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140章師出有名

    剛過完舊曆年，南京老蔣的官邸還沉寂在過年的氛圍中。客廳里的彩燈依然閃爍，老蔣和夫人宋美齡坐在客廳一偶心情很好。夫妻二人欣賞着角落裏留聲機放出來的古典音樂，似乎陶醉期間。其實夫妻二人心思不一樣，宋美齡被音樂的意境打動神情十分專注，而老蔣心思根本沒有放在音樂上。

    伴隨舊曆年的喧囂，老蔣的危機已經度過。雖然東北淪陷舉國震動，但是日本政府為了粉飾自己，不承認侵略，聲稱要在東北建立什麼王道樂土。日本政府大肆歪曲歷史，說什麼東三省不是中國固有領土云云，日本要為滿人建立一個新的國家云云。

    毫無疑問，日本政府要扶持一個傀儡政府，也意味着滿洲國即將誕生。國民政府據理力爭，不承認日本政府歪曲歷史，可是無濟於事。對於日本人的強權國際社會居然默認，看來列強瓜分中國的目的是一致的，只不過是利益上的紛爭而已。有一點老蔣放心了，日本政府為了避免在國際上被孤立，在歐美掣肘下，暫時不會全面發動侵華戰爭。因此老蔣可以騰出手來對付共產黨。

    鑑於共黨勢力已經在江西做大，以往在江西實施的圍剿不可能奏效，相反江西的紅軍已經具備了反攻的能力。為此，老蔣採納德國顧問團的建議，採用堡壘戰術，穩打穩紮壓縮紅軍的生存空間，採用封鎖戰略削弱紅軍的勢力。另外老蔣還要騰出手來發展軍力、發展經濟，鞏固國防，為此老蔣決定喘息一段時間，要立馬與德國簽訂了一攬子武備計劃。

    「達齡，目前媒體大肆指責共黨，在這國難危機之時，共黨不顧民國的安危，窮兵熟武。不過共黨提出的條件，也有很多支持者。」一曲優美的旋律結束，夫人宋美齡打破沉默。「共黨這是掩人耳目，欺世盜名。如果共黨現在發動軍事進攻，會失去民心，我們會由被動轉入主動。」這時侍衛室主任進來稟報：「總裁，軍事情報調查處處長戴笠求見。」老蔣聞聽急忙起身進入會客室。

    目前中央軍整編已經完成，為了控制軍隊加強國民政府的集權、加強國家統一，為了日後抗戰和應對九一八之後的國內複雜的形勢，老蔣效仿意大利的「黑衫黨」，在13太保黃埔軍人中即賀衷寒、戴笠、鄭介民、康澤等的策劃下，成立了名曰復興社的組織（有人稱藍衣社）從事情報活動，即國民黨談虎色變的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前身，簡稱軍統，並由戴笠出任處長。不一會兒戴笠走進來道：「校長，剛剛接到情報，共黨在上海、北平、武漢、廣州等各大城市利用報紙，公開披露了談判條件，要求停止內戰，一致對外。共黨聲稱，如果國民政府一意孤行，他們將武力攻佔江西、福建，直到國民政府同意談判為止。」

    「豈有此理，現在居然還要福建，簡直是得寸進尺！媒體有什麼反響嗎？」「不少報紙同情共黨，呼籲儘快結束內戰，一致對外。」「共黨自認為打了幾次勝仗就趾高氣揚了，我倒要看看共黨是如何攻佔江西和福建的。命令江西、福建各部嚴加防範，採用堡壘戰術擋住紅軍的進攻。另外命令蘇豫宛各部展開進攻，我要先吃掉蘇豫宛的紅軍。共黨能挑軟柿子捏，我們幹嘛一條道走到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老蔣決定堤內損失堤外補，藉此機會先消滅鄂豫皖蘇區的紅軍，至於江西方面鑑於紅軍實力強大，採用堡壘戰術封鎖防禦，逐漸消耗紅軍的實力。尤其是朱毛紅軍善於游擊戰、運動戰，採用堡壘戰術就是遏制游擊戰、運動戰的有效發揮。可是對付九江的歐陽劍卻讓老蔣頭疼，此人不僅游擊戰、運動作戰打的爐火純青，而正規作戰也有聲有色。歐陽劍在九江防禦、攻堅作戰都得以證明。軍事委員判斷歐陽劍下一步目標是鄱陽湖東岸，因此老蔣指示軍事委會部署和加強景德鎮、上饒的防禦體系。

    九江雲水縣城5軍團司令部內，眾將官濟濟一堂。歐陽劍和政委陳毅坐在長條桌子首位，兩側是麾下兩個軍的師以上主官，一左一右對稱做的是軍長肖克、賀龍。歐陽劍環顧眾將官威嚴道：「紅軍總部正式下達了發動贛州戰役，擬定三月上旬發動進攻。贛州戰役是配合以打促談的第一步，若想讓老蔣老老實實坐下來談判談何容易。接下來一軍團林部要發動泉州戰役，此目的是打通一條外部通道，打破敵人對我根據地的封鎖。根據紅軍總部總體戰略計劃，我部於4月上旬東渡鄱陽湖。下面請參謀長詳細講解，我部東渡鄱陽湖的戰役部署。」

    參謀長羅榮桓走到地圖前道：「軍團部根據總部的命令，擬定4月初東渡鄱陽湖，這次出兵主要是肖克的第5軍、包括炮兵團，舟橋團總兵力為45000人。紅星艦隊配合作戰，並保證鄱陽湖運輸線暢通無阻。下面我先介紹敵軍兵力分佈情況。南昌之敵衛立煌部及第14軍三個師加上獨立騎兵第2師，總兵力42000人，擔任扼守南昌任務。老蔣已經看出我們兵出鄱陽湖以東地區的意圖，因此從新增兵進行了部署。敵90師位於景德鎮，兵力為11000人。」

