」張峰想嚇唬嚇唬他,讓他動作快點兒,誰知道蘇明不上當,「別鬧了,現在這個點估計小二都沒開檔,你在店裏你糊弄誰呢,哎喲喲,有啥事你說吧,我聽着呢。」蘇明艱難的翻了一個身,疼的齜牙咧嘴的。
張峰一看這招不靈光,只能和蘇明說:「那你起來吧,我馬上去店裏,見面了再說,有重要的事情。怎麼樣,今天的感覺是不是很酸爽,我告訴你越疼,代表你越缺乏鍛煉,哪兒疼就加強鍛煉那裏,半個月下來肌肉記憶磨合了,你也就習慣了就感覺不到疼了。」
這個張峰說的倒是實話,可是蘇明並不買賬,「大哥,我渾身哪哪都疼,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加強,你乾脆把我扔滾筒洗衣機里每天給我滾倆小時得了,我看一個月下來我不僅肌肉記憶磨合了,我人還能苗條點兒。」蘇明現在連翻個身都困難,也就嘴皮子動起來方便了。
「好了,不和你貧了。我在店裏等你,你快點來。」說完張峰不給蘇明說話的機會,啪就把電話掛了。蘇明拿着電話,在那頭氣的直罵張峰是個老狐狸,他的直覺告訴他張峰一大早叫他過去肯定沒好事。早知道就不接他的電話了。
張峰掛了電話來到對面,黃薇薇正好下來,張峰問黃薇薇:「你一個人先去公司有問題嗎?要不要讓虎子或者亮子陪你去?我可能要晚點才能到,我先帶劉三去趟店裏,安排一下。」黃薇薇搖了搖頭,「我一個人沒問題,不用他們陪我了。我怕萬一……」黃薇薇說道這裏沒再說下去。
張峰明白她的意思,她怕萬一王宇來,看到鄭虎或者鄧亮誰在,還以為他迫不及待的叫人過去頂替他的位置,怕引起王宇的誤會。張峰沒想到黃薇薇連這些都考慮到了,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那就辛苦你了,開車小心一點,我和劉三先走了。」
張峰帶着劉三往緣寶齋趕去,路上張峰囑咐劉三:「蘇明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有時候說話可能不中聽,但是人沒壞心眼,也跟了我好多年了。你在大觀園這麼久應該多多少少對他有些了解,以前如果有什麼恩怨看在我的面子以後就都放下,大家以後碰面的機會還很多。」
張峰知道蘇明那股嘴,在大觀園得罪了不少人,不過也沒辦法,他們這一行沒有一副伶牙俐齒的勢利嘴臉也很難混下去,何況蘇明在這一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幫他打理那麼多店鋪,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劉三聽到張峰這一說,一下有些受寵若驚,「爺,您這是說的哪兒的話,蘇掌柜人很好我知道,以前是我自己沒出息,現在蘇掌柜對我挺好的,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聽到劉三這麼說,張峰就放心了,劉三既然說出這個話,就代表他知道該怎麼和蘇明相處,只要他倆和諧相處三清廟的事情才能辦得好。來到店裏蘇明果然還沒到,店小二剛開門,張峰讓劉三泡壺茶,他坐下來慢慢品着茶,想着去散市轉一圈,好久沒去了。
張峰來到散市,看着地攤上的一些東西,轉了一大圈,還真沒發現什麼好東西,現在市場裏還真不比以前了,撿漏也不是那麼好撿的了。張峰看看沒什麼新鮮玩意正準備回去,樹蔭下面一個老頭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見一塊破破舊舊的塑料布上,啥也沒有,就寫了倆字「象棋」然後擺放了一個象棋盤,老頭坐在樹蔭下的一個行李箱上,張峰好奇的蹲了下來,「大爺,您這是擺殘局還是?」
老頭看到張峰衣冠楚楚的,湊上來小聲的說道:「要象棋嗎,有象牙的,瑪瑙的,玉髓的,強身健體開發腦力。」張峰看到老頭神秘兮兮的,沒準還真有什麼好東西,想着要是好東西給他爸整一副也行:「象牙?你拿來我瞧瞧。」
老頭從帶密碼鎖的行李箱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布包,打開給張峰看,只見一副潔白的象棋,非常的精緻,老頭小聲的和張峰說着:「猛獁象的象牙,有年頭了,你在外面絕對買不到的,要不是家裏等錢花我也不會賣,這可是我爺爺的太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老東西了,好幾百年歷史的東西,老古董這是。」
張峰拿起來一看,這象牙象棋做的的確很精美,也非常精緻,沒有見過真象牙的人還真狠容易上當,不過可逃不過他的法眼,真正的象牙有波浪狀的牙紋,不可能這麼光滑平整,而且象牙又不是玉石和木頭,年代越久越好,象牙是有機物,時間長了是會龜裂變色的,這一眼看過去就是假的,張峰把象棋放回去起身就準備走。
老頭一看,到嘴的鴨子飛了,不由得有些着急,連忙喊道:「年輕人,象牙你都不要,錯過這村可沒這店了。」
張峰笑着對老頭說:「大爺,你這要真是象牙,大觀園最大的古董店緣寶齋,我雙手奉上,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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