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有人未到,太太們便聚在一起說話。
一個個絲綢衣裳摩挲,頭上腕上的首飾閃閃。
手持紗扇手帕,半遮着紅唇,吳儂軟語,溫聲輕笑。
好一派富貴悠閒景象
可仔細聽卻是:「你們聽說了沒?祁家,從京城回來人了?!」
「祁家?江北祁家?」有人激動上了。
「是啊,江北祁家。」
「啊喲奇風山莊!北山上,不是祁家祖墳嗎?據說是祁夫人帶着兩個兒子,回來修屋修祖墳的!」
「哎喲,祁家,江北山上那座城都是他家的。小時候,我跟母親回外家,坐船都要路過那裏。遠遠望過去,好大的一片喲!「、
」是啊是啊,記得我母親指着山上那一片說,喏!這個城都是祁家的!」
「祁家當家人,可是多少年沒回來過了!」
方夫人的消息總是最多的,「聽說祁夫人是帶着兩個兒子回來的,其中一個,還是她親出的小兒子呢!」
關鍵是,兩個兒子都沒定親呢!
溫老太太心臟也猛跳了幾下,亮着眼睛聽八卦。
「兩個兒子呀?!都成親了沒?」有人問出了口。
這下,所有的太太,耳朵都豎了起來。
方夫人神秘一笑,「連親事都沒定呢!」
「啊?!」
溫老太太聽到幾聲驚叫。
可見這個消息極受歡迎了!
江州就那麼些人,外頭回來的未婚男子,尤其是體面人家兒的,當然多多益善啦!
「咦,這些年主人家都沒回來過,這回來了怎麼沒有宴請哪?!」
「聽說是祁伯爺父子,這兩年日子不好過。幾次的建議都被聖上駁了。老伯爺還在外執守。祁大將軍,前幾個月,還被聖上罰在家裏反省呢!」
「哦,怪不得這樣低調。」
竊竊私語之聲響起
「哦?是這樣啊!?」有人的熱心降了點溫。
「難不成,祁家要倒霉了?」有人不肯相信。
「哎呀,無風不起浪!」這位太太嘴上說着,但心裏卻已經在盤算着怎麼才能搭上祁夫人了
現場的夫人太太們,各懷心事,一個個的神情激動,臉微紅
不管別人說什麼,耳朵都豎着仔細聽。
溫老太太心中暗惱,怎麼自家竟然沒得着信兒呢?
那可是祁家啊!
若不是當初的家主早亡,那應該是進入國公行列的!便是目前這樣,也是家大業大,不得了的。
自己真是大意了一會兒,還要合計一下。
如果溫倩能與他家定親,家世上比李家要好不少呢!
有人知道消息:「祁夫人回來一段時間了。那祖屋和祖墳,去年就開始了修的,恐怕已經接近尾聲了吧?!動靜兒不小,講究着呢!」
「那是,人家祁家可不差銀子!」有人犯着酸。
「是啊,聽說,還要做場大的法事呢!」
溫老太太心中鬱悶,怎麼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兒,就我家不知道呢?
心裏有些怪老大老二媳婦:一天天的都幹什麼呢?
「唉呀,快到天法寺千年慶典了,可要回來不少人家的!哎!聽說了沒?李家也回來人了!」
「哦?!上原李家?多早晚的事兒?」
「是啊是啊,怎麼沒聽說啊?!」
也有人不知道溫老太太平衡了些。
「就前些日子!也是來參加法會的吧?李夫人也帶了一個兒子呢!」
關鍵是也還沒定親!
哎喲,最近這好事兒哦!
夫人太太們又開始小聲嗡嗡了
「聽說李公子,還是秀才呢!」
「是呢!長得高高大大,氣度好着呢!」
「是不是也沒」
「嗯!」
太太們心底盤算,暗自觀察別人一番爭鬥,又無形的展開了。
「哎喲,最近回來的人多,這些個高檔酒樓,天天的客滿!我家大人,天天喝多!」方夫人果斷的轉移了話題,她感覺自己說多了。
她也有侄女兒沒定親哪!
「還得說咱們這兒,人傑地靈啊!」
體面的未婚郎君,都快快來吧!!
大家細抿着茶水,交換着消息。
溫語看着一群夫人和太太們交頭接耳,說的兩眼放光。雖然不知道在說什麼,但除了適齡未婚的少年郎,還能有什麼讓她們這般激動呢?!
太太們聊得歡,姑娘們也沒閒着。
溫倩對塗姑娘,只是客套有禮,並未過多過深的攀談結交,那樣太掉價兒了。但周圍的幾個姑娘,帶着好奇,替她向塗姑娘問了少問題,所以也知道了不少。
比如塗安遠的父親,可是走過不少地方的!走到哪一處,都是帶着妻子的。塗姑娘與尋常閨秀不同,真是經過見過的。
身體也不像尋常閨女那麼嬌柔,見識的人文風景多,說話就格外的大方風趣。
論長相論精緻,塗姑娘比溫倩差得多。
但論見識論談吐,溫倩可就比不過了
溫倩肯定意識到了這個,果斷把話題拉了回來。
於是,一群小姑娘們在一起,又說起了平日裏大家喜歡的人和事兒。
這個,塗姑娘就不太好插話了。但她一點也不尷尬,而是饒有興趣的聽着。溫倩感覺,如果是自己,就做不到這一點。心裏又泛了酸意。
這時,又進來十幾個人,溫語一眼看到最後一個女孩子,就站了起來。
那些人一進來,就笑:「哎喲,你們都到啦?!溫倩溫倩,你今天真好看!」
然後,大家打着招呼,湊一起說說笑笑。
溫語卻快速走到最後那個姑娘身邊:「芳芳,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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