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第二道劫雷比起第一道更加強大。
恐怖的威壓讓眾人臉色大變。
面對着落下的劫雷,計言再次出手,無丘劍揮出。
強烈的光芒不遜色於落下的閃電。
「嘭!」
最後劫雷消失在劍光之中,不過計言的氣息也虛弱了不少。
相馗皺起眉頭,「有點莽撞。」
「化神天劫是一次比一次強,這只是第二道,後面至少還有九道,越到後面威力就越大.....」
相馗的話沒有說完,意思大家都懂。
這是不看好計言。
天劫越來越強,而現在的計言已經開始虛弱了,這樣下去根本撐不到最後。
有了相馗的話,胤闕得意的望着呂少卿,「你還有什麼說的?」
不曾想,呂少卿只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輕蔑的目光,讓胤闕大怒。
看傻子的目光是什麼意思?
呂少卿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天空上的雲層緩緩盤旋,忽然又是一道劫雷落下。
劃破天際,雷聲震耳欲聾。
正如相馗所說的那樣,這一次的劫雷比起上一次更強。
然而計言的應對方法還是一樣。
長劍揮出,依舊直接硬撼。
雖然抵擋下來了,氣息進一步虛弱了。
身體也出現了傷口,白色衣服有多處破損,出現焦黑。
看着計言,左蝶嘀咕着,「不應該用法器抵擋,挫挫天劫的威力再說嗎?」
「就這樣硬扛,很吃虧呢。」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是啊,太魯莽了。」
「這樣下去,不太妙啊。」
「是自負還是自大?」
接下來,第四道,第五道.....
一直到第七道,計言依舊是單憑着一把劍渡過去。
每一次都與天劫硬碰硬,以進攻的姿態來對付天劫。
雖然說擊潰了天劫,但他的傷一次比一次重。
第七道天劫過去,計言身上的白衣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鮮血淋漓,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看起來隨時會倒下的樣子。
然而計言的身體依舊挺直,目光堅定,直視天上的劫雲。
相馗皺起眉頭了,對呂少卿道,「小子,你師兄要幹什麼?」
「幹什麼?」呂少卿奇怪了,「你老眼昏花看不清了嗎?」
「渡天劫啊,你果然是老年痴呆了。」
「給我好好說話,」相馗被氣得血氣翻滾,「他打算就這樣渡天劫嗎?」
「他會死的。」
相馗氣呼呼的瞪着呂少卿,恨不得狠狠收拾呂少卿一頓。
「不這樣渡劫,要怎麼樣?」呂少卿反問,「你去幫他啊?」
「你能幫他嗎?」
天劫可不允許有別人幫忙,不說是去幫忙,單單是靠近一點,天劫的威力都會倍增,大家一起玩完。
相馗咬着牙道,「別在這裏給我裝傻,法器呢?」
「他沒有別的手段了嗎?」
「讓他別再硬撐了,趕緊想辦法,有法器就就趕緊用,不要藏着掖着,也不要心疼。」
相馗對計言十分欣賞,比起呂少卿這個可惡的混蛋小子而言,簡直不要太好。
沉默少話,實力強悍,天賦過人,長得還帥。
這樣的小傢伙,相馗都動了收徒之心。
可惜,計言的天賦太強了,他沒勇氣說出收徒這話。
不過,如果計言能夠成為他的孫女婿這個夢還是可以做一做的。
更何況,計言突破成功,人類這邊會增加一大幫手。
因而,他可不希望計言出現什麼意外。
希望計言平平安安的渡過這一次天劫。
呂少卿撇撇嘴,「用了法器,你報銷嗎?」
「法器很貴的,你說用就用啊。」
相馗氣得翻白眼了,他忍不住了,對着呂少卿咆哮。
「混蛋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麼的,到底是誰教出來的徒弟?
在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說法器貴?
法器再珍貴,有性命珍貴?
法器的用處是什麼?不就是保命嗎?
他吹着鬍子,瞪着眼睛,惡狠狠的對呂少卿道,「讓他用,儘管用,事後我給他補償。」
法器什麼他還是有點。
只要計言能夠渡過天劫,他給幾件又如何?
反正到時候都是要一起打怪物。
呂少卿聞言,眼睛一亮,但很快他就露出懊悔的心情。
相馗疑惑,「你這樣子是幾個意思?」
呂少卿痛心無比,「他身上沒法器。」
「只有一把破劍。」
呂少卿很痛心,要是計言用了法器,到時候找相馗報銷,稍微誇張一下,這不是妥妥的一大筆進賬嗎?
失算了啊。
呂少卿仰天長嘆。
計言不喜歡用別的法器,只有一把劍。
就算獲得法器,也會給呂少卿或者蕭漪。
對計言而言,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用法器防守什麼的,他從來不會做。
正如他的性格一樣,一往無前。
眾人聞言,表情複雜,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耿悟道忍不住感嘆一聲,「這小子,怪不得能夠這麼快就突破化神。」
一人一劍走到現在,是一個真正的劍修。
呂少卿試探着對相馗道,「不如你給我幾件,到時候我渡劫的時候,我保證全用上。「
看着搓着手,一臉財迷的呂少卿,相馗恨恨的別過臉。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動手打死這個不像修士的小混蛋。
相司仙擔心問道,「木公子,計公子他有信心渡過天劫嗎?
呂少卿滿不在乎,「放心吧,他死了,我就是大師兄了。」
話剛落,第八的劫雷落下,電光閃爍,擊碎虛空,所過之處,天空出現了黑色的虛空裂縫。
攜着可怕的威勢劈在計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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