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絕愛後,反派前夫後悔了 第六卷 春宴 第126章

    妖都王宮的校場之上,陽光熱烈地灑下。

    校場中的眾人目光皆聚焦在台上的男子身上。

    此刻男兒身的長夏身着素色窄袖長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堅定且熾熱,手中緊緊握着那把神秘的乘風刀。

    她站在場地中央,仿佛與周圍的喧囂隔絕,只有那把刀與她的心神相連。

    長夏深吸一口氣,在眾人的注視下,那長刀周圍的冰雪瞬間消融成風。

    就在這光芒達到最盛的那一刻,長夏突然感覺到一股奇異的熱流從持刀的手開始,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到全身。

    她的身體開始發生一種難以言喻的變化,骨骼發出輕微的「咔咔」聲,仿佛在重新塑造。她的面龐漸漸變得柔和,原本硬朗的線條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緻的五官和細膩的肌膚。

    原本寬鬆的男裝逐漸收緊,而後又如水波般流動、延展,變成了一襲飄逸的緋金色羅裙。

    羅裙上似乎有若隱若現的花紋,在光芒的映照下閃爍着神秘的光彩,裙擺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如同春日裏綻放的桃花。

    長夏的頭髮也在瞬間變長,如黑色的絲緞般垂落在肩頭,幾縷髮絲在陽光下閃爍着金色的光芒,仿佛被陽光親吻過一般。

    當光芒漸漸消散,她的眼眸如秋水般澄澈,又似繁星般璀璨,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每一次眨動都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她的嘴唇不點而朱,微微上揚。她輕輕抬起手,看着自己變得纖細而修長的手指,心中也是微微顫動着。

    校場上的眾人在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一陣驚嘆和議論聲。

    無論是妖都王宮的守衛,還是前來觀禮的賓客,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震撼。

    她身後早就已經嚇得癱軟的人與她有種接近一樣的容貌,可是不管是氣質還是那輕蔑得仿佛看着狗的凌厲眼眸,都完全不在同一個檔次。

    看台上的李盛年這時站起,看到在一陣光影白霧之中出現的長夏。那記憶之中的臉,那記憶之中的模樣絲毫沒有減少。

    李盛年原本的面龐冷峻如霜,劍眉斜飛入鬢,雙眸深邃似幽潭,卻透着一股子陰鷙高冷之氣,讓人難以接近。

    可是現如今他眼底之中的陰騭之氣頃刻間消散,他瞳孔開始清澈,甚至於那心跳漏半拍後的微微顫動都在顯示出他的心動。

    那是久別重逢時的意外以及意料之中的驚喜。

    明明是如此微妙的情緒變化,旁人根本看不出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聽到了妖尊頒佈的那道指令,恢復煊驕王身份的那一天起。他就在西荒等着,等着這一天,正當光明地進入到妖域之中,再次看到她。

    長夏手持乘風刀,和煦的春風緩緩吹來,吹揚了校場四周的旗幟,也吹動了她鬢邊落下的細發,她扭身之時,那垂至腰間的赤紅髮帶飄揚而起。

    她看着在地上的那個人,周圍的那些言論足以將那個人淹沒,可是她心中卻毫無一點波瀾。

    她睥睨着那人,嘴角輕揚,欣賞着那人臉上的驚慌以及恐懼無措。

    這時她緩緩移眸,看向槐序。

    那眼神之中帶着虛妄的笑意,仿佛在告訴着自己。

    自己可以動手殺了這個人了。

    望着眼前這個與記憶之中的人一模一樣的臉。

    以前這個人的眼神之中滿是對自己無盡的愛意,可是卻被自己狠心設計、奪走一切,如今她眼中滿是恨意,那恨意仿佛能將自己吞噬。

    而倒在地上的人,槐序甚至留戀的也不過是這張長得像她的臉。如今這個人在長夏真實的恨意面前,盡顯蒼白黯淡。

    他的心中像是被千萬根針同時扎着,每一下都疼得鑽心。

    曾經以為滅去對長夏的執念就能飛升,卻在她消失後才驚覺自己早已情根深種。如今她回來了,帶着滔天的恨意,而這一切都是自己親手造成的。

    他的手垂無力地垂在身側,那毫無血色的冰冷的手微微顫抖着。

    看着長夏決絕的眼神,聽着她讓自己親手殺了替身的話語,只覺得滿心的苦澀與絕望。

    殺了替身又能如何,難道就能彌補曾經對她犯下的罪孽嗎?

