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姑婆是個苦命人呀,你們要對她好一點,以前我小時候,她經常給我拿東西吃,後來你小姑婆長大了,我記得,應該是我們村長得最好看的姑娘,那是真的好看呀,可惜你小姑婆最後自己把臉毀掉了」
九叔公這話一說,不管是趙國慶,還是夏若蘭,都有些吃驚。
試想哪個女人會把自己的容貌毀掉?
還是那種特別漂亮的女人?
簡直無法想像。
「我,爺爺,難道是和我爺爺有關係?我,九叔公,你說我小姑婆為什麼要把臉毀掉,這」
用夏若蘭此時的思維,還真的無法理解了,她只能問九叔公。
「這事呀,說來,也怪你爺爺,非要你小姑婆嫁人,哎,他就是死腦筋,要不是他堅持,你小姑婆,不行,我頭有點暈了,可能是喝醉了,你們扶我在躺椅上靠一下,年紀大了,這一高興喝多了,可就要出大問題了」
兩人正在聽九叔公說話,可此時九叔公一直在擺手,說是自己喝多了,腦袋疼又暈乎乎的。
這會得趕緊休息一下。
兩人雖然滿肚子的疑惑,但此時也擔心九叔公的身體,一邊扶着他躺下,一邊張羅着給他弄點醒酒湯喝喝。
九叔公年紀大,自然也不能讓他累着了,怕出事。
這事只能就暫時問到這裏。
「你說,九叔公會不會是說醉話?可靠嗎?」
夏若蘭和趙國慶走到院子裏小聲的商量着,因為他們覺得有點不對勁。
當哥哥的就算是讓妹妹嫁人,感覺也沒啥不對勁的,為啥小姑婆會刺花自己的臉?
這,這小姑婆這性格是不是太極端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夏若蘭覺得爺爺也沒做錯什麼,也沒啥好內疚遺憾的,畢竟,他做的也沒錯呀。
「不知道,回頭再找人問問,對了,回頭我們再去小姑婆那邊探望一下她,給她送幾條新鮮的魚,能養活的那種,或者送幾隻小鴨子小雞之類的,咱們別提這事,多和她聊聊開心的事情」
趙國慶和夏若蘭商量着,再去看一下小姑婆。
這一次他們帶了一些活物,畢竟小姑婆一個人在山上住着,怎麼看都是很孤單寂寞很淒涼的那種,多陪陪她說說話,也算是一種盡孝了。
兩人這一次帶了四隻小雞仔,看着毛茸茸的,又帶了一些雞蛋,還帶了幾尾活魚過去。
小姑婆看到他們的時候,眼睛亮了,雖然沒說出什麼話,但是看的出來,其實老人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個年紀有人陪着,哪怕只是說說話,她心底都是很舒服的。
等到那四隻小雞拿出來的時候,小姑婆明顯有些驚訝,甚至是手足無措。
不停的表示,自己這有雞養也是挺好的,至少並不會那麼無聊了。
至於那活魚,小姑婆也看着不錯,只是不住的表示,自己這給孩子添負擔了,一個要死的人,誰知道幾年了,都沒死,身體居然越活越硬朗了!
小姑婆曾說過,自己年輕的時候攢了點錢,現在生活簡單,一個月吃點米,隨便弄點菜。
偶爾還有陳家還有夏家的人給她送點吃喝的,雖然也還過得去,只是原本小姑婆想着自己身體也不是很好,說不定這兩年就去了,誰知道住到山上來以後,這身體反而好了。
想早點守山,都守不了。
「小姑婆,你別這樣想,你好好的活着,我和國慶以後把你接到江城去玩,要不,把你接到鎮子上去住,村里也行呀,國慶他這次買了兩個地方的房子,還把陳家的祖屋買來了!」
夏若蘭見小姑婆這次心情不錯,也就試着把趙國慶買房的事情和小姑婆說。
這一說,小姑婆果然來了興致,問了又問。
在知道趙國慶買的確實是陳家祖屋後,又感嘆不已。
「陳家那祖屋位置可是整個陳家村最高的地方,在那家門口就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大海,以前家裏人出海,我就去找陳家的姐姐玩,在院子門口,看到有船回來就可以去海邊幫忙了」
說起陳家的祖屋,小姑婆記憶深刻的很。
只是感嘆世事無常,沒想到這麼多年後,陳家那麼好的房子,那麼高的位置,最後居然賣給了趙國慶?
「那地方好,多少年大水,都沒淹到那個位置,是個好地方,你這孩子有眼光!」
小姑婆對趙國慶的印象很好,只是感嘆着,若蘭還是有福氣的。
多好的小伙子
。
不矯情有眼光,還願意做事,關鍵是高高大大的和夏若蘭站在一起又很般配。
「小姑婆,你就別夸國慶了,對了,今天國慶來做飯,我和小姑婆休息一下,來弄一個雞籠!」
夏若蘭發現小姑婆似乎很喜歡趙國慶。
這會就讓趙國慶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畢竟他們兩人雖然在這村里,說是對象,可,夏若蘭心底清楚。
上京那邊,她都不敢和爺爺說,這,一旦被戳穿,爺爺不得氣死?
而這,則是她最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好勒,今天我們就在小姑婆這邊蹭飯了」
趙國慶答應了一聲,就進廚房了,那邊夏若蘭和小姑婆商量怎麼給小雞仔做一個籠子,還好這邊有竹子,她打算砍一些竹子,然後編一個籠子,想來,也不是特別難的事情。
順便,還幫着小姑婆把床上的一些行李都洗一洗。
兩人一來小姑婆這裏,她家就變得人熱鬧鮮活起來。
就像是充滿來了生機。
而水桶里的魚,還有地上的小雞以及小狗,則讓小姑婆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只是她笑的時候,臉上那道刀痕就顯得格外猙獰,可如果沒那道刀痕,小姑婆這模樣,就算是老了,那也是極美的。
可是這種美女,居然能狠心把自己臉給毀掉了。
夏若蘭不由眼神中露出憐憫的表情,特別是看小姑婆的那道疤痕的時候。
「怎麼,是不是覺得很嚇人?別怕,不疼的」
小姑婆輕輕的牽過夏若蘭的手,可她這嘴裏說着不疼,夏若蘭就越是難過,人都是肉長的,哪會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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