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水,嗓子都唱啞了。」路西菲爾遞了杯溫水給顧雅螺。
顧雅螺接過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才抬眼問道,「大舅舅呢!」
「在內間。」路西菲爾扶着她起來道,「走吧!我帶你去吃點兒東西。一晚上沒吃什麼?」
「可大舅舅他們?」顧雅螺不放心道,燦若星辰般的雙眸浸染擔心。
「剩下的事交給陸大舅他們吧!咱們在他們反而不好說什麼「」路西菲爾說道,深邃的黑眸中寒光一閃,「況且咱們還有事要做。」
「對!」顧雅螺雙拳緊握着噼里啪啦作響,「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聲音軟甜嬌糯,卻殺氣騰騰的。
路西菲爾擁着她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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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翠筠放輕腳步走了進去,在淋浴間內,一眼就看見了跪坐在地板上,低垂着頭狼狽不堪的陸皓兒,臉頰上清晰的五指山,都腫了起來,胸前被她給搓通紅一片。口中的歌聲不停,在嘩嘩水聲中斷斷續續地傳出來。
朱翠筠當然也看見了地面上碎裂的玻璃杯,水流中的玻璃碎片在燈光下泛着詭異的光芒,她趕緊蹲在地上撿走了那些有可能成為劊子手的玻璃杯殘片。
「皓兒,是媽媽!」朱翠筠看着她輕聲叫道,看着女兒抬起頭來激動地看着她,哆嗦着嘴唇顫微微的叫了聲,「媽……媽……」
「好孩子,媽來了,不怕,不怕。」朱翠筠展開手臂一把把陸皓兒給摟進了懷裏,「有媽在不怕,乖孩子不怕。」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
母女倆就這麼坐在花灑下,任溫熱的水沖刷着她們,「皓兒,你是媽媽的好孩子。是媽媽的驕傲知道嗎?這世上沒有跨不過去的坎兒,沒有闖不過的難關。」她輕拍着她的後背道,「媽讀的書不多,但也知道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多了。 這世間哪,每走一步都有坎。天地是個大熔爐,人生來此天地之間,就是來磨鍊,磨鍊成的成之為人。磨鍊未成的,永遠沒滅。一句話,人活着就是要磨鍊。
每個人都跑不掉,躲不開,沒有順風順水的。遭遇挫折,是自暴自棄,還是破繭成蝶,最終是就看你的心有多強大,抗得住壓力,頂得住風雨。媽希望你變成最漂亮的蝴蝶。」
「媽,好死不好賴活着,這老理兒我懂!我不會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的。」想通了的陸皓兒在她懷裏嘶啞着嗓音悶聲道。
朱翠筠聞言,淚刷的一下子合着熱水就流了下來,「媽的好孩子,好孩子……」
陸皓兒經過此次變故,她知道活着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家人,白髮人送黑髮人人間至痛,視為大不孝。
「來起來。脫了衣服,好好的沖沖澡,咱們出去,你爸還在外頭等着呢!」朱翠筠拉着她站起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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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爾和顧雅螺出了房間。先找了個公共電話亭,電話接通後路西菲爾也沒有廢話,直接要求他的大哥把姓戴的祖宗八代給他查清了,儘快給他。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對付一個小屁孩兒戴偉很容易,可如果沒有一個有錢的爹在後面撐腰。他敢胡作非為嗎?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他可不想反受其害。
制服了姓戴的老爹,要滅小戴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電話打完後,兩人重新回了酒店,去餐廳簡單的點了些東西吃,一晚上忙着陸皓兒的事,到現在兩人可是飢腸轆轆的。
晚上點了些好克化的粥和麵食吃,「螺兒打算如何對付那個人渣。」路西菲爾垂下眼帘淡淡地問道。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顧雅螺原本清澈的雙眸此時深幽雙眸積聚着摧毀一切的風暴。
那是路西菲爾所熟悉的嗜血狠戾,他摁着她的手道,「別為那人渣髒了你的手,這髒活兒累活兒交給你男人來做就成了,我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時候叫上我,別單獨行動!」顧雅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警告道。
「怎麼,平淡的日子過久了,想來點兒刺激的。」路西菲爾微微一笑,朝她眨眨眼道。
「報仇要親自動手才來的痛快。」顧雅螺神色冷凝道。
「ok,算你一份。」路西菲爾輕笑道。
「應該差不多了吧!」顧雅螺放下筷子站起來道,「走吧!該咱們出馬善後了。」
路西菲爾隨即起身道,「對了,螺兒你打算怎麼解釋我們怎麼會出現在別墅的。」
顧雅螺輕蹙了眉頭道,「照實說唄!就說我對危險很敏銳的第六感。」
「他們不會相信吧!」路西菲爾感覺這個不太靠譜。
「信不信就和我沒關係嘍!」顧雅螺聳聳肩,不負責任道。
「呵呵……」路西菲爾瞭然一笑,摁下了電梯的門。
兩人摁開了門鈴,是陸江舟開的門,眼眶紅紅的,顯然沒少掉眼淚。三人進去了時,陸皓兒換上新衣已經神色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是朱翠筠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衣。
不用想就知道,大舅媽的衣服全都濕了。
「大舅舅給家裏打電話了嗎?今晚二姐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回去了。」顧雅螺平靜地又道,「這件事要告訴爺爺、奶奶嗎?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不要。」陸皓兒首先驚叫道。她無法忍受家裏人的異樣的眼光,不管是同情的還是憐憫的眼光。
「先打電話吧!今晚不回去。」路西菲爾提議道,「至於接下來怎麼做,我們有一晚上的商量時間。」
陸江舟點點頭,接着撓撓頭抬眼看着顧雅螺他們二人道,「可是要怎麼解釋我們五個在一起。」
這組合太奇怪,怎麼都捏合不到一起啊!這個謊不好圓!
