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
房間裏鴉雀無聲,傅澤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隔了好一會兒才對劉越開口道:「你再說一遍?」
劉越其實挺緊張的,他總覺得眼前這人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呃……我是說,這位小朋友他懷孕了。」
說完他怕傅澤文發難就連忙接着道:「你要不要看看寶寶的情況,雖然還是個小胚胎,但是很健康!」簡直像是一個拙劣的推銷員。
傅阿寶躺在床上開始癟嘴,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他現在難受得要命,噁心想吐,頭暈,這已經夠讓他心酸的了,現在還聽到了自己懷孕的消息,他覺得已經生無可戀了,他是個男的,怎麼可能懷孕啊!
他沒那功能啊!
「阿寶乖,乖乖躺着,哥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傅澤文微笑安撫傅阿寶,然後笑眯眯對鄭景同道,「景同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鄭景同:「……」我能拒絕不?
傅澤文繼續對他微笑,鄭景同冷汗直流,最後僵着身子跟傅澤文出去了。
他倆出去後傅阿寶就開始嚎了,「醫生,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啊,我是男的啊,我怎麼可能懷孕,我沒那個……呃……那個什麼來着?」
他沒文化,嚎到一半發現叫不上那個重要器官的名字了。
「子宮。」劉越黑線。
「哦哦,對,就是子宮,我沒子宮啊,怎麼懷孕嘛!」傅阿寶抽了抽鼻子努力讓自己的眼淚收回去,「我告訴你啊,你這樣胡亂看病,我可是要去微博上曝光你的啊!」
劉越覺得傅阿寶挺有趣的,而且長得也漂亮可愛,就逗道:「行啊,你去曝光,順便告訴大家你懷孕了,然後你就上新聞頭條了,多好,一夜成名。」
傅阿寶又想哭了,嚶嚶嚶怎麼誰都欺負他啊。
劉越給傅阿寶扯了張紙巾擦臉,然後認真道:「我真沒瞎說,你是真的懷孕了,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碰到。」說着他用手指着屏幕對傅阿寶講解了一下,跟他說了哪裏是子宮哪裏是胚胎。
「我也不清楚你這個到底是不是子宮,但是從胚胎的着床和發育情況看,它確實具備了子宮的功能。」劉越覺得挺神奇的,女人的子宮每個月都會脫落一次內膜,也就是月經,他問了傅阿寶,傅阿寶從來沒有過,真的很奇怪,他百思不得其解。
傅阿寶很害怕,「那怎麼辦啊,我肚子裏真的有個孩子啊?」劉越說什麼他其實有聽沒有懂,但是肚子裏確實有孩子他聽懂了。
劉越想了想道:「給你做個身體檢查吧,看看你的身體適不適合懷孕,如果不適合那就要儘早做手術拿掉。」男人自然受孕真是第一次聽說,傅阿寶缺少女人懷孩子的很多要素,說不定根本不適合懷孕,現在孩子還小,以後大了就危險了。
「拿掉?!」傅阿寶瞪大眼睛,「你要謀殺我的孩子?!」
傅阿寶雖然不太能接受自己懷孕,但是現在真的懷了,他不接受也得接受,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但不接受是一回事,拿掉孩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可是他的孩子,怎麼可以拿掉!那是一個小生命!
「別激動。」劉越安撫道,「因為你身體太特殊了,說不定不適合懷孕,現在還小,到孩子再大一點恐怕會對身體有負擔,說不定根本支持不到孩子長大,所以我們要先做個身體檢查,如果適合,那就不用拿了。」
傅阿寶癟癟嘴,他還是不太樂意。
「啪嗒。」房門開了,傅澤文和鄭景同回來了。
兩個人看着都好好的,不過劉越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他還以為他們家大boss肯定會挨揍呢,想不到臉上一點傷都沒有。
臉上當然沒傷,因為傅澤文揍的不是臉,揍臉上別人肯定要問原因,揍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就好多了,量鄭景同理虧也不敢到處瞎bb。
鄭景同特別安靜,只殷切地看着傅阿寶,雖然傅阿寶一直在無視他。
傅阿寶看到傅澤文就委屈上了,他哭訴道:「哥,你跟醫生說說,讓他不要打掉我的小寶寶。」
傅澤文和鄭景同都瞪大眼睛,打掉孩子?!他們的目光惡狠狠地射向劉越,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劉越擦汗,天,他明明不是那麼說的,這孩子怎麼亂告狀呢。
「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解釋。」劉越仔細和傅澤文分析,「我建議他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看到底適不適合懷孕,男人的身體構造和女人差別還是很大的,也許懷孕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嚴重的負擔,一切都看檢查結果,如果不理想,我才會建議拿掉。」
傅澤文和鄭景同恍然大悟,確實,他們考慮得太不仔細了,阿寶是個男人,懷孕肯定很艱難,確實該好好檢查。
「那就聽醫生的話。」傅澤文走到傅阿寶身邊摸摸他的頭髮,「你的身體比較重要,不適合懷咱們就不懷。」
說着他轉頭看向鄭景同,「你說呢?」剛剛這混蛋說會對他們家阿寶負責,以後要養阿寶和阿寶肚裏的孩子,還要和阿寶結婚什麼的,雖然他都覺得不中聽,但也算是人話,沒吃過就跑。
鄭景同連忙點頭:「嗯嗯,阿寶的身體比較重要!」他也想走過去摸摸傅阿寶,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會被嫌棄,說不定還會惹得傅阿寶大發雷霆,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哥!」傅阿寶非常不願意,他已經認定了自己的孩子會被拿掉,心裏別提多難過了。
「乖。」傅澤文很心疼,他們家阿寶真是受了大罪了,真是太可憐了。
***
讓人高興的是,檢查結果非常理想,依傅阿寶現在的身體情況懷孕暫時沒有大礙,劉越表示可以觀察一段時間再做打算。
傅阿寶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他的寶寶總算是保住了。
他是舒心了,可另外兩個人開始撕逼了。
「什麼你家的,阿寶肚裏的是我們傅家的孩子!」傅澤文大聲道。
鄭景同爭辯:「可是阿寶以後是要和我一起過的,我要和他結婚,當然要住到我家裏來,我好照顧他啊。」
「呸!我家也能好好照顧好麼,我警告你啊,你別得寸進尺,你佔了阿寶的便宜,挨一頓揍就指望能扯平?做夢!」傅澤文拉着傅阿寶的手問道,「阿寶,你說你要在家過呢還是和鄭景同一起過?」
鄭景同對於傅阿寶來說就是敵人一樣的存在,他怎麼可能同意和鄭景同過,於是他昂着頭大聲道:「我和豬過都不和他過!」
鄭景同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心想我怎麼都比豬強吧?
傅澤文:我是豬麼?-_-||這孩子怎麼說話的真是……
不過傅澤文還是很得意:「聽到了沒有?我家阿寶根本不喜歡你!別以為有孩子了你就能夠為所欲為,你當我家阿寶是什麼!」
最後當然是沒有談攏,傅澤文讓司機載着自己和傅阿寶回去了傅家,生日宴會也不參加了,他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參加什麼生日宴會啊。
鄭景同被獨自留在了醫院,他只好打了電話讓家裏的司機來接,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到底怎麼才能讓阿寶到自己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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