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姐!」
眼見衝突將起,孫梓忙道「它對顧公子十分重要,能否給老夫個薄面,就此……算了?」
「哦?」
吳夢看出了孫梓對顧寒的態度,有些驚訝,只是半點不鬆口。
「若是,我非要買呢?」
「小姐!」
黃牙漢子冷笑道「這人給臉不要臉,以我看,不用跟他廢那麼多話!」
「再說了!」
看了一眼手裏的樹苗子。
他咧開一嘴大黃牙,笑得很得意,「他說這靈寵是他的,怎麼證明?」
「你聾了?」
梅運吃驚於他的無恥,「沒聽見它叫顧寒老爺嗎!」
他又生氣了。
若非才剛剛放完絕招,體內空虛,非要讓這個狗腿子嘗嘗厲害!
「哈哈哈……」
黃牙漢子哈哈大笑,充分發揮了一個狗腿子最大的特點。
狗仗人勢。
「我沒聽到!」
他目光掃過圍觀的眾人,「你們呢,誰聽見了?」
「站出來證明!」
「我把話撂這!」
他笑得越發猖狂,「今日有一個能證明的,我就把這靈寵還給他!」
鴉雀無聲!
沒人敢站出來,也沒人敢說話。
單是一個吳家。
他們就得罪不起。
更遑論,對方還有個淳于意未婚妻的身份。
跟她作對。
豈不是等同於跟第七魔域作對?
活膩了才站出來!
「你看到了!」
黃牙漢子盯着顧寒,得意道「沒人站出來,這說明沒人聽見……」
「我聽到了。」
也在此時,人群中響起了一道略顯突兀的聲音。
沙啞難聽。
好像兩片瓦礫摩擦一樣。
正是那名黑袍女子!
什麼?
眾人一愣,瞬間反應了過來。
刷的一下!
眾人紛紛後退,
離她遠遠的。
「是你?」
吳夢也注意到了她。
怪異的舉止,怪異的打扮,讓黑衣女子在這裏名氣不小,她也有所耳聞。
「你確定嗎?」
她認真地盯着對方,「你真的聽見了?」
「我很確定。」
黑袍女子點點頭,「我聽到了不止一次,這靈寵……」
斗笠一轉。
她看向顧寒,「就是他的。」
聞言。
眾人離她更遠了。
有病,蠢貨,找死……一時間,眾人心中暗暗鄙夷,覺得她活膩了。
黑衣女子身邊空出一大片。
一如她的處境,孤立無援。
她卻不在乎。
雖然沒證據。
可她本能地覺得,剛剛是顧寒幫她出了口惡氣,她理應有所回報。
至於後果如何。
她已經不想去考慮了。
斗笠下。
一雙宛如清弘的眸子,滿是灰敗死寂,還有濃濃的倦意。
她太累了。
她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
或許……
自己一開始的堅持就是錯的,這樣死了,其實也不錯,是個解脫。
腦子裏。
下意識地冒出了這個念頭。
不遠處。
顧寒突然嘆了口氣。
無聲無息間。
一柄黑劍已是落在了手中。
「公……公子!」
孫梓駭得魂飛魄散,「你……要做什麼?」
對管事動手。
跟對吳夢動手。
那是完完全全的兩個概念!
「……」
顧寒沒說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都拔劍了。
你說我要幹什麼?
「恩?」
看到顧寒手中的劍,吳夢眼底閃過一絲煞氣,「你這個人,怎麼不講理?」
「我?」
顧寒突然笑了,「不講理?」
「我今日心情好。」
吳夢盯着她,眼中煞氣越來越濃,「請你吃敬酒,可你不吃,偏偏要吃罰酒,又是何苦?」
她覺得。
她是未來的少帥夫人,是這第七魔域的半個主人,自然能隨意支配這裏的一切。 .??.??
「我想買,你就要賣。」
她繼續道「你不賣,我就不高興,我不高興,淳于哥哥也會不高興……」
刷!
話未說完。
眼前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啊!!」
一聲慘叫傳來。
那黃牙憨子的一條手臂,已是齊肩而落!
「呸!」
樹苗子趁機掙脫出來,一腳飛出!
「斷子絕孫!」
一根森然尖利的木刺突兀地從地面鑽出來,正中黃牙男子胯下!
「嗷嗚!!!」
一聲非人般的慘叫響起,驚得場間的男性下意識夾緊了雙腿!
嘶!
梅運直嘬牙花子。
這樹苗子,這麼陰損的?
「小姐……」
黃牙漢子不停疼得翻來覆去,掙扎着爬到吳夢面前,「救我……我疼啊……」
「你!」
吳夢有點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着顧寒,「敢傷我的人……」
噗!
話沒說完,又是一道劍光閃過!
吳夢忽然覺得臉上一熱,淡淡的腥味不斷傳來,竟是被濺了一臉的鮮血!
下意識低頭。
卻見那黃牙漢子身首兩分,鮮血不斷噴出,白裙之上點綴滿了血花!
「別誤會。」
對面,顧寒淡淡道「不是
傷,是殺。」
殺了?
孫梓愣在了當場!
場間靜悄悄一片,眾人難以置信地看着顧寒,好像在看一具屍體。
「老爺……」
樹苗子落在了顧寒肩頭,撓撓頭,「對不起,我闖禍了。」
「不關你的事。」
顧寒搖搖頭,「你雖然又浪又賤,可天生是個慫貨,怎麼可能會主動惹事?問題肯定出在他們身上!」
樹苗子「……」
雖然是安慰。
可聽着怎麼這麼扎心?
「你知不知道。」
吳夢死死盯住了顧寒,「殺了他,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她也算漂亮。
只是半張臉沾滿了血,此時看着有些猙獰。
「罰金?」
顧寒淡淡道「抱歉,我不是太想給!」
「你錯了。」
吳夢深深吸了口氣,「你殺了他,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淳于哥哥面子,我保證,你們……會死得很慘!」
「拿下!」
她朝身後瞥了一眼,冷冰冰道「除了孫前輩,一個都不要放過!」
怒歸怒。
她也不傻。
孫梓畢竟是個歸一境,身後又有龐家這個比吳家還強的勢力,能不招惹,就儘量不招惹。
「對了。」
似想到了什麼。
她目光一轉,突然看向那名黑袍女子,「還有她,這個賤人,把她的斗笠摘了!我倒要看看,她整日裏裝神弄鬼,到底長什麼樣!」
「仗義執言?」
她聲音里滿是譏諷,「這代價,你付不起!」
「今日。」
目光掃過圍觀眾人。
她一字一頓道「我要讓你們好好看看,這觀瀾界,這第七魔域……到底姓什麼!」
她覺得。
身為未來的少帥夫人,她有義務,也有權利,替自己未來的夫君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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