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軒附到張峰耳邊輕輕說着:「當晚所有拍品中出價最高者拍行會送一對紅酒慶祝,所以慢慢的也就有了這個局,大家也樂的藉此機會炫耀的炫耀,顯擺的顯擺,當然也有不少內幕消息。」
王總見紅酒送到,便讓服務員把就打開,大家紛紛向他道賀,一陣虛偽客套的假寒暄以後大家便三三兩兩的議論開來,像張峰這種埋頭只顧吃的恐怕滿屋子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席間大家都在談論着最近誰又入了新鮮玩意兒,誰又上當受騙了,一時間好不熱鬧,也有拍馬屁的和王總敬酒說些阿諛奉承的話,這個王總聽的是心花怒放,爽朗的笑聲不時的響起。
也有不少人敬何軒的酒,妄想通過這次難得的機會搭上何家這艘大船,何軒邊應酬着邊豎起耳朵聽着有沒有人說匣子之類的消息。
何軒這邊忙的不可開交,看到張峰在那隻顧着吃,好像完全和他沒有一點關係的樣子,何軒心裏不禁有些不平衡,在桌下踢了張峰兩下。
張峰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只見何軒端着酒杯,對王總說道:「來,讓我們一起祝賀今天的主角。」大家紛紛舉杯,王總受寵若驚般說道:「哎呀,謝謝何少,大家別客氣,坐坐坐。」
這時何軒電話響了,何軒拿起一看,對張峰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說着便拿起電話匆匆的出去了。
不一會兒何軒進來,小聲的和張峰說道:「有一個好消息,上次拍的紫金匣子送拍者就在這裏,等下我們想辦法多灌他幾杯,然後問出來路,怎麼樣。」
張峰一聽,這麼巧,看來今天沒有白來,本來心思全然不在飯局的張峰頓時來了興致,忙和何軒說道:「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實在的一句話。」
桌上也有今天拍下東西的人,大家都在讓他們把今天拍下的東西拿出來觀賞一番,本來大家都不願意搶了東道主的風頭,一般拿出來的很少,這位王總看來也是性情中人,忙說道:「大家都是愛好者,拿出來看看,大家一起鑑賞。」
趁他們都在看拍品之際,何軒端着酒杯帶着張峰來到另一桌,一個年輕富二代模樣的人,張峰對他說道:「周公子,好久不見,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見到你啊。」
對方一臉茫然的抬起頭,傻傻的端着杯子,雖然他知道何大少爺,但他沒想到何大少爺也會認識他,他一直在腦海里搜索是什麼時候和何大少爺有過交集的。
何軒自然是不認識他的,但是現在要從他口裏套出線索,他只能信口胡說,只見何軒好像和人家很熟的樣子,一屁股坐在周公子旁邊,搭着他的肩膀說道:「哎呀,上次咱們在私家會所見過的呀,還說約了下次一起打球,你看你也沒聯繫我。」
「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居然碰到了,真是巧了。你看這一屋子都是長輩,就我們幾個小輩,今天必須好好喝幾個,來來來。」何軒邊說着邊幹了手裏的酒,周公子可能也是之前已經喝了幾杯,聽何軒胡說八道的他自己也信以為真了。
反正來這裏就是結交朋友的,何況是像何軒這樣的朋友,恨不得能再多來一打,周公子也馬上把手裏的酒幹了,何軒忙拉過張峰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好朋友,叫他小張就行了。」
三人推杯換盞就在席間喝了起來,不過何軒隻字未提紫金匣子的事情,現在人多口雜還不是時候,背後多少耳朵多少眼睛在聽着看着他呢,這個周公子問道:「這位張先生是從事什麼行業的,很面生啊,從來沒有看過。」
張峰忙回答道:「噢。我行回華市不久,目前在做建築行業。」張峰迴答的很籠統,建築行業,他也真能掰扯。
周公子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很多人都在揣測張峰是背景,畢竟和何少一起出席的,非富即貴吧,當有人聽到他從事建築行業以後,便在算計着華市建築行業裏面可有林姓企業。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只要對自己有利的資源,千方百計都要搭上線,同時也勢利的很,哪怕你今天在這裏和他稱兄道弟,喝的就差磕頭結拜,如果有一天你什麼都不是了,他恐怕也會選擇性失憶忘記你。
何軒和張峰兩個人一起灌周公子,周公子顯然不是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連連說着:「何少,不行了不行了,再喝就多了。你們盡興,我失陪一下。」說着便踉踉蹌蹌的去洗手間。
何軒和張峰相視一笑,他們都希望今天能從周公子口裏得到有用的線索,沒多久周公子回來了,坐在椅子上歇了好一會兒,何軒看他喝的也差不多了,也不再灌他,沒多久已經有人陸陸續續離席。
何軒對周公子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準備走了,來,周公子,今天很盡興,敬你。」說着又幹了一杯,周公子一看,沒辦法硬着頭皮也得喝,這一杯還是何軒特意給他倒的,真的有點多。
