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氏為人十分的和善,也十分的善良,但是她也不是泥捏的,一點兒性子也沒有,她掏心掏肺的待人家,人家在背後捅了她一刀,還想讓她與從前那般熱絡的對待她,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三嫂……三嫂,我錯了!是我們錯了,我們是被豬油蒙了心了,你救救我們吧!」那山子媳婦兒這次也是豁了去了,直接跪倒在地祈求劉氏的原諒道。
「你這是幹啥?你快起來,你的事兒,我實在是管不了了,你可知道你們鬧得那一出兒,給我家麥穗兒添了多大的麻煩?現在麥穗兒更是同那府城來的韓少爺有了合作,他們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劉氏一邊拉起山子媳婦兒,一邊說道。
「我們當時也是誤信讒言了,是我們的錯,是我們錯了,可是眼下,我們實在是沒有錢再往裏面添了,無論如何也請三嫂子你幫幫忙吧,我知道麥穗兒最為聽你的話了!」山子媳婦兒一聽到麥穗兒與經與人合作的事情,就更加的驚慌了,怪不得這些日子他們的那邊的進展會那麼大呢,原來是有人與她合作了,還是府城的人,估計那背景定然會差不了的。
「山子媳婦兒,你這就在為難我了?你知不知道,上次因為你們的事兒,我根本都沒有臉面對我女兒了,你這樣反反覆覆的讓我去說和,你覺得我還有這張臉去說嗎?行了,你們的事兒,我也不管了,若是你真的沒有辦法的話,那你們就去找麥穗兒去說吧,到時候她若是同意,我也沒啥說的,若是不同意,也只能怪你們當初做得太不厚道了。」劉氏最後嘆了口氣說道。
現在的劉氏與從前也是變化了許多,誰是誰非,她都會憑心去感應,而且,她再也不會做老好人而傷害到自己的家人了,她在閒暇無事的時候也是總結了一下,當初在老宅,若不是她一再的忍讓的話,她的女兒們也不會吃這麼多的苦,所以,說來說去,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她的懦弱。
「三嫂子……」山子媳婦兒有些吃驚的看着劉氏,這還是她所認識的三嫂子了嗎?從前的她心腸哪裏會這般的硬呢?
「山子媳婦兒,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再說什麼,我也都是這句話,時辰也不早了,我要做晚飯了,就不留你了!」劉氏看着那山子媳婦兒的神色,立馬便是猜出了她的想法來,頓時她的心裏便是滿心的厭惡起來。
果然真的如麥穗兒說的那般,只要用心去感受對方的用意,那她便是會發現許多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看來,還是她以前的性子太過於隨和,所以這人人都把她當成了傻子了吧,看山子媳婦兒那副表情,她就明白了一切。
「……」
「咋樣啊?柳老三的媳婦兒答應了咱們沒?她家麥穗兒可是最聽她的了,只要她說一句話,定然是不會有事兒的!」山子媳婦兒一回來,便是被人又圍了起來,那個老婆子首當其衝的問道。
「是啊,是啊,只要她同意,柳麥穗兒也不會說些什麼的,誰都知道那劉氏的心最軟了,所以只要山子媳婦兒你誠心的話,她一定會同意的!」
「……」眾人都以為這事兒只要劉氏答應了根本是板兒上釘丁的事兒呢。
「她讓咱們自己去同麥穗兒去說!」山子媳婦兒臉色十分不好的說道。
「自己去說?她是啥意思?是不幫忙嗎?山子媳婦兒,是不是你的原因?你有好好求劉氏嗎?要知道,劉氏的心是最軟的啊!」那個老婆子頭一個又是十分不悅,很是吃驚的問道。
「嬸子,你說的是啥話?這件事情我家也參與其中的,我怎麼會不用盡全力去求她呢?可是,她這次好似是下定了決心了,或許是咱們傷透了她的心吧!」山子媳婦兒很是苦澀的說道。
沒想到,他們爭着搶着買回來了地,如今卻是落得如此下場了,銀子銀子沒了,現在就連最好的朋友也沒了,山子媳婦兒很是後悔。
「好她個劉氏啊,想不到她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她這是看咱們不行了,想要拿捏咱們一把啊!」那老婆子又是連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
「事到如今,咱們說什麼都沒用了,都怪那個城裏來的小娘們兒給咱們騙了,以後若是遇到她,定然是饒不了她的!」一個中年漢子也十分後悔的說道。
「那咋辦?咱們只能去求柳麥穗兒那個難纏的丫頭了!」那個老婆子也是聽了中年漢子的話,平靜了下來,最後十分不情願的說道。
