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開掛
第10>
這小蓉大奶奶昏厥了還不算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長公主把軍符秘密交給林梵的事情,不知道是怎麼的漏了風,居然被皇三子與皇四子得知了。
老三是個廢棄的太子,當了那麼多年的第二,自然是心不甘的就這麼窩囊下去。老四呢,看着老實不問政事,在聖人的眼底看來是一個絕佳的傀儡人選。可他真實的內心裏,卻是一個與外表截然相反。在得知了長公主手中的軍符有了變動後,老三與老四,都在暗地裏行動了起來。
長公主手中的這一張軍符,那可是當年長公主為了幫助那死去的上一輩太子,也就是長公主的胞兄所準備的軍隊。這些軍隊如今到底藏躲在哪裏,除了當今的聖人有些線索外,就只有長公主一個人知道。後來胞兄出了意外沒了,這黃金寶座在落到了現在的聖人的屁股下,當然,那些特意為其胞兄準備的軍隊,自然在這位胞弟登上了黃金寶座後就交給了他。也就因為這一點,聖人至始至終心底有個結,而且從登基以後就防備着長公主,這防備心是從來就沒有降低過。
當然,無論聖人怎麼防備,長公主是不可能把屬於自己的軍隊交給這位胞弟的。有着不亞於男人頭腦與謀略的長公主怎麼可能全盤的把自己最後的王牌分出去?況且這個胞弟與她的感情還比不上她與胞兄的感情親切,更為重要的是,這位胞弟在她的眼底看來,沒有自己的胞兄那麼優秀,沒有胞兄那樣肚量。所以長公主自然是為自己留下了退路。再後來麼,她駙馬的親妹妹入了宮,生下了皇七子後沒多久就去世了。於是這以後的事情,就慢慢的變了質。其實也不能說是變了質,只是身處在那個位置上,就不得不去爭,去謀劃,去搶奪。
於是乎,在林梵離開京中的第三天後,事情就變得活絡與詭譎起來。
可於在路上看風景且心情怡然自得林梵來說,京中的破事是怎麼都干擾不到她了。唯獨讓她有些擔憂的便是離開京中的時候,長公主身邊的貼身嬤嬤在送她出胭脂鋪子的時候提醒了一句,說是半途中,秦可卿這個人會來與林梵主僕兩人匯合。
建元二十五年七月十五。
每年一度的鬼門大開之際,也就是林梵離開京中的第十三天,秦可卿『病逝>
原本是該死在冬天裏的秦可卿,卻是『病逝』在了夏季,不得不說,是個好事。至少,這一『病逝』而去,從此要少了好多麻煩。
西邊的將軍府里,賈赦等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每一個人都驚訝極了。
鳳姐兒素來與秦可卿感情最是好,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感心塞且無力的癱坐椅子上,平兒喚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回過神來。且這病逝的時間,還是深更半夜的,這倒是讓人一想起來就毛骨悚然。外面的下人們低聲的討論着東府的小蓉大奶奶這沒了的時間詭異的很,加上這夜風裏帶着一股寒,倒是讓守在門外的下人們心底都有些發毛。
院子裏的老祖宗聽得這個消息,與賈赦這個當家的一樣,自然是只能讓鳳姐兒同邢夫人去瞧瞧。
邢夫人年紀大了,經不得折騰,這事情自然就給落到了鳳姐兒身上。
鳳姐兒起身在平兒在服侍下換了衣裳,帶上嬤嬤丫鬟套了車,急沖沖地就趕了過去。這一去,忙忙慌慌地趕到了東府門前,瞧見了在燈籠火燭下的寧國府匾額,鳳姐兒心底霎時間漫過一陣不好的感覺。然擔心着秦可卿的事情,她也沒有多想,就趕緊下了車。
因這人是夜間裏沒有的,所以這大開的府門是掛滿了照明的燈籠,兩邊燈火,照的黑夜如白晝。加上那亂烘烘人來人往,配合着裏面哭聲,吵鬧的不可開交。
然而就在這一天的午後,長公主府上也討論這一件事情。
七皇子水鈞輝坐在自己皇姑姑家的花園裏,品着清淡的香茶,聽着自己的皇姑姑風輕雲淡地說道:「林丫頭已經離開了,途中很是順利。倒是你這邊,我要你準備的人手,可有準備妥當了?」
&姑姑放心,人手已經安排妥當,就等着了。」七皇子沉靜地回答。要把秦可卿帶走,這事情是長公主與他商量好的事情。他的人手負責去把人從寧國府里弄出來,長公主的人手則是負責把人送到林梵身邊去。至於在他們談話那一刻的的林梵麼,正是坐着公主手下的人趕着的牛車,裝扮成跟隨老爹運貨的鄉村妞兒,悠哉哉的地行路呢。
&晚我的人,會給那人服下假死之藥。夜裏三更時分即刻見效,我琢磨着,今晚你這邊安排人手過去把人給運出來,快馬加鞭的趕着,估計着還能在定州的客棧里匯合上。走的慢的話,那就的過了高邑才能夠匯合吧。」長公主揉了揉額角,又接着道,「我讓把林丫頭的事情漏給老三與老四了,你的抓緊好時間,砍掉他們的爪牙。尤其是老四的,我不太放心他。」
