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靜姨娘領了剩餘的五十掌板之後就被送回了石燦那邊,許是被打怕了,終於意識到在身份上和雙至根本不是一個位置,她那囂張的氣焰已經蔫了,如果再來一次,她只怕就真要進牢裏去了。
老爺和石燦見到靜姨娘那紅腫的雙頰,都有些吃驚,但想到這已經算是留了情面的,也不多說什麼,石燦離開將軍府去辦事兒,老爺獨自一人在書房不知作甚。
雙至使人燉了雞湯,來到余惜夢屋裏。
服侍余惜夢的都是從二房那邊帶過來的丫環,見到雙至來了,都有些發秫,昨日靜姨娘被打的時候,她們也是有親眼見到的。
雙至並不理會她們,這些人以為是她故意設局害了余惜夢失去胎兒,但她相信,余惜夢再怎麼懦弱,也不會蠢到是誰害她也分不清。
「你們夫人醒了嗎?」雙至淡淡問道。
「醒了,在屋裏呢。」一名丫環咽了咽口水,顫聲回道。
雙至往內屋走去,香芹撩起簾。
余惜夢靠坐在臥榻上暗自垂淚,臉色蒼白,眼睛腫得像核桃,聽到聲息,抬起頭來,對上雙至平靜的眼眸。
她目光落在雙至肚上,眼淚一下又出來了,眼神是一種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光芒。
「別哭壞了身。」雙至慢步走向前,在她床榻邊的矮几坐下,「好些了嗎?」
余惜夢咬了咬牙,憤恨道,「孩都沒了,我還如何能好?」
「孩沒了還能再生。」雙至低聲安慰。
余惜夢哽咽,「你說得輕巧,若是換成了你,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她身邊的丫環有些緊張地看着,這時候二夫人怎麼還敢得罪郡夫人,她們可是在將軍府啊,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郡夫人一怒將他們送去牢裏要怎麼好。
雙至卻不惱,只是冷冷一笑,「二夫人,你以為這是誰的疏忽?」
余惜夢聞言,眼神一厲,充滿恨意地問旁邊的丫環,「那個賤人現在在哪裏?」
「夫人,您是說」丫環一頭霧水。
「蘇尹雪!」余惜夢咬牙切齒地道。
丫環為難看向雙至,被郡夫人送去牢獄了啊。
雙至微笑,「看來你是清楚究竟誰害你失去孩兒的。」
「我就是再怎麼蠢,我也能知道當時在我身邊的人做過什麼,那蘇尹雪好深的心計,那珍珠鏈她送給我半個月了,我天天戴着沒事兒,怎麼來到將軍府就斷了,那賤人當時要是扶我一把,我也不至於」說道傷心事,余惜夢又要落淚。
雙至示意了香芹一眼,香芹將那放在錦盒裏斷線的珍珠交給余惜夢,「二夫人,這是您的珍珠。」
余惜夢看也不想看,拿起來就想扔出去,她這輩都不想再看到什麼珍珠了。
雙至出聲阻止,「你不想看看為何珍珠鏈會斷開嗎?」
余惜夢一愣,遲疑着打開,看到那線頭,眼底的恨意更濃,「蘇尹雪在哪裏?」
「我將她送入牢裏,她過嘴硬,我們問不出結果,只好勞煩讓官差,你想親自審問麼?」雙至淡笑着問。
余惜夢盯着雙至看了一眼,心裏突然覺得這個郡夫人的心機更加深不可測,她應該不曾得罪過她的
「大嫂,我想親自為我孩兒報仇。」余惜夢在心裏暗自決定,就算和雙至成不了盟友,也絕不能與她作對!
「且等幾日,弟妹想如何報仇都可以。」雙至低聲道,眸中流光輕轉。
余惜夢微怔,但想到蘇尹雪,她恨得雙手都顫抖着,緊緊抓着被。
雙至繼續沉聲問,「弟妹,當初是誰人要你們來把蘇尹雪討去的?她是真的委身給二爺了?」
余惜夢遲疑看着雙至,她也很後悔讓石燦收蘇尹雪進屋裏,還令石燦一將她冷落,若不是自己有了身孕,在家裏還有什麼地位?
「你都被害得如斯田地了,還想護着他們?」雙至冷聲問着,「你以為蘇尹雪買得起這樣上等的珍珠?」
余惜夢大驚,聲音都變了調,「表哥不會的」
趙少飛!雙至眼色一沉,「果然是他!」
「大嫂,難道您覺得這次的事兒和表哥有關?」余惜夢不敢置信問着。
「是否有關,很快會知道的!」雙至輕哼了一聲,趙少飛一日留在石家,石家便一日不能安寧!