整個靠山村兒誰人不知道麥穗兒的難纏,麥穗兒的潑辣啊?那可是拿起菜刀敢去確她奶奶的主兒,他們這些外人又算得上什麼?說實話,他們是真的很怕與麥穗兒打交道呢。
「……」
「娘,這次你咋沒心軟呢?」麥穗兒回來之後聽到了劉氏所講的話後,便是咧嘴兒笑了笑問道。
「麥穗兒,你是不是也當我是傻子呢?想到剛剛我看你山子嬸子的眼神兒,我就全明白了,這些年來,我自認為對誰都十分的友善,和氣,可是她們卻是把我當成傻子看吶,以後,我不會再像從前那般了,我會按你所說的,以後無論遇到啥事兒,我都會用心去感受着對方的心裏的!」劉氏十分堅定的說道。
「娘,你能這麼想我真的很高興!」麥穗兒也是十分真誠的說道。
其實,她剛剛來的時候,面對着根本沒有任何判斷力,又是濫好人的爹娘,她生活的真的很累,不但要想着不讓老房的人欺負了他們去,她還要想着如何才能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那樣的生活想想她都覺得難熬,好在現在她娘能想通了。
「麥穗兒,娘知道,過去因為娘的軟弱讓你們姐兒幾個受了不少的苦,以後娘一定不會再那樣了!」劉氏當然也感受到了麥穗兒的想法,所以她握住了麥穗兒的手說道。
「娘,麥穗兒,我爹和我爺呢?」這時小米在蘇禹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問道。
「小米,蘇禹,你們咋來了?」劉氏一見是他們二人,趕忙問道。
這正值做晚飯的時候,他們兩個不在家好好的做飯吃,怎麼到這兒來了,若是要來這吃飯的話,也應該事先打個招呼啊,他們就這樣來了讓劉氏心裏又是有一些小擔心,畢竟這些日子來真的發生了好多的事情,讓她不得不想些其他的。
「娘,麥穗兒,我小叔兒回來了,你們知道不?」小米臉上也都是滿滿的擔心道。
「啥?你小叔兒回來了?他……他在哪兒回來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由於紫茄同麥穗兒所說的那番話,紫茄並沒有同劉氏說,所以劉氏並不知道已經找到了柳貴南之事。
「就是剛剛的事兒啊,整個村子都傳開了,怕是就你們不知道吧!」小米實話實說道。
蘇禹從地里回來,正巧碰到了有人議論此事,所以他趕忙就回到了家同小米說了一番,小米聞言後也是十分的擔心,別的她不擔心,她最擔心的是柳老頭兒的身體,好容易調理過來的,這次若是被刺激到了,可要怎麼辦。
「糟了,你爺和你爹也去地里了,到這會兒還沒回來,會不會他們已經知道這件事兒了!小米,你和蘇禹留下,幫忙看着大寶和小寶,我和麥穗兒得去老宅看看去!」劉氏十分擔心與焦急的說道。
「娘,您不用急,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咱們這時候去也是阻止不了任何的事情的!」麥穗兒嘆了口氣說道。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過這樣也好,省着她去說了,自打前幾日紫茄來了告之她了這件事情以後,麥穗兒就左思右想着要怎麼去同柳老頭兒開口呢,可是她想來想去,始終是沒有想到該怎麼說合適,所以這事兒就這般的耽擱下來,這下來了,這下不用她費盡心思,她爺自己就碰見了,雖然這樣的結果也不盡人意,但是也總比對薄公堂好。
「麥穗兒,娘咋覺得你好像早就知道呢?」劉氏見麥穗兒那般的冷靜,便是意味深長的問道。
「……」而蘇禹和小米也都是滿臉懷疑的看着麥穗兒。
「是,我在三天前就知道了,是紫茄偷着來告訴我的,我小叔兒是老姑和柳青青兩人給找出來的,她們想要借着逼迫我爺去對薄公堂而攪亂咱們家,所以她們為了找小叔兒可是廢了很大的勁兒呢。」麥穗兒便是實話實說道,包括柳貴北如今的狀況,麥穗兒都同他們講了一遍。
「你小叔兒竟然過着這樣的生活?他……他不參加科考了嗎?他怎麼能娶了那麼一個女人啊?你爺要是知道的話,准得被氣死!」劉氏聞言後,很是吃驚,她萬萬沒有想到,柳貴北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竟是找了一個那樣的女人。
「麥穗兒,咱們還是去看看吧,我怕你爹他嘴笨,到時候再入了他們的道兒,而你爺現在也經不起這樣的刺激了,我實在是不放心啊!」劉氏有些擔心的說道。
「走吧,咱們去看看!」麥穗兒應道。
現在的麥穗兒除了擔心柳老頭兒外,她還十分想看看柳家老宅的這齣兒好戲,她知道,這齣戲是柳貴蓮兒與柳青青為她家設下的,就是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面子了。
「……」
