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鳴人聽懂了,下意識反駁道:「我怎麼可能羞辱寧次呢?」
佐助嘆了口氣,「鳴人啊,當你不知道一件事情內情的時候,千萬不要盛氣凌人地去批判別人,你根本不知道,被你隨口斥責的傢伙背後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
「當他從痛苦中突圍,卻有人大義凜然地說,你怎麼不這樣做,不那樣做呢?你覺得,這算不算羞辱?」
仿佛一道閃電擊中了鳴人的大腦,他太懂佐助說的這件事了。
佐助看着鳴人碧藍色的眼睛,語氣誠懇,堅定地說道:「有這樣一句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覺得有道理嗎?」
看着沉默的鳴人,佐助決定加大打擊力度,以免以後鳴人嘴遁自己。
「難道,你想成為那些對你毫不了解,卻張口就來,隨便辱罵你是「妖狐」「禍害」,那些村民那樣的人嗎?
「不,我不想!」
鳴人很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同時,也默默思考着他以前說過的話,他是否在不經意間以他自己厭惡的方式傷害過某些人。
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從木葉繁華的街道越走越遠,燈光也變得稀稀拉拉。
直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片黑乎乎的建築群,仿佛一座沉默的巨獸張大嘴巴,匍匐在鳴人面前。
走近後,鳴人看着圍牆上的紅白色宇智波族徽,整個圍牆上似乎還有一絲絲鮮血的味道。
兩人走了進去,鳴人左看看右看看,這還是第一次到佐助家。
黑暗的街道,隨風漂浮的殘破的紅燈籠,而且沿街的每戶門板上,街道上,都殘留着褐色的印跡。
鳴人深吸了一口氣,一瞬間他忍不住回想起了村子裏曾經的傳聞。
「那個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唯一倖存者啊,真是可憐。」
「聽說他哥哥宇智波鼬一夜之間屠盡了全族,只留下了六歲的他。」
「可憐啊,一夜之間,木葉名門的天之驕子,父母被哥哥殺死,親人朋友也都被殺了,還是被自己的親哥哥殺了。」
「天啊,我都不敢想像他一個孩子該怎麼活下來,六歲,去哪裏尋找活下去的支撐呢?」
「想想都感到絕望。」
「就是,真是可怕,不過要我說,警備隊的那群傢伙雖然惹人煩,但突然沒了他們還真不習慣。」
「是啊,那個宇智波鼬真是喪盡天良,滅族叛逃,我都恨不得殺了他,希望三代火影大人能儘快抓住他,給這個孩子一個交代,給宇智波全族交代。」
一條一條,現在回想起來,不斷地衝擊着鳴人。
鳴人緊緊盯着佐助的背影,心中波瀾不斷,久久無法平息。
佐助啊,你究竟是懷着怎樣的悲傷和決意,經歷了這一切,而且變得像現在這麼堅定!
鳴人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夕陽西下,他對那個不賣給他雞蛋的店主好好惡作劇了一番後,一個人走在河堤上,想着回去那個空蕩蕩無人等待的家。
一轉頭,看見了河堤下方,夕陽下,佐助一個人坐在向着湖裏延伸的木質棧道上,看着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時的佐助究竟在想什麼?現在的佐助又在想什麼呢?鳴人看着佐助的背影,有點出神。
「喂,這一路怎麼這麼安靜,在想什麼啊?」
一語驚醒,鳴人手忙腳亂地掩飾,「我只是在想中忍考試賽場上怎麼打敗寧次那個傢伙,真是讓人頭疼,粗眉毛說寧次是上屆的學校第一。」
「而且,小李都那麼厲害了,還想着專門用八門遁甲的第五門來對付寧次,可以想像他有多厲害了。」
佐助看了眼對敵人認知很清醒,對他自己認知不太清醒的鳴人,點了點頭:「你看,你的認識很清醒吶。」
「在戰鬥方面你還是智商很高很高的。」
不等鳴人反應過來,佐助已經走到了自家的院子裏,推開院門,邊走邊繼續說道:「寧次,的確是日向一族有史以來最天才的人。」
「比戰國時期日向家的日向天忍都要厲害,你等戰鬥的時候要仔細他的白眼,只要點對你的穴位,就可以按照他的想法,阻止你查克拉的流動。」
佐助說話的同時,點亮了院子裏的燈光,接着,五指上分別出現一點藍色的查克拉。
「就像這樣!」
話音剛落,佐助五指伸出,疾速踏出兩步,一掌對準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鳴人。
「啪——」
一掌直擊腹部,鳴人應聲被拍飛幾米遠。
鳴人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抱怨道:「怎麼突然偷襲,我都沒注意。」
「你現在試着調動九尾查克拉,也就是封印在你身上的那個傢伙的查克拉,看一看還能夠發揮出那股橘紅色的力量嗎?」
「哦,」鳴人撓了撓頭,身體微蹲,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始調動查克拉。
用力!每一塊肌肉都在用力!笨狐狸,該交房租了!
鳴人咬緊牙關,面目猙獰,腿腳抽搐。
「噗——」
一陣臭氣隨風飄蕩。
鳴人不好意思地說道:「剛才好像吃太多了,幸好沒拉出來,應該說幸好沒噴出來。」
佐助往遠處跳了跳,走到走廊邊:「這就是日向寧次點穴的威力。」
接着一巴掌拍到了鳴人肚子上,解開了剛才的封印,沒錯,正是和卡卡西新學到的五行封印,專克鳴人,封鎖九尾查克拉,防止初步的外泄。
大蛇丸和自來也都會,卡卡西師承水門火影一脈,自然也會,這段時間的特訓也交給了佐助。
當然,解開的這一巴掌,又把鳴人拍了出去。
鳴人捂着肚子,神色扭曲:「廁——廁所——在哪裏!」
佐助拍了拍額頭,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都忘了剛吃飽不能劇烈運動。
鳴人立刻夾着腿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
「噗嗤——噗嗤——」
不一會兒,一陣巨響傳出。
鳴人蹲在馬桶上,身心鬆懈的同時,一晃神,來到了一處下水道處。
昏暗的燈光,腳下的流水,鳴人精神一振,封印九尾的那個地方,他又進來了。
循着滴水聲走過去,一直深入,直到,一雙紅色的,巨大如燈籠的眼睛緩緩張開,一道深沉的聲音伴隨着一股氣浪迴蕩在這個地方:
「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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