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仙子,白衣仙子……」
四周突然想起的話語頓時吸引了張子凡的注意,在清冷的月光下他舉目四望,頓時發現了聲音的源頭,卻原來是掛在屋檐下的一隻鸚鵡。
「你也認為她很美嗎?」張子凡神情有些迷離,似乎在喃喃低語道。
「白衣仙子,白衣仙子……」
鸚鵡依舊是不斷的叫着,在籠中蹦來蹦去,甚至歡暢。
「是了,她的姿色無雙,是劍宗的天才,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她傾心,怎麼會在意我這個小人物。」想到此處,張子凡頗為無奈的一笑,而後搖了搖頭,想起自己的身份對於那劍宗的天才人物再也不敢抱什麼念想。
「噗」
一點金芒在四周驟然閃現,旋即便見到那在籠中蹦跳的鸚鵡身軀直接爆裂開來,化為了血霧,隨風飄散,頃刻間一個生靈便被這麼給斬殺了。
瞧着化為血霧的鸚鵡,張子凡神情一呆,臉上立時便露出了憤怒之色,內心一股無名火升起,扭轉過頭,望着那遠處的藍衣女子。
「這鸚鵡是招你惹你了,好好地為什麼要殺了它?」皺了皺眉,他直接冷喝出聲,語氣中怒意甚至明顯。
那藍衣女子靜靜的站在房門前,模樣甚是慵懶,睡眼惺忪,配合着那絕美的容顏,竟然別有一番韻味,這女子正是白天在酒館中見到的那位。
「大半夜的這隻鸚鵡擾人清夢,俗話說一寸光陰一寸金,不讓人睡覺,這便是謀財,明天一行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前往化通山降妖,如今被這隻鸚鵡一攪合,沒有精神談何降妖,我看去送死差不多,這便是害命,它謀財害命我殺了它那是替天行道。」藍衣女子微微一笑,靜靜的望着張子凡,模樣之中透着一股古靈精怪的意味。
「那它也罪不至死,何必無故取它性命。」聞聽這等荒謬之論,張子凡立時反駁道。
「那我問你,若是有一個人在你身邊嘰嘰喳喳說過沒完,而你又有能力制止他,你會如何做?」藍衣女子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好奇道。
「若是真的這般,那麼把他驅趕到他處不影響到自己便是。」聞言,張子凡沒有過多的思考,立時答道。
「這隻鸚鵡可不就是那個嘰嘰喳喳的人嗎,只是如今它被人養成,失去了自己覓食的能力,若是驅趕他處,與要了它的命有何兩樣。」藍衣女子臉上的笑意更甚,絕美的雙眸之中儘是戲謔的神色。
「我……你……」張子凡站在一旁,臉上漲得通紅,一時間他竟然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這個藍衣女子,當下只是負起的哼了一聲:「反正你不應該殺了它。」
「我已經殺了它了,你又能怎樣?」瞧着臉上露出窘迫之色的張子凡,藍衣女子臉上甚是欣喜,仿佛生出了無盡的趣味一般。
「哼,我說不過你,不與你這魔女為伍。」張子凡哼了一聲,跺了跺腳,直接踏步離開了此處,就要向着房中趕去。
「喂,你等一等。」見到他要走,藍衣女子立時叫道,那清脆的嗓音宛如潺潺流水一般甚至好聽。
張子凡本來就因為傲雪而弄得心情不佳,現在又碰到這個殘忍的藍衣女子,一時間心中頗為的煩躁,迴轉過頭,忍不住道:「我又不叫喂,你叫誰呢?」
見到他的語氣中帶着厲音,藍衣女子神色一愣,以她的這種身份,從小到大還沒有誰敢如此對她這樣說話,當下,那臉上的笑意漸漸的隱去,變得有些陰冷了下來。
「你說清楚,剛才你叫誰魔女呢?」藍衣女子目光有些森冷道。
「無辜草芥鳥命,可不就是魔女的作風嗎?」張子凡想也不想的直接道。
「咯咯,我只聽過草芥人命,你倒好,竟然弄出來一個草芥鳥命,笑死我了。」聞聽此言,藍衣女子臉上的怒意立時煙消雲散了,在一旁笑出了聲。
張子凡臉上一紅,瞧着那藍衣女子笑彎了腰,本來透着怒意的臉上立時變得有些發熱:「那,那又怎樣,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瞧着張子凡的表現,就像是賭氣的小男孩一般,那藍衣女子笑聲更大了一分,因為他衝撞自己臉上透出的怒意也是頃刻間無影無蹤了,語氣重新變得柔和下來。
月光清冷如輝,整個園圃之中都是泛着陣陣銀輝,藍衣女子臉蛋雪膩,潔白無瑕,眉宇間更是透着一股誘人心魄的魅惑,這一笑,仿佛讓的整個天地都是失去了神采,看的張子凡神情不由一呆,一時間竟然有些痴了。
瞧着眼前的少年那發愣的模樣,雖然他的眼睛望着自己,但卻是並沒有少女的那般羞澀,反而大膽的與張子凡對視,語氣悠悠道:「我好看嗎?」
「啊……」
