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念頭一閃而過,唐三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本子,本子非常精緻,類似古代順本的裝訂形式。
他輕輕打開書本,裏面整齊寫着幾個人的名字:「大長老張一凡,張耀峰,黃旗,洪師兄、張合、閆飛、萬林幾人,他們都是和唐三有明顯恩怨的人。」
他的眼中閃爍着冷漠的光芒:「現在死了三個,還有四個,我會回來找你們報仇的,任何陷害過、想要殺我的人,都別想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會記住你們的。」
「此世只有我殺人,天下絕無人殺我。」
心中對於生命的執着,讓唐三仿佛一位地獄的魔王,幽幽的寒風在唐三周圍盤旋,仿佛一種大恐怖正在醞釀着,等待着爆發的時刻。
唐三,一個為了生存下去,甚至願意變成殭屍的人,一個瘋狂的天才,一個承受了千年孤獨的人,他的心靈已經達到了常人不可想像的境界,對生命的執念已經超越了一切,任何威脅到他生命的存在都會是他毀滅的對象,不論他成功與否。
而這本裝訂書,可以說是一本**,意味着唐三永遠會記得他們,當時機合適的時候,他就會回來,殺死這些曾經威脅過他生命的存在,將一切曾經的敵人都送入地獄之中。
月光之下,淋浴其中的唐三眼中一片黝黑,仿佛魔鬼,又似魔神,唯一不像的就是一個人類,也許在千年的時光之中,已經抹去了他的本就不多的人性。
踏着堅定的步法,唐三向着遠方走去,直到慢慢消失在漆黑的夜晚。
一個月之後,一位風塵僕僕的男子來到了荒城之外。
清晨的荒城,沉浸在一片喧囂之中,城門早已打開,各種運貨的馬車早已堆滿了街道,這些都是趕着出城,前往下一個城市或者村莊的商人,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互通有無,為一個個城市打開貨物和經濟的交流。
荒城和別處不同,這裏勢力混雜,政府部門相對處於弱勢,需要和各個勢力溝通才能夠維持城市的治安,因此這裏也是各種灰色貨物的交流地點。
看着車水馬龍的大路,風塵僕僕的唐三眼睛一亮道:「總算到了嗎。」
而此時,隨着唐三到達荒城,源自安城的海捕文書也已經向着西北地界傳播而去,自然也到達了荒城。
不過在這裏,就算是政府的海捕文書也並不是全部有效,除非是中央發佈的直接通緝令,否則根本不會用有人將這些海捕文書放在眼裏,雖然不乏貪圖賞金盯上這些罪犯的賞金獵人,但這些人也不是對什麼人都下手,對於那些窮凶極惡之輩,也是斷然不敢亂來的。
唐三面上包裹着一層黑布,西北這個地方,越往西北走,大部分荒原都在慢慢的沙漠化,風沙之大,讓唐三都需要抹布遮臉。
如果不是戈壁之中有着一條大河橫穿而過,養育了一片綿延的荒原。樹林,整個戈壁早已是一片死地了。
西北的各大城市,都是沿河而建,這條河流是整個西北的生命線,被人們尊敬的稱為——旭日河,象徵着東方初生的太陽,生命的源流。
當唐三進了城門後,一片戈壁風情進入了他的視線,到處都是一片古風建築,街道兩旁,每家每戶的門前都種植着花草樹木,非常惹眼。
看着這一幕的唐三若有所思:「有點類似沙特那些地方,流行在門前種樹嗎,還是和中國有些文化差異。」
他漫步在街頭,目光掃過那些穿着淺色衣服的人流,各**匹和駱駝在這個地方川流不息,周圍的建築大部分都是奇特的泥土或者石頭材質,和安城的木質結構完全不同。
大街上人流涌動,男女老少都在這裏走過,完全沒有那些女子不出門的封建禮教,甚至唐三還看到不少拋頭露面的少女對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唐三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迅速找到了一家旅館住了進去,他現在全身上只有兩百多塊銀元,已經不多了,他還要修煉,購買大量骨頭熬製滋補高湯,這些錢最多支撐一個月。
旅館之中,思考未來的唐三不由眼中露出了一絲難色:「想要弄到一大筆錢可不容易,而且這裏各方勢力混雜,黑幫地痞無數,一旦用出非法手段,恐怕難以擺脫別人的追查,這是一個巨大的麻煩,想要安靜的修煉武道,看來還真的有點困難。」
他思考了半響,都沒有想到辦法,這個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現在我沒有根基,地球的各種科技成果不能拿出來,路就斷了大半,看來還是要在這城市裏好好搜尋一下,看看有什麼商機或者機會,如果一個月都還沒有辦法,那也只能鋌而走險了,那些地痞們,也許就是我的獵物了。」
殺氣騰騰,心中已經下了決心的唐三眼中閃爍着寒光。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化骨境,第一階段正骨我已經練成,全身骨骼歸位,力量似乎有所提升,不過不多,並不是本質的提升,只是恢復了本該具有的力量,接下來就是強骨。」
「強骨之法,根據《金剛秘錄》記載,只能依靠大量熬製獸骨藥湯才能加強自身的骨質,需要五種凶獸之骨,而且貌似《金剛密錄》之上記載的骨湯級別很低,效果恐怕有限,更多注重在強骨秘法之上,是通過加強吸收來增強藥力,只能夠水磨工夫,更加需要資源的供給,真是一個難題。」
唐三在熟悉了正骨篇之後,早已進入了強骨篇的研究,這些信息都是他通過無間舍利,對模擬軀體的觀察得出的結論。
第二天一大早,唐三就離開了旅館,在荒城之中仔細觀察和遊覽,這個地方他將會呆上很長一段時間,他需要知道這裏的具體情況,甚至找到隨時能夠藏身的地方,事先安排好一切,才不會措手不及。
如今的他留着一臉絡腮鬍子,就算是親近的人都認不出他了,光憑安城的通緝令,根本沒人可以辨認出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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