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公主府里算計三皇子,嚴諾一個人可不行,必須得有晏修的幫助才好。
不過讓嚴諾心裏煩躁憂慮的,是晏修一直沒有回音。
自從上次晏修離開後,就再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傳過來了。
嚴諾讓雲峰送去的傳話也好似石沉大海一般,一點兒沒得到晏修的回應。
晏修去哪了?
為什麼莫名消失了?
可眼看着公主府的同慶宴在即,嚴諾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她的謀劃呢?
因着同慶宴是禮部着手準備的,所以嚴諾已經確認了,蘇婉也會在同慶宴上彈琴。
所以這樣一個可以將三皇子私情,抖露在眾人面前的好機會,不應當輕易的就放過。
嚴諾霎時心頭不安起來,晏修不會是出了事吧?
她越想越不安,心頭撲通撲通的亂跳。
嚴諾起身後視線隨意一晃,落在了庭院中的那道木門上。
這道門,是通往隔壁晏修的院子的。
嚴諾深吸一口氣,只思忖了一瞬,抬起腳就朝着木門踱步而去。
吱呀一聲,木門被嚴諾輕輕推開。
恰巧一入眼的,就是袁朗端着一個水盆從正屋裏走出來。
袁朗聽見聲響側目一望,霍然對上了嚴諾的視線。
一剎那間,袁朗的眉眼間立時升騰起了一層驚駭又緊張的神色。
嚴諾的視線在袁朗的眉眼間一定。
望着袁朗眉眼間掩蓋不住的詫異且心慌,她不由得心口一滯,剛想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就聽袁朗萬分駭然的問:
「您,您怎麼來了?」
連稱呼都忘了加,可見袁朗見到嚴諾的一瞬間,腦子裏是有多麼的慌亂。
見他這副模樣,嚴諾心裏漸次升騰起了一絲不安,反問道:
「世子呢?」
她視線朝着袁朗身後的正屋一瞟:
「世子是在裏面嗎?」
袁朗瞬時語塞了須臾,緊接着開口打起了岔:
「侯爺,過幾日公主府的同慶宴,世子讓我給侯爺準備了一套新衣服,我待會兒就給侯爺送過去,還請侯爺先回去稍等片刻。」
不僅不回答她的問題,還想找個藉口支走她,只要不是個傻的,都知道這裏面一定有事。
這正屋裏到底有什麼蹊蹺的?
嚴諾並沒有回答袁朗的話,而是腳步一邁,徑直就朝着正屋的大門走去:
「你忙你的,我自己進去瞧瞧。」
還沒有走幾步,袁朗就立刻擋在了嚴諾的面前:
「侯爺,您還是請回吧,屋裏什麼都沒有。」
真是少見,袁朗居然敢攔她的道兒。
難不成晏修在屋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嚴諾嘴角一勾,眸光里閃過一抹厲色:
「讓開。」
袁朗的眉頭深深蹙起,整個人瞬時僵直了身子,大有擋道兒到底、絕不退讓的架勢。
他望着嚴諾的眼神里,倒是有幾分懇求的況味兒:
「侯爺,您還是回去吧,這屋裏真的什麼都沒有,您進屋了也什麼都看不見。」
這話說的倒是很有意思。
屋裏什麼都沒有,進去了什麼都看不見,卻偏偏擋着她不讓進去。
嚴諾瞧着袁朗一臉急切又無辜的模樣,決定先不為難他:
「袁朗,你倒是編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再來搪塞我。」
「既然什麼都看不見,為何還要攔着我進去?」
「你這樣一副模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袁朗霎時偃旗息鼓了,他確實沒有隨口編瞎話的天賦,可是這道門實在不能讓嚴諾進去。
袁朗垂目鎖眉的思忖了一會兒,似乎是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說辭,眼睫一抬,一臉的誠懇模樣:
「侯爺,如果我讓您進去了,那您今後就再也見不到我了,世子該直接讓我滾了。」
這屋裏究竟有什麼?
需要袁朗對嚴諾這般嚴防死守的?
嚴諾調笑着問道:
「難不成世子在屋裏,正與其他小娘子私會不成?」
袁朗被嚴諾的話嚇得大驚失色,慌忙辯解:
「侯爺您可不能這麼說,世子待您的心別人不知,您還能一點兒沒感覺嗎?」
「您可是世子唯一一個放在心尖尖兒上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背着您,與其他小娘子私會。」
不是與其他小女娘私會,又躲在屋裏不讓她進去,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嚴諾目光一冷,直戳戳的盯着袁朗,盯得他鬢角冒出了冷汗:
「世子若是讓你滾,你就到我這裏來,我這裏留着你。」
話音一落,嚴諾腳步一邁,徑直挨着袁朗的身側,疾步擦過。
嚴諾三兩步就踏進了門檻里。
一進屋,迎面撲來一股濃郁的草藥味,放置在外廳的火爐上正煮着湯藥。
正守着湯藥火爐的大夫,一抬眼瞧見有個陌生人進了屋,忙伸手制止:
「這位娘子,裏屋不能進,趕緊出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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