「爹,娘,你們的不孝之子回來了,兒子自知對不起你們,真的就想這樣在外面一死了之了,可是,兒子放心不下二老,所以……所以只想回來看二老一眼,兒子就走了!」
就在劉氏與麥穗兒趕到的時候,正在上演的這樣的一齣戲碼兒呢,麥穗兒暗道,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看一這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想罷,麥穗兒又迅速的看了一眼站在院中央的柳老頭兒,當麥穗兒看到柳老頭兒還比較的平靜時,麥穗兒也是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兒去。
「老四,你咋不死在外面呢?真虧得你還是個讀書人呢,竟然做下這般無恥的事情,你還有臉回來?」柳老大沒等李氏和柳老頭兒說話呢,直接上去就給了柳貴北一巴掌,然後罵道。
「是啊,老四,你拿着銀子在外面過得是逍遙了,你知道這兩年我們是咋過的?我們到處找你也找不到你,我和大哥差不點兒沒去要飯,老四,你真夠狠的啊!」柳老二也是似笑非笑的罵道。
「大哥,二哥,我知道我做的不對,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可是,當初,若不是你們逼我,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的啊!」柳貴北跪在地上,可謂是對柳老大和柳老二兩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最後被逼無奈,他才字字血淚的當着大家的面兒說道。
「呸!老四,你純屬在放屁,我們逼你?事發之前我們連見都沒有見過你,你現在卻是想要賴到我們頭上,你還要不要臉?」柳老二當場就氣得跳起腳來,衝着柳老四便是大罵道。
「老四,想不到你才是這個家裏最為不要臉的人,這些年來,我們還真是看錯你了,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能把事情都怪到我們的頭上,你還真是把我們當成傻子了吧?」柳老大也是被柳貴北氣得虎着一張臉說道。
「大哥,二哥,你們也不用覺得自己冤得荒,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當着爹娘的面兒,咱們就說道說道那天晚上從三哥家回來,大哥和二哥是怎麼商議的!」柳貴北雖然被柳老大和柳老二兩個又罵又打的,但是此時他腦子仍然很清醒的有條有理的同大家說道。
「你們說,你們想要私自把那暖棚里的菜都給賣了,然後去鎮上賭坊里繼續去賭,有沒有這回事兒?你們還說,人不會總是那麼倒霉,你們這次沒準兒就會手幸多贏些銀子回來,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兒?」柳貴北說一句,然後又看了看柳老頭兒和李氏一眼,最後又向那柳老大和柳老二問道。
「所以爹,娘,當時兒子真的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啊,若是兒子不把銀錢拿走的話,那咱們家不一定會變成什麼樣呢,那賭坊討債的都是什麼人啊?他們又怎麼會同咱們講理啊?所以兒子所做這一切也都是為了咱家着想啊,兒子不想爹娘老了連一畝地都沒有,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啊!」柳貴北說到痛處竟然還大哭起來,好似他有多麼的偉大,這兩年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
「老……老四,你還真會花言巧語啊,你現在是在賊喊捉賊嗎?你說我們兩個商議這事兒,那你說說都有誰聽到了?分明是你在那裏說謊騙咱爹娘呢!」柳老二聞言,臉色立馬就變了起來大罵道。
「爹,娘,你們可不能信他啊,他偷了咱家所有的銀子,這個時候他卻還想賴到我們的頭上,爹娘,你們可不能相信他的鬼話啊!」柳老二竟是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柳老頭兒的腳下道。
他爹可是在老三家享福了,這兩年來他們過得都是啥日子啊,剛開始,他們還以為,老三會念着李氏還在老宅,他們不會對老宅做得太絕的,哪裏想到,這老三才是個心狠之人啊,這兩年來,他竟然一次都沒有來過老宅來看李氏,更就別提送什麼東西了。
今日趁着這他爹好容易出現在這裏,他一定要把握住機會,若是能同老三家交好,那以後他們家的日子還會愁錢花嗎?
