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同麥穗兒也是有什麼說什麼道。
「李管家,沒有辦法啊,現在到處都鬧災呢,我們村兒最近也是因為這大旱與鬧蟲災的原因,收成已經低於三成了,在這麼下去,我們自個兒吃喝都成問題了,又何來往外賣呢?所以,從今日起,我們家就不往出賣糧食了!」麥穗兒也是十分為難的說道。
「什麼?現在真的這樣的緊張嗎?穀子,麥子,還有稻子類的我們可以不買,可是,那豆類的,你就不能分給我們些嗎?價錢上好商量!」那李管家退了一步說道。
「我現在是什麼都拿不出來了,若是有的話,我不賣給別人,怎會駁了李管家的面子呢?我是真的沒有貨了!」麥穗兒很是真誠的說道。
「這要如何是好,那些豆類有一大批我都是供應給宮裏的,宮裏的貴人極為喜愛呢,聽說皇上就最為愛喝綠豆粥呢!這要怎麼辦啊?」李管家也是有苦沒處說去,別人你可以不賣,可是皇上吃,他要上哪兒給他弄去啊?
麥穗兒聞言在心裏做了個v的手勢,她就等着他說這句話呢,別人誰吃都行,就是沒有他吃的,想要吃着她的東西還瞧不起她,簡直是做夢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啊!」麥穗兒也只能在一邊跟着演戲道。
「……」
整個越西種這些豆類的人家也只有麥穗兒一家,所以全國各地供貨的也只有麥穗兒這一家,現在麥穗兒家對所有商家都不供貨了,導致了全國上下豆類的缺少,當然,這股風也是吹到了皇宮中。
「混帳東西,今天怎麼還是這小米粥啊?朕不是說了嗎,朕要喝綠豆粥!皇貴妃,你是不是還在同朕慪氣呢!」越西帝陰沉着臉看着皇貴妃道。
自打他把皇后母子接回宮來以後,這皇貴妃還同他鬧上了好幾天呢,為了平衡前朝後宮的權勢,所以這越西帝也是為了安撫皇貴妃,特意留宿在她這裏多日,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可是,這都過去了五天了,這個女人竟然還給他拿捏,不肯給他笑臉兒,現在更是,連他最愛吃的東食也不給準備了,這樣的女人可是寵不得的,所以越西帝自然也是沒什麼好臉色的啪的一下便是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然後不悅的說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頭一天晚上就已經告訴御廚房了?誰知道這些奴才們聽了何人的吩咐才這般的跟臣妾做對的,畢竟現在整個後宮可不是臣妾在執掌的!」皇貴妃連忙的跪倒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回道。
華服美妝,再加上那皇貴妃原本就是天生麗質,所以,現在的她跪在地上讓人很是我見猶憐的!很明顯,那凌楚寒的陰柔俊美的樣貌就是像足了皇貴妃去,都已經是年紀四十歲的人了,可是從面相來看,仍然如二八少女一般的嬌艷。
而此時跪在地上的她,低下頭的時候她的表情卻不似如剛剛的那般我見猶憐,此時低着頭的她,臉上也早已是猙獰一片了,果然,那個踐人一回來就給她使絆子,真是個不要臉的老踐人!
自打皇上把皇后和太子接回來之後,這後宮的鳳印便是又回到了皇后的手裏,宮中一切事物都由皇后主持,她完全成了眾人眼中的笑話一枚了,她如何能不氣呢。
明明她昨天就告訴了御廚房今天早上準備一些綠豆粥的,宮中所有女人有哪個不知道皇上好這一口兒的?可是今天早晨卻還是給她送來了小米粥,這不是成心跟她過不去是什麼。
要知道,如什麼綠豆,紅豆,黑豆之類的珍貴糧食,她們私人的小廚房中是沒有的,不然,她哪裏還會用去麻里麻煩的去求別人?所以只此她在心裏一邊罵着鮮于皇后,一邊又很是委屈的同越西帝訴苦道。
「哦?你是說,這事兒都是皇后搞出來的?你有什麼證據?」在越西帝的臉上並未能看出什麼情緒來,越西帝只是緊緊的盯着楚楚憐一直喊冤枉的皇貴妃說道。
越西帝巴不得這皇貴妃說的是真的呢,只是,這可能嗎?那個女人自打回來之後,就對自己冷冰冰的,哪怕是他夜夜歇在皇貴妃處,就她這般的戰鬥力,越西帝很是失望,就她這個樣子怎麼和皇貴妃斗,雖說現在前朝的局勢已經很是朗了,但是後宮卻是整個氣氛十分的尷尬與清冷。
皇貴妃在這邊整日吵鬧不停,而皇后那邊卻是絲毫沒有將這皇貴妃放在眼裏,如今到顯得那皇貴妃如跳樑小丑般的鬧騰了,就如今天早晨這事兒,難道真是的皇后坐不住了而鬧出來的事兒嗎?越西帝在心裏盤算着。
「什麼證據?這還需要證據嗎?臣妾明明是叮囑過御廚房的,若是沒有她的撐腰,御廚房的人敢這般的大膽?」皇貴妃紅着眼眶,很是委屈的說道。