周公子喝完這杯感覺天花板都轉了起來,剛要站起來便坐下了,何軒看到忙和張峰一起扶着他,何軒和王總告別以後,就和張峰架着周公子走出了酒店,他們都喝了酒,沒辦法開車了。
何軒叫司機把車開過來,對張峰說道:「一起送你回去吧,等下再讓司機把你車開回去。」三個人一起上了車,在車上何軒問周公子:「周公子你家住哪啊,我送你回去吧,你喝多了。」
周公子連連擺手說:「不用,不用,我開了車來的。」何軒看到他都坐在車上了還直說不用,不禁有點好笑。
何軒讓司機慢慢往前開,便說道:「周公子,酒駕醉很大的,咱們兄弟今天喝的這麼開心,我送你回去沒事的。」周公子說了一個地址,何軒示意司機先送周公子回家。
路上何軒問道:「周公子平時也素愛古玩?聽說家裏藏品很多呀。有時間可要拜訪一下,欣賞欣賞。」周公子喝的暈頭轉向的,聽到何軒這樣說連忙說道:「我那都不算什麼,小打小鬧,大部分都是我爺爺的,老爺子喜歡這些東西。」
張峰示意何軒趕緊問正事,何軒又說道:「之前聽說你出了一個紫金匣子,價很高啊,周公子好眼力,一進一出賺了不少錢吧,以後有什麼好東西也別忘了帶上我,大家一起賺點零花錢。」
周公子一聽何軒這麼說急忙說道:「何少真是消息靈通啊,不過我也沒想到那個盒子這麼值錢,這算是歪打正着了,那玩意還是我在我爺爺那拿來的,老爺子看不上眼,說沒有太大觀賞價值。」
周公子說着說着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都不知道,那匣子有鎖的,根本打不開,不然我也不會拿出來賣了,也不知道是誰花了那麼多錢買走了,哎。」何軒和張峰聽到這裏,心裏已經很不爽了。
表面上又不好發作,何軒問道:「你家就那麼一個麼?你爺爺從來得來的啊,我怎麼聽說別人手裏好像還有一個呢。」周公子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啊,何少對這盒子很感興趣啊,早知道我就留給你了,不去賣了,現在沒辦法了。」
何軒一聽他這麼說急忙解釋道:「噢,沒什麼興趣,我也就隨便問問,周公子以後有什麼稀奇玩意可以知會我一下,我有為朋友喜歡收藏,也出的起價。」
周公子一聽連連點頭,不一會兒周公子到家,一路上聊着周公子也清醒了不少,送周公子下去以後何軒讓司機送張峰迴家。
路上兩個人垂頭喪氣的,這一晚上陪吃陪喝的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都沒有得到,真是氣死人了,開始知道周公子是送拍方以後何軒心裏都激動了好一陣子,沒想到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真是白白和他聊了一個晚上,一句有價值的話都沒說出來,東西還是家裏拿出來的,何軒想到這裏簡直想回去抓住這個周公子給他狠狠揍一頓一泄心頭之恨。
張峰看到何軒氣急敗壞的樣子連忙說道:「你也別太着急,這種事情哪有一天就能查好的,慢慢來,我都不急,不過今天晚上真的謝謝你帶我來這種場合,要不然我都不知道這是消息散發地,我倒是聽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何軒一聽張峰這麼說,好奇心不禁起來了,「噢?有什麼有用的消息,我怎麼沒聽到啊?」何軒一晚上都和張峰在一起,沒道理他聽到了而自己不知道啊。
張峰笑着說道:「你只顧着喝酒當然沒注意,同桌有個禿頂的大概四十來歲的人,就坐在外面斜對面,他一直在和旁邊的人小聲的聊天,應該是手裏有個好東西急着出手。你要有興趣下手就要快,不過估計不便宜。」
何軒說道:「你小子可以啊,隔這麼遠都能聽得到,看來你很有天賦嗎,以後這種局得常帶着你。」何軒哪裏知道張峰的視力和聽力本就優於常人許多,張峰聽的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是通過兩人說話的神情和語調猜的也能有個十有。
「你要收了,就當我對你這麼熱心不遺餘力幫我的謝意吧,反正我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的,這種局真的不太適合我,待的我渾身都難受,要不是為了打聽消息,我肯定不來的。」這個張峰倒沒說謊,他參加這種聚會的次數用手都能數的過來,偶爾參加一些拍賣會也是買完匆匆就走了,更不會組什麼飯局酒局了。
何軒一聽張峰這麼說,差點沒從車上跳起來:「都說無奸不成商,你這也太奸詐了吧,我費心費力的在這幫你,你就用一條飯桌上聽來的還不確定什麼的消息當好處就打發我了?不好意思,這條信息我退還給你,這東西我還真就不要了,美得你。」
何軒想着這張峰倒是會來事,他忙裏忙外的張羅着,張峰卻用這麼三言兩語就想把他打發了,真還真是拿他當朋友,可不能就這麼白白便宜了他。其實何軒倒也不是真想在張峰這裏討什麼好處,以他的身價地位他要什麼沒有,他就是像一個孩子的心性,心裏還未完全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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