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像是沒有聽見謝寅禮刻薄的話一樣,直接衝到了他的懷裏。
纖細雙臂環在男人腰背,單薄背脊顫抖。
仿佛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敢宣洩自己的害怕和無措。
只是顫抖歸顫抖,女孩卻沒有哭,她耳朵通紅,後頸也泛出一陣薄紅,像是在盡力忍耐着什麼。
謝寅禮沒有抬手,只是頗為冷淡地垂下眼,看着女孩的發旋。
場面一時僵持。
范榮打哈哈,請警察到別處去。
謝寅禮淡淡說:「要丟人,也不是現在。」
虞雀低低地說:「嗯。」
撐起纖薄脊背,她抬起頭,眼圈雖紅,眼底的恐懼害怕消失不少,緩解了一下情緒,視線看向謝寅禮。
「錢可以追回來嗎?」
謝寅禮:「風險管控了。」
虞雀錯愕一瞬。
謝寅禮斜斜睨她一眼,「這麼大筆數額,被風險管控,有什麼奇怪嗎?」
虞雀飛快地搖了搖頭,「只要沒給出去就好。」
謝寅禮看着她呆頭呆腦的樣子,嗤笑一聲。
這會,范榮把警察安撫好,回來找謝寅禮。
「謝先生,安排好了。」
謝寅禮:「回去吧。」
范榮:「是。」
虞雀遲疑兩秒,跟上他們的步伐。
謝寅禮的車在不遠處,只是停在一個拐彎處,從碼頭看過去,看不見,所以最開始江讓和虞雀都沒有發現。
虞雀上了車的後排座。
前排的范榮遞給虞雀一張手帕,「虞小姐,擦擦吧。」
虞雀抓緊了幾秒衣擺,伸手接過手帕,一點點擦乾淨臉,再抬頭看向謝寅禮,眉眼帶着幾分羞愧。
「給你惹麻煩了,謝先生。」
謝寅禮:「知道了就好。」
虞雀唇線乍然抿作一線,她想開口,可看着謝寅禮鋒利狹長的眉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車內寂靜無聲。
一直開到醫院,停下來。
謝寅禮率先下車,虞雀跟在謝寅禮身後。
保鏢在病房門口低下頭,不敢看。
謝寅禮也沒說話,開門進病房。
消毒水的氣味蔓,外面目光被隔絕。
虞雀也終於有勇氣牽住謝寅禮的衣角,她眼睛發紅,聲音緩緩:「對不起,謝先生,我——」
謝寅禮沒說話,扯出衣擺。
走到椅子前坐下來,他抬了抬眼。
黑白分明的蘊含着風暴像是最深最黑的夜裏的風暴,讓人望而生怯,不敢靠近。
虞雀咬了咬下唇,繼續靠近,「他不是我的老情人,我也沒有和他你死我活,那都是權宜之計。」
這是在回應謝寅禮在碼頭的那一句。
謝寅禮嗤笑一聲。
虞雀眼睛垂下,胸口呼吸起伏,半晌,她脫下外套,只剩下貼身衣服。
光滑漂亮的皮膚上紅了一大片,平坦小腹也是紅的。
一看就是在地面拖曳不輕。
細碎陽光從窗外投射下來,照在曼妙酮體上,紅白交錯之下,她渾身像是泛着光,盈盈一截的細腰展露,宛若一刀彎月,勾出自己驚心動魄的美麗。
她已經完全拋棄了自己的自尊心,只剩下赤裸的本能。
虞雀望着謝寅禮,步履輕盈地走過去。
提起膝蓋,她坐上男人的大腿。
「我攔警官,也是因為江讓派人盯了我爺爺,我不敢,也不能。」
謝寅禮抬手輕輕扼住她的喉嚨,「所以呢?」
他的態度太冷漠,太無情。
虞雀醞釀的話一時卡殼。
粗糲雙指掐住青色脈搏,血管僨張,血液涌動。
一切都仿佛在脫軌。
一切都在陽光下扭曲。
虞雀的心臟砰砰直跳,眉心卻不着痕跡皺了一下,被人扼住喉嚨的感受並不好受,她伸出手,虛虛握住謝寅禮的手腕,輕聲:「所以,我放他走,只是為了我爺爺,不是因為別的。」
光潔女人坐在男人大腿上,誘惑到極點。
男人卻神色清明,仿佛一點欲望都沒有。
他周身氣場一點點沉下去,「沒有騙我?」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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