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修仙 第九十章 「香火成道」的路子,被精怪信徒坑了一把

    此女只看外表,約是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淡紫色的衣裙,襯托的本就玲瓏的身軀愈發顯得成熟。

    她的眼睛很美,唯獨眼角略顯狹長,配合着其微微高出的顴骨,流露出幾分潑辣的氣質。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憐剛剛上香的天仙玉女蒼雲護世聖母娘娘。

    畫像上的她,溫文爾雅,眉眼含笑,看起來卻有幾分女仙的味道。

    可此刻的她,卻顯得狼狽至極。

    一口逆血噴出,整個人不見得好受,反而更加痛苦。

    臉色煞白,垂下去的手指都在顫抖。

    而這還僅僅只是外表,其身體內部,早已被攪得天翻地覆。

    靈力亂竄,氣機不平,道基險些都要崩潰。

    最讓她難受的是,她的泥丸宮內,用了幾百年時間好不容易積蓄的一點香火,此刻竟是全部崩碎,一絲痕跡也無。

    聖母娘娘眼中露出刻骨銘心的恨意。

    「到底是誰人暗算我?」

    「這二三百年來,我一直在閉關,從未招惹過什麼對家。」

    「但如今,竟然遭了這無妄之災,數百年苦功一朝化作虛無,自身的道基也險些崩潰!」

    她舉起右手,原本戴在手腕上的一枚玉鐲已經碎裂成了幾十塊,風一吹,甚至化成了齏粉飛走。

    見此,她簡直心痛到無法呼吸。

    這枚鐲子可是她的成道之寶,五百年前從一處秘地之中得來,可以吸納香火之力,凝聚香火法身。

    她決意要走那「香火成道」的路子,就絕對離不開這枚鐲子。

    但如今,自己好端端的閉着關,泥丸宮震盪,幾百年收集的香火之力散的乾乾淨淨,就連這作為成道之寶的玉鐲也碎成了齏粉.

    這讓她怎麼能夠接受?

    「是那個方向」

    她腦海之中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

    似乎有很多人在她的畫像面前上香,直到一個年輕女子上前.

    接下來的畫面,她就不得而知了。

    「我祝青青這幾百年來,從未與人結仇,一心修行,不染因果,結果卻突生此.受些傷也就罷了,唯獨這成道之寶損毀一事無法釋懷,卻是必須討要一個說法!」

    她看向小雲莊所在的方向,可以說是咬牙切齒.

    換做是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因此,也不管自己還帶着傷,便風風火火的殺了過去。

    她的速度極快,畢竟是一個修行了千年以上的存在,取出一件飛行法器,載着她飛掠而走。

    小雲莊之內。

    謝憐可不知道自己隨便上了一炷香,結果差點把這所謂的聖母娘娘給反噬死。

    他在進香之後,就跟着書生們一起,被安排坐在會客廳里。

    「小姐來啦。」

    綠蘿掀開帘子,很是興奮的說道。

    眾人紛紛側目,想要看看這傳說中的張家大小姐,是何等的天姿國色.

    只是一眼,眾人就呆住。

    從後堂進來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身穿宮裝長裙,頭髮高高盤起,各種各樣的名貴首飾,堆在她的身上。

    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她姿容如何,而是被這股珠光寶氣沖的有些眼花。

    等到徹底回過神來後,便可看到此女卻是生的極美,是那種很大氣的長相,配合着金銀首飾,就像是宮裏的娘娘一般。

    書生們本來就動心了七八分,此刻見了正主,可以說是已經淪陷了。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根本挪不開視線。

