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神船上,賽特和太陽子爭鋒正熾。
兩人各自催發力量,爭奪太陽金經和拉的遺骸。
太陽子打出晶瑩剔透的烈焰神則鎖鏈,封禁燃燒虛空,使賽特無法移動拉的遺骸和太陽金經,賽特則憑空化出一團沙漠風暴,要以風暴絞碎焰則神鏈,逼退太陽子,獨得拉的傳承。
賽特早在無數紀元以前,拉隕落後便生出獲得拉傳承的心思,只不過他當時也因為慘敗於眾母之手,傷勢極重,在尋獲拉的葬地後,已經無力登上太陽船所化神台,所以賽特無盡歲月以來,始終蟄伏在神台之下,宛若冬眠般沉睡,試圖恢復傷勢。
直到最近,賽特才出現少部分意識甦醒的跡象,化出一縷精血,成為分身,外出尋找能幫助自己快速恢復傷勢的方法。
直至方邃帶着太陽金經來到拉隕落的太陽墓內,賽特才被真正驚醒,從漫長的沉睡里徹底甦醒。
拉的傳承,賽特已經等待了無數次輪迴的漫長時間,絕不容他人染指。
此時賽特和太陽子爭持不下,兩人各自催發力量後,同時發現,想在短時間內壓倒對手根本不可能,於是兩人的側重點便有了不同。賽特固然想要得到拉的遺骸,但其主因正是因為他以為金經還在拉的遺體內,金經里不但有拉的傳承,還有繼承執掌整個埃及神系的驚天大秘藏在其中。
因此若是非要二選其一,賽特寧肯放棄拉的遺骸,也要得到金經。
另一邊的太陽子則更看重拉的遺骸,只要吸收了拉遺骸里蘊含的力量本源。他太陽子將繼承整個宇宙的太陽神力,強大至突破任何階段束縛的無上程度,直追眾母,成為真正無敵的存在。
所以拉的遺骸,對太陽子來說比一切都重要。
如此一來,兩人下意識的便有了默契和不同的側重點。賽特必得金經,而太陽子更想得到拉的遺骸。
二人主要的爭奪目標不同,力量自然隨之傾斜。
這就造成了太陽子以驕陽神則鎖鏈封鎮虛空後,以拉的遺骸為首要目標,在一步步逼近,而太陽金經光曦流轉,卻被賽特演化出來的沙漠風暴包裹拖拽,正在向賽特靠近。
不久之後,太陽金經距離賽特越來越近。賽特大喜過望,開口抽吸,但見其口中仿佛無限之大,竟是存在着一整片沙漠世界。
他這一開口,宛如流沙陷落般產生了一種古怪的吸力,太陽金經轉眼就將被其吞入口中。
這時,另一側的大長老皺眉忖道:「這本太陽經書是曾經反叛眾母的神祇留下的傳承之物,焉能容它繼續存世。保持傳承?」
大長老這麼想着,突然伸手一指。以沉緩而蒼老的聲音道:「眾母說······一切不遵從她意願的,都將被視為忤逆,會受到空間的懲戒,將被分離和放逐!」
霎時間,一道空間斷層出現在金經和賽特之間,即將得到金經的賽特。眼巴巴看着金經被空間斷層轉移到了大長老身前。
而賽特則被空間之力束縛,險些被放逐到無盡距離以外的虛空深處。
賽特執掌的神格屬性便是混亂,性情暴虐無比,天性好戰,此時眼見金經即將到手。卻被大長老壞了好事,以賽特的狂暴,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賽特狂吼一聲,瞬間撕開空間的束縛之力,隨即有一聲豺狼一樣的嚎叫,從其口中如狂雷般咆哮出來,震徹諸天。
這邊的大長老也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但他並不慌亂,立時再次開口,準備借用眾母的神力,攜着太陽金經一起脫離此地。