雙至起身告辭,叮囑余惜夢好好休息,過後的身最是虛弱,如果調養不夠,還會落下病根。
離開內屋,正要出二門的時候,卻見到兩個不速之客。
「喲,大嫂呢,您也過來看望二嫂了?」來人正是石仙淑與趙少飛。
「大姑娘,趙公。」雙至淡淡道。
趙少飛恭手行禮,「大嫂!」
石仙淑撇了撇嘴也跟着行禮,靜姨娘被打成那樣,她看了都心有餘悸,如今對雙至多少有些懼怕。
「大嫂真是福大命大,二嫂的孩沒了,您倒是什麼事兒也沒有。」石仙淑也是有了身孕,說話的語氣酸酸的,因為有了福雙至和余惜夢的孩,她的孩就變得更加微不足道了。
「是啊,大姑娘很失望嗎?」雙至嘴角微勾,笑着問。
石仙淑努力掩蓋心思,「哪呢,是覺得大嫂您有福氣。」
雙至目光冷然看向趙少飛,「趙公,聽說你和二爺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想來是找着什麼門了?」
趙少飛笑容不變,聲音溫和,「都是托夫人的福,不過是一些木材生意。」
雙至眼睛微微一眯,這趙少飛欺她不懂生意是嗎?木材?什麼樣的木材能需要那麼大的成本?
「我們進去看看二嫂,就不陪大嫂您多說了。」石仙淑扯了扯趙少飛的衣袖,使了個眼色。
趙少飛微微點頭,與雙至再次行禮作別。
「這大姑娘還真是本性難移,將咱們將軍府當是自家了。」香芹在雙至身邊輕聲道。
「她風光不了多久。」雙至淡淡道,「讓王管家來一趟!」
石燦他們做生意還是打着石拓的名號吧,進城出城,那些守衛都是石拓的屬下,肯定對他們的貨物沒上心檢查,既然已經分家,有些關係自然也要分得清楚一些。
天時間,對某些人來說是轉眼間的光景,可對一些人來說,卻是日如年,例如身處在女牢中的蘇尹雪。
這天她幾乎活在人間煉獄中,不,即使是十八層地獄也不會這樣難挨。她所受到的屈辱和虐待,足夠讓她死去一回,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在牢裏,不甘心自己什麼都沒得到就要失去。
只要她忍下來,就一定能離開這裏,福雙至並沒有證據證明她就是那個人。
可惜,蘇尹雪從來不知道,有些人要捏死一個看不順眼的人,根本不需要證據。
蘇尹雪是在第四天被放了出來,她已經被牢裏的女囚折磨去了半條命。
女牢裏面多數是犯了死刑的女,說話行為粗魯如男,她們對待那些不聽話的新犯人有一套令人作嘔的方法,這是眾所周知,卻都羞於開口的,因為常年沒接觸外面的世界,那些女囚積壓着壓力和欲望,卻無處可發,自然是養成瘋狂的性格,只要是年輕貌美的女囚進去了,態過於囂張高傲的,可都會被盡不人道的折磨。
蘇尹雪被押着來到將軍府,跪在雙至面前。
雙至皺眉看着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目光呆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的女人,真難想像她就是幾天前那個明艷動人的蘇尹雪。
「蘇尹雪,你要招了嗎?」雙至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首,碑睨着地上的蘇尹雪,低聲問道。
蘇尹雪慢慢地抬頭,渙散的眼神慢慢地有了焦點,待她看清那坐在師椅上的女如此高貴典雅,和她此時的狼狽完全天和地的對比時,她大笑出聲,「福雙至,你不得好死!」
香芹一巴掌掃了過去,「晦氣的東西!」
蘇尹雪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聲,眼底充滿了恐懼,「滾開,不要碰我!」
雙至輕輕蹙眉,心想蘇尹雪在牢裏的幾天肯定過得很悽慘。
「蘇尹雪,是你將珍珠扯斷,你想害二夫人失去孩,還是」雙至眼神一沉,冷冷問道,「有人要你還害我?」
蘇尹雪被兩個丫環押着,阻止她的瘋狂揮手踢腳,她聽到雙至的問話,陰森森地笑着,「哈哈哈,福雙至,要你死的人多着呢,我不會說的,我要看着你怎麼死!」
「這人和當初送信去驛館的是同一人?也是這個人要二爺來救你的,是不是?」對於她的咒罵,雙至只當沒有聽到。
蘇尹雪恨恨瞪着雙至,那種恨意是從心底深處滲出來的,充滿了嫉妒和不甘,她想起這幾天的噩夢,淚水不斷從她眼眶滑落,聲音也嘶啞了,「福雙至,憑什麼你能得到天底下所有的好東西,難道就因為你生在世家嗎?你有什麼好,我到底哪裏輸給你!」
雙至沉默,這種命運的不公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知道自己是幸運的,所以每天都充滿了感恩,蘇尹雪嫉妒她因為嫉妒,所以才扭曲了心性了。