    「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白富美總是最受到男人惦記的.」

    謝憐搖了搖頭,可以說是心如止水。

    此女只有那些金銀珠寶是真,其他都是假,其本體根本談不上美艷,甚至可以用讓人毛骨悚然來形容。

    是一隻成了氣候的蜘蛛精,渾身上下長滿了黑色的毛,她咧嘴一笑,看似嬌柔,實際上謝憐看到的卻是蜘蛛口器張開,露出血淋淋的內里。

    相比於外面那些還要披着畫皮來偽裝自己的妖精們,眼前的這位「小姐」,明顯要高出幾個檔次。

    她已經化形了,但應該才化形不久,妖氣一直在外泄,懂行的修士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根底。

    這小雲莊之所以妖氣衝天,七八成都是因為她一人。

    「見過張小姐!」

    「小生有禮了。」

    「二三年前,小生也曾經去過祿口縣,當時就覺得人傑地靈,今日見了小姐,才知道當時的感覺不假。」

    書生們連忙上前行禮。

    他們目光炙熱,企圖心很強,爭先恐後的博取着「張小姐」的好感。

    就是鍾昊遠,也出於禮節,上前道了幾聲謝。

    「奴家見過諸位公子。」

    張小姐欠了欠身子,身上的金銀首飾隨着她這個輕微的動作不住的顫動,分外的吸引眼球。

    「剛剛綠蘿已經跟奴家說了,諸位公子都是舉子,即將要參加春闈。」

    「奴家這小小的莊子,還從未接待過這麼多的飽學之士。」

    「若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各位公子不要在意。」

    幾人聞言,正要獻殷勤。

    但鍾昊遠生怕節外生枝,搶先說道。

    「小姐言重了,你能夠讓我們借宿,已經是天大的恩德,我等怎麼可能還會挑三揀四呢?一間客房,一碗熱湯,一盞油燈,就足以了。」

    此言一出,張小姐的眼睛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位公子要的倒是不多,但這可不是小雲莊的待客之道呢.奴家這莊子,常年也不見有客人來,如今幾位舉人前來,便是緣分,怎能這樣草草打發了?正好莊子裏有幾個不成器的丫鬟,別的本事沒有,就會伺候伺候人。」

    「熱水已經燒好了,換洗的衣服也已經備下。」

    「不如先讓丫鬟們伺候各位公子沐浴更衣,再安排客房給諸位休息?」

    說話間,幾個丫鬟連忙出聲。

    「是啊是啊,熱水都燒好了呢,就等着幾位公子了。」

    「公子若是不來,我們豈不是白白折騰了?」

    「難道是幾位舉人,看不上我們這些鄉下的粗野丫鬟麼?」

    這幾個披着畫皮的妖精道行不深,即便是誘惑人這點小事都顯得業務水平不過關,反正以謝憐的角度來看,實在是做作了一些.

    但書生們卻是渾身骨頭都酥了。

    「伺候我們沐浴更衣..」

    吞了吞口水,腦子裏面立刻浮現出許多香艷的畫面。

    什麼聖賢書,什麼聖人教誨,此刻都被拋到了腦後。

    幾人立即動心,就要跟着丫鬟們走。

    鍾昊遠見此,心中頗為焦急,他倒不是說意識到了危險,而是覺得同鄉們這般急色,實在是有違讀書人的本分。

    而且心裏頭,多少還是覺得有點不踏實。

    也不是說預感到了什麼,而是他本能的覺得,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便宜給我們占?

    張小姐太美了,美的不真實

    丫鬟們太熱情了,熱情的外表下透着一股強烈的饑渴。

    其實這些細節,只要冷靜下來,是個人都能覺察到。

    但四個書生已經是色授魂與,當局者迷,哪裏還有心思去琢磨這些?