「皇后娘娘定然還是記恨着當年的事情呢,現在她回來就是為了報復臣妾的,可是皇上,當年臣妾也已經被罰了啊,為什麼她還要這麼放不開呢,現在她回來了,臣妾不是雙手把鳳印獻上了嗎?她為何還要這般的對臣妾,難不成,她要把臣妾給逼死嗎?」皇貴妃說着說着那眼中的眼水就嘩嘩的流了下來。
「來人啊,去把皇后和御廚房的管事都叫來!」越西帝對他身邊的老太監五穀說道。
「是!皇上!」五穀回答道。
這若是找一般的人,是不需要五穀親自出馬的,但現在可是涉及到了皇后娘娘,所以必須得有五穀親自去出馬。
「皇上,今天的事情,您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臣妾實在是冤得慌啊!」那皇貴妃見自己的計謀得逞了,便是嘴角上揚了一抹陰沉的笑容來。
死踐人,既然你敢回來,那咱們就斗到底去,看誰能笑到最後。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鮮于皇后,與御廚房的管事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回到了宮中後,就一切都要講禮數,鮮于夫人很是落落大方的給越西帝行禮道。
「奴才參見皇上!」御廚房的管事也是跪地行禮道。
「今天早晨的粥是怎麼回事兒?皇貴妃不是昨晚就向你們要了綠豆粥了嗎?怎麼早天早晨給朕送來的卻是小米粥啊!」越西帝意味深長的看了鮮于皇后一眼,然後卻是轉頭向那御廚房問道。
越西帝看着鮮于皇后那般淡然的模樣,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回皇上,現在宮裏根本就沒有綠豆啊,奴才也是沒有辦法,這才……這才給皇上準備了小米粥的啊!」那管事公公也是被越西帝給嚇得一身的冷汗,跪地解釋道。
「大膽奴才,這事兒就這麼巧嗎?怎麼早不沒有,晚不沒有的,偏偏趕上皇上要吃就沒有了,你快說,是不是有何人指使你這麼去做的?」皇貴妃眯着眼,冷然的向那管事公公問道。
「回貴妃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說的都是真的,宮裏真的是沒有綠豆了,原本供宮中的糧食的那個商號,已經好久沒有來送貨了,奴才也是沒有辦法啊!」那管事公公不停的磕頭道冤道。
「你說的是真的?連宮裏的糧食都不給送了?真是豈有此禮!」越西帝聞言後眯眼沉聲說道。
「皇上,您就是為這事兒來找臣妾來的嗎?貴妃妹妹不會是以為是臣妾讓皇上吃不上的綠豆粥吧?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臣妾是否可以離開了?」鮮于皇后很是嘲諷的打量了幾眼二人,然後說道。
「皇后娘娘,妾身冤枉啊!」那皇貴妃見那管事公公不像是在撒謊,但是她卻依然想要拉鮮于皇后下水,所以她什麼都不提,只是道冤。
「貴妃冤不冤枉自有皇上來定奪,不用對我說!」鮮于冷後冷冷的看着皇貴妃,似笑非笑的說道。
好似她已經看透了皇貴妃一般,讓皇貴妃有些抬不起頭來。
「皇上,臣妾可以走了嗎?」鮮于皇后隨後又是對越西帝說道。
「既然來了,就一塊兒用了餐再走吧,雖然今日沒有綠豆粥吃,但是貴妃這裏的吃食一向是最為精緻的,皇后不妨也嘗嘗!」越西帝雖然心裏十分的失望於鮮于皇后的態度,但是這戲還是要做足了的。
這兩個女人越是不和睦,他才可以越放心。
「是啊,皇后娘娘,妾身知道您這幾年在鄉下一定是吃過很多的苦,怕是有些糕點的味道您都忘了吧,今日就讓妾身做東,您一塊兒留下來用些吧!」皇貴妃聽到了皇上的話後,原本就很是不高興了,只不過,這戲她也是要做下去的,所以,她滿是熱心,實際卻是冷嘲熱諷的對皇后說道。
她就要時時刻刻的去提醒,一個在鄉下待了十年的女子,哪裏還會有從前的優雅。
「不怕了,臣妾吃慣了粗茶淡飯,對於這些精緻的吃食難消化,所以,謝謝皇上與貴妃的美意,若是無事,臣妾就退下來!」鮮于皇后依然是謙然有禮的說道,然後就退下了。
「……」
「皇上……皇上,這皇后娘娘竟是連您的面子都給駁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啊?」皇貴妃又是指了指離去的鮮于皇后,然後對越西帝挑撥道。
「你給朕閉嘴!」越西帝冷聲說道。
「皇上……」皇貴妃萬萬沒有想到這越西帝會來發作自己,錯的明明是皇后,挨罵的卻是她,這讓一向得寵的皇貴妃心裏很是不舒服。
「哼!」越西帝一甩袖子便是走了,原本就沒有他最愛的吃食,現在還惹了一肚子氣,他還吃什麼吃啊。
「……」
「貴妃娘娘……」貴妃宮裏的丫鬟嬤嬤的跪了一地,自打皇上走了,皇貴妃就站在原地愣神兒,都過了許久了也是不見她回神兒,所以貴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嬤嬤小心翼翼的叫道。
