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客氣,這對夫婦當然是連聲說好了。
說起在自家民宿住了兩天的三位客人,房東夫婦就覺得奇怪。
不僅因為他們是外國人,關鍵是,是他們出手大方,一來就問這座房子賣不賣,開出的價錢大得驚人。
儘管如此,但房子是他們祖傳下來的,當然是不會出售了。
可那位高大英俊,有着一雙藍色眼睛的年輕男子,無論如何也要他們把房子賣給他。
最後,還是這位美麗的小姐開口,說只在這裏住幾天就夠了。
結果,他們包下了這棟三層樓的房子的二樓和三樓,時間是一個星期。
價錢,依舊讓他們震驚。
那可是比他們一整年的收入還多好幾倍。
所以,別說是借用廚房,就算把整個廚房都讓給她,他們也不吃虧。
就在夫婦二人在客廳聊天的這段時間裏,從廚房裏飄散出一股清香芥菜粥的味道,以及濃濃的荷包蛋香味,教人口水直流。
男房東不由得伸長了脖子往廚房看去,不想,卻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倚在廚房的門口。
奇怪了,夫婦倆面面相覷。
這個年輕人是什麼時候從樓上下來的?
他們怎麼一點動靜也聽不見?
邱峻慵懶的倚着門框,看着在廚房裏忙碌的小妻子,藍眸中的冷硬在注視着她的時候,瞬間變得柔情似水。
溫海藍忙着煎荷包蛋,並不曉得門口站了一個人。
粥滾了,差不多可以關火了。
她舀起小半勺,打算嘗嘗鹹淡,不想勺子卻在半空中被一隻憑空出現的大手搶奪了去。
她詫異的回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時,忍不住嗔道,「喂,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怎麼不多睡一會?」
昨晚,他們可是在床上折騰到了半夜才睡的耶。
邱峻含笑不語,將勺子裏的粥一點點喝進嘴裏。
「味道怎樣?咸還是淡?」溫海藍眼巴巴的問。
男人還是不說話,冷不丁的勾起她的下巴,貼上去,輕鬆的撬開了她的牙關。
猶帶着溫度的粥,就這樣從他的嘴裏過渡到她嘴裏。
緊接着,就是一個深深的早安吻。
吻過之後,某人滿意的砸吧着嘴,做出結論道,「嗯,這粥有點甜……」
被他吻得氣息紊亂的溫海藍,頓時無語。
什麼有點甜?
她明明只放鹽,一丁點糖也沒放好不好?
「不過,我喜歡。」邱峻慢條斯理的說出後半段的結論,張開雙臂從背後抱住她,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氣息,滿足的嘆息了一口氣。
這樣的早晨,多麼的美好啊。
真希望一輩子都這樣。
溫海藍將鍋里的粥盛到碗裏,小心翼翼的,卻還是被身後黏着她的男人擾得心神不寧,好幾次都把勺子裏的粥灑了出來。
還有,他下巴那些未清理的鬍渣子,刺得她脖子癢得難受。
「走開,你這樣我沒法做事啦。」她扭了扭身子試圖甩開他,
「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打下手。」男人嘴上這麼說着,雙手卻還是緊緊圈着她的腰,明顯的只動口,不動手的懶惰「君子」。
溫海藍微微一嘆,將兩碗盛好的粥放入托盤,外加一碟荷包蛋,下達任務道,「喏,把這個端出去,送給房東夫婦嘗嘗。」
「為什麼?這不是你專門為我煮的愛心早餐嗎?」邱峻很不解。
為什麼要端給別人吃?
他還一口都沒嘗到呢。
就連剛才那一口,也都讓她吃了去。
「為什麼?」溫海藍挑起眉毛,佯怒道,「就因為人家把廚房借給我們,又借我們米和雞蛋,還有青菜等等,單憑這些,我們就該大方點,讓人家也分享一下我親手做的早餐,不行嗎?嗯?」
老婆罕見的發威,男人不敢不從,唯有乖乖的將托盤端出去。
房東夫婦受寵若驚,連連婉拒。
某人臉色一沉,直言若他們不把東西吃完,就是看不起他老婆做的早餐。
結果,房東夫婦趕緊坐下來,開吃他們垂涎了許久的美味早餐。
而某人完成任務,昂首挺胸的走進廚房,將剩下的粥一鍋端上了二樓。
看着他幼稚的舉動,溫海藍哭笑不得的跟了上去。
兩天前,他們從那座小城離開,在半途中,她讚嘆了一句那座村莊真美,於是這廝就決定留在村里遊玩幾天再走。
她心裏記掛着女兒,哪有心情遊玩?
他卻哄她說,女兒有可能還在m國,他們現在還不能走。
提及女兒,她只有聽他的,在這裏住了下來。
將早餐在陽台的桌上擺好,溫海藍正想上三樓喊阿義下來一起吃時,邱峻懶洋洋的開口,「別去了,他一大早就離開了。」
「一大早?」溫海藍詫異,「為什麼走?你不是說,我們要在這裏待一個星期嗎?」
「他有些緊急的私事要處理,我給他放了幾天假。」邱峻淡淡的,有些不滿的,「我說老婆,你能不能不要總關心別人的事,多關心一下你老公行不行?」
溫海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
「我不管,總之,如果你關心我,就親手餵我喝完這碗粥。」某人幼稚的哼哼。
溫海藍直接無視,坐下來,徑直吃自己的早餐。
喝了半碗粥,她又想起了女兒,忍不住問,「喂,你確定,歡歡真的不在林小美手上?」
「嗯。」邱峻優雅的將盤子裏的荷包蛋切碎,然後放到她面前,換回那一碟未切碎的荷包蛋。
溫海藍的心沉了沉,「那你說,我們要這麼幹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有歡歡的消息?」
邱峻不語,目光投向了室內的電視屏幕。
新聞畫面上,是m國的政府官員到機場迎接來自意大利的重要來賓,場面盛大。
驀地,溫海藍瞪大了雙眼。
那個挽着金髮女郎,優雅大氣的走下舷梯的長髮男子,不就是帕克嗎?
他怎麼也來m國了?
「總算來了。」邱峻輕勾了下嘴角,叉起一塊荷包蛋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你說他來m國做什麼?不會真的只是來m國考察那麼簡單吧?」溫海藍疑惑道。
「誰知道呢?」邱峻笑了笑,端起碗,一口氣喝了半碗粥,「別擔心,該來的總是會來,我和他有些事遲早要說清楚,所以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
「那麼……」溫海藍咬了咬唇,「會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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