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醫生怎麼說的。」陸江船扶着她的雙肩扳過來她,盯盯地看着她問道。
「沒的治,我這輩子註定當不了媽媽!」程婉怡絕望地哭泣道,捶着他的胸道,「你留着我幹什麼?看着你娶小老婆啊!看着你們卿卿我我啊!放我走了不好嗎?否則,我會嫉妒的發瘋,會殺了你的。」
「呵呵……」陸江船笑了起來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特別有魅力。」
「魅力?」程婉怡哭笑不得道,「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還魅力。」拿着他的胳膊蹭蹭鼻涕道,「這樣還有魅力嗎?」
陸江船一怔隨即把她摟在了懷裏,「別擔心,一切有我呢!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既然發生了,無法逆轉,儘管困難,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這是一輩子的事,我不希望你將來恨我,我們天天冷戰、激戰,把我們的感情給磨沒了。我寧願留住現在的美好。」程婉怡冷靜下來道。
「你倒是瀟灑,你做決定時,問過我的意見了沒。」陸江船攬着她的肩頭道,「對你的男人這麼沒有信心啊!」
「信心?我對你可真是信心十足,那郝思嘉怎麼說。」程婉怡秀眉輕挑,酸溜溜地說道。
「咱不說這事,行不,老婆。」陸江船不好意思道。
見好就收的道理程婉怡懂!決計不在糾纏與金髮女郎喝咖啡之事。
「你真的不後悔。」程婉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
「不後悔,沒有孩子我們可以盡情的享受二人世界,沒有人夾在我們中間,不好嗎?」陸江船勸慰她道,「我又不是長子,爸和媽已經有孫子了,我沒有傳宗接代的壓力。所以爸媽不用擔心,我會說服他們的。」頓了一下又道,「乾脆你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好了,反正這樣的證明我想怎麼開就怎麼開。」
「不要。正因為你愛我,我也愛你,我更捨不得你受委屈。」程婉怡輕聲抽泣道。
陸江船握着她的手道,「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我沒有信心。」程婉怡手背擦擦眼淚道。「我好恨老天給我這樣的懲罰,我上輩子一定作孽太多了。你不用陪着我受罰吧!」
「夫妻一體,我給你信心,以後的日子裏只要擁有你,就很好了。」陸江船深情地看着她道。
「你是個大傻瓜!」程婉怡嬌嗔道。「你現在還有後悔的權利,當我的手握上你的手的時候,你可就沒有後悔的權利了。」她五指展開修長的手指。
「不會!」陸江船看着她道,「擊掌盟誓。」
程婉怡修長白皙的手緩緩的握上了他厚實的大掌,一對兒金色的婚戒在暈黃的路燈下散發這璀璨的光芒,像情人炯炯有神的眼睛,深情地注視着二位。
圓圓的婚戒,它沒起點,亦沒終點。以後的日子要心心相印相互照顧,無論歲月蹉跎也風雨無阻。
「現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吧!」陸江船拉着她起身道。「瞧瞧折騰到半夜了。」
「對不起。」程婉怡不好意思道。
「你在哪個醫院看的,診斷書呢!」陸江船邊走邊說道。
程婉怡坦白了看醫生的情況,陸江船點頭道,「蘇醫生在婦科很有名的,應該不會診斷錯誤。」
看來最後一絲僥倖也沒有了。
「沒關係,西醫不行,我們看中醫。」陸江船搖晃着她的手道。
「中醫,我爺爺認識一個有名的老中醫,至善堂的鐘毅,鍾爺爺。」程婉怡立馬雙眼放光道。眼中有了一線希望。
「我也知道,老人家很有名的,明兒我陪你去看醫生。」陸江船保證道。
「別,還是我自己去吧!你這幾天想必也不好過。哎呀!對你的工作有沒有影響。」程婉怡驚呼道。
「沒有,我休息了一天沒有上手術台,我怕自己的情緒影響手術,那是對病人不負責。現在嗎?情緒平復了下來,這日子還得照過,還得養家餬口不是。」陸江船認真地說道。「這次要多謝師兄弟們了。」
「這事先別告訴爸媽知道,徹底的沒希望了,我們在去請罪也不遲。」陸江船輕聲說道,聲音中濃濃地擔心。
「我明白。」程婉怡閉了閉眼道,心疼的已經不能再疼了,麻木了。
兩人邊走邊聊的回了家,把沉痛的心傷深深的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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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婉怡打車去了至善堂。
中醫認為,輸卵管堵塞主要是由於痰濕瘀滯、氣虛血瘀、腎虛血瘀、濕熱瘀阻、氣滯血瘀、寒濕瘀滯等因素造成。
故而鍾毅所中醫治療要以消炎止痛、活血化瘀、益補氣血為基本原則,全面調理體內循環,從而有效改善女性輸卵管堵塞病症。
不過中藥不能根除堵塞的部位,因此一旦停藥即可復發,病情可能會更加嚴重。療效顯然難以治療病情,更不利於受孕。
