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拉提老師是當地的文化名人,熱芭雖然年紀不大,但由於是藝術學校的尖子生,經常參加各種文藝匯演。
她還上過好幾期本地雜誌的封面。
她以這種荒謬的形象,上了電視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熟人發現,然後舉報到電視台。
說他們弄虛作假。
是騙子,合夥愚弄大眾。
如此一來,情況就會變得相當複雜。
此時此刻,熱芭一家子,非但沒有因為熱芭上電視而感到高興,反而一個個臉色凝重。
「爸爸,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不管怎樣,路風唱的這首歌,還是挺好聽的吧?」
熱芭也感覺到,自己好像玩大了。
上個禮拜,在二道橋那邊唱歌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和路風,被人用攝像機拍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偷偷溜走。
不想惹麻煩。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拍他們的,竟然是本地電視台的工作人員?
現在好了。
路風真的火了!
但卻是以一種,她不想看到的方式火了。
這會兒,熱芭心裏充滿了愧疚。
因為,路風壓根不想裝盲人,是她為了完成任務,硬生生來了一場情景演出。
這下,惹出麻煩了。
「現在,已經不是歌曲好聽不好聽的問題了。」
「你們一個裝盲人,一個裝盲人的妹妹,博取別人同情心。」
「如果平時玩玩也就算了,但現在上了電視,性質就變了。萬一被人舉報,說你們在騙人,該怎麼辦?」
木拉提老師說完之後,就開始打電話,聯繫電視台那邊的朋友,趁着現在事情還沒有鬧大,趕緊先把事情說明白。
都是孩子們鬧着玩的。
讓電視台那邊,不要進行後續的相關報道。
聽剛才那個主持人的意思是,他們電視台,好像還要挖掘,這個【盲人歌手】背後的愛情故事這不是扯犢子嗎?
「咚咚咚!」
這時候,熱芭家裏有人來敲門。
不用問,肯定是路風。
熱芭回神之後,連忙跑去開門。
「熱芭,你看電視沒有?」
路風剛才在家裏看電視的時候,突然在電視上面,發現了自己的身影,還聽到主持人用深沉而又憐憫的語氣,說出【盲人歌手】,為愛譜寫催淚神曲的詞語,他真的差點靈魂出竅。
「剛看到了。」
熱芭有些不敢去看路風。
為了做那個奇怪的任務,她不但坑了自己,還把路風也坑死了。
「恭喜啊你要火了。我剛才在本地論壇上看八卦,突然看到,我們兩個的照片刷屏了。好多人都在下面問,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叫什麼名字?你一下子多出了幾百個愛慕者。」
「路風,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熱芭真的要哭出來了。
她知道,路風是讓自己不要緊張,故意用這種辦法安慰自己。
但是,路風越是這樣,越是讓她覺得對不起路風。
「瞧把你給嚇的。不用擔心,小事一樁。明天我去電視台一趟,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就好了。我們又不是誠心騙人的。」
互聯網時代已經到來了。
路風未來如果想要當演員的話,絕對不能在網上留下一點劣跡。
更不用說公然騙人,這種有違道德的事情。
要不然的話,萬一他以後火了,這個裝盲人唱歌的視頻,肯定會被人不斷的翻出來,用來嘲笑他。
「路風,都是我的錯你本來不想裝盲人的,都是我逼你的。後面那個台詞,也是我自作主張。」
熱芭都快哭了。
從頭到尾,都是她的錯。
她惹了這麼大的事,真希望路風狠狠罵她一頓。
這樣,她心裏或許會舒服一點。
可是,路風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責備過她,反而過來安慰她,還大包大攬的將所有麻煩都攬在自己身上。
這讓她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
「路風,你跟我進來。」
這會兒,熱芭咬了咬牙,拉着路風進了屋,很嚴肅的看着木拉提老師:「爸爸,路風以後要當演員的,他不能有這種黑歷史。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無論有什麼後果,我都願意承擔。」
「你在說什麼傻話?」
路風將熱芭拉到身後,很認真的說道:「木拉提老師,熱芭還是個孩子。如果真的有什麼麻煩,還是讓我出面吧。我臉皮比較厚,不在乎別人指指點點。」
重生者,無所畏懼!
當不了演員,那就不當!
至於系統任務,總能想辦法完成的。
當然,事情也沒那麼麻煩。
畢竟,塘主當年都上法制欄目了,最後不一樣混的風生水起?
「你才說傻話!你不當演員了?你好不容易才考進上戲的。你都說了,我只是個孩子,誰會跟一個孩子計較呢?」
熱芭剛才心慌無比,現在聽路風這麼一說,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個孩子啊,才15歲啊。
一不小心犯了錯,大家應該都會原諒她年少無知吧?
「好了,你們兩個,別爭來爭去了。」
木拉提老師,看到熱芭和路風兩個人,互相爭着承擔責任,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剛才打過電話問過了,電視台那邊也沒準備追究。」
「本來,這個民生欄目,只是拍一些生活當中的趣事。你以為那些記者,都是瞎子嗎?他們也知道,你們是在鬧着玩的。」
「之所以將這個視頻播放出來,是因為路風那首歌,確實唱的挺好聽的而且,你們不知道,《嘉賓》這首歌,最近在網上挺火的。」
木拉提老師說完之後,見到路風和熱芭還有些不相信,於是便帶着他們兩人進了書房,打開電腦搜了一下。
很快,就跳出來一堆小視頻。
都是路風,在大巴扎那邊彈着結他,唱《嘉賓》這首歌的視頻。
雖然,木拉提老師這樣說,但是,路風和熱芭兩個人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過,兩個小時之後,這個欄目重播。
路風看到後面多了一段,自己在國際大巴扎那邊,自彈自唱《嘉賓》的視頻,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意味着,電視台那邊,從頭到尾都知道,他不是盲人,就是帶着熱芭在二道橋那邊,玩了一出情景劇。
「嚇我一大跳。」
熱芭捂着自己的小心臟,哈哈一笑,拍了一下路風:「沒事了,你回去睡覺吧。都快12點了,換平時,你早就睡死了。」
「哦,那我回去睡覺了。」
路風跟熱芭一家說了聲晚安,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轉身回家了。
沒惹出事情就好。
「路風,真是個不錯的孩子。遇到了事情,一點都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反而將我們家熱芭,牢牢保護在身後。我都有些感動了。」
熱芭的媽媽,看着路風離開的背影,仿佛丈母娘在看女婿一樣,眼中有着慈愛的光芒。
「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很有男子漢的擔當,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這一次,木拉提老師沒有唱反調,也輕輕點了點頭。
「爸爸,媽媽,我去睡覺了。」
熱芭似乎知道,自己父母在打什麼啞謎,小臉一下紅了起來。
想起剛才路風將她護在身後,那個寬厚而又充滿安全感的背影,熱芭心裏暖暖的。
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頭開始瀰漫開來。
——與你相遇,好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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