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傳入耳中的那一刻,白棋的瞳孔猛然一縮。
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情,瞬間就通了。
他苦笑了一聲:
「青虛掌原來,你才是楚家三少。
「你騙得我好苦」
「彼此彼此。」
楚青回應着他的話,一邊點了他的穴道。
然後伸手在他的臉頰上按了按。
緊跟着手指一用力,只聽他口中發出咔嚓一聲,楚青看準時機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噗!
一個白色的好似牙齒一樣的東西,被他吐了出來。
緊跟着楚青劍鋒在他右手手腕一轉,手筋也被他挑斷。
至此,楚青這才繞到了他的前面:
「你身上的零碎,這會應該都用不了了吧?
「現在,咱倆聊聊?」
白棋對自己的狀態並不在意,反而笑了:
「聊什麼?你了解我,你知道從我的嘴裏,你得不到任何消息。
「而且孽鏡台不會放過你。
「你能夠死裏逃生一次,但是這樣的好運氣,你還會有第二次嗎?
「血槍的武功,排名都在你之上,你能夠反殺已然是邀天之倖。
「但你要知道,他也沒有被列入誅邪榜內。
「可你只要活着,早晚會有誅邪榜上的高手前來殺你!」
「我想跟你聊的不是這些你知道,落到我的手裏,今天你沒有活路了,所以我之後的結局如何,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楚青輕聲開口:
「我只是有些好奇,如果我殺了周長泰,結果會如何?」
白棋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
「那就說明在你的心中,什麼所謂的大志向,都是狗屁。
「你就是一個為錢殺人,冷血無情的殺手。
「也只有這樣,你才真的有資格加入孽鏡台,甚至可以得到孽鏡台的培養。
「有朝一日,榮升誅邪榜也不是沒有任何可能。」
楚青輕輕嘆息:
「果然是這樣,這是一個局,也是一個考驗。
「殺死了自己的良心就可以通過,然後成為孽鏡台真正的刀。
「反之就只有死路一條。」
白棋有些驚訝:
「你變聰明了?」
「死過一次的人,總會有些長進。」
楚青搖了搖頭:
「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想要楚雲飛死的是萬夜谷?」
白棋聞言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沒錯,正是萬夜谷。
「他們想要對天舞城開戰,可楚雲飛和舞干戚聯手,他們不是對手。
「所以,他們想讓楚雲飛死。」
楚青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不過你這麼痛快的告訴我答案,看來也沒安什麼好心。
「是希望我死在萬夜谷的手上?亦或者,就算是我不死,也會留下足夠的痕跡,好讓孽鏡台重新鎖定我?」
「你真的是劍鬼?該不會是被誰掉包了吧?」
白棋聲音中的詫異並非作偽。
楚青則是一笑:
「好了,敘舊到此為止可還有遺言留下?」
白棋嘴唇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而長劍自他咽喉一掃。
剩餘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裏。
「算了,我又不能幫你完成心愿,遺言不聽也罷。」
他收劍入鞘,看着白棋的瞳孔逐漸渙散,看着他脖頸上的鮮血滾滾流淌。
一直到對方徹底死去之後,他這才算是放心了。
殺了這個人不會讓孽鏡台停下追殺自己的行動,但可以避免很多意料之外的變故。
「刺殺楚雲飛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一次失敗也不可能讓孽鏡台卻步之後一定還會有新的刺殺出現。
「不過,這涉及到了兩個勢力的博弈,不是我這樣一個小刺客所能左右的了。
「索性楚雲飛沒死,而經過了這一次,他一定會有所防範。
「短時間內,他不會有事了。」
一時間,楚青也有些猶豫,要不要趁着這個時候,直接離開天舞城?
至於和舞千歡的約定,去也可以不去也行,反正夜帝這個馬甲丟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只是做好的約定,卻又不去,可能引起舞千歡的聯想但那會她也未必能夠找到自己,唯一值得擔憂的是,她可能會將這件事情不經意泄漏出去,讓楚青好不容易斬斷的那條線,再次被孽鏡台捕捉到。
除此之外便是那位溫師妹了
不過想起自離開楚家之後,便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那道身影,他終究是嘆了口氣。
「還是有些麻煩啊」
處理完了屍體之後,楚青又在周遭的農家院裏換了一套衣服,當然,照舊留下了二兩銀子。
將自己整理了一番,重新回到了天舞城。
系統這邊還有一個寶箱等着開啟呢。
也不知道殺了辛有恨之後,這個寶箱能夠開出什麼好東西?
最好是內功之類的。
心中想着,楚青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正打算直接回客棧,卻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譁然。
好似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楚青本不想理會這些,畢竟心裏還裝着事呢,但掃了一眼之後便看到了一個熟人。
「唐熙?」
這人此時正在一家醫館門前,對面被幾個落雨堂弟子摁着的是一個形銷骨瘦,滿身狼狽的年輕人。
他手裏正抓着一把刀,口中不斷怒吼着,想要衝過去將這唐熙砍了。
楚青看的驚奇,就聽旁邊有人低聲議論。
「又開了這都第幾次了?」
「不知道,至少第三次了」
「要我說,也就少堂主宅心仁厚,換了個人的話,這二狗早就死了。」
「唉,別說了,他也怪可憐的」
楚青聽他們說話,又有些驚訝,搞了半天這還不是第一次了?
便湊到了一個中年人跟前,低聲詢問:
「大叔,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動上刀子了?」
那中年人看了楚青一眼,見他一臉憨厚,穿着也是普通農戶的衣服,便說道:
「剛來天舞城的吧?」
楚青憨笑了一聲:
「您眼力真好,俺就是進城混口飯吃,都說天舞城是大城,有城主護着,怎麼還有人當街動刀子?」
「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
那中年人低聲跟楚青說道:
「那個年輕人叫二狗,家住十里鎮,本來有個未過門的妻子,兩個人自小要好。
「眼瞅着婚事將近,結果那小姑娘沒了。
「等找到的時候哎呀,老慘了。
「胳膊腿的全都讓人給切了,渾身上下一塊好肉都沒有,死不瞑目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4.033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