聞言,張子凡內心猛然一驚,立時回過神來,臉色一片通紅,就像是做賊被人捉住了一般,神情有些尷尬,內心更是窘迫無比,一時間竟然有些語無倫次:「我……你……你很好看。」
話一說出口,他內心不由一呆,暗暗埋怨自己怎麼那麼不爭氣,落了人家的圈套也不自知。
藍衣女子似乎並不在意,淡淡一笑,神情之中透着一抹孤傲和清冷,道:「我想也是,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說我不漂亮的。」
藍衣女子自然而然表現而出的清冷神色竟然與傲雪頗有幾分相似,張子凡正要反駁,卻看到不遠處的藍衣女子,再想想剛才踏步回到房間的傲雪,一時間竟然有些意興闌珊起來,內心再也沒有什麼吵架的興趣,微微嘆了口氣,就要返回房間之中。
「餵……」他剛走幾步,身後便傳來了叫聲,張子凡眉頭一皺,迴轉過身,望着她沉默不語。
「你叫什麼名字啊?」藍衣女子嘴角透着一抹淺笑之色,望着張子凡,神情有些迷離,紅唇緊緊的抿一起,依舊是這樣問道,眼波流轉,如水般的柔和。
張子凡內心一呆,心中突然有些膽怯和緊張,藍衣女子這等神情怎麼也讓人生不起拒絕之意,尤其是看到那如水般的目光,想起自己剛才對她發的無名怒火,卻是讓他心中有些愧意。
「張子凡。」說完,他便踏着走回了房間之中,腳步匆匆,倒像是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張子凡,好土的名字。」瞧着他遠處的背影,藍衣女子喃喃低吟了一句,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連她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小姐。」就在這時,一道漆黑色的身影在藍衣女子身邊浮現而出,宛如一個鬼魅身影,沒有絲毫的生息,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是有些虛無縹緲。
這突然出現的鬼魅之影正是白天站在藍衣女子身邊的老者,如今再次出現,沒有絲毫的徵兆,當真如同一個魅影一般難以捉摸。
「影老,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此時的藍衣女子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臉上透着一股威嚴,神色冰冷如霜,周身的壓迫之意甚是強烈,與剛才的表現簡直有天壤之別。
「小姐,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只要他們出現,保證有來無回。」影老垂手而立,神色恭敬無比。
「那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所謂的正道之人出現,這次一定要把他們一網打盡。」一抹冷冽的殺機在她的眼中閃現而出,就像是一個女殺神,看起來頗為的恐怖,那四周的夜色似乎也是更冷了幾分。
……
次日,張子凡便從床上起身,隨意的梳洗了一番之後,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次住宿竟然花了他二兩的銀錢,頓時讓的張子凡心中一陣肉痛,暗道:「看來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了,要餓幾回肚子了。」
結賬離開之後,他便徑直向着遠處的一座山嶽行了過去,昨天已經看過了毒經,想要進入萬毒門,必須穿過化通山才能抵達。
最近,化通山的狐妖事件鬧得是人心惶惶,除了那些修仙者之外,普通人已經沒有人敢進化通山了,雖然張子凡也有耳聞,但是內心對於所謂的狐妖並沒有多大的感觸,在流風山脈連牛犢大的老虎都能斬殺,更何況是一隻狐狸,因此並沒有多大的懼意。
也不怪乎會如此,張子凡初踏修行界,對於妖修和普通的獸類並沒有多大的了解,以為兩者應該是一樣,殊不知,一個妖修大神通者,所帶來的破壞力是何曾的龐大,通天徹地,甚至比那些修士還要強大,一個不慎就會吃大虧。
化通山離明月城只有數里的距離,兩者並不是很遠,出了城池之後,他便直接向着那座山嶽行了過去,緊了緊背在身後的無鋒劍,內心稍稍安定,一路不停,徑直進入了化通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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