當年那個清傲的女已經不存在了。
「每個人的際遇都不同,你自己毀了自己,蘇尹雪,命運不能作為你心腸歹毒的理由,你還想再回到牢裏嗎?」雖然不知道蘇尹雪在牢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得出,她對那裏充滿了恐懼。
「石家已經分家了,我是二爺的人,你憑什麼審我,我要見二爺,我要見二夫人!」蘇尹雪叫道。
雙至知道自己沒必要繼續問下去,蘇尹雪不會說的。如果她還以為見了余惜夢就能逃過一劫的話,那就傻了,此時的余惜夢更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蘇尹雪,你說得對,我想,該是二夫人才能處置你,來人,去請二夫人。」雙至憐憫看了她一眼,對外面聽差的丫環道。
休養了幾日,余惜夢身才好起來,情緒也安穩許多,方才使人來說了,今日便要離開將軍府,回那邊的宅去,這時候應該還沒動身。
一盞茶不到的時間,便見到余惜夢扶着丫環的手,急步走了進來,還未等雙至開口,她已經來到蘇尹雪面前,一巴掌掃了過去,「你這個賤人!」
蘇尹雪一下被打懵了,她從來沒見過余惜夢這樣兇狠的目光。
「二夫人」她可憐兮兮喚着,「婢妾是冤枉的。」
余惜夢又打了她一巴掌,「你冤枉?你當我是瞎的不成,當我是死的不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扯斷那珍珠鏈嗎?」
蘇尹雪心一驚,今日的余惜夢與以往不一樣,以前的余惜夢都是柔弱好欺的,哪裏敢這麼大聲說話?
雙至默默看着她們,心裏暗嘆,就是小貓為了護着自己的幼崽都會發飆,更別說如今失去孩的余惜夢。
「我要見二爺,二爺會給我作主的。」蘇尹雪終於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實在不應該招惹余惜夢,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余惜夢冷笑着,「你還想見二爺?你以為見了二爺就能撒嬌狐媚了是不?你以為能靠美色任意妄為了是不?我今日就扒了你這張臉皮,我看你還怎麼勾引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表哥之間那點事,早在你進二爺門的時候,就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你以為二爺真喜歡你嗎?」
蘇尹雪臉色難看,瞪着余惜夢氣得嘴唇直顫着。
雙至低頭淺笑,眸中閃過一抹冷冽的精光,許多事情不必問也知道了。
「大嫂,這賤人可否交由我處置?」余惜夢突然回頭,面色陰鬱地問着雙至。
雙至淡淡笑道,「這是弟妹的家事,怎麼問起我來了呢?」
余惜夢欠了欠身,對隨她身後來的兩個丫環道,「把這賤人的臉皮給我毀了,然後送去官府,告她一個謀害主之罪!」
蘇尹雪覺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在倒流,她又要回到那個煉獄了嗎?「啊」
她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讓我死,讓我死,我不要去官府」
余惜夢冷笑,「看着她,別讓她死得那麼快,我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雙至無語看着余惜夢,女人狠起來果然不一樣。
她突然很,蘇尹雪會不會求饒呢?
「我要見二爺,我要見趙少飛」蘇尹雪掙扎着,想要擺脫鉗制。
余惜夢狠狠瞪了她一眼,「還不把她拉下去!」
蘇尹雪這時才真正感到驚慌,她真的要什麼都沒了,她不想死,不想!她看向福雙至,想起很久以前她曾出手救過自己,「郡夫人,救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求求您,我不要去那地方」
雙至搖頭嘆息,「蘇尹雪,你至今還,你是罪有應得!」
「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蘇尹雪嘶啞的叫聲逐漸遠去,雙至無奈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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