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開掛
第08>
七皇子口中所說的圈套林梵理解的不是很清楚,畢竟不是這個圈子裏混的。況且她接觸這個圈子的時間太短了,經驗豐富眼光老道的美大叔爹又不在身邊,不能及時溝通。所以林梵連猜帶蒙的,也只能是摸出一點事情可能發生的情況。
林梵不知道的是,自己請大舅賈赦出面這一招,是硬生生地表明了一個態度。拉着賈家同林家一起,表明了要站在中流的堅決態度。七皇子早就在太后薨逝前,得到了西北軍隊缺糧且邊境不安分的消息。駐紮在西北那邊的有幾隻軍隊,其中有一隻是他老爹的心腹。這個隱秘的消息還是他的皇姑姑告訴他的,至於為什麼要告訴他,那是因為京中的幾個兄弟已經在暗中佈局,想要先把有長公主支持的老七給弄出局。
林家的林如海不單單是表面上的巡鹽御史那麼簡單,清貴的林家與京中的老牌世家賈家其實是綁在了一條船上的,兩個勢力在暗中的助力不可小覷。七皇子當初讓張厚海來教導林梵的學問,不單單打的是拉好的關係,更多的是要在關鍵的時候,希望這兩勢力能添一把助力。
對林梵提出借糧一事,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個試探。
他是想過林梵的各種舉動,但是卻沒有想到,林梵會做的這麼堅決和明確。心底又氣又鬱悶,雖然是解決了他的燃煤之急,但是始終不是預想的那樣的滿意。這樣一來,佈局在京中的好幾步棋子都沒有辦法用,簡直就是一招憋死了人。
隨着時間的推移,眼看着就要到二月二,一旦過了這個日子,太后的事情處理完畢,那麼他可能要被送出京中的可能性那是越來越高。
前日裏,埋在宮中的眼線更是傳話回來說,老三同老四、老五在面前提出了讓他去籌糧運送去西北,讓其在西北監軍,等邊境安穩了在回來。當然,還說着要讓聖人給他封一個親王的稱謂,一個巴掌一顆甜棗,就想着要把他弄出去。這齣去倒是好出去,若是想要在回來,那就非常難了。更重要的是,這一旦出去了,這些年在京中經營下來的勢力,就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廢掉許多。
退一步說,即便是沒有林梵那麼忽然的舉動,他也是會被這些個狼一樣兇殘的兄弟弄出去,或者是殘殺吞掉。那都是遲早的事情而已。從聖人的身體開始小病不斷起,他的皇姑姑也就察覺到了聖人的排斥,並且聖人也曾經說過,自己的皇姐若是為男兒,這皇位也不可能給他坐着。長公主的權勢一旦大過了聖人心底的底線,又能且能容得下?
更重要的是,長公主與聖人,這兩親姐弟,都知道七皇子水鈞輝與長公主之間的姑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個平衡之道。
可這些權|力交織下的更深層次的環節,林梵一時間沒有美大叔爹的提醒,又沒有翻過皇家的黑歷史,怎麼可能在短時間裏理清楚這些破事?所以,面對七皇子這一番追問,林梵心底也很是煩躁。
&爺,你倒是還有心情來問我?我和我大舅才是那『神仙打仗,凡人遭殃』里的凡人,現在大舅說他都不敢出門,一出門光是唾沫子都要把他淹死了。」林梵極為無奈地嘆道,「上次我大舅還款,就已經是京中各大世家記恨極了,讓大家都勒緊褲腰帶過了一陣子艱苦生活,至今還有人都要給大舅臉色看呢。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回事,你都沒有發現,我大舅現在出了宮中的哀悼,哪裏都不去了嗎?」
傷害了別人的利益,這些朝堂上混的,哪有是省油的燈啊?
賈赦幹的事情在聖人眼底是好事,可是在別的世家眼底,那就是個不合群,而且還是個惹事的事逼兒呢!能給賈赦好臉色看,那才奇怪了。
林梵的話頓時讓七皇子笑了起來,他倒是極為淡定,道:「難得今天我有空閒,來找你大舅喝茶聊聊,也順帶來瞧瞧你跟着嬤嬤們學習的規矩怎樣了,結果嘛……」說道這裏,他又故意把話音給拖長,明顯地擺着想轉移話題。
&果就這樣,七爺你看見了。我愚鈍,努力了也就這樣了。」林梵乾脆順着他的話,破罐子破摔,自黑不停,「我就這個資質,真的努力了。」
&眼那麼多,就不能少想一些事情麼?」七皇子見到林梵這樣,也是忍不住的好笑。
林梵便由着他笑,也不多做理會,繼續拿起手中的書本,一邊啃着賈赦特地給買回來的糖葫蘆,風輕雲淡的仿佛根本就看不見書房裏多出來的另外一個人。
恰這時,書房外面傳來了嘰嘰咕咕的對話聲,屋子裏的安靜對比這屋子外的吵鬧,坐在書房裏的林梵與七皇子倒是把屋外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原來是林梵院子裏的姜嬤嬤特意來傳話,說是問林姑娘有要是決定。
林梵坐在書案前,盯着羅漢榻上七皇子衝着他眨了眨眼後,又抬手指了指屋外,七皇子點點頭,道:「讓她進來說話吧。」
這一聲起,守在屋子外的本來就是他自己隨身跟着的人,也都認識原來在皇子府邸里呆過的姜嬤嬤,所以見到姜嬤嬤的時候,都沒有意外,更是放行其進入書房。
等着姜嬤嬤進了書房之後,見到了書房裏的新主和舊主,挨個行了禮之後。望着林梵,眼底滿是猶豫與顧忌地說道:「姑娘,你要奴才去問的那件事情,現在有了眉目了。」