    鍾昊遠這一阻攔,反而激怒了他們。

    「去去去,休要壞我的好事。」

    「小姐一番盛情,怎能不領情?」

    「你要是不去你就在這裏待着!」

    幾人甚至口出惡言,有一人把鍾昊遠推開,然後跟着丫鬟走了。

    四個書生這一走,原本還挺熱鬧的正堂,一下子空了不少。

    熟悉的人都消失在眼前,鍾昊遠心中的不踏實轉化為不安,下意識的站在謝憐身邊。

    「謝姑娘,你怎麼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就是有一點不安,覺得這好處來的太不真實了,但是這種情緒很難表達出來。

    謝憐能夠理解他,說道。

    「他們不聽勸阻,非要去後堂行那香艷之事,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鍾兄已經盡力了,若真是出了問題,誰也怪不到你的頭上

    「謝姑娘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何止是有點」

    謝憐和鍾昊遠私底下交流的時候,綠蘿也湊到了張小姐身邊,耳語了幾句。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張小姐那勾魂奪魄的眼神朝着謝憐看了過來。

    見謝憐果然如綠蘿所言,面容清秀靈美,皮膚細嫩,頓時眼前一亮。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看着謝憐越看越是喜歡,內心深處甚至萌生出一種強烈的渴望來。

    「若是能吃了她..」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就馬上如野草一般滋生。

    她甚至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自從化形以來,她開始挑食了,一般的「姿色」,都不願意下口了。

    但今日,卻好像又回到了化形之前,那種強烈的渴望,讓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郁

    「這位就是謝姑娘吧?奴家聽綠蘿說,謝姑娘最有定力,連她這般姿色,都入不得姑娘的眼呢。」

    謝憐淡淡說道。

    「不瞞小姐,我對綠蘿姑娘,還真沒有太大的興趣。」

    綠蘿聞言,卻是不滿,冷笑了一聲。

    張小姐卻是朝着謝憐一步步的走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道。

    「那奴家呢?可入姑娘眼否?」

    她漆黑的雙眼,就像是一眼深潭,讓人情不自禁的沉浸進去。

    至少邊上的鐘昊遠,已經露出了痴相。

    但謝憐自然不會受到干擾,搖了搖頭說道。

    「小姐乃是大家閨秀,我不敢高攀而且嘛,小姐身上的胭脂味似乎太濃了些。」

    張小姐眼神一閃。

    「女兒家身上有胭脂味應該很正常吧。」

    「是很正常,但太濃了,濃的就好像是要遮掩本來的味道一樣..抱歉,我失言了。」

    「無妨,姑娘真會開玩笑。」

    張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謝憐這句話戳到了痛處,竟然沒有再往前貼了

    而是停住步伐,笑着說道。

    「剛剛奴家也只是跟姑娘玩笑幾句而已,.綠蘿,給二位上茶,等裏面的四位公子洗乾淨了,

    便一同用餐。」


    說完後,便轉過身子,進入了後堂。

    綠蘿給謝憐和鍾昊遠一人上了一杯茶,欠了欠身子,也進入了後堂之中。

    鍾昊遠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才被迷得七葷八素的樣子,忍不住冷汗直流。

    「謝姑娘,同為女子就是有好處,剛剛我人都被迷的失去理智了,而你卻安之若素。」

    謝憐淡淡一笑。

    拿起茶盞,眼睛細細掃過,倒是正兒八經的茶水,於是送入口中。

    「喝茶。」

    後堂之中。

    張小姐面上滿是怒容,一根根粗大的黑色毛髮從白嫩的臉頰上鑽了出來,顯得她如同惡鬼一般。

    「綠蘿,你說本小姐身上還有臭味嗎?」

    綠蘿心中一凜,連忙說道。

    「小姐已經化形成功,身上的那股味道應該掩飾的很好才是,反正我是半點也聞不到。

    「那剛才那女子為何這麼說?」

    「要麼只是隨口一說,要麼是她有古怪.難道說!」

    但張小姐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我確認過了,她就是凡夫俗子一個,不可能是扮豬吃虎的修士。」

    「再者說,這方圓三四千里,誰人不給聖母娘娘三分薄面?」

    「咱們是聖母娘娘的信徒,若真是什麼宗門弟子,看到聖母娘娘的畫像後,也就應該退去了。」

    「如此說來,此人應該是隨口亂說了,當真是可恨!待會兒不如把她交給我,我來慢慢炮製她!」

    張小姐冷笑一聲。

    「你想的倒美,她是我的獵物,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種極品的貨色了,至少要細細品味一個月才夠!」