大長老道:「眾母說,神的足跡可以無視空間和距離,承載我到達宇宙的彼端······」
大長老說着話,眼前便生成一條時空通道,他正準備邁步走出,離開太陽之內,可惜他還是低估了賽特的實力,其話音未落,便聽見賽特爆粗道:「眾母是你媽,我是你爹,我干-死-你-媽和你個老雜種!」
大長老借用眾母之力的大神言術,憑空被一股混亂的規則力量打斷了秩序,出現了一個停滯。
就在這一剎那賽特轟然攻至,一團沙暴在他手中生成,同時有強猛的壓力在賽特手中層層塌陷收縮,轉眼間,無邊沙暴在賽特手中被強大的壓力,收縮碾壓成了一顆實體星辰。
賽特揮手就打出一顆星辰,可見其凶威之盛。
另一邊,大長老不敢硬接,他展現出絕不符合其蒼老遲緩的迅快語速:「眾母說,她的神力無所不在,將護持她在世間的行走者。」
倏地,一道黑暗的光幕降下來,大長老被黑暗籠罩,顫顫巍巍的一步跨出,立時憑空挪移,出現在太陽船的船尾。
同時,金經也被一道黑暗的源力拖拽,仍舊被束縛在大長老身畔。
賽特如影隨形般追至,沉喝一聲,雙手環抱,虛空中頓時壓力如山,變得極為凝實,顯然是在防備大長老破空繼續逃脫。
不過大長老的外號就叫老妖,所謂人老成精,這老貨保命的法門着實花樣百出,數之不盡。
他此時迅速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滴液體入口。
霎時間大長老的面容居然年輕了稍許,動作也快了,力量也強了,跑的跟個老猴子似得,神言在其口中又急又快,連綿不絕的說出來,此後這老傢伙在太陽船上連續挪移閃躲,雖然被賽特追的有些狼狽,沒有足夠時間積蓄力量,構建長距離的空間通道一舉離開太陽船,但是以賽特的強橫,一時間仍是奈何不得大長老。
而大長老身畔則始終化出一道至純至暗的黑光,將太陽金經束縛拖拽在身邊。
另一側的太陽子。已然來到拉的遺骸之畔,他看了一眼大長老和賽特,皺了皺眉,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待在稍遠處的紀瑤。
她懷裏的方邃仍是『面如金紙』,氣息虛弱到極點,似乎隨時都可能斃命。
太陽子微微翹了翹。似笑非笑,隨即回過頭來,卻沒注意到方邃目中一閃而逝,猶如雄鷹般銳利的鋒芒。
這時的方邃,體內的狀態之好,力量之強,實是超出任何人的想像。
回過頭來的太陽子雙目炯炯,手中驀然多出一柄黑色尖錐。
這尖錐極為邪門,甫一出現。就開始吞噬光明,連眾人所在的這輪太陽的光芒,似乎都受到影響,迅速變得黑暗了幾分。
太陽子神色肅穆,低語道:「這柄眾母親賜的黑洞弒神錐,是熔煉宇宙中無數的黑洞而成,有吞噬光明的神威,用在拉的身上。會加速吞噬消融他的太陽力······有些可惜了,拉遺存的太陽神力。會有半數被弒神錐吸收摧毀,不過卻可以讓我快速吸收拉體內剩餘的力量。」
他在自語聲中,緩緩將弒神錐刺向拉的眉心。
弒神錐一寸一寸的接近着拉的眉心,而隨着弒神錐的接近,拉本來無限光明的遺骸,開始變得晦暗。光芒漸弱。
像是一個紀元流逝那麼漫長,又仿佛一剎那般短暫,弒神錐終於觸及拉的眉心。
這一刻,拉原本連宇宙毀滅也不會出現分毫破損的面容上,崩裂出密佈的裂痕。觸目驚心。
弒神錐開始緩緩刺入拉的眉心······
此刻的大長老再次躲過賽特一擊,這老傢伙又拿出裝着神秘液體的小瓶,準備將瓶中液體倒入口中,恢復體內生機的消耗。
就在此刻,變化驟現!