&說來聽聽,反正七爺不是外人。」林梵倒是搶先在姜嬤嬤的猶豫之前,把姜嬤嬤的顧忌徹底抹殺。林梵這一下,倒是讓姜嬤嬤很是為難。姜嬤嬤打聽的事情,本來就是夠齷蹉的,現在還要當着一個成年男子,與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討論別人家的床上破事,當真是讓姜嬤嬤那張老臉紅的不正常。
七皇子不是沒有沒有見到姜嬤嬤眼底的顧忌與猶豫,又聽見林梵這麼一說後,也是好奇的問:「你這老嬤嬤,到底是在磨嘰什麼?你家姑娘不是讓你有什麼就直接說麼?」
姜嬤嬤頂着兩道視線,囁嚅出聲:「姑娘,小蓉大奶奶的確是流產了,奴才已經讓人找到了那天的那個婆子了。」說道了這裏的時候,姜嬤嬤的聲音堪比細蚊,老臉都快給埋到地上去了。
林梵骨子裏的靈魂與精神那是經過現代社會的奔放民風洗禮過的,說起那啥啥是一點都不見羞愧,若是條件允許,她還可以說出個花樣來,時間充足的話,還可以給畫個樣板出來。說以,聽了姜嬤嬤的話之後,林梵更是眼睛都亮了:「我就說嘛,那兩人光顧着爬灰亂搞,只顧着一時舒爽,難道都沒有注意事後避孕嗎?現在鬧出人命來了,那尤氏可是有真的發現了兒媳婦兒懷的公公的種?」
&的姑娘喂,你小聲一點,好不好?」姜嬤嬤臉色都嚇得慘白了。要知道,她可是和另外的幾位嬤嬤是七皇子特意請來照顧教導林梵的。可看看現在姑娘的言辭,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那些話她這個老婆子都難以啟齒,可看看自己教導的姑娘,姜嬤嬤想去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七皇子聽着這話,也是被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臉頰上也是迅速地飄上兩抹不正常的紅暈。
唯獨林梵,還半眯着眼睛,雙眸空茫地盯着桌案上的零食盤子,眉頭緊蹙地若有所思。
一時間,屋子裏誰有沒有說話,姜嬤嬤就那麼跪在冰涼的地上。
半晌,等林梵腦子裏把原著里的破事理了一下之後,才趕緊把姜嬤嬤叫起,吩咐道:「姜嬤嬤,你先回遙泉軒去,去找陸嬤嬤與郝嬤嬤,陪着着雲霞去盯着我那二舅母。我的二舅與二舅母,恐怕暗地裏與那位的下屬,最近可是有很多聯繫了。不然小蓉大奶奶,哪有這麼快就病了。」說道這裏,林梵更是丟了一句重磅炸彈,義正言辭地問道,「七爺,最近有人給你送女人嘛?」
剛剛站起來的姜嬤嬤,聽着林梵這一句,又給跪了。
七皇子面對如此直接的問話,腦子裏也是一閃而過的頭疼,尷尬地咳嗽兩聲:「本王從小身體不是很好,加上十四歲那年同你一起逃難的時候遭受追殺,元氣大傷,至今未曾調理好。所以……」
&明白一點,行不?」林梵有些不耐煩的地強調道,「你不說明白,那我怎麼好告訴你我最近摸出來的一點情況與你家家族裏的一些陳年舊事。」
到底是混政治的,林梵的態度與話語,頓時就讓七皇子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在瞧着林梵這一副『我是在說正事』的態度後,他也換上了對待正事的態度,冷靜地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意思,一個信號而已。」林梵瞥了他一眼,又叫起了姜嬤嬤,等着人離開了書房之後,就把秦可卿可能的身份與寧府的打算,還有二房勾結的人脈一一地詳細地理了出來,告訴了他。然後,這才強調出了重點,「七爺,三爺即便是廢太子,那底是聖人的兒子。寧府現在這麼着急的就把小蓉大奶奶的弄成大病,我想要不了多久,那幾位動手了,只需要看小蓉大奶奶的病況,就能看到了你們幾位兄弟博弈的情況。小蓉大奶奶活下來,西邊的榮國府就輸了,有位嫁出去做侍妾的姐姐就要病逝,東邊的寧國府依舊可以繁榮下去。若是小蓉大奶奶死了,那西邊的榮國府就贏了,還會出一位娘娘呢,至於東邊的寧國府,依附着榮國府,仍舊可以過的風調雨順,還會風光不已。」
七皇子面色不改地聽着林梵把這些事情羅列的地地道道的,可心中呢,說不驚,那是不可能的。此刻,他的心底又驚又怒。假若林梵說的那位小蓉大奶奶身世是真的話,這寧府的人,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那可是皇家的人,即便是內部怎麼踐踏,也是絕對不允許外人來糟踐。
&梵,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的?」七皇子的語氣是前所未有過的冰涼。
林梵也是第一次聽見這位爺連名帶姓的叫她,她當然知道這位爺心裏火大,所以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記得我那二房的二舅母嗎?二舅母與二舅的腦子經常就想着這些能讓二房一步登天的事情,若不是我那表哥年紀小,說不定啊,這小蓉大奶奶就是別人做了。至於我是怎麼偷聽到的,七爺就你別問了。」問了也不會告訴你,我是看了原著的。另外,這個黑鍋啊,就當是過年的新年禮物送給二房,二房一定要收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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