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薇薇一聽來人自我介紹說是巴頌,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這個病秧子似的人,居然會是巴頌?黃薇薇驚訝的問道:「你就是巴頌?這和照片長的完全不一樣啊?真的假的,該不會隨便找個人來蒙我吧。我們可是給錢的啊。」
巴頌有氣無力的說道:「如假包換,我真的是巴頌,前段時間出了一點意外,本來我的身體狀況無法過來的,但是我答應了你們,我不能失約,所以我還是來了,只是可能幫不到你們下去了。」
張峰聽到巴頌這樣說,他也看過巴頌的照片,這個人只是病的有些脫像了,他應該就是巴頌,張峰說道:「咱們先上車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說着便讓王宇一起幫忙拿了東西一行人坐車回到市里。
王宇事先已經在公司附近的酒店準備好了房間,到了酒店房間以後,大家才坐下來細細打量巴頌,
只見巴頌頭髮比之前看過的要長一些,還夾雜着一些白髮,整個人眼珠凸出,眼眶更是凹陷進去,身上更是瘦骨嶙峋,臉色也非常不好,看起來像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一般滄桑。
一直在網絡上和巴頌聯繫的是黃薇薇,她看到巴頌這個樣子有些不敢相信,剛坐下黃薇薇急忙問道:「巴頌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巴頌的助理一直在旁邊看着他,生怕他暈倒一樣,巴頌說道:「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因為答應過你們,我不想失信於人所以還是親自過來和你們解釋一下,真的非常抱歉。」
這時巴頌的助理開口說道:「巴頌師傅現在的身體十分虛弱,不適合長途奔波了,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們完成。」可是這個助理開口說的是泰式中午,說的十分生硬,還好張峰耳力還行,他聽懂了。
張峰問道:「巴頌先生,您說的很好,我們一直在熱切的等着您過來,沒想到現在是這樣,真是太遺憾了。」
巴頌和張峰說道:「我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從小就學習了,我對中國也有着很深的感情,很小的時候來過一次,我父親過世以後就沒有再來了,對這次的中國之行我也很期盼,現在幫不到你們,我十分內疚,之前你們支付的錢的會退給你們,如果你們需要阿力的幫忙可以和他在商談。」
張峰看到巴頌如此守信用,不顧生命安危也飛過來和他們親自說一下,心裏已經覺得這個人十分值得敬佩,張峰和巴頌說道:「這個不着急,我們以後慢慢再談,您身體到底怎麼了?需要我替您聯繫一下醫院嗎,我們這邊的醫學很發達。」
巴頌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不需要去醫院,謝謝你們。」這時阿力開口說道:「我們發過來的設備可以全部搬到現場,明天我就可以開工,但是我需要一個人留在這裏照顧巴頌師傅,不然我不放心。」
「我想儘快完成工作,我們儘快回到泰國。」阿力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耿直的人,有什麼就說什麼,一點也不拐彎抹角,張峰點點頭,「那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需要隨時打我們的電話,我們先去準備一下。」
出了酒店以後,張峰還是不敢相信,巴頌怎麼會在短時間內被病折磨成這個樣子,真是太可惜了,原本的計劃看來要稍坐改動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張峰和王宇他們都在閒暇的時候學了潛水。
不然現在就靠阿力一個人,真是抓瞎,還好他們都會未雨綢繆,現在看來還真是沒白學,現在只能靠自己了,辛辛苦苦等來的巴頌師傅沒想到居然指望不上。
這個事情也不能再拖了,早前如果不是張峰借着打撈陰沉木之名,他的防線早就該被政府撤下來了,耗費了這麼多人力物力和財力,還免費捐獻了兩根陰沉木,張峰才得以勉強抱住這個水下的秘密,現在盡在手邊,不管什麼困難他絕對不會放棄。
「看來我們還需要找一些水性好又值得信任的人,你們有什麼好意見沒。」張峰問着王宇和黃薇薇,這時王宇突然提議道:「我看江邊那些漁民兄弟就非常不錯,他們水性很好,人也仗義,咱們找他們下去最好了。」
黃薇薇卻有不同的意見,「我覺得不行,我們是潛水,又不是捕魚,他們最多只能說水性好,游泳厲害而已,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潛水可是高科技的工種,到時候他們下去擺弄不會那些器材,出了什麼事誰負責。」
王宇以為黃薇薇還在為早上買花的事耿耿於懷,所以現在反駁他,他連忙說道:「薇薇你別鬧了,現在說正事呢,這現成的好幫手放着不用,我們一下上哪找人去幫忙。」
黃薇薇本來是從人身安危着想的,王宇這麼一說黃薇薇反而更有理有據了,「你就是覺得麻煩所以就近找這些漁民下去幫忙,那我問問你,這些漁民生活在水邊水性好這沒錯,可是他們會用潛水的專業設備嗎?有專業教練培訓過他們嗎?如果下水以後有突發情況誰負責他們的安全?你能嗎?」
被黃薇薇的連珠炮彈轟的連渣都不剩的王宇可憐兮兮的看着張峰,想着張峰應該會贊同他的意見,張峰聽他們拌了半天嘴,想着說道:「眼下我們還真是沒有好的人選了,如果去聘請那些專業的潛水員,下水以後碰到些什麼東西都還不一定,他們那些人,雖然專業素質好,但是心理素質我很懷疑。」
