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靈仙?在場的人齊齊一怔,倒是周青袞聽出來了,一邊吐血一邊發話,「三叔公,你要幫我做主啊。」
一聽這個稱呼,大家就知道來的是誰了,周家年紀最長的靈仙周德嶺。
周德嶺據說是靈仙一級,現在已經一百七十歲了,七十年前突破之後,再無寸進,現在的周家老祖是他的弟弟周德震,一百二十歲,靈仙四級。
不過這倆在有生之年,怕是也只能在靈仙這個層面混了,靈仙的壽命是三百歲左右。
「要我來說,就是你滾!」中年人冷哼一聲,「不服氣你就來!我殺了也不止一個靈仙。」
周德嶺沒再說話,不多時,中年人身體微微抖了一下,嘴角垂下一絲鮮血,空中卻是傳來一聲悶哼,然後發話,「周家子弟,走了。」
周家人都知道這位的脾氣,不敢做聲,要知道周家的老祖,也是很敬重這位哥哥的,所以就算周家的劍修周載遠死了,大家也不敢質疑,只能紛紛離去。
鄭衛鈞有點不高興了,大聲問一句,「這是周家全體的意思嗎?」
「你個小輩,難道你的話……能代表鄭家的意思?」周德嶺冷哼一聲,「區區一隻蜘蛛,不值得我周家精英拿命去換,不服氣,讓你的主子來找我。」
周家人走了,周圍鬆散了許多,梁家人見勢不妙,趕忙發話,「我們是幫你們鄭家做事的,鄭家給句話吧……這事兒就這么半途而廢?」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這時候鄭家出頭的不是鄭衛鈞,而是鄭衛久,他走上前一步,指一指中年人,「你確定要跟北域鄭家作對?」
「你這種半步靈仙的鳥蛋,也能代表北域鄭家?」中年人哈地笑一聲,很隨意地擺一擺手,「想死就上,不想死……就滾!」
「兄弟你帶種的,留下個字號,」鄭衛久冷笑着發話,「我鄭家不是任人欺負的,總要找回來……當然,你沒膽子的話,那就不要說了。」
「你既然這麼說,我要是不留下你,倒是沒膽子了,」中年人又哈地笑一聲,一抬手,一個圓環自空而降,箍住了對方,「其他人可以滾了,」
「鼠輩,留下你的名字!」鄭衛鈞高聲叫着,兩隻眼睛通紅,似乎是要迸出鮮血一般。
但是他依舊不敢衝上前動手,因為他很清楚,鄭衛久的實力,比他強出很多,連鄭衛久都毫無反抗之力,他衝上去又頂得什麼用?
而且此人……是真敢殺人的!
中年人根本不帶理他,而是衝着一棵大樹笑一聲,「南城主既然來了,何必這麼偷偷摸摸?」
「我本來就在這裏睡覺的,好不好?」一個聲音懶洋洋地響起,然後人影一閃,一個中年大漢出現在一條樹枝上。
這樹枝小指粗細,大漢卻是穩穩地坐在上面,一隻手摳着腳趾,慢條斯理地發話,「人你可以帶走,不過姓陳的小子……你青石城的身份被取消了,誰讓你殺了那麼多人?」
「是你?」陳太忠先是一愣,他做夢也沒想到,賣給他中級馴獸指南的摳腳大漢,居然是堂堂的青石城城主,墮情子南特。
不過下一刻,他就又憤怒了,「為什麼取消我的身份?我殺人,是因為他們要殺我。」
「他們死了,你還活着,」青石城主慢吞吞地回答。
「原來是這樣,又長見識了,」陳太忠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眼中,卻是半點笑意皆無。
「南特你也越活越回去了,」中年人冷笑一聲,不屑地發話,「斬殺飛升噩夢蛛,本來是你青石城的功績,你居然會坐視鄭家拿走……血性都讓狗吃了?」
鄭衛鈞聽得臉一黑,卻是不敢多說什麼,鄭家如此行事,確實是沒把墮情子放在眼裏。
「我南某人怎麼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南特的眉頭微微一皺,然後一擺手,「你走吧……再不走,就不要走了。」
「就憑你,也敢這麼說話?」中年男人不屑地冷哼一聲,不過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一隻手卻拎起了鄭衛久,然後看一眼陳太忠,「跟我來。」
就這樣,他倆直接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有人還有跟隨的心思,南特哼一聲,「誰想死就跟上去,而且青石城也會通緝你……將精氣送給魔修,是資敵!」
魔修?那些不知就裏的人一聽,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鄭衛鈞卻是氣得直跳腳,他抬手指着摳腳大漢,「南特,你居然坐視魔修殺人,這個青石城主……你是不想幹了?」
