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房的門口戒備森嚴,江夏根本就無法帶着易螃蟹以及鬼三針正大光明的從正面走進去。不過還好,江夏知道豹房有一條只有他和朱厚照才知道的秘密通道。
江夏帶着易螃蟹和鬼三針三人進入到離豹房不遠的一棟別院之中。
別院已經老舊,看上去好像已經被廢棄了一般。
江夏帶着易螃蟹和鬼三針進入到別院以後便從別院裏的一口枯井裏下去。
這口枯井便是通向豹房秘密通道的入口。
沿着密道走進去,一路上終於有驚無險的到達了豹房內的練功房中。
江夏走出練功房便聽見「哼!」「哈!」的沉喝聲,將腦袋伸出去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朱厚照在練功房裏練功。
江夏鬆了口氣,道:「你在就太好了。」
「大哥?」朱厚照驚訝:「你怎麼不從前門進來反而從秘密通道進來?」
「這事晚點兒再說,我先給你介紹兩個人。」
江夏招招手,易螃蟹和鬼三針從秘密通道里走出來。江夏指着易螃蟹和鬼三針介紹:「鬼三針鬼神醫我就不用給你介紹了,另外一位是號稱『百草藥王』的易螃蟹易神醫。」
「參見皇上!」易螃蟹和鬼三針同時向朱厚照行禮。
鬼三針早就知道朱厚照的真實身份,所以反應還好一點。但是易螃蟹第一次見到皇上,所以有些緊張和激動。
朱厚照擺擺手道:「都平身吧。」
「謝皇上。」鬼三針和易螃蟹站起身來。
朱厚照看了鬼三針和易螃蟹一眼,然後偷偷問江夏:「是不是他們兩個醫治過我以後,我就可以和李鳳圓房了?」
江夏點點頭,道:「不僅可以圓房,並且還能有兒子。」
「好好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朱厚照道。
江夏先讓朱厚照安排了豹衛守住練功房門口不讓任何進出,然後鬼三針和易螃蟹開始替朱厚照診斷。
易螃蟹先讓朱厚照服了一顆藥丸,朱厚照剛剛服下沒多久就陷入沉睡之中。易螃蟹對着鬼三針點了點頭,鬼三針從腰間取出三根比較長的銀針,也不知道他在銀針抹了什麼樣的液體,然後就插入到朱厚照的丹田之中。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鬼三針將銀針取出來,易螃蟹接過三根銀針,然後讓江夏去取了三碗水來。
練功房裏茶水糕點常備,江夏取了三杯茶水遞給易螃蟹,易螃蟹將三根銀針一一放入茶水之中,然後分別倒入三種藥粉混合。
第一杯和第二杯茶水的顏色都是濃濃的紫黑色,而到了第三本茶水情況就變了,一下變成了暗紅色。
見到這種情況,鬼三針的臉色猛然一變,而易螃蟹的眉頭也微微緊鎖起來。
「果然是方回天那個臭小子,君毒裏面佐臣毒,終於都留一點小把戲在裏面。」
「幸好師兄你小心,否則就遭道兒了。」鬼三針道。
易螃蟹端起第三杯茶聞了聞,而後說道:「是血羅漢。」
「易大叔,有什麼問題嗎?」江夏問。
易螃蟹道:「血羅漢本身是一種滋補藥物,但是解絕目草之毒需要用到一款名叫『虎頭黃精』的藥。這款藥極其罕見,恐怕除了我以外還真沒幾個人有。
但是這藥是大補之物,一旦和血羅漢相混合,兩者就會變得巨補。所謂虛不受補,皇上身中絕目草之毒身體本身就不好。再來如此一劑猛補,那補藥於他而言就等於是毒藥,足以送他去黃泉路上行走。」
「那現在怎麼辦?」江夏問。
易螃蟹輕輕一笑道:「放心吧,有你易大叔在,這點小伎倆還難不了我。」
易螃蟹一指門口,「你先去門那邊看着,別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們,我立刻替他解毒。」
「好。」江夏點點頭後便到了門口守着。
從解毒一開始,江夏的心就提了起來。因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現在在做的不僅僅是給朱厚照解毒而已,同時他還在做另外一件更加驚天動地的大事——改變歷史。
若是朱厚照身上毒解了,有了子嗣繼承皇位,自己也不會掉進水裏就死。那歷史究竟從這一刻進行改變。
這種改變究竟是好是壞江夏不知道,他只知道以自己和朱厚照的關係,他絕不可能看着他死。
大約過了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突然江夏聽見易螃蟹一聲呼喊:「鬼老二,快點輸送真氣進入我體內助我,我撐不太住了。」
江夏大驚,立刻跑過去問道:「易大叔,要不要我幫忙?」
易螃蟹搖頭:「你的真氣和我不是出自同源,所以輸送給我也沒用。趕緊去好好守着門口,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現在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
「哦哦。」江夏連忙點頭,然後跑到門口去守着。