長公主的安排很是巧妙也是很大膽,她就是想要利用林梵帶着軍符南下的事情,來把那些不安分的人的爪牙做掉。當然,把林梵放置在這個危險的位置上,不得不說,長公主的膽量也是常人不能及的。林梵還不知道是,那個此時趕着牛車的車夫,就是長公主身邊最為得力的侍衛,是一個能夠以一對十的暗衛。
而且,最為讓長公主覺得奇怪的是,她總是能感覺到林梵自帶一種化險為夷的好運氣。這莫名的感覺相當的強烈,所以再三思量之後,她才做出了這個決定。可這裏面更為重要的是,林梵回家探望生病的爹爹這一事是面子,里子裏確是環環扣扣的坑。長公主的想的很深,其實不論是誰來動了林梵,都不會有好結果。
因為林梵她的爹,站在了巡鹽御史那個位置上。想要殺林梵,也就是間接的要對林如海做出不利,那就是明晃晃的昭示着要殺聖人信得過的人。況且林梵的身邊還帶着一個□□秦可卿,那更是一個逆鱗,皇家的秘辛。若不到一定的地位與身份,不論是誰來碰觸了,都是一個燙手的事情。長公主不怕那些想要動手的人來,就是怕這些人不來。她更是相信林梵的逃命功夫,當年一個才七歲的孩子都能帶着一個皇子逃過重重劫殺,順利的來的京中。何況又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七歲的小姑娘已經成長。
&姑姑,這事情你怎麼不提前先和我說一聲?!」一聽到這樣的安排,水鈞輝心底一陣擔憂划過。他有些不悅地繼續說,「林丫頭她身邊只有一個侍衛,而且那個跟着她的丫頭什麼都不會。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長公主聽着水鈞輝的話,哼笑道:「那丫頭鬼精着呢,你倒是一直小看了她。」同時,她心底也默默嘆着:老五起了殺心,都拿她沒有辦法,何況這些來追殺她的。
&並非小看她。」七皇子頗有些急的辯說,「她的運氣就算再怎麼好,也不可能次次躲過劫殺吧?若是她真的在路上出了意外,林大人那裏,我們怎麼交代?!」一想到林梵平日裏同他鬥嘴或者是嚴肅認真的談話模樣,水鈞輝心底總是有那麼一抹過意不去與愧疚。
長公主瞥了一眼自己的侄子,淡然道:「放心吧,我的貼身暗衛都送在她身邊跟着的。其餘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事情我自有安排。」
公主府上的談話暫且不表,且又來說說寧府。
秦可卿忽然的『病逝』,這讓賈珍哭成了淚人。暗地裏得知了秦可卿同賈珍破事的尤氏卻是噁心的受不了,裝病臥床不出面。這一個哭喪的白喜事,賈珍想來想去,還真的就只有拜託鳳姐兒來出面處理了。鳳姐兒不知道秦可卿這邊的內里,加上賈赦的點頭應允後,就把這事情接了下來。
人死了,自然是要裝殮的。
可誰都沒有想到,這裝殮師對屍體動了手腳,半夜三更的按照主子的吩咐,把秦可卿的『屍體』給順利的運出了寧府,連夜的就出了城。
彼時,林梵正帶着雪雁與化妝成趕着牛車的老伯的侍衛正落腳在了定州。
定州是個歷史文化名城,落腳在了這裏,自然是少不得要去逛逛的。何況這一路還在等人的說。秦可卿沒有趕來,趕車的老伯也提醒了林梵要放慢趕路的節奏。所以,一行三人磨磨蹭蹭的還沒有走出河北呢。
林梵這邊刻意的放慢速度,秦可卿那邊倒是快馬加鞭,就如長公主殿下預料的那樣。快,就能夠在定州匯合。慢,就只能去高邑了。
不論快還是慢,都影響不了寧府里的哭號吵鬧。
鳳姐兒自從在將軍府里站直了腰板後,這做事的風格也是越發的收斂。從以前的鋒芒畢露,到如今的內斂。手段更是高了不止一個段位。火速地就把寧府那些不服管教的下人們都收拾了,把寧府給整理的井井有條。更是把這一件白喜事辦理的妥妥噹噹。
賈珍自然是感激不盡,當然,鳳姐兒操持這事情,自然是要扣下了油水的。等着秦可卿的棺材抬入鐵檻寺的時候,已經是七月底了。
七皇子的手下帶着服用了解藥舒緩過來的秦可卿,連夜的快馬加鞭的趕路,非常順利的在高邑匯合。匯合的那一日,恰恰是建元二十五年,七月三十日。非常不錯的一個日子,儘管天氣炎熱的厲害,在秦可卿見到林梵笑眯眯的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這個噩夢,終於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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