「爹,兒子說的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兒子啊!」柳貴南也是痛哭的說道。
「……」就這樣,這事情的主題突然間就這樣的轉到了柳老頭兒的身上了。
「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早在兩年前,我就沒有你們這樣的兒子了!老三,走!咱們回去!」柳老頭兒面色十分平靜的說道。
「老頭子……」
「爹……」
「……」
柳老頭兒這邊剛剛一說要走,那邊的李氏,柳老大,柳老二,柳貴蓮兒等都紛紛的出聲挽留道。
「爹!兒子想您啊!這兩年裏,兒子無時無刻不在想您啊!」只見那柳貴北,跪在地上跪到了柳老頭兒腳的面前抱住了柳老頭兒的大腿痛哭出聲道。
「……」
眾人完全都被柳貴北的這樣一番表現給驚呆了,麥穗兒更是在內心裏不斷的向那柳貴南豎起大拇指來,見過不要臉的,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而柳老大與柳老二等看到了這樣的場面,那嘴角也是不斷的抽動着,果然,他們家裏還是他四弟的臉皮夠厚啊!
「老四,你鬆手!」此時的柳老頭兒的身子竟是突然的顫抖了一下道。
而也就是他這樣細微的表現卻是成功的讓柳貴北給抓住了,他知道,他今天定然是有救了,他爹的心裏還是心疼他的。
「爹,兒子知道錯了,兒子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兒子吧!」柳貴北跪地不斷的磕頭的說道。
「老四,兩年前的事情或許你能忘,可是爹忘不了啊,人啊,只有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才能把這一生都想不通的事情都給他想通了,爹都想明白了,你們的所做所為,你們的秉性,都離不開爹的教導不當,所以今ri你們能變得這般的薄情寡意,都是爹的錯,都是爹的錯啊!」柳老頭兒的聲音也是哽咽了。
「爹,您一定要保持平靜,不能激動!」柳貴南見狀不好,便是適當的提醒柳老頭兒道。
「老四,你還有臉求咱爹,你自己作下的錯事兒,就該由你自己來承擔,爹的年歲大了,經不住你們這般的折騰了,若是你們真的把爹折騰出個好歹來,就別怪我不客氣!」柳貴南沉聲說道。
柳貴南今年也有三十多歲了,在這三十多年裏,他還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嚴肅,冷硬的話呢,怕以他的話一出口,竟真的成功的阻止了那柳貴北的糾纏不清。
「三哥,難不成,你眼裏只有爹,沒有娘嗎?你沒看到咱娘有多麼的想你嗎,想爹嗎?你就是這麼做兒子的?竟然阻止自己的親爹與自己的親娘分開住,你就是這樣當兒子的?你別忘了,你也是有兒女的人,你到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你的兒女以後是否能抬得起頭來!」柳貴蓮兒見柳貴南成功的阻止了柳貴北的糾纏,並且他還成功的要帶走柳老頭兒,所以柳貴蓮兒一時着急了。
事情正到了關鍵時刻,她怎麼可能讓那柳老頭兒走呢?
「貴蓮兒,你說的是啥話?是我不願意見你娘,見你們,與你三哥有啥關係,貴蓮兒,你的心難不成都變成了黑的了?你怎麼能這樣的胡說!」柳老頭兒聽了柳貴蓮兒的話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向柳貴蓮兒斥責道。
「爹,您不需要替我三哥說話,誰不知道,我三哥是麥穗兒說的算,沒準兒,不讓您與我娘相見,讓您仇視我們的主意就是柳麥穗兒出的呢,別看她年紀小,但是她可是狠着呢,鄉里鄉親的,她都能把人家欺負的沒有活路了,更別說我們了!」柳貴蓮兒儘量的把不利於麥穗兒的流言向外宣揚道。
麥穗兒聽完了柳貴蓮兒的話後,與劉氏相視一眼,這消息傳播的還真的很快呢,今天下午剛剛發生的事情,這麼快就傳到了柳貴蓮兒的耳朵里了,果然現在柳貴蓮兒很是不簡單了呢。
「貴蓮兒,你給我住口,我看最狠毒的人是你吧,麥穗兒她是你侄女兒啊,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容不下她呢?當年的事情原本我不想再提了,可是你們是在逼我想起當年的事情啊!」柳老對兒那渾濁的眼睛裏,竟是泛起了絲絲的淚花兒來。
「當年我因為與你爹爭吵被氣得暈倒在地,你們這些做兒女的是怎麼做的?是你們阻止了你娘給我找大夫,並把我送到了老三家,賴上人家老三,你們怕我給你們添麻煩,竟是拖延了我的病情,這些年,若是沒有老三一家,怕是我早就被埋入黃土之下了,哪裏還能站在這裏聽你們的胡說!」柳老頭兒一邊說着,一邊掃了一眼包括李氏在內的老宅所有人道。
