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道故作姿態地做了個保持安靜的手勢,胡總管心領神會,立刻垂下雙手,肅然端立,眾人學着他的樣子,紛紛做出了洗耳恭的的姿態。
「我的女神啊,你們是沒有見到啊,她紫色的長髮,纖細的腰身,強健的體魄,一照面就徹底征服了我。我,張三道,從此,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打不散,攆不走,一心追隨着她。她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他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
現在,我花錢讓你們來為我的女神建造莊園,你們一定要全心全意,全力以赴,要像我一樣懷着虔誠的心去工作。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失誤,否則,我要了你們的腦袋。
好了,現在,你們跟着胡總管去幹活吧。」
張三道揮了揮手,打發走了眾人,他自己轉過身,嗅着一朵玫瑰,眉飛色舞地說道:「天啊,我的女神,你快點回來吧,寶貝,我想死你了。」
剛剛轉過角門的雲渺對着岳蒼做了一個鬼臉,腹誹道:「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輕浮淺薄令人作嘔!」
胡總管將工匠一一派下去之後,帶着岳蒼雲渺來到了一個小小的平房之中,吩咐道:「你們兄妹,就住在這裏吧,多多備些草藥,這裏的匠人經常出現受傷的情況,你們要及時的給他們療傷。」
胡總管離開之後,雲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岳蒼,我真希望是我自己弄錯了,黑蝶怎麼會找一個這麼噁心的人來為她建莊園!」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想要莊園,而張三道有能力為她建,所以就成現在這樣了。」岳蒼毫不在意地說道。
「聽你的語氣,你確定黑蝶就在這裏了!」雲渺問道。
「是啊,這個莊園很有玄機,可不像表面那麼簡單,我們先安心呆下來,慢慢調查。」岳蒼篤定地說道。
「好,那我現在就出去轉轉,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雲渺說着轉身欲走。
岳蒼一步跟了上來:「我和你一起去。」
這是一個格局很大,依山而建的莊園,莊園已初見規模,岳蒼與雲渺一路走去,繞着整個莊園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也沒有再看到那幾個身着黑色勁裝的女子。
雲渺有些悶悶不樂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看着眼前那些辛苦勞作樂觀踏實的工匠,雲渺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寶門村。
時光匆匆,人生飄零。歲月無情,命如草芥。一絲悲涼的感覺,突然爬上了雲渺的心頭,她想到了時光,想到了生死,想到了許多命懸一線的瞬間,雲渺想到了與師父倉促的離別。
雲渺默默地拿出了師父交給自己的玉笛,輕輕地放在唇邊,一曲清音,悠然響起。
儘管這首清音流年曲,雲渺只聽過一次,只吹奏過一次,但是這首曲子的旋律,卻不時迴響在她的腦海,迴響在她的夢境之中。此時吹奏起來,不僅沒有生疏,反而越發的稔熟流暢。
雲渺發現,那些真正留在心裏的東西,是不會被時間帶走的,那樣的東西是有生命的,會在寂寂的黑暗裏悄然生長,在你需要的時候驚艷出場,就像這一曲清音流年曲。
岳蒼痴痴地聽了半晌,直至一曲終於才開口道:「真是天籟之音啊,什麼曲子,這麼好聽。」
「清音流年曲。」雲渺懶洋洋地說道。
「你說什麼!」岳蒼一下子警覺起來,拉住雲渺跑進屋子,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剛才吹奏的是清音流年曲?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怎麼了?這是我離開紫都的時候,師父教的!」雲渺不解地看着岳蒼說道。
「你居然如此漫不經心地把這樣的曲子拿出來吹奏,你如此淡定的情懷,在哪學的,教教我唄!」岳蒼又氣又急,簡直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這支曲子怎麼了?」雲渺依舊是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你真的不知道這支曲子是做什麼的?那你師父教你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啊?」岳蒼皺着眉頭問道
「師父沒說什麼啊,只是叮囑讓我經常練一練。」雲渺這樣說着的時候,忽然想起,當初師父吹笛為輔助自己練功的情景。
雲渺心裏開始明白,這個曲子並不僅僅是用來演奏那麼簡單,於是問道:「你倒是說呀,這支曲子到底有什麼玄機啊。」
「天啟宗的人都知道,這首清音流年,那是素簡師叔的絕技。縴手弄清音,真元轉流年,黑髮成皓首,紅粉化骷髏,萬年彈指間,天下若微塵。這首詩說的就是清音流年的威力啊。」
岳蒼皺着眉頭看着雲渺,他的臉上明顯地寫着:「你怎麼這麼傻啊,連這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徒弟啊!」
「這麼厲害呀,我怎麼都不知道呢。」雲渺傻乎乎地說道。
「人呢,人都去哪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咋咋呼呼地響起。
雲渺和岳蒼同時反應過來,張三道來了。
岳蒼急忙應道:「張老爺,您怎麼來了?」說着迎出屋外。
「剛才誰在這裏吹笛子了?」張三道拉長了聲音問道。
「老爺,驚擾您了,對不起,下次不會再吹了。」岳蒼急忙說道。
「哪的話呀,我是聽着這笛子吹的不錯,想叫你到我院子裏吹給我聽聽!」張三道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個、、、、」岳蒼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讓雲渺吹笛子給張三道聽,那怎麼可以呢!
這時,雲渺一下子來到張三道的面前說:「張老爺,剛才那個吹笛子的人是我,我現在就去你那裏吹給你聽,好嗎?」
「跟我來吧,等這個莊園建好了,我要好好地找一個戲班子來養在這裏。」張三道邊說邊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雲渺邊走邊想:「好啊,既然你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今天正好拿你來練練手,看看這清音流年的威力。」
張三道的晚飯已經備好了,就擺在他那精緻的庭院裏。
張三道一屁股坐在桌前,端起丫環倒好的酒,吱的喝了一口,然後對着雲渺點點頭道:「你可以演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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