陸江舟一句話讓房間陷入了沉默,顧雅螺首先道,「這個簡單,我就說九婆單身一個過節有些冷清,所以陪着老人家過節。」
「至於我嗎?男孩子,跟朋友玩兒通宵沒人計較。」路西菲爾更容易地說道。
陸江舟想了想道,「我就說阿安兩口子打架,我和你們舅媽去勸了一夜的架。」
「那這個他爸,你得給阿安統一口徑,別到時候穿幫了。」朱翠筠立馬說道。
「我稍後給阿安大電話。」陸江舟點頭道,接着又看向陸皓兒道,「至於皓兒。」
被人看着陸皓兒現在緊張的不得了,渾身顫抖,顧雅螺出聲道,「皓兒跟我在一起好了。」
「可是我明明參加舞會了。」陸皓兒臉色慘白道,「那麼多人看見了。」
「我就說你是去參加舞會了,可是你中途離開了,然後就碰到了在維多利亞灣玩兒的我和九婆。我們倆一起陪着老人家過節不就得了。」顧雅螺攤開雙手聳聳肩道,「有我作證外公也不會懷疑的。」
「那就這樣吧!我現在先給家裏打電話。」陸江舟挪了挪屁股靠近電話拿起了聽筒,稍後又給阿安打電話統一口徑,為此還讓阿安敲了一下子,以後有事陸江舟也得幫他撒謊。
顧雅螺和陸皓兒打電話就簡單多了,全城都有顧雅螺說話,末了,陸皓兒給爺爺、奶奶,道聲:「聖誕節快樂,晚安。」
至於路西菲爾打電話報一聲平安,說自己跟朋友在外面玩兒呢!不用擔心。
電話打完後,才輪到重頭戲,顧雅螺安撫陸皓兒道,「二姐,這件事不會有這間屋子以外的人知道。」
「怎麼可能!」陸皓兒猛然抬起頭來看着她道,「我把那傢伙給抽的體無完膚,他家有權有勢,怎麼可能不報復。」
她有些想不開的原因其中還有一點就是怕他的反撲,給家裏惹上禍事,所以才一死一了百了的。
「真是個傻瓜,你以為我們把吳倩拖上去幹嘛!」顧雅螺雙眸中冷光一閃道,「那就是個替罪羊。」迎向她狐疑地眸光又道,「跟九婆學了這麼久,還學了心裏學,也學會了催眠,所以不用擔心。」點到為止,多餘的不用多說,「二姐,你只要忘了,我相信沒有人會提及。」至於開學後,死人是永遠不會開口說話的,一閃而逝的殺意沒入清澈如水洗地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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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替罪羊吳倩,以顧雅螺的猜測的一樣,現在已經被打了只剩下一口氣了。痛醒後戴偉看着拿着皮鞭的吳倩,又失去了些記憶,單單看着這副場面吳倩,理所當然的先入為主,哪裏還有正常人的思考,拾過皮鞭當場就照着死里抽吳倩。
被抽的吳倩子哇亂叫,「饒命啊!是你喜歡SM,讓我拼命抽打的。」
「特麼的,老子有病讓人抽自己,從來都是老子抽人的。」話落戴偉顧不得身體的疼痛甩着鞭子,鞭影重重,血肉橫飛,直抽的吳倩斷了氣,手也沒停下來。
直到自己精疲力盡,爬到電話旁,撥通了他老子的電話,開頭第一句話就是:「爸,我殺人了。」聲音平靜沒有絲毫的顫抖。
話筒那面傳來低沉冰冷地聲音道,「死了就死了唄!呆着別動,我會讓人來處理。」顯然是習以為常,兩人神情正常的就如吃飯喝水一樣。
戴偉少爺真是給力,真是神助攻了,這樣做不用顧雅螺他們徹底打掃戰場了。
放下電話,戴偉又撥通內線電話,讓家裏的管家,代替他把客人先有禮的送出去。至於藉口嗎?就是少爺喝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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