「你們知不知道,雖然當時我人是暈迷着,可是我的意識是清醒的,所以你們所說的一切,我是完全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你們分明就是嫌棄我會花掉你們的銀子,你們那個時候是巴不得我去死啊,我真的是寧願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你們啊,還有當年的事情,我也是永遠都不願再想起了,可是你們今日卻是為了私慾,竟然又是逼我講述了一番當年的事情,你們真是好狠的心啊!」柳老頭兒氣得臉色漲紅,好似喘氣都十分的困難一般。
「爹!爹!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啊?」柳貴南先是發現了柳老頭兒的不對勁,所以大叫道。
「快!快!快把我爺扶回家去,趕緊找大夫啊!」麥穗兒此時適當的出現在柳家老宅道。
「麥穗兒,你安的是什麼心啊?既然爺生病了,當然就要立即找大夫給他醫治啊,他老人家都這樣了,你怎麼還想着把他給抬走啊?」柳青青一邊給李氏使了一個眼色,一邊又是斥責麥穗兒道。
「麥……麥穗,還是別折騰你爺了,就讓你爺留下來吧!」李氏也是上前一步,想要去扶柳老頭兒,可是她到底沒有勇氣伸出手來。
「奶,不是我不想把我爺留下,而是我爺現在的這個樣子怕是越見你們,病情會越是加重的,至於剛剛青青姐問我是安的什麼心,我當然安的是好心了,不然,我爺當年都病成那個樣子,為什麼今日卻是能恢復的這麼好呢?所以,青青姐,我爺的病情怕是我比那大夫還要了解的呢!」麥穗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柳青青與李氏說道。
「我小叔兒偷盜之事,原本就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了,所以,你們的事兒,就由你們就自己解決吧,無論是對薄公堂,還是什麼其他的,就都不要扯上我爺,扯上我們家了!」麥穗兒丟下這樣一句話後,便是與柳貴南扶着柳老頭兒要離開。
「老頭子!老頭子啊,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咱們幾五十年的夫妻啊,你真的就這麼捨得的扔下我嗎?」一向十分要強又拔尖兒的李氏此時哭得像個孩子般的傷心道。
「是啊,咱們成親都有五十年了,李小花(李氏的閨名)我自認我這五十年來對你不薄,真是沒有想到,而對生死的時候,你竟然能忍心放棄我,所以,早在你要扔下我的時候,咱們兩個人的夫妻之情就盡了!」柳老頭兒連頭都沒有回的說完了這樣一番話後就隨着麥穗兒離開了。
「三哥,你就真的這麼忍心看着娘這般的傷心嗎?縱使是娘再不好,她也是生了你,養了你啊,你怎麼有這般的狠心啊!」柳貴蓮兒又是衝着柳貴南他們離去的背影大叫道。
可是,回應她的依然是他們的背影,無一人為她的歇斯底里而駐足。
「我就說這麼做他會更恨我的!我就說這麼做他會更恨我啊!」李氏突然間就坐到了地上自言自語起來,由於她是自己嘟嘟囔囔的別人沒聽得不是很清楚。
可是柳貴蓮兒與柳青青聽到後卻是被嚇得蒼白了臉色去。
「娘,您別傷心了,三哥他也是受了麥穗兒那個死丫頭的蠱惑才那般的冷硬心腸的,沒事兒,咱們這環山鎮不是還有父母官嗎?既然他們做的這般的絕,那麼咱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去,還有四哥,既然是他做下的錯事兒,憑什麼要由咱們來承擔啊,誰的錯,誰去承擔!」柳貴蓮兒趕快的與柳青青把李氏給扶了起來,然後故意大聲的說道。
「娘,兒子真的知道錯了,您就饒過兒子吧,您若真的把兒子告上衙門的話,那兒子的一生可就毀了啊!」柳貴北見柳老頭兒那邊行不通了,便又是跪地向那李氏求情道。
「四哥,你少來煩娘了,你沒看到娘剛剛被三哥給傷到了嗎?她現在心裏定然是不舒服的!」柳貴蓮兒一邊說着一邊又給柳青青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是合力把她給扶進了屋子裏。
而柳老大和柳老二也是當然不能就由柳貴北再次逃走,所以二人也是把柳貴北給關進了柳家的柴房之中,兩人輪流看着。
柳家老宅這一場熱鬧的大戲終於是散場了,柳貴南麥穗兒等人都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讓柳老頭兒與他們去對薄公堂的,可是,他們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他們卻是不知道,正在有一場大風暴正在向他們席捲而來。
「……」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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