    可若不照做,又怕真的就此徹底失去她,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

    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扎,自責與悔恨如潮水般將自己淹沒,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而自己卻深陷其中無法醒來。

    長夏看着他怔愣了許久,看着他的手微微顫抖,心中不免冷笑起來。

    也對,畢竟二人相處那麼多年,沒有夫妻之實恐怕說出來也不會有人去相信。

    就在長夏收回目光扭身對着妖尊行禮時,在眾人的譁然之中,她扭頭就看到了槐序展手揮袖上台。

    他穩穩地落在台上。

    那替身仿若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瞬間的恐懼化為烏有,她跌跌撞撞起身,指着長夏就吼道:「你不是長夏!我才是!我才是!王妃,殿下,可以為我作證。陛下,陛下,槐序殿下可以為我作證!陛下!」

    她眼眶通紅,顯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妖尊瞭然一切,雖是緩緩開口,但是聲音才出,周圍喧鬧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只聽得她說道:「來人,把這欺君的逆賊帶下去,杖殺剔骨。」

    然後就看到妖尊說道:「此次結果已然明了,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臣等請陛下恕罪。」

    妖尊冷哼一聲,看着長夏時的眼神充滿着慈愛,她大手一揚:「散了,春宴正式開始。」

    妖尊離去,諸位賓客也紛紛離開。喧囂的校場緩緩安靜下來。

    長夏仿若旁觀者看着這一切的鬧劇。她眸色帶着嫌惡和憎恨地看着那叫囂着的女子。

    黑甲衛上來抓住那人。

    她紅着眼,面目猙獰地朝着長夏大喊道:「本王才是長夏!你這個冒牌貨!殿下可以為我作證!」

    長夏的手緩緩一抬,示意那些黑甲衛放開那人。

    那人的靈力被封印住了,一時間癱倒在地。

    長夏低眸微微蹙眉看着她,看她的神情仿佛在看着這世間無比噁心的東西。

    「說下去,你和王妃如何了?」

    站在一旁的槐序明顯一愣,緩緩抬眸看着長夏。

    長夏那帶着威脅之色的口吻讓被判下死刑的女人開始畏懼起來。

    那女人匆匆地看了眼槐序,接着看到長夏時,眼底猛地恍然,如夢初醒般的魘怔。


    她仿佛明白了什麼,眼眶之中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她目光呆滯地看向遠方,仿佛在思考。

    她的眼睛半分都沒眨。

    那淚水晶瑩剔透,落在她赤紅的長裙上。

    「不,不可能......殿下是愛我的.....殿下是愛我的......」突然,她的喃喃之語猛地一頓,接着就是抬眸,帶着怨恨地看着長夏,「是你!都是因為你!你怎麼不去死!?你還回來幹嘛?!陪在殿下身邊的人是我!是我!你早就應該死了!你早就應該死了!!你根本不應該回來!!!」

    說着,她拔下髮簪就要狠狠地刺向長夏。

    長夏見狀,後腳往後一撤,穩穩地靠進了槐序的懷中。

    那女人撲了個空。

    她怨恨絕望地怒吼,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整個校場。

    長夏從他懷中退出,站到一旁,然後看着他揚言譏諷地說道:「快送你心上人最後一程吧。」

    說罷,她扭身就要離去。

    她現在只想儘快逃離這個地方,逃離有槐序在的任何地方。

    她明知道這一次回來,許多表露出來的真相很有可能會讓她不知所措,無助絕望,可是.......這些事實在她面前拋開來時,她只覺得累。

    她生氣,誰說的沒有情絲就不會生氣,誰說的沒有情絲就不會有任何的情緒?

    都是騙人的!

    她又氣又恨。

    氣這個人讓槐序照顧她多年,恨槐序尋了一張和自己長得一般無二的臉,日日夜夜。

    他什麼意思!他究竟他媽的什麼意思!