結果不言而喻了,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程婉怡還是哭的稀里嘩啦的。
「鍾爺爺,我今兒來看病的事,不要告訴爺爺、奶奶好嗎?我怕他們承受不住,姑姑已經讓他們夠傷心了。」程婉怡抽抽搭搭地說道。
「明白,明白。」鍾毅難過道,他可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孫女的,「可是這事終究瞞不住的,隨着年齡的增大老人家始終會催的。」
「我就說我們兩個不想要孩子。養育孩子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會妨礙我們夫妻的生活。」程婉怡抹着眼淚說道。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好歹是個藉口。」鍾毅無奈道,「可就是為難你們了,家裏的大人肯定要輪番轟炸,說不定還要棍棒伺候,你要有心理準備。」
「嗯!」
「你老公呢?他是否能接受,還是?」鍾毅擔心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你姑姑和姑父一樣的。也不知道你姑姑哭了多少回了。」
「鍾爺爺,我很幸運,江船接受了我。」程婉怡說着又哭了下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鍾毅抽着紙巾遞給了她,「快擦擦,都成了小花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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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船握了握程婉怡的手,他們決定今晚向家裏人坦白。
站在門外。陸江船看着程婉怡道,「準備好了嗎?」
「嗯!」程婉怡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兩人走了進去,站在客廳內陸江船視線一一掃過他們道,「皓杉,去把你爸你媽叫下來。」又道。「爸、媽、大哥、大嫂,我有事要宣佈。」
「好的!」陸皓杉放下手中的歸參山藥豬腰,麻溜的開門上樓。
「江船什麼事啊!看你的臉這麼嚴肅。」江惠芬看着還站着的兩人道,「快坐下,坐下說。」
「媽,我還是站着的好。」陸江船緊攥了下拳頭道,心裏想着待會兒您聽到我要說的話,別拿着雞毛撣子抽我就成。
陸忠福漆黑的雙眸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們兩個,腦子裏想着,這小兩口到底什麼事要宣佈。
突然眼前一亮。難道是有了。不像,如果是有了,這早就嚷嚷開了,這嘴還不咧到耳朵根兒啊!
「小弟看你的樣子,事情很嚴重嗎?」陸江舟放下手中的空碗問道。
「嗯!你們的態度關係到我後半輩子的幸福。」陸江船重重地點頭道。
這麼嚴重?思索間陸江帆跟陳安妮下了樓,「爸、媽、大哥、大嫂,聽說小弟有事情要宣佈,不知道什麼事。」
「坐吧!」江惠芬說道。
陸皓兒他們從沙發上起來,拉着椅子坐到了長輩們的旁邊。
陸江船夫妻倆撲通一下跪下。
「有話就說,跪下幹什麼?」江惠芬不解地問道。「快起來,這是幹啥?」
陸忠福的臉色微變,嚴峻了起來,「老婆子。別說話,讓他們說。」
「這……」江惠芬看看他們又看看自家老頭子。
「事情嚴重到你們必須跪下來說,才覺得安心。」陸忠福問道,「是嗎?」
「是爸!媽,你們要有心裏準備。」陸江船提前打好預防針道。
陸江船深吸一口氣低垂着眼瞼道,「爸、媽。兒子不孝,不能達成三年抱倆,五年抱仨,您想要多少孫子的願望了。」
靜,客廳里出奇的靜,長輩們呆愣愣地看着陸江船他們兩個。
小輩們兒長大嘴巴,瞪着大眼,陸露傻乎乎地問道,「小叔、小嬸,為什麼?我不能有小侄子,小侄女了。」
刷……全家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們兩口子,陸江船頂着全家人的目光接着說道,「由於身體原因我們生不了。」聲音中掩飾不住濃濃地哀傷。
江惠芬顫抖嘴唇,結結巴巴地問道,「誰……誰的問題。」
「對不起,媽,是……是我的問題。」程婉怡痛苦地閉上眼睛道,聲音飄忽似有若無,她真的怕,怕婆婆厭惡地眼光。
「你打算怎麼做?」陸忠福沉聲問道,語氣顫微微的。
「我希望爸、媽接受我們,我不能失去婉怡,我愛她,愛到願意沒有孩子也要過下去。」
「對不起,爸媽,是我們不孝。」夫妻倆一起磕頭道。
江惠芬騰的一下站起來,這巴掌扇到了陸江船的頭上,後背上,這腳踹到陸江船的身上。連打帶踹的都不解恨!
「媽,媽你冷靜點兒。」陸江舟上前從後面抱着江惠芬後撤。
「媽,別打了,別打了。不要這樣。」陸江帆攔在陸江船兩口子面前道。
「給我放開,放開。」江惠芬怒火衝天道,「你這個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沒有孩子,將來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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