    「那她身邊的那個呆書生,就歸我了。」

    「隨你高興。」

    二人正說着,然後就聽到了後面傳來了一陣陣銷魂的叫聲。

    正是在沐浴的幾個書生。

    看樣子,已經進入正題了。

    「若不是今晚有大菜,我可不會放過這幾個書生的元陽。

    綠蘿舔了舔嘴唇,腦子裏面還在想着謝憐。

    雖然小姐已經打算獨佔了,但她要分一杯羹,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銷魂蝕骨的叫聲,甚至都傳到了正堂。

    謝憐神色平靜,這種小場面動搖不了她。

    但鍾昊遠卻是面紅耳赤,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平日裏一個比一個正經,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卻一個個的都忘形了呢?」

    謝憐說道。

    「英雄尚且難過美人關,何況是他們。」

    沒過多久,後堂的四個書生志得意滿的走了出來。

    臉上還有回味之色。

    腳下卻很飄,臉色也很白,眼窩子更是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明顯是被吸走了大量的元陽。

    他們就算是今日不死,以後也活不長了,沒幾年的壽命了。

    看到同鄉們這副被掏空身子的模樣,鍾昊遠大為震驚。

    「你們這是怎麼了?」

    都說酒色傷身,但也不至於一次就變成這樣吧?

    單純的他,甚至留下了心理陰影,對女人產生了一絲絲畏懼。

    「你懂什麼?」

    同鄉們卻沒有人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問題,反而覺得前所未有的舒坦。

    而就在這個時候,綠蘿和張小姐再次回來了。

    連同她們一起來的,還有一桌子豪華的酒菜.

    書生們撲了上去,大快朵頤。

    但謝憐卻沒有動筷子。

    「謝姑娘怎麼不吃?」

    不知不覺間,鍾昊遠已經以謝憐為主了,見她不吃,於是也不去碰酒菜。

    謝憐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鍾昊遠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己不去看酒菜,而是從兜里摸出來一塊白天吃剩下的乾糧,就着茶水送入口中。

    這一幕場景,被暗中關注着的綠蘿看在眼裏。

    「謝姑娘為何不動筷子,是酒菜不合你的胃口嗎?」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桌酒菜也有點發臭,生不出興趣來。」

    「姑娘說笑了,你看其他人吃的多香啊。」

    聞言,幾個書生像是看神經病一般,看向謝憐。

    「綠蘿姑娘別理會她,此人沒有口福不識貨,我們是識貨的。」

    綠蘿冷笑一聲,目光看向眾人。

    「幾位未必有點小瞧她了,真正不識貨的人是你們自己啊,不信你們看看自己吃的是什麼?」

    幾人一驚,緊接着便發現美食的香味變成了惡臭。

    低頭一看,卻是直接吐了出來。。

    這桌子上擺着的,哪裏是什麼美食?

    分明是讓人看一眼就頭皮發麻的腌臢之物。

    癩蛤蟆,毒蛇,毒蠍子,爛魚等等。

    而最讓人噁心的,還是人類的斷手斷腳,也不知道在水裏泡了多久,早就已經發爛發臭了~。

    一個書生剛剛還在大口大口的吃着蹄髈,結果如今細細一看.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眨眼之間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方才還大快朵頤的四人,怎麼可能受得了?

    當即便嘔吐了起來,恨不得連心肝肺都一起吐出來!