正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江夏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劉瑾的聲音傳來。
「皇上還在裏面嗎?」看樣子似乎是劉瑾在問守在門口的豹衛。
豹衛回答:「回公公,皇上還在裏面,皇上下旨讓我等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
「任何人?」劉瑾疑問一句。
「是的,任何人。」
劉瑾沉吟了一下後點點頭:「好,記得遵從皇上的旨意好好把守,不要讓『任何人』進入練功房打擾皇上。」
「是!」
劉瑾特地咬重了「任何人」三個字,很明顯他的「任何人」特指江夏。
江夏聽見劉瑾離開的聲音心中微微舒了口氣,可是那口氣剛剛松到一半的時候江夏又聽見劉瑾的腳步聲倒了回來。
江夏心中一提,只聽見劉瑾試探着說道:「皇上,奴婢劉瑾求見。」
江夏眉頭一皺,看來劉瑾已經開始懷疑了。他回頭看了朱厚照那邊一眼,只見易螃蟹和鬼三針兩人都面色凝重,似乎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門外的劉瑾沒有聽見朱厚照的回答似乎有些懷疑,他停頓一會兒後又說了一句:「皇上,奴婢劉瑾求見。」
這句話劉瑾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
江夏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於是乎捏着鼻子沉喝一聲:「滾!」
吼完這個字,江夏立刻將練功房裏的一把長劍拿起來扔在門上,砸出「砰」的一聲。
門外的劉瑾明顯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兩步道:「奴婢打擾了皇上,奴婢該死,望皇上息怒,恕罪。」
說完,劉瑾在門口站了一段時間見朱厚照沒有再說話於是鬆了口氣轉身離開。
剛剛走出幾步劉瑾突然低呼一聲:「不好,中計!」
劉瑾立刻回頭,剛剛沖向那練功房的門口就被兩名豹衛攔住,「公公,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內。」
「滾開!」劉瑾低喝一聲右手一揮將兩名豹衛推飛出去,然後一掌將門推開。
門後面站着的江夏沉喝一聲:「劉瑾!你膽敢抗旨不尊,私闖練功房可是想要找死?」
劉瑾看了江夏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正在給朱厚照解毒的易螃蟹和鬼三針二人。
劉瑾冷笑一聲道:「江夏,你私帶外人進入豹房,意圖某害皇上,今天我就要將你正法。」
說完,劉瑾一掌拍向江夏。
江夏腳下立刻運轉八步趕蟬躲開,同時口中吼道:「劉瑾,你個沒卵死太監,有本事你就來殺我啊。」
劉瑾生平最恨的莫不過於誰罵他是「沒卵死太監」,他一聽江夏罵出口頓時怒吼一聲,對着江夏就追了過去。
江夏一邊施展着八步趕蟬,一邊口中大罵着:「來啊,死太監,有本事你就打我啊,你打不着啊打不着」
劉瑾怒吼一聲,乾脆一掌拍在地上。
江夏只感覺地面一陣震動,然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摔到在地。
劉瑾一下躍起來,凌空一掌拍向江夏。
江夏大驚,趕緊一下滾躲開,同時手一下伸進懷裏拉出一包藥粉拍破。
這一下不管是江夏也好,劉瑾也罷,全都吸入了那包藥粉。而此刻朱厚照突然猛吐出一口紫黑色的鮮血,然後趴在地上一直吐着血。
易螃蟹將一顆藥丸塞進朱厚照的口中,嘆息一聲道:「好了,總算是把毒都給逼出來了。再吃了我這顆九葉靈芝辟毒丹應該就沒事了。」
朱厚照吐了半天血以後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喘着大氣問易螃蟹:「神神醫,朕怎麼會中毒的?」
「這」易螃蟹剛準備說話,突然他嗅了嗅房間裏的味道,輕輕地「咦」了一聲。
「什麼味兒?」說着易螃蟹又吸了兩口,然後大叫道:「糟了,是奇淫合歡散!」
易螃蟹猛地看向江夏,只見江夏此刻臉已經通紅,不停地喘着大氣。
而他身旁的劉瑾更是喘的不得了,好像瞬間變成了發情的老公牛一般。
朱厚照抬頭看向劉瑾問:「劉瑾,你怎麼會在這兒?」
還沒等劉瑾回答,江夏大叫一聲:「易大叔,解藥,快點給我奇淫合歡散的解藥。」
易螃蟹嘆息一聲道:「還好我有兩顆。」
他從懷中取出兩顆解藥,自己吃掉一顆後還沒來得及扔給江夏,一旁的鬼三針一把奪過去服下,而後說道:「沒事,他要解毒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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