「啊!……」只見皇貴妃大叫了一聲,然後便是揮掉了桌子上所有的飯菜。
「踐人,真是個踐人,她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她怎麼就沒有死在外面!」皇貴妃此時那精緻絕美的臉蛋兒上,出現在猙獰的表情。
「娘娘……請娘娘息怒啊,您可不能把自個兒給氣壞了啊!」皇貴妃的貼身嬤嬤趕緊勸說道。
「嬤嬤,吩咐人去查一下,御廚房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皇貴妃吩咐她的貼身嬤嬤道。
她記得,供應皇糧的似乎是她的遠房表哥吧,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定然會查到她的頭上來的,那不個踐人果然是好手段啊,剛剛回來就開始起么蛾子了。
皇貴妃現在一心的認為這件事情是因鮮于皇后而起,不然為什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等到她回來之後才出事呢?
「……」
越西京都內又豈止一個皇宮沸騰了,那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們早就已經吃慣了麥穗兒所種的那些豆子,更是聽說吃紅豆的還可以讓女人的氣色十分的好,所以京都紅豆賣的相當的好了,眼下卻是再也買不到了,那些大官的夫人們便是紛紛的都開始調查起來,最後查來查去便是查到了麥穗兒的身上。
有些腦袋好使的人,馬上就去走了府台夫人的後門兒,有的甚至還走了劉夫人的後門兒,想讓她們幫着買一些紅豆回去!
「……」
「老爺,這柳家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不再賣糧食了,如今京都里的姐妹們都紛紛的給我來信,要我幫她們買些紅豆帶過去的,您看這事兒?」府台夫人在這半個月裏,已經接到十多封的京都一些好姐妹的來信了,裏面紛紛都讓她幫忙去買些紅豆來。
畢竟環山鎮是府台的管轄區域,所以由府台大人出面,定然會事半功倍的。
「這件事情我也是有聽說的,娘那五十斤的紅豆還是李管事求人買來的,今年先是乾旱,又是蟲災的,怕是柳家也是僧多肉少,自顧不暇了!」府台大人也是嘆了口氣的說道。
連自家吃紅豆都這麼難了,這麼多人來求着他去買,他也真是為難啊,李管事回來可都同他說清楚了,人家是從自己家的嘴裏省出來的這五十斤紅豆來給他們的,那他又怎麼好意思再開口啊。
「那這可怎麼辦?這些人裏面都是京都的貴人,咱們哪能得罪得起啊!」那府台夫人也是十分為難的說道。
「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這樣吧,八月十五咱們府上要舉辦宴會的,環山鎮的縣令李大人就是舉薦了柳家的人來赴宴,到時候你與那柳夫人搞好關係,沒準兒你運氣好的話,還能買到一些,距說那個柳夫人是個十分好說話的人呢!」府台大人突然想到了七日後的中秋宴,這也是個機會啊。
「是真的嗎?老爺?這女人之間是最好說話兒了,若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不然連這點兒事兒都辦不好,咱們可真就得罪了人了!」府台夫人終於是臉色緩和了許多說道。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再一次的被這些個曾經十分好的姐妹們聯繫竟是因為這事兒,果然這人都是勢力的,自打她同她家老爺來到這裏後,已經有好多年不曾與她們聯絡了,如今她們卻是求上她的門來。
「……」
「老爺,柳家這是在托大嗎?竟然不再給任何人供應糧食了,她們家是想要做什麼?那麼幾口人能吃多少糧食,現在人家都找上咱們來了,這要如何是好!」劉夫人當然也是接到了京都的來信了,這其中就是有她娘家的人。
而她一向是看不起麥穗兒,又為了李茹清多次的與麥穗兒起過衝突,所以,這事兒她如何開口向麥穗兒去說啊,只能在李縣令的面前挑撥道。
「你懂什麼?你可知現在咱們鎮上的糧食也是不夠吃的,若是柳家把糧食都供應出去了,以後咱們等着餓肚子嗎?再說了,這買賣也是自願的,人家想不賣就不賣,誰能管得了?」李縣令皺着眉頭說道。
他近來也是十分的煩的,他是這環山鎮的直屬父母官,現在在他的管轄之內出了這樣的大事兒,自然也是有許多人都找上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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