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烽火台上的戍卒十分艱苦,白令大陸一年到頭只有三分之一的天數是不下雪、不颳風的。
烽火台地勢頗高,上面的環境十分惡劣,多半時間是可以滴水成冰的嚴寒。
向烽火台運送補給也遠比其他地方要難上加難。
這種天氣之下還得要保持星獸糞便、乾柴的乾燥,才能點燃「狼煙」。
因此,狼煙升起,下一座烽火台的戍卒看到了示警之後首先得把星獸糞便和乾柴堆起來,然後才嘗試點火。
「火」星屬性的手環可以輕易的點燃狼煙。
不過,完成手環屬性的星師多半不願意來烽火台當戍卒。
飛魚艦在航速提到某種極致之後,已經沿着雪妖山脈發現了至少五座烽火台了。
飛魚艦之上的人員主要是兩個水手,一個炮手,還有一伍隨艦星師,當然還有江紋申。
大家都不清楚江紋申到底想做什麼,直到飛魚艦又超過了一座烽火台之後,才聽到江紋申下達了作戰指令。
「我們攻擊下一座烽火台,以及再下一座烽火台,看看能不能截斷他們狼煙示警的傳遞。」
他站在艦首,回頭看向船艙里那一伍星師,繼續說道:「這一路過來,守衛烽火台的都是一伍星師。生起狼煙最少得要兩個字的時間。」
「我現在把炮手也調給你們,給我把烽火台拿下,不准讓對方點亮哪怕一顆火星子!」
伍長正是之前其中一艘劍魚船上的其中一個白板星師。
他沉着冷靜的點了點頭,吩咐了下去。這一伍隨艦星師便開始紋器備戰。
江紋申回頭看向前方,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那裏!」
艦尾的水手應了一聲。顯然也已經發現了目標。
飛魚艦的航速極快,那一座烽火台上的戍卒一個個縮在下面的房屋裏面,反正烽火台上面是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飛魚艦把那一伍白板星師和炮手放在台子上的時候,戍卒完全沒有發現異常。
江紋申目送着白板星師和炮手朝着房屋摸去,扣了扣胸,也只能在心中祈禱偷襲能夠順利完成。
飛魚艦馬不停蹄,沿着雪妖山脈繼續搜尋下一座烽火台。
江紋申目光如炬,在白雪皚皚的山間尋找着烽火台。
「十里......之前經過的烽火台全都是十里為一台。應該差不多到下一座烽火台了......那裏!」
江紋申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水手順着那個方向看去,點了點頭,雙手在舵輪上一划。
飛魚艦迅速降低,朝着那一座烽火台俯衝下去。
這一座烽火台的戍卒明顯也是養成了惰性。台子上面一個值守的人影都不見。
反倒是下面的房屋裏面露出火光來,還有淡淡的炊煙升起。
江紋申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房屋不遠處那一間半掩門的房間。從門口掉落的幾根柴火可以判斷出那必定是柴房。
這些戍卒正在升灶做飯。
江紋申示意水手開始減速。他自己則三下五除二的完成了架炮。
在他的手勢示意之下,飛魚艦懸停在了房屋與柴房之間的空地上。
江紋申率先對着柴房發射了一顆曳光測距彈。
那動靜很快就把房屋裏面的戍卒驚動了。
其中一個戍卒剛剛打開房門,就看見一艘飛魚艦正懸停在距離房屋不到二十丈的半空之中。
艦首的星紋炮已經亮了起來,一顆水球模樣的星紋彈疾射而至!
戍卒下意識的躲閃。運氣還不錯,炮手的這一發星紋彈明顯是打偏了。
這個戍卒剛剛想張口高喊示警,突然發現腳底下一陣寒意迅速傳了上來,感覺就像是自己在旱廁裏面方便時那種寒風倒灌進衣物裏面。
他現在的思緒已經明顯慢了下來,甚至還有些疑惑的低下頭看了一眼。
然後他就看見自己已經變成了冰雕一般的半邊身子。
他順着冰霜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其他幾個戍卒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座一座的冰雕,栩栩如生.......
他身後傳來了有人落地的聲音。
可惜,他這時再想回頭看上一眼,脖子卻已經轉不動了。
當他能夠看到東西的時候,首先看到的竟然凍得硬梆梆的地面,還有自己那變成冰雕的半邊身子,以及剛才艦首的那一個炮手正一臉冷漠的從他頭上跨過,進了房屋裏面。
有一個運氣好的戍卒發出了一聲慘叫,血腥氣味飄了出來。
「一,二,三,四......門口這裏還有一個。齊活!」那一個炮手咕噥着,顯然是在清點人頭。
那個炮手接着便進了柴房,把裏面的乾柴用麻繩綁在一起,淋上星獸糞便,直接拋到山下去了。
力氣真大啊,拋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好睏啊......原來人死的時候是這種感覺啊.......
江紋申把烽火台里外搜了一遍,便直接跳回飛魚艦,伸手朝西邊一指,說道:「我們繼續向西,再敲掉一座烽火台才算穩妥一些。」
江紋申站在艦首,往東面看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並沒有見到狼煙升起。
他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了西邊,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沒過多久,又一座烽火台出現了。
這個時間到了飯點,房屋頂上煙囪冒出了炊煙,很快就被大風卷散了。
這一伍戍卒相對比較敬業,居然還留了一個人在台子上值守。
不過,那個人正看着東面發呆,完全想不到在他頭頂上方數十丈的半空之中,有一艘飛魚艦正懸停在那裏。
江紋申看了看兩個疲憊不堪的水手,知道必須得讓他們休整一番了。
如果飛魚艦再下降一段距離,星紋體系的光亮可能就會提前引起那個戍卒的警覺。
於是,一個殺神從天而降。
江紋申落到台子上的時候,聲音其實不算小,但是那個戍卒甚至根本沒有察覺到。
江紋申跳下來之前早已經完成了魚龍紋器的劍盾手備戰,直接一劍把戍卒解決掉,便開始向房屋方向摸去。
等到兩個水手看到下方用火把傳來安全的燈火信號的時候,時間才剛剛過去不到一盞茶的工夫!
飛魚艦隻能採用臨停的方式架在台子的垛牆上。
此時,江紋申拖着一個戍卒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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