這個問題還真把張峰他們難住了,現在沒有人手,難道要他們自己人全部下去,就算他們自己願意,張峰也不會答應,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焦灼,張峰說道:「沒關係,別着急,我們先聽他們的安排,把東西運過去,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說着張峰給鄭虎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先把東西搬上車,他們馬上就過去,到時候一起去江邊,正準備過去,這時門外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黃薇薇和王宇一看,趕緊退出了辦公室,把空間留給張峰。
張峰看着宋曼曼,心裏想着,她怎麼突然來了。宋曼曼穿着一身修身西裝,頭髮松松的挽在後面,腳上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發出與地板敲擊的聲音,嘴上吐着啞光質地的唇膏。
宋曼曼走到張峰旁邊說道:「上次的事還沒有好好的謝謝你,你還有件外套在我那,什麼時候有空過來拿?」
張峰都快忘記這件事了,頭也沒抬的說道:「你來的時候都沒有帶過來,我感覺你不是那麼誠心想要還給我。」
宋曼曼一低頭,一縷頭髮耷拉下來,她和張峰說道:「我這不是約你也要找個藉口嗎,不然,怎麼請的動你啊。」
張峰看着她散落下來的頭髮一時強迫症發作伸手去給她把頭髮挽了上去,宋曼曼一驚,抬頭看着張峰,張峰從來對她都是保持一定距離,好像生怕她撲過來一樣,今天這是怎麼了。
張峰也驚訝自己怎麼就動手了,連忙解釋道:「你頭髮散了,我看着難受,找我什麼事嗎?我還有事要出去呢。」張峰一時間也覺得特別尷尬,趕緊走開試圖讓氛圍變得輕鬆一些。
宋曼曼明顯沒有想到張峰還有這種毛病,臉上微微泛紅說道:「打你電話好幾次都打不通,一直想正式和你道個謝,上次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可能……你知道的。」
張峰看着宋曼曼,其實這個時候的宋曼曼也不是那麼討厭,他對宋曼曼說道:「女孩子,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一個人喝那麼多,不是等着人家去找你麻煩麼。」
宋曼曼看着張峰說着:「那下次我可以叫你陪我一起去嗎。」就在張峰差點下意識的順口說出「好的」兩個字的時候,突然腦海中閃現那天早上在宋曼曼家醒來的情形,他立馬改口說道:「我戒酒了,酒喝多了誤事。」
「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還有事。」張峰說着邊往外走,宋曼曼急忙喊道:「那你什麼時候來拿你的衣服?難道你怕我?」
張峰感覺人家姑娘都這樣說了,他要是再拒絕都說不過去了,「下個星期吧,到時候電話聯繫。」說着張峰就叫王宇和黃薇薇。
宋曼曼一看今天的張峰和平時一點也不一樣,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心裏覺得甜滋滋的,他說下個星期,那就是最晚也只有七天了,她這次一定不會再讓張峰溜走。
宋曼曼滿懷喜悅的出了張峰的公司。張峰他們來到鄭虎那,東西已經全部裝好,一班人馬急忙趕到江邊把東西全部卸下,鄭虎問道:「你們今天不是去接機嗎?泰國那邊的人呢,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過來?」
王宇一聽鄭虎問的,連着嘆了好幾口氣說道:「唉,別提了,本來以為找了一個高手來幫我們,這下沒有人能幫我們了,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鄭虎還以為被泰國那邊放鴿子了,忙安慰道說:「算了,沒來也沒事,我們自己來,正好我們最近學的東西都能派上用場了,我早就等着下去實踐了。他們要來了,我們搞不好都只能在岸上等着。」鄭虎心態是最好的一個。
「來倒是來了,不過和沒來沒啥兩樣,那位師傅不知道生了什麼病,人都虛脫了,感覺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和之前薇薇給我們看的完全是兩個人,你都沒看到他那樣,他要說他能下去,我還不敢答應呢。」王宇這句話說的倒是實話。
鄭虎一聽王宇這麼說,也忙着搬東西沒再細問,這時黃薇薇電話響起,一接起來,是阿力打來的,阿力的水平有限,黃薇薇聽的很吃力,只聽到黃薇薇在那邊着急的說:「阿力你先別着急,巴頌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
張峰忙過去問道:「怎麼了?」只見黃薇薇費勁的聽着阿力傳達過來的信息,然後對着電話說道:「我們現在馬上過來,你待在酒店,哪兒也別去。」
掛了電話黃薇薇對張峰說道:「不好了。巴頌可能發病了,阿力說讓我們過去一趟,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走,我們去看看,別真出什麼事了。」雖說這次巴頌幫不到他們,但人既然來了,張峰就不能不管,而且他也是為了不失信黃薇薇才抱病遠行的,說着張峰放下手頭的事,讓鄭虎他們繼續卸貨,他和黃薇薇急匆匆的趕往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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