    羅榮桓停頓一下接道：「冷新的第4師部署在都昌縣沿湖設防，兵力為12000人。宋希濂的36師部署在鄱陽、樂平一線，兵力為12000人，湯恩伯的89師位於鷹潭一線，兵力為11000人。李延年所部在鳳凰嶺作戰損失慘重，該部正式改編為第22師住紮上饒，兵力大約9000人。南昌包括東部各部敵軍總兵力大約10萬人，根據總部指定的作戰計劃，目的就是把敵人趕出江西，繼而達到以打促談的戰略目的。「

    粟裕站起來道：「別看敵軍兵力雄厚，可是敵軍分散駐防，這就為我們收起拳頭展開攻擊創造了條件。我們5軍團在前期作戰中圍城打援戰術讓敵人膽寒，因此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向敵人發動攻擊。我們的目的不是吃掉敵人而是把敵人打跑。如果敵軍選擇頑強抵抗堅決給予消滅，我們的戰役計劃是採用堂堂正正的攻擊作戰。鄱陽湖東部作戰分三個階段，首先我們把目標對準交椅灣、老爺廟、都昌縣城，要求在4月底攻佔沿湖一線，達成戰役目的。「

    「第2階段:我部向縱深發展，目標對準鄱陽、樂平，攻佔鄱陽、樂平，吸引敵軍在南部的余於、萬年一線設防，並造成我軍南下包抄南昌的假象，為攻佔景德鎮創造條件。第3階段：全力攻佔景德鎮同時威脅上饒。只要我們達此戰役目的，南昌將成為一座孤城，下一步只要南部紅軍威逼鷹潭，南昌的敵軍只有撤退一條路。「歐陽劍站起來道：」我們沒有陰謀而是陽謀，就是要讓老蔣看到我們的軍事企圖和強大的戰鬥力，目的就是在精神上打擊他、擊垮他。「

    歐陽劍接道：「同志們，根據軍委的戰略要求，一個中心任務是促進與國民黨和平談判，戰略目的是建立江西、福建穩固的根據地。如果我們沒有籌碼，蔣介石是不會老老實實坐下談判的。也許有些同志想不通，但是我們必須有全局觀念，在這民族危難之時，我們必須放下個人恩怨，促成民族統一戰線的形成。這次出兵鄱陽湖東岸，我要求肖克所部參謀團隊，要針對敵軍防禦情況，制定高效的進攻方案，不能頭腦發熱、更不能操之過急。「

    「老蔣不是穩打穩紮嗎?我們也採取針鋒相對的策略，穩打穩紮！但是一旦攻擊要犀利、迅猛，不給敵人喘息之機。這次我跟隨肖克部出征，由政委坐鎮根據地。「陳毅站起來道：」為了適應新的形勢，軍委的戰略部署做了重大調整，目前所有的軍事行動都是為了停止內戰，一致對外，因此我希望同志們要切記。下面······。「陳毅剛講完，一名報務員進來稟報：」報告，總部急電！「歐陽劍接過電報看了一眼合上道：」軍事部署就到這裏，各部抓緊準備。「

    眾將官離去後，歐陽劍把電報交給政委陳毅道：「總部傳來消息，根據暗箭提供的最新情報，偽滿洲國於3月1日宣佈成立，日本人扶持了末代宣統皇帝溥儀。國民政府不予承認提出強烈抗議，蘇維埃政府也堅決不予承認，並號召全國人民行動起來，把日本侵略者趕出去。「陳毅接過電報仔細看了一眼道：」歐陽司令，正如你的判斷那樣，蘇俄沒有因為中東鐵路利益干預日本人，致使日本人得寸進尺。「

    參謀長羅榮桓、副司令粟裕也對蘇俄的冷漠喋喋不休。歐陽劍道：「事實勝於雄辯，我們在他們眼裏就是小小的棋子。黨內同志居然有人提出保衛蘇俄，簡直令人啼笑皆非。同志們，我們沒有必要指責蘇俄，這就是大國的利益。其實蘇俄的態度有弊也有利，利於我們擺脫共產國際創造了條件。還是那句話，中國的革命必須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世界上沒有救世主。」

    歐陽劍心裏非常清楚，在中國抗日戰場最為艱難的時候，蘇俄與日本簽訂了中立條約。此舉，不僅切斷了中國從西部獲得蘇俄和其他國家的軍事、經濟援助，更重要的的是日本可以在東北騰出手來大舉南下作戰，繼而攻佔廣東、越南、緬甸，大半個中國淪陷，同時日軍更加肆無忌憚向南洋發起攻擊，並以雷霆之力迅速攻佔南洋。可以說是蘇俄的妥協和自身的利益，導致中國的抗日戰場進入最艱難時期。

    中國在沒有任何外援和自身問題的情況下，大半個中國被日軍攻佔。歐陽劍明知會出現這樣的結局，但是根本無力阻止。即便與國民政府達成和談，但是留給自己的時間有多少那？自己明知道歷史的走向，只能暗中推波助瀾而已。歐陽劍心裏清楚，日後若影響國民政府尤其是老蔣不可能，未來的重點還是在江西、福建，如何進行有限的國土防禦作戰是重中之重，至於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他心裏也沒有底。

    「報告總部來電，第3集團軍正式發起贛州戰役！」一名作戰參謀大聲稟報，眾人聞聽眼睛忍不住瞄向軍用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