    這一幕,被鍾昊遠看在眼裏,臉色頓時大變,手指着綠蘿難以置信的叫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人?奴家可不是人呢。」

    綠蘿陰笑一聲,姣好的面容裂開了一道口子,露出其本來面目。

    果然是一頭面容醜陋的灰狐狸,一雙眼眸之中滿是血光,腥臭的口水滴落下來,沾濕了自己的毛髮。

    「你你你.」

    所有書生都驚呆了。

    難以言喻的恐懼瀰漫心頭。

    有人想起剛剛的歡愛,忍不住看向剛剛與自己雲雨的丫鬟。

    「官人還惦記着我呢?」

    丫鬟咧開嘴一笑,畫皮一層層的脫落下來,變成了一個眼裏泛着血光的獐子精。

    這書生哪裏能接受得了這個?

    剛剛還跟自己恩愛的嬌媚美人,一眨眼變成了怪物,當即翻起了白眼,直接就昏了過去。

    「哈哈哈」

    妖精們大笑了起來。

    卻是不加以掩飾了,一個個都露出了本來面目。

    面目猙獰,妖氣滔天,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書生,嚇得肝膽欲裂。

    一個個臉色慘白,連說話的能力都沒了。

    誰能想到,剛剛還其樂融融的小雲莊,一下子就變成了魔窟。

    也就只有張小姐還維持着人類的面容,但不需要動腦子想也知道,作為這群妖怪的首領,張小姐怎麼可能是人類呢?

    她的面容再怎麼嬌媚,在眾人眼中,也是難以言喻的恐懼。

    「吃啊,喝啊,公子你不是很餓嗎?」

    「不,我不吃,不吃!」

    一個書生被妖精按住,將那還在滴着臭水的爛肉往他嘴裏塞。

    「公子,你不是說等自己中了進士,就要回來娶我嗎?這話可還算數?」

    「我,我」

    「男人果然都是薄情之人,若是不算數,我就只能吃了你!」

    「不要,不要,我娶你,我絕對娶你!」

    「娶我嗎?不好吧,人妖殊途,要不還是吃了你吧,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妖精們露出了兇殘的本性,肆無忌憚的戲弄着書生們。

    書生們越是恐懼,越是崩潰,它們的笑容就越是燦爛。

    「陸良平,你吃了豬油蒙了心,竟然把我們帶到了魔窟之中!」

    鍾昊遠破口大罵,指着一言不發坐着的陸良平。

    若不是你,我們在破廟裏好好避雨,哪有這麼多事?

    「這位公子,你怕是怪不得他,他一個死人,又能做什麼呢?」

    綠蘿上前,一把扯下畫皮,露出裏面的人形稻草。

    這一刻,鍾昊遠才知道,原來陸良平早就已經死了。

    完了!

    他絕望的癱倒在椅子上。

    他已經算是警惕的了,一路上都比較提防,但誰能想到,算計他的根本不是盜匪,而是妖精。

    凡夫俗子怎麼可能斗得過這些妖物?

    「公子莫要着急,你是我的,過會兒奴家會好好疼愛你的。」

    綠蘿看着鍾昊遠,舔了舔嘴唇。

    猩紅的舌頭上好像染着血,讓鍾昊遠渾身發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綠蘿的精力還不在他那裏,而是定格在了謝憐身上。

    「謝姑娘果然不是凡人啊,到了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保持鎮定。」

    先前她就覺得謝憐有些怪異,如今更是確信了此事。

    正常凡人遇到眼前的這種情況,就應該是崩潰的。

    可謝憐倒好,一直都是風輕雲淡的樣子,甚至還往杯子裏添了一點茶。

    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們在耍猴戲給她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到了這個節骨眼了,我不鎮定一點,還能怎麼辦呢?莫非跟他們一樣,被嚇破膽,才合了諸位的心意?」

    謝憐意有所指的說道。

    「閣下果然不簡單,竟然看出來了我們的意圖,不錯,我們就是要嚇破他們的膽,越是恐懼,越是驚慌,越是能造就最美味的魂魄,我們吃人肉修行,連魂魄也不放過,光是今晚的這幾個生魂,就比得上數年苦修。」

    張小姐緩緩走了過來,就坐在謝憐的對面,一隻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着,眼裏露出疑惑之色。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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