    長夏扭身抬眼,就瞧見李盛年立在跟前。

    他身着深紫長袍,領口袖口繡着精緻花紋,腰束鑲寶石的金銀腰帶,盡顯金貴。

    再看他的神情,面龐冷峻如霜,仿佛終年不化的寒峰,透着絲絲寒意,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雙眸深邃似潭水,幽深得不見底,可那其中隱隱閃爍的光,卻似藏着無盡的算計與狠厲,猶如暗處蟄伏的獵豹,只待時機一到便會暴起傷人。

    那微微抿起的薄唇,似一道冰冷的線條,毫無溫度,更將他心思深沉、殺伐詭譎的氣質展露無遺,光是這麼看着,長夏都不禁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冒起,仿佛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盯上了一般。

    他或許早就將這一場戲,從頭看到了尾。心中指不定正在如何地嘲笑着自己,輕視着自己。

    他的唇瓣微微揚起,好像他開口會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說:「長夏,你怎麼狼狽成這番模樣?」是戲謔的,幸災樂禍的。

    可是他開口說的卻是:「春宴即將開始,不知煊驕王可否與我同行?」

    長夏捏緊的手緩緩鬆開,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自然可以。」

    長夏走過李盛年身旁。

    這時,李盛年緩緩抬眸,沉着眸盯着無力絕望的槐序。

    他的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飾的輕蔑,雙眸微微眯起,那目光仿佛是兩道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對方。

    眼角微微下撇,帶着一種自上而下的審視,仿佛在打量着什麼低賤又無趣的物件。

    眼眸深處隱隱有不屑的笑意,卻又冷若冰霜,好似對方的一切在他眼裏都不過是螻蟻行徑,根本不值得一提。

    那目光只是輕輕一掃,便已將鄙夷與漠視展現得淋漓盡致,讓被看的人如芒在背,深深感受到那份來自眼神的踐踏與輕視。

    槐序看到了李盛年這種神情,那攥起的手再次收緊。

    他咬牙怨恨卻無力地看着兩人遠去。

    槐序緩緩扭身看着在地上絕望哭泣的人。

    那眸底無盡的冷漠讓人只覺陌生。

    「你聽命於誰?」

    那女人緩緩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然後問道:「這已經不重要了,殿下,我才是最愛你的人,她根本不愛你,她根本不愛你啊!」

    槐序面對這個女人口中說出的愛字只覺得嫌惡和厭煩:「我說過很多次,不要讓我在你口中聽到這種話,否則......就不要怪我不顧情面。」

    那女人仿佛從槐序的這些話之中尋到了自己的答案,她神情緩緩痛苦哀傷,絕望:「你愛她!她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愛着她!!那我呢?我就是一個替身麼?我是不是就是她的替身?」

    槐序擰眉:「你若是安安靜靜留在府中,我可以保你下半輩子榮華富貴,可是,你為何要聽別人的?」

    「別人?被別人利用和被殿下利用有何區別?我就是棋子,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槐序這時,緩緩蹲下身,他的眸底殺意漸顯:「做棋子,你也不應該動她。誰動她,我就讓那個人死。」

    那女人驚恐着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槐序。

    槐序的手噴濺上了溫熱的血。

    他湊身對那女人說:「你和她有着相近的臉,那是你的榮幸。」

    那女人不甘地苟延殘喘着說道:「.....可是.....她不愛你。」

    這一句話,直接讓槐序的眼底紅了。

    他猛地一拔,血紅的刀子上滴着血珠,他陰鬱狠毒地盯着那女人,道:「謹言慎行,我教過你的。」

    隨後他就眼睜睜地看着那女人痛苦掙扎死去。

    他站起身,手中的匕首一遞,身邊的黑甲衛上前雙手接過,接着他擦了擦自己的手,「挫骨揚灰。」

    「是。」

    槐序大步離開,他看到了李盛年剛剛離開的眼神。

    以及他和長夏的一起離開的背影。

    槐序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原本冷峻的面龐此刻更是如同籠罩着一層寒霜,雙唇緊緊抿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懣和醋意都封存在這緊抿的唇線之中。

    他的雙眸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眼神里燃燒着熊熊的妒火,似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着,顯示出他內心的激動與克制不住的情緒。

    他雙拳緊緊握着,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稍稍壓抑住那想要衝上前去質問長夏和李盛年的衝動。

    偶爾吹來的微風,輕輕撩動着他的髮絲,卻絲毫帶不走他周身那濃濃的醋意和壓抑的氣息,他就那樣如同一尊被怒火籠罩的雕像,站在那裏,散發着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冷冽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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