「你算什麼東西?」南特的身子一晃,瞬間穿過近百米的距離,只聽得啪地一聲脆響,鄭衛鈞的臉上已經吃了一記耳光。
然後他的雙手向後一背,淡淡地發話,「再用手指我,剁手!搶我青石城功績,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你!」鄭衛鈞抬手一摸臉,只覺得有點臭烘烘的,想到對方是用摳了腳的手,抽了自己一記耳光,他噁心得差點吐出來。
不過墮情子既然放出了狠話,他也不敢再囂張,只能冷笑一聲,「南城主對鄭家的厚愛,我自當向上稟報。」
「血沙侯親來,我也是這話,」南特一轉身,大搖大擺地走了。
見他離開,現場的嘀咕聲就大了起來,「那中年人是誰啊,連周家的靈仙都吃了虧?」
「是庾無顏,」有人卻是識得,「三多魔修的名字,你們沒有聽說過?」
「原來他就是三多魔修,」不少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此人在積州的名氣極大,修為高超殺人無數,尤其以越階殺人出名,三多則是指靈石多、殺人多和面孔多。
庾無顏日常示人的,是這一副面孔,但是跟他結仇的勢力表示,此人有千變萬化之能,不但容貌、嗓音和身材可以變,甚至連氣息都可以變。
陳太忠不知道這些,他就是跟着中年人亦步亦趨,飛奔不多時,就進了穿風鸞的地盤。
穿風鸞上次看見了陳太忠,都懶得搭理,但是這次則不同,遠遠地它就「唳」地清嘯一聲,拍着翅膀,箭一般地飛了過來,速度奇快,果然不愧「穿風」二字。
但是就在它距離兩人尚有一里之遙的時候,它的兩隻翅膀向前方用力一扇,竟然做了一個空中急停,然後翅膀向下一扇,改變方向,直衝雲霄而去。
「我暈,普加喬夫眼鏡蛇?」陳太忠禁不住嘀咕一句。
「算你這賊鳥識相,」中年人哈哈大笑一聲,「滾遠一點,若敢靠近,將你拔了毛烤來吃……我身邊就有個不錯的廚子。」
那穿風鸞似乎聽得懂他的話一般,扇動着翅膀,眨眼間消失在雲中。
「老兄你很牛叉啊,」陳太忠伸出個大拇指來,能令八級飛行荒獸聞風而逃,不但一般的九級遊仙做不到,估計一般的低階靈仙都做不到——除非是能御劍攻擊的劍修。
「牛叉?」中年人側頭看他一眼,皺着眉發問,「什麼意思?」
「地球界方言,就是很厲害的意思,」陳太忠回答。
「這賊鳥被我打過一頓,若不是看它窩裏有小鳥,就直接弄死了,」中年人答道。
陳太忠笑一笑,往地上一坐,摸出個陣盤來,很不見外地發話,「我想恢復一下身體……等我休息好了,給你噩夢蛛的材料。」
「我說,你倒是很相信我啊,」中年人哭笑不得哼一聲,將手裏的人扔到了一邊,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手腳,鄭衛久居然雙眼緊閉面無人色,氣息也很微弱。
「是我送你材料,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陳太忠白他一眼,開始調整姿勢,平緩氣息,「你覺得你救了我一命,其實我真能抓住這貨護身。」
「他並非嫡系,區區一個九級遊仙,有何資格當肉票?」中年人不屑地哼一聲,「鄭家倒可能主動殺掉他,一來可以避免他人恥笑,二來也能激勵士氣,好同你不死不休。」
「他死了也行,那樣就沒人破我的隱身術了,」陳太忠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低估了,少不得要辯解一下,當然,他心裏其實還是感激對方出面的。
「你還真未必製得住他,」中年人不以為然地回答,「這人是半步靈仙,我看你連那九級的劍修,都有點扛不住。」
「我自有辦法,」陳太忠得意洋洋地回答,他手裏的紅塵天羅,可是號稱連靈仙都抓得住,何況這半步的靈仙?不過他雖然看此人順眼,殺手鐧也不能隨便說。
「現在就把噩夢蛛給我,」中年人淡淡地發話,卻是不容置疑的口氣,「我幫你護法,穩固六級境界,你晉階的時候,響動很大的,你心裏有數。」
陳太忠一抬手,二話不說放出了噩夢蛛的屍身和蛛絲,然後人就進入了修煉中,直看得中年人微微搖頭:還真是心思單純。
地上的噩夢蛛屍身,很快就引來了覬覦。
已經飛得極遠的穿風鸞,忍不住這番,轉頭飛回來,在空中不住地盤旋,穿風的極致,就涉及到空間法則了,噩夢蛛的屍體對它來說,是天性和法則的吸引,是無法克制的。
(更新到,召喚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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