那太陽金經本來始終懸浮在大長老身畔,被一道黑光束縛壓制,安安靜靜,沒有異狀,然而就在大長老再次拿出小瓶時,金經忽然光芒微閃,符號迸發。
啪!
金經變成了大板磚,平平實實的壓下來,像一個大耳光子般抽在大長老的老臉上。
這一下來的過於突兀,大長老全神防備身後緊追不捨的賽特,可沒預料到金經會突現異常,頓時被抽了個結實,腦袋嗡的一聲,眼前金星亂冒。
賽特狂笑而至。
咔嚓!
大長老被賽特一拳轟中,頓時周身龜裂,連頭顱上都出現一道裂痕。
賽特大手一撈,緊緊抓住了太陽金經,再不鬆開。
他雖然心智狂躁混亂,但並不是完全喪失理智的傻瓜,也不是一味貪心之輩,得手金經後,再不遲疑,立即縱下太陽船,步踏虛空,一路大笑狂奔,轉眼就消失在太陽核心之內。
賽特這一舉動,異常的果斷和決絕。
只不過不管是賽特還是大長老,都沒有時間深思金經突顯異常的原因。
當賽特躍落太陽船遠去的同一刻,方邃矯健如雄鷹翔空,倏地從紀瑤懷裏躍起,直撲重傷垂死的大長老,而紀瑤凌空虛握,始終在她身畔遊走護主的定音劍霎時落入她手中。
一聲劍鳴,紀瑤一步跨出,手中劍便刺至太陽子眉心。
太陽子從容應對,半點不見意外:「早知你們沒這麼簡單認輸。」揮手拍出,正中劍鋒,兩人隨後展開動作如閃電的爭鋒。
那弒神錐失去太陽子的法力灌注,仍舊懸在拉的眉心處,嗡嗡震顫。
鏘!
另一側,一個周身金光,背懸大日,仿佛從塵封的時間之河裏復活出世的鷹頭神祇,比方邃還快的出現在大長老身畔,目中金光爍爍,牢牢罩定大長老。
————
太陽外,魔教眾人危機之極,人人近乎垂死。
五階和七階的差距太大了,魔教小隊的眾人即便聯手,也不是七階巔峰級數強者的對手。
過東山的一條手臂,已在戰鬥中被生生撕掉,斷裂處鮮血泉涌,若非生命共聯,過東山已經死了。
同樣的,鍾十三和蒂娜、月采青,甚至是烏彥博、趙天晝個個帶傷。
烏彥博的下腹有個巨大的洞穿傷,幾乎致命,而趙天晝則是兩條手臂都被打成碎粉,消失不見。
秘殿死士部眾更是損失慘重,數百人的隊伍,只剩下不足二十人存活。
實際上如果不是那個第二幽靈麾下的七階強者,存了戲謔折辱之心,恐怕魔教眾人的傷損比現在還要嚴重。
這時,一眾得到大長老吩咐,從太陽內部衝出的第二幽靈麾下強者,相繼出現。
其中一個七階巔峰的首領人物現身後冷然道:「一些五階人物而已,不值得浪費時間,大長老命令,把他們全都殺了,不留活口,立即動手。」
下一瞬這些第二幽靈麾下的強者便紛紛動作,如狼似虎。
其中那個一直在追殺過東山的七階強者,仍是盯准了過東山,探手拍向其額頭,獰笑道:「你該死了。」
嗤!
虛空中忽地刺出一柄墨色神矛,本來準備斃殺過東山的修者,駭然大驚,心中警兆狂作,卻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便反過來成了被殺者,被破空而出的神矛穿入眉心,一擊點殺。
阿努比斯手握死亡神矛,如同入世神魔,從虛空中傲然走出。
兩座冥域的融合,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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